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章 砸傷和割傷

荊湖卷 706章 砸傷和割傷

出首報案的人,是住在周德興家旁邊一名賣蒸糕的小販兒,傍晚收攤兒回家的時候,發現周家的門虛掩着,他好奇的拉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迎面而來。

當時天已經黑了,房子裡面也沒有點油燈或者蠟燭,小販就打起隨身帶的火摺子往裡面照了一照,藉着火光看見堂屋地面上躺着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呼喊了幾聲也沒有反應,屋裡裡彷彿有大量的血跡,就急忙往府衙跑,正巧撞上了出來找周德興的牛大力。

秦林率衆來到現場,圍觀百姓已經很多了,他先命錦衣官校打起燈球、火把,將裡裡外外照耀通明。

於是,從半掩的大門可以看得很清楚,屋裡周德興倒在血泊之中,單憑地面上的出血量,秦林就知道這人鐵定沒救了。

首先觀察現場,這是一座臨街的房子,大門口進去就是堂屋,即是案發的中心現場。堂屋的東側有兩個門,分別通向東廂房兩個房間,西側有一個門,通向廚房和茅廁。窗戶都是完好、從裡面銷釘封閉的,也就是說,別人從窗戶是進不來的,堂屋的大門上安着鐵鎖搭扣,也沒有任何異常。

堂屋僅有一丈來寬、八九尺深,設着火炕,炕桌上擺着一盞有燈罩的油燈,周德興倒在火炕下面,地面彷彿已經被血跡全部浸透,無處下腳,牆壁上和東西兩側的門上有多處噴濺狀、抽甩狀和擦蹭狀的血跡。

周德興瞪着雙眼,嘴巴絕望的張開,他終於等到了秦林,可惜他已經沒辦法把下午想說的那些話,親口告訴秦林了。

張紫萱非常懊悔,皺着鼻子彷彿在道歉:“都怪我,不該苦肉計打他,害得他怕我,下午想說的那些話終究沒說出來……”

“算啦,人算不如天算嘛,”秦林安慰老婆:“再說了,周德興爲虎作倀,追殺齊賽花、習東勝,也不是什麼好鳥,死了就死了唄。”

也是周德興鬼迷心竅,因爲被打那一頓,就覺得張紫萱“生性嚴苛”,相比之下秦林似乎好說話些,下午便不肯把所知的事情告訴張紫萱,巴望在秦林跟前討個好兒,落下點好處,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下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秦林吩咐校尉弟兄們用燈球火把照射屍體,發現屍體的頭部好像有些變形,整個頸部血肉模糊,有道很深的刀口。

“胖子,上!”秦林一點也不客氣。

陸遠志早有覺悟了,帶上繭綢手套,二話不說蹲在了屍體前面,摸了摸屍體的腦袋,又翻看他頸部的傷口。

“秦哥,周德興是被鐵錘之類的東西砸碎了腦袋,脖子上又捱了狠狠一刀,氣管、食管和血脈全被切斷,靠,都他媽切到大椎骨啦!”陸遠志把傷口扒開,給秦林看。

可不是嘛,周德興脖子上有個巨大的切口,雙側的頸動脈和頸靜脈以及氣管、食管都完全斷離,露出了白森森的頸椎,與之對應,他頸部周圍的地面有大面積的血泊,還沒開始凝固,在這寒冷的夜裡,似乎還冒着熱氣。

因爲出血量很大,血都從身體裡流出來了,當然不會有很明顯的屍斑,眼角膜也是清亮的,沒有變得渾濁,陸遠志就伸手到屍體的腋下摸了摸溫度,感覺只是稍微有點發涼,便稟道:“看樣子,死亡時間大概在半個時辰之內,也就是說,鄰居小販發現他死亡的時候,他剛死了不久。”

張紫萱聞言越發懊悔,只要早一點兒派牛大力過來……秦林卻偏着頭若有所思。

“喂喂,你們把燈籠提近一點,我也要看嘛,本小姐也會破案哩!”徐辛夷不怎麼怕死人,從窗口朝裡面探頭探腦的。

秦林笑起來,從生牛皮包裡取出了指紋刷和銀粉,走到了油燈前面,開始往上面刷銀粉,慢慢讓指紋顯露出來。

張紫萱恍然大悟,周德興遇害的時間,天色已經黑了,爲什麼他的房間裡沒有燈光呢?顯然是兇手逃走前吹熄了燈,試圖延緩案發的時間,只不過仍被好奇心重的鄰居發現——當然,就算小販沒留意,很快牛大力也會來到這裡,發現周德興之死。

油燈有紗做的罩子,要吹熄它免不得取下罩子,兇手的指紋就會留在油燈上!

