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酒樓之行結束後。
碧顏與兩位舅母返回了馮府,在路上,碧顏懇求舅母不要向他人告知今日在酒樓所生之事。
月氏與鄭氏便答應了。
兩人答應的這樣容易也是有考慮的。
一方面以爲碧顏是害怕被祖父沈張得知了擔心,另一方面就是今日之事與她兩也脫不了干係。
總之是個誤會,也已經解開了,幸好碧顏也沒有出事。
把這事再說出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三人便達成了共識。
因爲在一起用過飯,關靜琳又百般討好。
月氏又不是石頭心腸,漸漸也對這個姑娘生了些許好感。
只是心中更看好的還是碧顏罷了。
這點碧顏倒不知曉。
回到馮府之後,幾人便去了馮老夫人房內。
也算是點個卯。
碧顏更不用說了,她就在馮老夫人的隔壁住着。
馮老夫人拉着碧顏說了很多的話,1問她今天玩得開心不開心,吃得好不好,碧顏自然不會說不好,拂了兩位舅母的面子。
酒樓的事情就這樣被掩蓋過去了。
碧顏心想,她也只能爲關靜琳做到這些了。
她畢竟不是馮家的姑娘,也不會在馮府長住,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還要關靜琳自己努力了,她只能在馮府的這些日子裡幫些小忙罷了。
好在她還有一個比較聰明的朋友,有那個太守家千金出謀劃策,效果也不會差了。
沈張跟隨馮老太爺出門也早就回來了。
碧顏在外祖母這待了一會,便去見沈張了。
卻從沈張那聽來了目瞪口呆的消息。
她一進沈張的房間,沈張就瞅着一直樂。
直把碧顏弄得莫名其妙。
沈張揮手讓沈寬與白梓等人都出去。
碧顏這纔有些微微惱怒的說道:“一進來就笑個不停。我長得有那麼好笑嗎?”
“不,不,不,主子,你誤會了,我沒有笑你的長相,是別的事情。”沈張想起來依然忍俊不禁。
這下倒引起了碧顏的好奇心。
“什麼事呀。這麼樂呵。說來聽聽。”沒有外人在,碧顏也不顧忌形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着。
“就是你外祖父。不,馮老弟給我提了個事,主子你猜是什麼?”沈張打住話不說了,滿臉促狹的看着碧顏。
“有話就直說。別賣關子了。”碧顏不耐煩道。
沈張這才清清嗓子道:“主子,不是我說。你這桃花運也太旺盛了一些。”
碧顏一聽不對勁了,忙坐起了身。
“打住打住,這哪又扯哪去了,什麼桃花運?淨瞎說。”
沈張嘿嘿笑道:“這可不是屬下胡說。是親口聽來的,馮老弟說,想與我親上加親。讓你和他那三孫子馮遠志成一對呢,這可不就是桃花了嗎?主子你真厲害。”
碧顏聽得目瞪口呆。
隨後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事呀?
她纔來鳳城幾天呀,也只見過那馮家三表哥幾面,何談桃花,肯定是長輩們擅自做主。
忽然又想起來在酒樓的遭遇,更是無語至極。
難不成那關靜琳還是個預言帝嗎,本來還以爲是個誤會,這下倒好了,都快成事實了。
這要是讓那關家姑娘得知,還不得恨死她,說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假惺惺的厲害,她還真是百口莫辯,總不能說一回府,才知道這麼個事情吧,這時間順序,誰說的清呢。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成,就算是沒有關靜琳這檔子事,也是不可能成的,她就沒想過要嫁人的。
沈張看着自家主子表情多變,調侃道:“主子,我看那小子也不錯,要不你真的考慮考慮?”
碧顏無奈瞥了他一眼。
“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議親的嗎,你不早就知道了,還來取笑我。”
沈張這下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經道:“主子,我是真心爲你好,你難道真要孤身一輩子嗎?馮家從各方面來說,都很適合你。”
碧顏不想與沈張過多的爭執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
“這事我自有想法,你就別操心了,總之這件事不行,你趕緊與馮老爺子推了吧,省的時間久了不好。”
沈張見自家主子心意已決,也知道無法改變了,只好無奈的搖頭嘆氣。
不過他又想起另一件事了。
“對了,主子,那個柴珠兒馬上就過來了。”
碧顏聞言趕緊問道:“哦,那可是找到她大哥了?”
柴珠兒的事情他們還未離開聞縣的時候就開始幫忙,連墨子霆都幫忙向官府遞了信。
墨世子的話在地方官府裡還是很管用的,他們離開聞縣沒多久,就收到消息說一個不遠處的一個縣城有了線索,疑似柴珠兒的大哥柴玉。
柴珠兒不想麻煩碧顏等人,便獨自一人離開,去那裡找尋自己的大哥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碧顏給她準備了充足的盤纏,沈張還給她寫了幾封書信,方便她找人幫忙,也有個引薦。
沈張搖了搖頭,碧顏便知道是沒有找到了。
自語道:“既然沒找到,那來找咱們就是對的,人慢慢找,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主子說的是。”沈張附和道。
是啊,柴珠兒在找人,她又何嘗不在找人呢。
李辛爾到底身在何處,明明阿呆是唯一的線索,可是阿呆一日不恢復記憶,她就一日無法得知。
難不成她真要與那人見不了一面了嗎?
“主子在擔憂些什麼?可否說出來,屬下也好分憂。”沈張見主子愁眉不展,便憂心問道。
碧顏回過神來,嘆氣道:“我只是由珠兒找她哥哥的事,想到了那個木頭,你說他還在不在人世呢?”
沈張這才恍然,提到李辛爾,他也有些慨嘆。
“主子,你不知道,自從當年李木頭,離開後,屬下就從未停止過尋找,只不過奇怪的是,竟然一點蹤跡都沒有,他就恍如空氣一樣,完全不見了。主子你也知道,李木頭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如果他真心避着人,不想被找到,那恐怕這天下,還真沒幾個人能找到他。”
“是啊,他要真心想躲着,又有誰能找到呢?”
主僕二人一起發起了呆,卻不知他們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