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歡回到宮中,吩咐念心以自己的名義將青樓中的玉玲瓏趕出去,然後下令青樓之中只可以賣藝,否則別怪自己不留情面。
這邊念心匆忙出宮,顧顏歡又去燕城哪裡,只見白錦玉守在宮門外,雙手負在背後,走來走去,白錦玉看到顧顏歡趕來,着急地上前說道:“顏歡,你快進去勸勸燕城,她不肯見我。”
“誰讓你以前幹那麼多風流事,如今也算是得到報應了。”顧顏歡憤憤地瞅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哎呦,顏歡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進去勸勸燕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白錦玉連連求饒,雙手作揖,一張臉彷彿吃了苦瓜。
顧顏歡道:“好,這次我就幫你,以後你再去煙花柳巷,別說燕城連我都不會理會你。”
白錦玉只道好,推搡顧顏歡進去。
走進宮內,只見一衆宮人低垂頭顱,大氣不敢出,顧顏歡隔着素白的簾子看到燕城坐在梳妝檯前,雙手掩面,肩膀微微抖動,她極力剋制自己,小聲嗚咽,顧顏歡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輕聲安慰道:“燕城,白錦玉他以前是喜歡到處亂逛,可那是以前。”
燕城漸漸擡起頭,“他是二皇子,就算是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又能怎麼樣?就算是真娶了她我又能如何。”
“燕城,你和白錦玉相處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他是真心喜歡你,他的眼裡容不下其他人,怎麼可能再去喜歡上別人。”顧顏歡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聽進去一些。
燕城眼眶通紅,“太子妃,你知道燕城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無依無靠,可是白錦玉他是二皇子,他現在眼裡是有我,若是以後他再喜歡上別人呢?”
顧顏歡嘆氣,“燕城你想多了,白錦玉他會好好疼愛你的。”燕城掩面小聲哭泣,“燕城,白錦玉還在外面。”顧顏歡提醒道。
“……讓他進來吧。”
不過一會,白錦玉腳步匆忙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燕城,你肯原諒我了?”他激動地坐到燕城身邊,握住她的手,燕城抽回手,擡起手帕擦拭淚水。
“白錦玉,你若是娶了燕城以後就不能再娶別的女子,若是做不到就不要娶她。”顧顏歡嚴肅地說道。
白錦玉點頭,桃花眼裡盛滿柔情,“我發誓,我白錦玉這輩子除了燕城不會再娶其他的女子,若是違反,我便……”
白錦玉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燕城用雙手堵住他的嘴,“若是以後你真的娶其他女子,我絕對不會一個人痛苦地活下去。”
白錦玉握住燕城的手,將她攬入懷中,深情款款道:“不會的,燕城,你要相信我。”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顧顏歡默默離開。
幸而父皇的書信中說明,這輩子白啓只能娶自己一個,否則他要是再娶他人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顧顏歡如此想着回到東宮,正看到白啓坐在白玉石凳上,擡眼望向自己,他似乎在等了很久,臉色陰沉。
“你膽子真是夠大的。”白啓撩開衣袍起身,走到顧顏歡身側。
“不知太子殿下說的什麼事情。”顧顏歡直視他,問道。
“什麼事情?”白啓冷笑,“顧顏歡,你是不是裝傻,青樓是不是你下的旨意,還那麼光明正大,你難道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朝中重臣都留戀此處,你知不知道……”
白啓的話沒有說完,顧顏歡便打斷,“臣妾知道,所以才以太子妃的名義去做,朝中重臣若是再沉迷此處大可將他們趕出朝堂。”
白啓氣得不行,腦門涌上一股熱血,恨不得立馬把顧顏歡大卸八塊,偏偏自己又下不去手,“你用太子妃的名義,連本太子都要被你牽扯進去。”
“這樣正好,不給他們點威嚴怎麼行,身爲朝廷命官,竟然成爲青樓常客,還不如直接撤了他們的烏紗帽。”顧顏歡說完,擺擺手,“我困了,太子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待白啓說話,顧顏歡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宮中。
想想,顧顏歡說的不錯,白啓無奈,轉身聽到太監尖着嗓子喊皇后娘娘駕到的聲音,白啓連忙上前福身,皇后隔空虛扶,笑道:“顏歡在幹什麼,身子好了沒有。”
“已經解毒了,現下在屋裡面。”白啓一想到顧顏歡臉色便不好看。
“你們兩個成親的時間也不短了。”皇后移到殿中,在雕刻着鳳凰的椅子上落座,白啓命人去叫顧顏歡,皇后喝了一口茶水,“你父皇身體不太好,最近老是咳嗽。”她喝完茶水,放下杯子,又說道:“你和顧顏歡要抓緊時間。”白啓一想到顧顏歡,嘴角一抽,低頭稱是。
“皇兒和顏歡好好相處,畢竟她你的是太子妃。”皇后囑咐道。
白啓臉色陰沉,點頭不說話。
說話間,顧顏歡不情不願地走進大殿,看到皇后正在和白啓喝茶,收斂好情緒後,她走過去盈盈一拜,墨韻蓮起身親自扶她,“不必了,你身子剛好。”
“本宮正和太子說本宮的外孫的事情。”皇后拍了拍顧顏歡的手背,笑意盈盈。
顧顏歡臉上一紅,嬌羞說道:“這個事情急不得。”自己見都不想見他,還要給他生孩子,真是笑話。
“你看。”皇后以爲顧顏歡害羞,微微一笑,轉首對白啓說道:“皇兒你先出去,本宮與顏歡說幾句話。”
白啓起身告退,墨韻蓮見到白啓離開,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繡有鴛鴦的香囊,香味撲鼻,魅惑人心,“這是本宮親手爲你們繡的,香囊裡面的香料對你們有用,記得收好。”墨韻蓮有些難以啓齒,偷偷塞到顧顏歡手裡。
顧顏歡一臉黑線,她這是心急到了什麼地步,自己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他過一輩子。
“顏歡,除了白天香的婚事,本宮眼下最心急的就是這件事了,天香她被我慣壞了,可是顏歡她畢竟叫你一聲嫂嫂。”墨韻蓮想到被關起來的白天香,心情沉重,心裡只恨自己這個閨女還不如媳婦好。
顧顏歡將香囊攏到袖子裡,“母后放心,天香年紀小我不會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