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難過,她配嗎?
她根本就不配。
在紀辰禹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可以肆意被折磨玩弄的工具而已。
她根本就不該去猜想,紀辰禹是不是吃醋了,他怎麼可能會因爲她吃醋呢?他只是喜歡看她難過絕望的樣子而已。
然而,唐思穎不知道爲什麼,她爲什麼會破罐子破摔地說出這些話來。
她明明很抗拒嚴鶴的,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嚴鶴要對她做什麼的話,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嚴鶴聽她這麼說的時候,滿臉的喜色,他站起身對着唐思穎伸出了手臂。
唐思穎愣愣地看着他,卻見他笑道:“你今晚不是歸我嗎?怎麼不跟我走?”
唐思穎緊緊地咬了咬牙,她轉過臉去,看了紀辰禹一眼,然而此時的紀辰禹正在和其他的朋友說着話,壓根就沒有再看她一眼。
見唐思穎沒有反應,嚴鶴笑着主動一把拉住了唐思穎的手腕便帶着她走了出去。
很快,嚴鶴又帶着唐思穎在會所裡開了一間房。
喝了太多酒的唐思穎,這個時候已經醉醺醺的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嚴鶴將她帶進了房間後,卻並沒有碰她。
唐思穎歪着頭,紅着眼不解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嚴鶴見她這樣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唐思穎以爲自己聽錯了話,眉頭微微皺起:“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嚴鶴笑看着她道:“你跟於曼青長得這麼像,我哪敢動你,我要是真動了你,萬一紀辰禹那小子回過神來找你,他不得跟我玩命?”
於曼青!又是於曼青!
每每一聽到這個名字,唐思穎就會很不舒服。
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不知道於曼青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除了照片,她對那個女人一無所知,可是在紀辰禹的認知裡,她就是那個害死了於曼青的兇手!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發現如果從血緣上來講的話,於曼青竟然是她的親姐姐。
然而,正如嚴鶴所說,她和於曼青長得這麼像,紀辰禹只是把她當成於曼青的替身而已。
今天在包廂裡,那些男人,可都是紀辰禹的朋友,他們誰會沒有看出唐思穎和於曼青長得有多像?只是他們都在顧及着紀辰禹沒有將這些話直接說出口。
可所有人都在顧及紀辰禹的感受,卻沒有一個人顧及她唐思穎的感受。
就連現在嚴鶴書他不碰她,也是在顧及紀辰禹的感受!
唐思穎微微擡起眼皮嘲諷地笑了笑:“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跟於曼青長那麼像嗎?”
嚴鶴笑問道:“你說說看呢?”
唐思穎便擡着頭,又覺得自己的腦袋很重,她便又伸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皺眉道:“你幫我看看,我的腦袋是不是快掉了,我怎麼扶它都要往下掉。”
嚴鶴笑道:“你放心,你的腦袋好着呢,你只是喝太多了,醉了。”
唐思穎急忙一擡手,揮了幾下。
她眼神迷離,嘴角邊還掛着一抹嘲諷地笑意說:“我告訴你個秘密啊,這個秘密我可誰都沒有告訴過呢。”
嚴鶴有些無奈地看着她:“我覺得你應該睡覺了。”
唐思穎卻笑道:“你剛剛不是還說我長得和於曼青很像的嗎?”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畢竟我跟紀辰禹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了,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嚴鶴說。
卻見唐思穎帶着一絲哭腔,有些委屈道:“是啊,你們都看出來我和於曼青長得像,那你們爲什麼就沒有人覺得我可能是於曼青的親妹妹呢?”
嚴鶴的眉頭微微一蹙:“於曼青的親妹妹?”
他反問了這麼一句,顯然不相信,緊接着便嗤笑道:“我看你還真是喝多了,於曼青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她可從來都沒有說自己有個親妹妹。”
唐思穎笑道:“因爲我從小就被弄丟了嘛。”
嚴鶴嘲諷地笑了笑:“現在的小姑娘,爲了錢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自然,嚴鶴打從一開始就認爲唐思穎只是爲了錢才和紀辰禹在一起的,加上她那麼聽紀辰禹的話,嚴鶴對她的看法自然就更加確定了。
應該是酒喝的太多了,唐思穎一直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說着說着她就這麼睡着了。
嚴鶴拿出手機,給紀辰禹打去了電話。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什麼事?”電話裡傳來的紀辰禹的聲音,要多冷冽有多冷冽。
嚴鶴笑道:“紀辰禹,你要再不來把你的人帶走,我可真動她了。”
紀辰禹瞬間沉默了下來,良久他才冷冷地說了一句:“隨你。”
說完,他倒也沒掛斷電話,好像還在等着什麼。
嚴鶴又道:“她酒喝的太多了,已經睡着了,我現在要是動她,她可不會反抗。”
紀辰禹冷聲問道:“嚴鶴,你究竟什麼意思?”
嚴鶴又笑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況且這個小姑娘長得的確漂亮,身材又好,送上門的女人我嚴鶴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紀辰禹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嚴鶴也不着急,他也不掛電話,就這麼一直等着。
終究紀辰禹又問:“你在哪個房間?”
嚴鶴笑道:“808。”
唐思穎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動她,她下意識的反抗,可是腦袋卻是一片昏沉,根本就提不起力氣來。
“不……不要……”她皺着眉頭,擡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漆黑。
極度的恐懼瞬間從心中滋生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不要碰我!”
男人的動作微微滯了滯,在黑暗裡準確的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他動作輕柔地幫她擦去了淚水。
“別哭了。”低沉暗啞的聲音傳進了唐思穎的耳中。
她卻只沉浸在自己被傷害的世界裡,不斷地搖頭、拒絕。
可終究,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半點憐惜,身體的痛楚瞬間在那一剎那蔓延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