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通的一番解釋下,沈張總算對碧顏母子歸來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在心疼之餘,他內心更是燃起熊熊怒火,從元通轉述的話來看,主子竟然不是自然逝去的,背後還隱藏着小人的陰謀算計。
當初碧顏和墨子憶同日而亡,沈張和錢寶鑫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一方面先帝封鎖一切有關消息,還下聖旨禁止議論與探尋,讓他們查無可查,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一封信。
想到這裡沈張也不在普濟寺停留,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了。
一路上馬車顛簸的直叫沈寬欲哭無淚,心中想太爺今天這是怎麼了,跟火燒了眉毛似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
錢家這邊錢二爺回到家,不等收拾東西,就向自己的夫人馮氏慌忙詢問沈家發生了什麼大事,直把馮氏問得一愣一愣的。
沈家,沈家沒有發生什麼呀,要說最近最大的事也就是她外甥女碧顏病好了。不過聽到夫君描述的情況,馮氏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嗎,想到還在沈家的妹妹與外甥、外甥女,馮氏的心就揪了起來,她趕緊派心腹跑去沈家打探。事後沈張才知道因爲自己無的意之舉鬧出了多麼大的一個烏龍。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談。
……
沈家,碧顏與馮氏還有姐姐碧婉在一起做女紅,母女間說說笑笑的。一旁侍候的幾個大丫鬟也被氣氛感染,看主子們心情不錯,偶爾還會插嘴打趣逗樂幾句。
碧顏的女紅最差,不過她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是在馮氏的指點下慢慢練習。最近又上女紅先生的課,又被馮氏抓丁練,她的女紅比起以前已經好了許多了。
正在房裡說說笑笑的時候,屋外來了人。
“夫人,老太爺讓三小姐去書房見他。”藍雨的話音一落,衆人都安靜下來。
馮氏疑惑的看向碧顏。“顏兒,我記得你今早纔去見過你祖父吧?怎麼現在又?”馮氏心裡泛起了嘀咕,老太爺這是有什麼事要找碧顏呢。
碧顏卻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笑着說:“娘,既然祖父派人叫我,我去就是了,不用擔心,祖父還能把我吃了嗎,再說我也沒犯什麼錯呀。”
碧婉溫柔的聲音也在屋內響起。“娘,妹妹說的沒錯,也許祖父是早上見到妹妹,心中喜愛,現在叫妹妹去陪他解悶呢,你忘了,以前祖父在家的時候,經常叫大哥去陪他下棋呢。”
“你們說的也是,那顏兒就快去吧,別讓你祖父久等。”聽了女兒的話,馮氏臉上露出了笑容,反而催促起碧顏了。
碧顏放下手中的活計,跟隨前來叫人的小丫鬟前往鏡明堂。
沈張站在書房內焦急的等待。
鏡明堂外,沈寬也急的原地直打轉,真不知道太爺這是怎麼了,都已經派丫鬟去請了,還三催四問的,真是讓他也着急的上火。
轉着轉着,就看到碧顏出現在院門外,沈寬真是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似得,猛地竄了過來,激動地說:“三小姐你可算來了,太爺已經問了好幾次了。快進去吧。”
碧顏聽到這,也加快腳步。
屋內聽到來人聲音的沈張已經拉開了屋門,看到碧顏的時候,嘴張開了卻語塞不知道叫什麼。
碧顏看到沈張的表現就明白他已經知道了一切,走到門前道:“祖父,我們進去說吧。”
沈張只是傻傻的點頭,沒有說話,把碧顏迎進了屋中,才關上房門。
被關在門外的沈寬揉着眼睛詫異道,他剛剛沒看錯吧,怎麼太爺見着三小姐的態度像是見到了貴客似得,三小姐看上去也很是坦然的接受,不對,肯定是哪裡弄錯了,今天他見到的怪事怎麼這麼多,肯定是忙暈了吧,想着他不斷的搖頭拍腦袋。想把自己弄清醒一些。
沈張目不轉睛的看着碧顏,走進屋子,坐到椅子上。而他卻還是傻傻的站着。
碧顏看着此刻智商爲零的沈張道:“快坐下吧,傻站着幹什麼。”
“哦哦。”沈張猛點頭,趕緊挑碧顏身旁的一張椅子坐下。
不過還是盯着碧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碧顏笑了。“我說你一直盯着我看幹什麼。”
沈張語氣緊張的問道:“你,你真是主子?”
碧顏回眸一笑。“不然呢?”
在沈張發呆的這一刻,她又道:“小憶,出來吧。”
墨子憶憑空出現在房中,把早已知情的沈張還是嚇了一跳。驚地站立起來指着墨子憶道:“子憶皇子,小主子,真的,真的是你們。”
墨子憶無視沈張的呆傻樣,挑了碧顏另一旁的椅子跳上去坐下,看着碧顏甜甜的叫道:“孃親。”
“主子,真的是你們,真的是你們呀,那老和尚沒騙我。”沈張此刻滿臉通紅,身體微微顫抖。
碧顏真怕他血壓升高,出啥意外。趕緊制止道:“好了好了,你可別激動了,一大把年紀,得注意身體。”
“哎哎,謝謝主子關心。”沈張擦擦眼角因爲激動留下的淚水,坐回到椅子上,平復自己激動地心情。
碧顏和墨子憶只是看着沈張微笑不語。
過了一會,心情終於緩解下來了,他恢復了冷靜,才語氣憤恨的問道:“主子,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要謀害你們?”
聽到沈張的問話,碧顏又陷入了回憶。
“當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聽到小憶噩耗的那一刻,我就發作了,在生產的時候還聽到有人說去母留子的話,我感覺很不尋常。現在想起來,墨風晨固然與我有了隔閡,也不會下達去母留子的命令,那麼這麼誅心的話,到底是誰傳進來的呢,很讓人懷疑。”
沈張冷靜的分析道:“聽主子的話,定是有人陰謀算計不錯了。而且此人還是想着一箭雙鵰,同時除去你們母子二人。我想,連如今的墨青帝他們本來也不想放過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失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