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嗎?”
如意謹慎的看向自家王爺,見他點頭示意了之後才道:“聽聞此消息後,端王府中的那位夫人瘋了。”
“瘋了?”楚墨璃驚訝的擡頭看他:“請大夫診治過了嗎?”
如意如實的道:“屬下也是剛收到此消息,聽聞端王府管家已經請了大夫入府去爲她診治。”
楚墨璃心下了然,定然是中叔尚未確定,這纔沒有派人前來通知她。
趙媚現在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她的靠山老夫人也是病情日益加重,更何況有華叔盯着,所以現在她是完全不怕她們還能興風作浪。
“差點忘了。”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如意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怡親王世子今日一早離京了。”
“這麼快?”楚墨璃因太過吃驚而瞪大了眼睛。
當日幫駱永昭報仇的重要條件就是他不能與端王府和越王府爲敵,只是沒想到他卻承諾她事成之後會遠走高飛。
楚墨璃還真是沒有想到他是個愛男人不愛江山的人,爲了那個壞到髮指的趙致遠,竟然連自己的身份和前程都可以放棄。
夜嘯寒眉頭微蹙,似是在沉思着什麼。
片刻後,對如意吩咐道:“盯着怡親王府,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
“是!”
如意領命而去後,楚墨璃疑惑的問道:“嘯寒,你不覺得有些奇怪的不合情理嗎?”
夜嘯寒看着她,只聽她冷靜的分析道:“趙淑妃有多想讓駱承澤這個兒子繼承皇位衆所周知,可是此次駱承澤被皇上聖怒之下打入天牢,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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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趙淑妃的那種恨不能掌控一切的強勢,會不惜一切哪怕是賠上整個丞相府都會將駱承澤救出來這才符合她的人物性格,這樣悄無聲息反倒讓楚墨璃覺得有些不尋常。
夜嘯寒往她嘴裡塞了塊桂花糕,笑着道:“我看是你這腦袋瓜想太多了。”
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拂過她的昏睡穴,聽到懷中的她沉穩的呼吸之後夜嘯寒臉上的笑意越發柔和了。
爲了除掉駱承澤手中的軍方支持,這丫頭這些天沒少費心思,連好覺都沒肯睡一個,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了,恐怕這一覺能睡到明天午時了。
從楚墨璃臉上移開,夜嘯寒臉上的笑容收起神情瞬間轉冷。
將楚墨璃抱**安置好後,夜嘯寒換了身衣服進宮去了。
皇宮,養心殿。
緊握着雙拳的皇帝神色陰冷,風雨欲來的強大壓迫感撲面而來,讓一直伺候着他的許公公都緊張的不敢呼吸。
可是夜嘯寒卻似是視而不見一般,平靜從容好往常:“皇上,可是決定了?”
皇帝緊抿着脣,顯然他此時內心是極爲掙扎的。
夜嘯寒也不催促他,只是平靜的等着皇帝的決定。
許久之後,皇帝緊握的雙手鬆開,頹廢的長嘆了一聲:“真的只能如此嗎?”
似是對皇帝的爲難似而不見般,夜嘯寒肯定的答他:“這是臣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那些隱於暗處的力量,已經在晉元朝的陰暗處繁殖了百年,若是再不將其剷除的話,只怕晉元朝遲早都會毀在黑暗之力的手中。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存在還威脅到了璃兒!
他不能讓璃兒有任何的閃失,更不能爲此而冒任何的風險,所以當昨天深夜聽過了石玉的稟報之後,那個石破天驚的秘密着實讓他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在房中小書房靜坐了一宿之後,他最終做出了這個決定。
皇帝再三的權衡之後,終狠下心做拍案決定:“就依你所說的去辦吧!”
萬華宮。
優雅喝着茶的趙淑妃脣角含笑,風情萬種的模樣不得不讓人感嘆歲月還真是眷顧於她,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駱永昭離京了,怡親王府再也沒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她還真是要感楚墨璃,若非那丫頭出手,趕走駱永昭還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趙淑妃的笑容轉冷,太后因爲疼愛怡親王這個小兒子,所以愛屋及烏的自然是對駱永昭這個孫子也疼愛至極的,所以便從小帶在身邊養在慈寧宮中。
太后一心想要立怡親王爲太子,而備受太后疼愛重視的駱永昭又是他唯一的嫡子,她是真怕日後駱永昭會搶了她兒子所該得的一切。
少年時都是春心蕩漾的年紀,駱永昭也不例外,曾暗中**幸過貼身的宮女。
她發現此事之後引導太后發現,果然盛怒之下的太后杖斃了被他**幸過的宮女,自此後更是不許宮女近身伺候。
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能耐得住這種寂寞?於是她安排在駱永昭身邊幾個眉清目秀的太監便成了他發泄的工具。
直到駱永昭十六歲被接回怡親王府之時,甚至請旨太后將那幾個小太監帶回府中去了。
可以說駱永昭好男色完全是她一手炮製的傑作。
後來,她命人暗訪了許久才找到趙致遠,又一手促成了他們二人的情緣,出乎她預料的是,駱永昭竟是對趙致遠動了真情。
她本就是想着將此事握在手中,日後若太后助駱永昭而奪去本該屬於她兒子的一切時便將此醜聞曝出。
沒想到楚墨璃竟利用此事將駱永昭逼離了京城,免去了她再出手的麻煩。
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趙淑妃實在是備感興奮。
只是不知日後當楚墨璃得知辛苦了半天卻是爲她做了嫁衣裳的話,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越王妃得此消息後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越想趙淑妃的心情就越是明媚。
只是此事也累及澤兒徹底在皇上跟前失勢,恐怕朝堂之上也會受影響,日後要怎麼重獲帝心,還真是要好好謀劃一番。
正思索間,宮女來報:“娘娘,三皇子來了。”
趙淑妃一怔,她還沒來得及讓丞相大哥上書請救,澤兒怎麼就從天牢中給放出來了?
“讓他進來!”
片刻後,神情落寞的駱承澤走進了萬華宮,跪在趙淑妃面前:“累母妃爲擔心,是兒子的不孝。”
趙淑妃冷冷的看着他,問道:“你可知錯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