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東吳節禮

關於這一點,織成不是沒有內疚過的,但找到棉花之後她這點內疚很快就被沖淡了:都是紡織業,少了絲,我有棉來補啊。

棉花她在各地都種了一些,陽平觀,甚至是在離雲別館裡和錦園,都平了幾小壟田,打算將來種得密密的。因怕冬天太冷,棉花這種植株又怕冷,一經霜便會全部凍死,還特意設了溫室,把一小部分移栽入內,就怕一場大風雪,累它們死得乾乾淨淨。

當然溫室建立的名義是因爲她喜愛鮮花,劉備剛得了雨衣的大部分利潤,十分大方地派來了工匠,爲她建了一間不大但十分精巧的溫室。

所謂的溫室,與後世那種玻璃恆溫各角度自動灑水的花房是比不了的,無非是建得高大一些,室內留有四通八達的排水溝,四壁留下火龍的位置,按照織成的要求,還要保持裡面的通風和光照,於是頂上做了個可移動的木質屋頂,外面一層是實心的,可以擋雨。平時無雨之時便用裡面一層是細密的木格子,便是以上好的細密的絲絹覆之,即透光又擋寒氣。只是以絲絹來做這樣粗糙地方的屋頂,且過一段時間朽壞了便得換掉,也只有織成捨得了。

眼下她便在溫室裡忙碌,主要是檢查棉花的生長情況。另一個時空棉花最適宜播種的季節其實是四、五月間,所以眼下她這溫室裡種的,是後來派人再去那青陽山的懸崖下,弄回來的棉花植株。小心翼翼地養好了,準備萬一明年那些棉籽不好成芽,還有現成的植株可以研究,總不能老跑青陽山去弄吧?

何況溫室還養着別的花,預備着冬天拿出來擺設。

這個點子是崔妙慧想出來的,不是她。

因爲現在由崔妙慧領了整個府中的主事,不免也有了世家行事的派頭。隆冬時節的鮮花開放,便是派頭之一。

自從上次跟崔妙慧、辛苑二人說明了自己的理想,是不但自己回鄴都,還要讓她們也去,辛苑反正是族滅家亡的,但也不想就這麼流亡江湖一生。崔妙慧更不必說,當初家族將她捨棄,只當她葬身大火,後又派人追殺,唯恐因她玷污了半分崔氏清名,她心中便一直耿耿於懷。以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居然肯跟着董織成“胡鬧”,甚至自己把自己“嫁”她作正妻,也未嘗沒有這口氣在胸口發悶的原因。

但是一個人自小的生活,往往對一生有着深遠的影響。在崔妙慧和辛苑深處,還是很思念曾經的環境氛圍,這也是她們與織成不同的地方。

正因爲此,織成不得不想到,兩年後自己摞挑子走人,她們卻沒有她的現代女性自立思想,恐怕也無法在江湖上自立多久。嫁人、或者不嫁人,都需要有家族或是其他穩固的勢力在其後爲支撐。

所以不得不帶她們回鄴都去,也算相處一場,自己不能不管人家,那樣也頗不厚道。

從這一點來說,素月要強得多啊。

織成不禁有些想念遠在鄴都,隱姓埋名,跟着齊方在那裡活動的素月。如果說真正與她心思契合之人,不是端正高貴的崔妙慧,不是隱忍狠絕的辛苑,也不是溫柔縝密的槿妍,而是平時看着少言寡語,但半鍵時候從不掉鏈子的素月。

或許素月也出身什麼不錯的世家,但從來沒聽她提過,想必是下定決心,自入織室之日起,便要重新活過。說到回鄴都,甚至嫁人之時,辛苑有些黯然,崔妙慧有些羞喜,但素月,應該會沒有什麼表情罷。

槿妍當然也不錯,可是槿妍,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了。陸焉總說她有事,而她的確一直是陸焉的侍女,只是借織成用一用,人家纔是正牌主君,怎好多問?心裡不是不想念的,主要是手頭事太多,事業越來越大,人不夠用,不夠用啊!

不過,快要到年底了,節日之多,足以沖淡人們的很多惆悵心情。

首先迎面而來的,便是冬至。

織成盯着眼前木架上整整齊齊擺了一溜的水仙花,不由得嘆了口氣。

水仙是中國固有的品種,但是在織成的記憶中,似乎漢朝時尚未被髮掘出來作爲觀賞花。所以,在三日之前,當府中的奴婢們小心翼翼地從一輛大車中捧下這許多陶盆養着的水仙花時,她幾乎就驚得呆在了當地。

更令她吃驚的,是送水仙花的人。

護花使者是一排彪悍大漢,蓋因他們所護送的車隊中,除了一車是水仙花外,還有七八車各類吃食、絲緞、首飾,甚至還有古董擺件。真可謂是樣樣俱全,十分周到。

爲首者是一個身高足有八尺、體形健美的大漢,眼窩還略有些深,帶着幾分異域的影子。更有意思的是他頸邊尚有剌青,是一卷線條繁複的花紋,好象是什麼獸形與花卉相戲,但織成爲了禮貌,沒有仔細去看。但是立刻就想起他的來歷:必是東吳之人。

