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霆跟在桓王身後走進了乾慶宮。
“微臣見過陛下。”父子兩異口同聲道。
“皇叔快快請起,子霆也起來吧。”墨青帝趕緊從桌案後面走了出來。
“朱成,看座。”
“是,陛下。”
朱成趕緊指揮着兩個小太監搬來了椅子。
墨子霆父子坐下後,墨青帝也回到了自己的龍椅上。
“皇叔大年初一進宮,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吧?”墨青帝笑意盈盈的問道。
“微臣卻是有要是請求陛下同意。”桓王少有的嚴肅。
這倒使得墨青帝重視起來。
“皇叔儘管說。”
“微臣想請求陛下爲犬子賜婚。”
墨青帝一聽就笑了。
今個是什麼喜慶的日子嗎,怎麼個個都在今天讓他賜婚呢。
不過想想也是,墨子霆都多大了,擱別人早是幾個孩子的爹了,他倒好,連個妾室都沒有。
以往他也不是沒過問過,只是都被墨子霆以各種理由推辭了,他這才作罷,連他皇叔桓王都不着急,他又瞎操什麼心呢。
只是今日皇叔主動提起,還帶了墨子霆來,看來此事是十之八九~無~錯~小說 要成了。
隨即很感興趣的說笑道:“看來子霆終於想通了,皇叔你也不用頭疼了。”
桓王這才露出了笑臉。
“是呀,終於不頭疼了。”
“不知道子霆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墨青帝看着墨子霆笑道。
墨子霆起身行禮道:“微臣請求陛下賜婚臣與沈三小姐。”
墨青帝的神色馬上變了。
怎麼又是沈三小姐。
這沈三小姐是不錯,但是也不至於一個個的都看上了吧。而且,早上才把小三墨文琦打發了,沒想到這又來了個更難纏的。這還真是讓他頭疼呀。
他現在恨不得墨子憶趕緊出現在他身旁,好趕緊討教一二,省的他一個人頭疼。
看來他這個堂弟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恐怕是聽說了文琦向他請婚的消息,着急了,這才大年初一,就與桓王匆匆進宮了。
這事還真是難辦。先不說皇子與世子搶婚這一話題傳出去不好聽,就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個局面了。
我們這位墨青帝越想越頭大,突然就想來了一個昏招。
“哎呦。朱成,快請太醫,朕頭暈。”
朱成哪會不曉得墨青帝的意思,趕緊上前。扶起墨青帝就往後面的內室走去。還不忘吩咐小太監趕緊去太醫院宣太醫,做戲也不忘做全。
桓王真得是目瞪口呆。
想了很多種墨青帝可能做出的反應也沒有想出這一種呀。
這要怎麼辦。
就算知道墨青帝在裝他們也沒有法子了呀。
墨子霆也知道今天這事是肯定沒有結果了,無奈只好又與桓王出了宮。
在出宮的路上,桓王還一直不敢相信的嘟囔。
“本王怎麼就沒發現,陛下啥時候學壞了呢。”
墨子霆趕緊插話道:“父王慎言。”還四周看了看,這可還是在宮內,怎能非議皇上。
桓王斜了他一眼,氣憤道:“慎什麼慎。本王就是說給他聽得,還有你小子。都是你小子沒本事,害得本王也跟着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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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兒子的錯,父王我們先回府吧。”墨子霆的心情也不好。
父子兩皆悶悶不樂的,一起回到了王府。
很快三皇子在早上的皇宮家宴上向墨青帝請旨求娶沈家三小姐的消息傳了出去。
沈張得知消息後,趕緊來找碧顏。
碧顏因爲墨子憶的一番話正黯然神傷呢。
墨子憶與李辛爾半夜回來後,墨子憶本想找到自家孃親好好談一番的,順便道歉。不過那會碧顏已經睡着了。
便想着等孃親醒了再尋機會。
沒想到因爲初一的緣故。碧顏一起來就去給各位長輩拜年,並且一直與碧婷,碧婉兩位姐姐待在一起,他便找不到機會出來了。只好先待在李辛爾房中。
鳳允這次倒是沒有變作狐狸跟着他們兩回沈府,而是去了清音坊了。
碧顏雖然在兩位姐姐面前強裝歡笑,還是能看出來心情不好。
“碧顏,你今天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唄?”碧婷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
她的親事年前已經定了,就被程氏一直拘在屋子裡繡自己的嫁妝,好不容易過年了,程氏才把她放出來,正開心呢,就見自家三妹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大姐,我沒事,許是早上吃的有些多了,積食了不太舒服。”碧顏趕緊解釋道。
碧婷便信了,碧婉卻沒有信。
早上碧顏吃飯時她可還記得呢,明明就沒有吃多少東西,怎麼可能是積食呢。不過她倒是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委婉的關心道:“三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
“我知道了,二姐,你們不用爲我擔心。”
說着碧婉就問起了碧婷的繡活都做得怎麼樣了。
碧婷馬上氣餒了。
“二妹,咱能不提這個嗎,今天就讓我暫時放鬆放鬆吧。
“好好,不提。”碧婉也知道自家大姐的繡工不是很好,可是這嫁妝之事,又不能幫忙,只能笑笑。
沒想到碧婷看着她笑反而揶揄道:“怎麼問起這個,難不成,二妹你也想嫁人了?”
碧婉可沒碧婷的厚臉皮,臉馬上紅了。
嗔道:“大姐姐,你再說我要找大伯母了。”
“好好好,不說了還不成嗎,看我們的小美人臉都變成紅牡丹了。”
碧婉馬上撲了過去,姐妹兩打鬧起來。
正鬧着沈張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碧顏看見了趕緊叫道:“祖父。”
碧婷碧婉聽到了趕緊停下來,不好意思的叫道:“祖父。”
沈張只是點了下頭就看向碧顏。
“碧顏,你跟祖父來,祖父有話對你說。”
“是,祖父。”碧顏趕緊跟着沈張離開了。
留下碧婷碧婉在原地。
碧婷好奇的問道:“二妹,你說祖父沒事就找三妹妹,是說些什麼呢?”
碧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在心裡,她卻早已不把自己這位嫡親的妹妹當做一般人看待了。
自己這位妹妹,自從好了以後就與常人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