每人一瓶飲料,給幾位師傅買的是功能飲料,陳辰他選的營養快線,我自己綠茶,又特意去奶茶店給蘇然要了一杯熱的奶茶。
“有點濃。”蘇然喝了一口。
“晃均勻就好了。”我道。
蘇然晃了下杯子,喝了一口,沒再說什麼。
中午我要請幾名裝修師傅吃飯,幾人推辭了,我沒多勸,幾人或許單獨去吃自在些,和旁人在一起吃反而會拘束。
怎麼自在怎麼來。
“我們去學校食堂吃?”我對蘇然別陳辰兩人建議。
“能去嗎?”陳辰道。
“肯定能。”我上學那會不少外面的人經常去學校食堂吃飯,這讓我一度不理解,食堂飯菜也不怎麼好吃,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去學校食堂。
可這會,看着學校門口進出的學生,我突然不知怎麼的,就是想去學校食堂坐一坐,看一看。
情節有很多種,或許在此時我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情節。
到了食堂的時候正是飯點,食堂裡的桌椅沒怎麼變,只是舊了些,窗口卻多了,飯菜樣式也變了,單單早點窗口我就看到有三個,比我上高中那會要多出兩個。
中午的時間,早點窗口也開着,賣着熱乾麪,炸醬麪,米酒之類的東西,旁的一些窗口則是快餐形式的午餐。
向校外學習了,有七八種可以菜可以供選擇,以前就三四種,而且青菜不是蘿蔔就是白菜,還是水煮的。
排隊到我,我看了眼,菜做的很好,至少看着有了色澤,不再是隨意一個大媽就煮出來的水準。
付現金取了三份飯菜,總計才三十塊錢,很豐盛了,堆的滿滿的。
“你高中的時候也經常在這吃?”蘇然問我。
“偶爾纔過來吃,那個時候飯菜沒有這麼豐盛,也不是專業廚子炒出來的,就是找的大媽做的菜,沒什麼味道,青菜基本水煮。”我搖頭,看了眼邊上幾桌,笑了笑,對蘇然道,“有男生在偷瞄你。”
蘇然很漂亮,走在哪裡都引人矚目,在食堂一座,簡直就是一塊磁鐵,不住的吸引着各種目光。
“要是他們知道我的年紀,肯定就不會看了。”蘇然道。
“御姐更吃香。”我笑着道,“你這一身裝扮放在學生裡,誰能看的出來你的年齡?”
“你以爲他們都跟你一樣的思想齷鹺?”蘇然夾了一截紅椒放到我碗裡,“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才十六十七的年紀。”
我擡頭看向窗外,玻璃窗外不遠處就是宿舍樓,我高中那會就住在裡面,再往東邊去是女生宿舍,不過我坐的位置看不到。
那會我和武東省錢買了望遠鏡,放學就對着女生宿舍看,哪一間宿舍誰洗了澡就光身子出來晃盪,誰拉燈的時候會泄露些許的春光,基本上都摸清了規律。
那會我們宿舍,還有旁的幾個宿舍,誰看中了哪個女生都劃分了出來,旁人不許喜歡,也不能多看。
蘇然卻說十六七歲不懂,有些好笑,也不知蘇然在什麼學校上的學,居然會這麼單純。
吃過飯,本來想點一支菸,消化下肚子裡的東西,可猛然意識到這裡是學校,我又作罷。
“陳哥,那些桌椅怎麼辦?是當廢品賣了,還是怎麼處理?留在蒸菜館外面一直佔着位置,裝修也不方便。”陳辰問我。
“那是別人留給我的,不能賣。”我搖頭,李明洲的心意,我要賣了肯定不行,可用不上的東西留着佔位置,丟了可惜,“你們先去店裡,我到樓上問問。”
食堂有兩層,一樓快餐,價格比較便宜,貼近學生的消費水準,二樓多是炒菜,價格偏貴,而且是一張張的圓桌。
好些年了,也不知道變沒變。
“你想將那些桌椅給學校?”蘇然問我。
“嗯,有這個意思,不過不知道他們要不要。”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我先上去看看,問問,不要的話再說。”
“我和你一起吧。”蘇然要陪着我。
“我去店裡幫忙。”陳辰沒和我們一起。
和蘇然一起到了二樓,內裡的環境沒什麼大的改變,只是桌椅的擺法有些變化,八年對才建的建築而言,不過也才走過了人生的七分之一罷了,還年輕的很。
桌上有些老師或者學生在吃飯。
走了一圈,在一個窗口問了位清閒的師傅,他卻拿不了主意,反而建議我將那些桌椅賣了,免得麻煩,學校也不差這點東西。
師傅的話讓我有些尷尬,心裡起了退堂鼓。
幾張桌椅能值什麼錢?學校會差這幾件東西嗎?