東吳如今地域廣闊,從前百越所居之地,也有一些併入了東吳的版圖。所謂百越,指的是古越人繁洐出的不同族羣之統稱,據史籍記載,自交趾至會稽七八千里,過去都爲百越族所聚居。如今東吳境內,也有不少百越族人,其中有一支尤爲驍勇擅戰,頗得孫權信任,甚至還挑入了近身侍衛之中。

織成花了大筆銀錢,讓齊方專門在各地蒐集情報,並馴養了大量信鴿。起初是爲了要更好地做生意,在這個沒有網絡和媒體的時空裡,商機即是金錢。後來因了她也一直不是個純粹的商賈,倒是有大部分的商機是靠一刀一槍拼殺出來,所以情報也不免就擴大了蒐集面,連孫權的這些近衛尚保留一些遠古習俗,比如好剌面,也就是在臉、臂、背等處剌些花紋這樣的八卦也湊巧獲知。

她猜得沒錯,因爲那大漢被引入正室階下,恭敬地向她跪拜,道:“僕乃吳侯所遣,爲雲葭君賀封誥之喜,並奉冬至之禮。”

那一大批車隊裡裝着的東西,竟是孫權慶她被封爲雲葭君而送來的冬至節禮!要這麼客氣麼親?不是剛剛在襄城開過一次殺戒,並坑了對方價值一千萬銖的原絲麼?雖然雙方本着利益至上的原則,剛剛還做了筆生意,但是也不值得孫權居然還派了心腹親衛來送這麼豐厚的節禮?送得比劉備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還早呢!

織成在心中感嘆:自己還是低估了政治家的心理素質和臉皮厚度。

於是也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道:“壯士請起。本君與吳侯乃是舊識,欽敬吳侯乃當世之英雄久矣,今獲賜禮,幸何如哉。”

說到心理素質好,臉皮厚度,其實她也還不錯啦。

不過是說幾句好聽話,又厚賜使者,同時再裝滿幾車回東吳便是。

但禮下於人,必有求之。孫權這樣做,至少說明雨衣那一筆,他是賺的。既然賺了,那麼就要與生意夥伴進一步搞好關係,因爲還有一些別的要買啊。

眼下孫權有什麼要買的?

絲帛錦緞之類的,孫權是明白的,雖然織成這裡頗有一些新奇的好錦,但是總體實力比起成都那邊來說尚有些遜色。織成真正擅長的,應該是戰略物資吧。

眼下織成雖然成了雲葭君,而且更妙的是連曹*來的天子詔書也含糊其辭,並沒有規定其品秩高低,從前當中宮少府時至少還說了是六百石的官職呢,這一次賜君稱號了,卻單單只是賜了個正規名字而已。

雖然不明白曹操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添堵還是另有他意,但卻給織成留下了運作的空間。因爲聽崔妙慧所言,雖說這個雲葭君,不知道究竟是算哪一級的“侯”,但是既然有五百戶食邑,起碼不會是關內侯、徹侯、通侯這樣的小侯爵,如果按照縣侯、亭侯來算,這樣的級別,可以享秩至少一千戶先不必說,至少按照國家制度,她也是可以組建家臣的。

在織成的記憶中,似乎漢朝可以組建家臣的級別,起碼應該是“公”這個爵位,或是開府掌兵才行。但不知爲什麼這個時空卻是從“侯”開始,想來或許是因爲天下大亂,但凡有個爵位者,一般都同時兼任剌史、郡守等官職,擁有自己的一塊小地盤,起初也都想擁兵自立,沒有名正方順的家臣班底怎麼行?然後這個限制就漸漸鬆動,弄到最後連侯爵都能單獨開府設家臣了。

家臣中最常見的職務是“舍人”,連中央政府都設“中書舍人”等,作爲入門級的秘書崗。但放在各府家臣之中,舍人的職務是相當重要的,有參贊議事之責。領頭者稱爲“宰”,這是自春秋時流傳下來的規矩。後世的宰相稱呼,便是由此而延伸得來。

新晉雲葭君暫時無暇組建正規班底,其實正規班底早就有了,而且各司其職,不過從前是以“妻妾姬人”的名義組建的,現在換成了家臣班子而已。但就織成來說,爲什麼不公開並正式組建班底,是因爲那樣一來,她的家臣便不能由女子充當了,而身邊能擅於此類事務的人才的確不多,李不歸等天師派弟子也好,楊虎頭等遊俠出身也罷,對於這些事務是不夠熟悉的,另行培養人才又來不及。況且她還有那許多秘密,交於崔妙慧等人更加方便。於是便含含糊糊的,仍由這些“妻妾”打理府中事務,如辛苑等人既是“舍人”,又是近衛,而崔妙慧因爲熟悉這些交遊往來、禮儀應酬,且又長於管理府中事務,便由她當之無愧地成爲了“雲葭君宰”。