果然隨着秦林的動作,好些銀色的指紋逐漸顯露出來,一枚、兩枚、三枚……顏色深淺各不相同,並且互相重疊。

秦林又讓陸遠志把紅印泥擦在死者十指上,摁上白紙取了指紋來對比。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死者的手指好幾處被砸傷的痕跡,聯想到他頭部的傷痕,很容易得出解釋:這是死者被砸擊時,用手護住頭頂形成的抵抗傷。

衆人都舒口氣,這起案子應該不是很難,至少取了指紋就可以和兇嫌對比,當然如果和周德興有關係的人都不是兇手,那也可能是白蓮教從別處派來的殺手。

沒想到秦林對比了一會兒,眉頭反而皺起來,悻悻的道:“全都是死者自己的,有幾個女性的指紋,被他的指紋覆蓋,估計屬於他老婆。”

這樣一來,就等於沒有指紋了,因爲周德興纔是最後拿燈罩的人,他總不可能朝自己頭上砸幾錘子,再把脖子割條大口子,最後還有條不紊的吹熄油燈吧。

“難道周德興沒有點燈?”徐辛夷在窗口嘟囔着。

張紫萱也奇怪:“照說那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周德興又沒有睡覺,穿得整整齊齊的,爲什麼不點燈?”

陸遠志小眼睛一眯:“哈,我知道了,他有可能是剛回家,還沒來得及點燈,就被打死了!”

秦林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他想了一會兒,也戴上手套,蹲在了屍體前面。

周德興的頭部遭受了錘類鈍器的多次打擊,分佈在頭頂前後左右,幾乎整個顱骨都被砸塌陷了,這足以造成死亡,同時他頸部的傷口出血非常明顯,皮肉也翻卷起來,有很正常的生活反應,說明這個巨大創口是在周德興死亡之前形成的傷口。

秦林翻動屍體,檢查那處頸部的巨大創口。如果不是頸椎仍然連着,這個巨大創口甚至可以導致死者的身首異處。

陸遠志忍不住嘀咕道:“秦哥,你看兇手的搞法,別是想把人頭割下來帶走吧?”

“應該另有原因,”秦林指着頸部傷口的兩端說:“你看看這裡。”

陸胖子仔細的看了看創角,發現傷口的兩角都有明顯的拖尾,就像是眼角的魚尾紋一樣,仔細數了數,拖尾有四五條,比較淺,只劃破了表皮。

“胖子,這說明了什麼?”秦林問道。

陸胖子伸出手掌模擬刀子,做了個來回拉的動作。

這些傷口兩端的拖割痕跡,實際是反覆多次切割同一位置形成的,因爲人的頸部類似圓柱形,刀子接觸的切面就是個凸出的圓弧,所以傷口中心的位置就會受力大、兩端的受力就會輕得多,多次來回切割頸部,形成一個巨大的傷口,在創口的兩端就會形成多條較細的刀痕。

秦林又道:“頸部的損傷,比對頭部的損傷有一個特徵,就是特別的集中。頭部的損傷很分散,符合在搏鬥中形成,並且有手指的抵抗傷作爲證據;頸部的損傷集中,而且你再看看血流的方向吧。”

水往低處流,血當然也是往低處流的,死者仰面朝天躺着,脖子傷處鮮血都往下流到了地面,前襟等位置沾染的血跡相對較少。

這就說明頸部被割的時候,周德興仰面倒地的姿態再也沒有改變過,割傷是在死者已經倒地並失去行動能力的時候形成的。

“嗨,秦哥,我明白了!”陸胖子一拍大腿:“秦哥你是說,死者明明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並且砸傷和刀傷足以導致他的死亡了,但是爲什麼兇手還要來回割死者的頸部?是這樣吧?”

