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穎答應了陳澤安的求婚。
陳澤安興奮的將她抱了起來,可是終究沒敢對她做出更多親密的舉動。
因爲陳澤安知道,如果他做了,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又刺激到了唐思穎。
但是不管怎麼樣,唐思穎答應了他的求婚就夠了。
“你說什麼?去領結婚證?”
唐思穎剛答應了陳澤安的求婚,他卻忽然提出要和她領結婚證。
唐思穎都傻眼了。
領結婚證?這麼快嗎?
“可是我只帶了身份證,戶口本在我媽那……”唐思穎說道。
陳澤安則笑着看向了田舒航:“戶口本呢?”
田舒航有些不情不願地努了努嘴,隨後便將戶口本拿了出來。
唐思穎驚詫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到底什麼情況?
田舒航看了唐思穎一眼,隨後說道:“他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叫我把戶口本給你帶來了。”
唐思穎又看向了陳澤安,缺見陳澤安笑道:“還缺什麼,我全都給你準備齊全。”
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有了,她還缺什麼?什麼都不缺了。
唐思穎搖了搖頭,只是她卻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雖然她答應了陳澤安的求婚,可是就這麼去領證,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有點兒不安地看着陳澤安:“現在領證是不是太快了?畢竟我還沒正式見過你爸媽,萬一他們知道我們提前把證領了,我擔心他們會怪我。”
陳澤安卻笑道:“你別擔心,我一早讓人去家裡給我拿戶口本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他們了,他們沒有意見。”
沒意見嗎?
唐思穎始終都記得當初陳媽媽對她充滿了敵意。
他們會沒意見嗎?
見唐思穎有顧慮,陳澤安卻緊緊地牽着她的手笑道:“別怕,現在公司裡我纔是掌權人,就算是我爸媽他們們也不能插手我的事情的,結婚後,我們自己住,不跟他們住一起,逢年過節了,有空了就回去看看他們就行了,你要是不願意,不跟他們打交道都行。”
陳澤安說的話簡直讓唐思穎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她跟陳澤安結婚了,卻不跟他的爸媽打交道,聽起來也太不切實際了。
但實際上陳澤安說的都是認真的。
他接手了公司後,將公司發展的特別的迅猛,他爸媽完全都插不上手了,兩人現在已經算是退休的狀態了,甚至連移民的心思都有了。
陳澤安見唐思穎的臉上還有顧及,他輕聲笑道:“以後你身邊所有的風雨我都會爲你擋去,不管是來自外人的還是我爸媽的,別怕,都有我呢。”
從他決定要和唐思穎求婚,要和她一起攜手共度餘生的那一刻,他早就開始規劃他們的未來了。
他們的未來不是誰都可以插足的,就算是父母也不行。
陳澤安其實並不算是個孝子。
其實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個挺薄情的人,不然公司在他的手裡也不會以雷霆方式迅速發展。
他做事不會瞻前顧後,該撤的人撤,該用的人用,哪怕這個人是公司的老員工,可是他對公司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陳澤安會完全不顧情面的花一筆遣散費,趕人走。
所謂的遣散費不過就是爲了避免惹上官司所給的封口費,至於他任用的人,不管那個人的品性如何,只要他有那個能力勝任這份工作,陳澤安不會介意任用他。
對於陳澤安來說,誰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他就會用誰。
他的本性一直如此,但他只對唐思穎例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執。
紀辰禹曾經的偏執是於曼青的死,後來卻是唐思穎的離開。
許萌萌的偏執一直都是嚴鶴。
而嚴鶴的偏執一直就是自由。
田舒航也有自己的偏執,他的偏執就是對母親的死耿耿於懷,就算不是父親的錯,但是他還是討厭田榮的薄情。
陳澤安的偏執就是唐思穎。
他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唐思穎,所以除了她以外,從沒有人會覺得陳澤安是一個好人。
許萌萌和嚴鶴是一起離開的。
路上許萌萌一說起唐思穎被求婚的事情,就興奮不已。
她覺得陳澤安對唐思穎真的很好,可是嚴鶴的情緒卻並不怎麼高。
他和唐思穎是朋友沒錯,可終究紀辰禹是他多年的朋友了。
嚴鶴的朋友很多,真心相交的沒幾個。
即便他和紀辰禹這些日子以來因爲唐思穎也產生了不少齟齬,可是他們兩人該喝酒的時候還是回去喝酒,該玩的時候還是會一起組局玩。
許萌萌感覺得出來嚴鶴的情緒不太高,她忍不住問道:“喂,你怎麼回事,思穎都要結婚了,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你該不會暗戀思穎吧?”
忽然聽到這話,嚴鶴急忙說道:“你瞎說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把思穎當成朋友而已。”
許萌萌冷冷地笑了一聲:“最好是這樣,不然你小心我錘爆你的狗頭!”
嚴鶴卻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倒是還挺有本事的!”
許萌萌一聽頓時就心生了不滿:“嚴鶴你什麼意思?我可是你合法的妻子,法律都承認的,你要是敢肖想我的朋友,我連修理你的資格都沒有了?”
然而嚴鶴卻對她的這些話滿不在乎。
他嘲笑道:“合法妻子?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咱倆除了這層關係還有別的瓜葛嗎?”
嚴鶴一說,頓時說到了許萌萌的痛處。
“你是不是覺得我許萌萌真的就非你不行了?我告訴你這幾年我看的可開了,要不是爲了兩家的家族利益,你還真以爲我不敢跟你離婚似的。”
嚴鶴這麼一聽,心裡就生出了些許不痛快。
“那你倒是離啊?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哭着鬧着非要跟我結婚的。”嚴鶴嘲笑道。
忽然聽到他這麼說,許萌萌的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嚴鶴。
以往她跟嚴鶴日常吵鬧慣了,但是其實他們都沒有說過離婚。
但是今天她一時嘴快說了,結果卻如此的意外。
許萌萌原本以爲她跟嚴鶴綁在一起的這幾年,起碼也算是處出一些感情的,結果她現在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停車!”許萌萌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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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鶴皺着眉頭不悅地說了一句:“停什麼車,你別跟我在這裡胡攪蠻纏!”
許萌萌卻急道:“我要下車,你趕緊給我停車!”
嚴鶴心裡也有種莫名煩躁的感覺,他被許萌萌那句“你以爲我不敢跟你離婚”給刺激到了。
於是他一咬牙停了車,緊接着許萌萌二話不說地便下了車。
“你幹嘛去!”嚴鶴語氣不善地問了一句。
許萌萌卻冷笑道:“你管不着!”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