當下崔妙慧在引那個名爲“駱則”的越人拜見過織成一面後,便將他一干人等安置休息。又將自己府中的東西也裝了不少,還多出一輛車來,作爲回禮。

但是駱則卻有些吞吞吐吐,臨別辭行之時,遠遠在堂下階前叩拜時說道:“吳侯聽聞雲葭君素有敏巧之思,又奉上蒼之命,能作天雷霹靂。今歲吳地頗多邪崇疫癘,生民受苦,乃求降以天雷驅之。”

織成眼皮不禁一跳。

送了這許多東西來,正說不知道具體目的,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她心中一直隱隱憂慮的,正是還有自己的火藥“發明”。

當初在葭萌爲了立足保命,實力不足,不得不以這些“淫巧肅殺”之物來做爲輔助。但是這樣厲害的大殺器,一旦被外人發現,其覬覦之心也着實難以阻擋。比如牛頭山的基地雖然隱秘,且戒備森嚴,但據楊虎頭說,也先後驅殺了不少前來探秘之人。幸好所有的火藥配方,皆是織成親自動手,便是再忙,也由她本人配好原料再送去製作,所以至少未曾外泄。

她用得其實也不多,不到萬不得一,也不肯用此物。眼下依她一個人,倒也忙得過來。且爲了更安全,她在做出一批天雷霹靂彈作庫存後,眼下叫牛頭山那邊已停了火藥製作。

冷兵器時代,雖然也一樣血肉橫飛,但是若火藥之物推廣開來,到時又豈是屍橫遍野這四個字可以囊括?她這個穿越者非但沒有造福於這個時世,反而倒是大禍害了。

故此董織成後來,也不是不後悔的。甚至於想道,若是當初肯好好呆在鄴宮之中,不見得沒有機會去尋找流風迴雪錦。自己卻急於求成,走出了一條如此詭異多艱之路。眼下流風迴雪錦,自己只是得到了迴雪錦,並且從萬年公主所謂的“寶藏”中,發現了它更爲準確的織造之法。但是“流風”二字,卻始終不得法。

不但是她無計可施,而且她發現即使是在蜀錦之中,也只有迴雪錦,而無流風迴雪錦。那樣細密輕柔的面料,迴雪錦做到了,當真如初雪之輕融、如迴風之柔膩。可是那種詭美絢麗的顏色,卻是無論採用多少次染料的實驗,也始終未得。她恨不得要問一句,那小像之中的洛神所着錦衣,到底是不是畫者自己臆想出來的?

成都這天下麗錦彙集之地都染不出那樣顏色,何況是她?

早知如此,自己慢慢在鄴都的織造司中摸索,又有迴雪錦做參考,即使沒有萬年公主記載的織造之法,多少也能山寨出來,又何必跑這麼遠,趟這麼多渾水,出這麼多風頭,弄到現在想低調也難?

孫權哪裡是因爲想用什麼天雷來驅除疫癘?他是想要得到那火藥製造之法纔是真正目的!

織成搖了搖頭,道:“昔日蒙上蒼所賜,偶得天雷霹靂彈若干,如今也只僅餘數枚而已。若貴地多見疫癘,恐亦無濟於事。”

駱則目光一閃,但聽堂上那位雲葭君又道:“然吳侯與本君素來交好,本君豈能坐視不理?不過是傾我所有,聊以爲贈罷了。”

於是讓崔妙慧拿了只盒子,細細地將天雷霹靂彈包裝了三枚,說明了使用方法。又再三叮囑路上要儘量遠離火石,不能劇烈碰撞等,卻唯獨沒說不能受潮浸水。

想來這駱則是個妥當人,自己便會特別注意。再說了,如果當真受潮,也不是她們的過錯,潮了更好。

送走駱則,連崔妙慧的眼底,也多了幾分憂慮之色。

眼下織成風頭正盛,有陸焉與劉備作後臺,各方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但孫權能委婉開口,說明其對天雷霹靂彈已經垂涎很久了。孫權如此,劉備呢?

外人看來,織成嫁與劉備,自然一身一物皆歸劉備所有。

但劉備與織成卻是心中都清楚,彼此不過是表面婚姻罷了。劉備若是也動了心思,織成可是親身體驗過他那笑裡藏刀的本事的。與之相比,她居然更信任曹丕。

這種發現,令她惆悵了很久。

曹丕也並不是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且堅忍深沉,但是不知爲何,織成就覺得,如果是曹丕,他心中有着屬於他的驕傲,對別人固然不容情,但對於他所愛之人,卻不屑於下手搶奪。

所愛之人……

自己當真是他所愛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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