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孫子是不是畸形兒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裴恆的情人一籮筐,你可以另請高明,我相信,要給裴家生兒育女的女人一定擠破了頭!”
這個老太太比裴恆更可怕,和阿依達混在一起的人,都不是正常人,我十分清楚,因爲……我也不正常。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裴安妮一定已經派人聯絡了裴恆。
迅速抓起桌子上的漢堡和果汁,衝出門去。
如我所料,裴恆那輛黑色的跑車,像是一匹獵豹,直衝而來,停在了美容院的門口。
我迅速轉身,拉低帽子,佯裝觀賞門口巨大的景泰藍花瓶。
他急匆匆的直接走去了休息室,推門闖入,驚訝質問,“媽,陌萊呢?你不會是騙我來的吧?她人呢?”
沒有聽到裴安妮是怎麼回答的,籲一口氣,腳底抹油,火速溜了出來。
在裴恆發現我離開東方家之前,就算用兩條腿走,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 * *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我的自由與幸福,我打算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無奈之上。
站在機場洗手間的鏡子前,看着經過兩天遁逃,掛滿疲憊的臉。
印堂雖依然明淨敞亮,眉宇間卻滿含疲憊,雙眸無神,臉色蒼白……我洗了把臉,心情雖然清爽了許多,可怎麼看都是在劫難逃的跡象。
我暫且將這場劫破解之地,定在機場。
通過裴安妮告訴我葛絲薇整容這件事,我突發奇想,給自己找了一個身份——整過容的人。如此一來,我就不愁找不到護照了。
(不管是什麼人的護照,我都可以拿來一用!)
口袋裡,是我花了一千元讓一家美容院給我開據的整容證明。
不否認,那個開證明的傢伙是故意宰我,也無心跟他討價還價,就當是買一個通行證吧!
手提包的一堆化妝品都倒在了洗手檯上,濃妝豔抹的面目全非,帶上了一個紅褐色的短髮套,換了一件肥肥大大的米白色內外兩穿衛衣,帶上手套……所有的犯罪武裝都齊備!
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就發現凱文正帶人搜尋,裴恆的人也在機場中出現。
他們的行動還真夠快的!
我迅速鎖定一個還算不錯的目標。
此人身高185,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紅色耐克運動T恤和短褲。
愛好運動的人,身材都不錯,臉上罩了一隻巨大的Gucci,通過沒有被遮擋的臉部特徵可辨別,這張臉陽光帥氣。
他將行李箱放在一邊,像是在等什麼人,而且,很不耐煩,將腰間的黑色腰包摔在一旁的位子上,一屁股蹲坐下去,仰頭,無奈長嘆,閉上眼睛在思考什麼問題。
接着,從腰包裡拿出手機,按了一組號碼開始咆哮,“哥,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你到底要不要來接機?安排我相親也就算了,你自己還放我鴿子,我乾脆再回法國……別告訴我你忙,是你讓我回來的,我就讓你這個大牌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