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要送給學校,爲了李明洲的情誼,也是爲了我心中的一些情節。
看到門口進出的學生,人潮涌動,一個個年輕的身影,一下就將自己映襯的老了起來,以過來人的身份自居。
於是乎,有了些東西,難免就想要往學校裡搬。
情節的作用下,中間的某些東西就被我忽視掉了。
“算了,回去吧。”我對蘇然道,有些赧然。
這個像是一場鬧劇,我一廂情願的鬧劇。
“爲什麼要走,你才問了一個人而已。”蘇然不想走。
“可就幾張桌椅而已,學校怎麼會要?”我這會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一個個光鮮的人,怎麼會缺幾把桌椅?
“你又沒問,怎麼知道他們不要?再說,也不只是幾張桌椅,有十多張呢。”蘇然的勇氣比我大,“你跟我來。”
“算了吧。”我覺得有些丟人。
“不要你問,我來問。”蘇然沒管我了,走到一桌正在吃飯的人旁,詢問了起來。
我無奈,不能丟下蘇然一個人走,只能走了過去,站在蘇然身邊。
這一桌人,似乎都是老師。
“你們打算向學校捐桌椅?”有老師看着我和蘇然。
“嗯。”蘇然點頭。
“不是捐,我打算在外面開蒸菜館,原先老闆留了十多張桌椅下來,我用不着,想着學校可能會有用,就過來問問。”我道,“不是新的,用了好幾年,要是不需要的話就算了。”
我並不認爲這是捐。
十來張桌椅而已,我用不上,丟了可惜,賣了良心過不去,算不上捐,就像誰家做菜少了兩個青椒,問鄰居拿了兩顆,就這麼簡單而已。
“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有老師聽出了一些苗頭。
誰沒事會將桌椅往學校捐,還是餐館用的桌椅。
“嗯,高中三年都是在一中讀的。”我點頭,這些老師的態度很溫和,給我的感覺與高中那會完全不一樣。
或許是位置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不在學校,不是學生,心裡對老師的那份恐懼淡了許多。
“陳進?”一老師忽然直直的看着我,“你是陳進?”
我看着這名老師,心中直呼太巧了:“劉老師?”
這名女老師的名字我還記得,劉媛,高中三年一直帶我宇文。
這麼些年不見,她變了,臉浮腫了些,雖然比普通婦人要白皙不少,可沒了高中那會讓人驚豔的感覺。
那個時候劉媛才二十六七歲,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那麼多課程中,班上人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語文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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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可以看美女,另外一個是劉媛的課堂輕鬆。
看小說的看小說,睡覺的睡覺,做數學或者化學試卷的也不用太過避諱,人漂亮,脾氣又好,纔到學校沒兩年,劉媛發狠,也不過是跺兩下腳,沒多大威信。
雖是這樣,可每次語文考試,班上語文平均成績在全校也一直是前三。
到飯桌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但一直沒敢認,沒想到她真的就是劉媛。
“劉老師,這兩個都是你學生?”有老師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