“說明兇手必須要周德興死,周德興活着對兇手非常不利!”徐辛夷一臉搶答成功的得意,又補充道:“這種要麼是熟人作案,唯恐死者活着自己就得落入法網;要麼是殺人滅口,一定要周德興不能說出某個秘密。”

“也可能兼而有之,”秦林伸手,擺出要把徐辛夷腦袋從窗口拍出去的架勢,嚇得徐大小姐趕緊縮頭,秦林滿手沾着血呢。

張紫萱自從進了現場,臉色始終不怎麼好看,拉了拉秦林:“小妹、小妹有點不舒服,先出去一會兒。”

秦林點點頭,無論如何張紫萱都會有幾分自責,這種直接導致的死亡,眼睜睜看着活人變成屍體,和紙面上剿平某地反賊,誅殺三千的數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呀。

只有儘快偵破案情,找到真兇,將其繩之以法,纔有助於張紫萱走出這種負面的情緒。

鼓起鬥志,秦林再次審視着現場,似乎是自言自語:“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兇手是怎麼進入現場的呢?看樣子,兇手的武功並不算高強嘛。”

如果是武林高手,對周德興自可一擊致命,用得着砸他滿頭窟窿,又用刀在脖子上來回切割?

當然,也不排除兇手故意僞裝的可能,但結合現場血跡狀況,那些抽甩狀、噴濺狀、滴落狀的血跡都很自然,秦林相信自己的經驗判斷,兇手並不是個武藝精湛的人。

周德興身爲兗州府捕頭,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也身手矯健,是什麼人殺害了他?

陸遠志看看整個房間的情況:“莫非兇手是從外面尾隨他進來,給他致命一擊的?那樣的話,門口是很好的襲擊場地呢,啊,這裡、這裡有點痕跡,秦哥你過來看!”

陸胖子的小眼睛閃着光芒,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說法,在大門較矮的邊緣位置發現了一枚暗色的血手印。

夜色太黑,打着燈球火把也有視覺盲點,這道門又是用老木料做成的,顏色接近醬色,要不是陸遠志及時發現,也許要到明天日出,藉着自然光才能被人看見呢。

秦林大喜,趕緊走過去仔細觀察,用銀粉刷上去,果然是周德興的手印。

結合手印、周德興頭部傷痕、手指的抵抗傷和脖子上的切割傷,整個案情就被還原於秦林心中。

大門上有一枚周德興自己的血掌印,但門口處沒有搏鬥的痕跡,地面也沒有血跡。爲什麼在堂屋裡搏鬥、受傷,會在大門留下血手印呢?

顯然,門口的血手印應該是周德興剛開門回家的時候遭到了別人從背後的打擊,頓時頭破血流,他下意識的用手捂了頭,手上沾了血,因爲頭部受傷會導致暈厥感,他又會下意識的去扶着門,所以留下了這枚血掌印。

大門處的襲擊很容易被街上的路人發現,於是隨後周德興被兇手推進了堂屋,與兇手發生打鬥,在這個過程中手指護頭而被砸傷,產生了抵抗傷,他赤手空拳,又在最開始遭到偷襲,受了重傷,最終被兇手殺害。

案情推演到這裡,似乎在沒有新的線索的情況下,再也進行不下去了,秦林問被提來的地保:“周德興的老婆孩子呢,他不會是一個人住吧?”

地保點頭哈腰的回答:“啓稟欽差大人,周捕頭有老婆和孩子,但他老婆帶孩子回孃家了,這就派人去叫,想來還在路上。”

秦林走出房門,看了看周圍的形勢,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

“秦哥,發現什麼了?”陸胖子笑嘻嘻的湊上去。

秦林指了指周圍:“你看這裡,雖然是街道,但位置比較偏僻,從大街上過來比較繞道,剛纔我們從府衙過來,爲了趕速度就是走的小路,我想周德興平時也會走小路吧——那麼兇手爲什麼不在某處衚衕埋伏,而是跑到他家裡動手呢?”

陸遠志眼睛一亮:“兇手要在他家找什麼東西!”

很有可能!秦林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兇手正是要找什麼東西纔會到周德興家裡來,問題是究竟要找什麼東西,他找到了嗎?

吩咐校尉們把屍首擡出來,又讓大夥兒徹底的搜查周德興家。

正在忙活,周德興的老婆吳氏回來了,這個婦人生得白淨,長相還不錯,一路上哭着回來的,還沒進屋就撲倒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大哭:“當家的,你死得好慘啊,丟下咱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喲……”

秦林示意甲乙丙丁過去安慰她,等她漸漸抽噎着平靜下來,便問道:“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

“民婦、民婦在孃家帶孩子,”吳氏吃驚的回答道,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似乎對秦林提出這個問題非常不解。

徐辛夷同情心發作,悄悄扯了扯秦林的後襬:“喂,不會吧,她這麼瘦,能抄起錘子砸死丈夫?”

“兇手可能不止一個,”秦林頓了頓,低聲提示:“現場有兩種兇器,一種是錘類的鈍器,一種是菜刀類的銳器。”

“但是使用上有時間先後順序呀,所以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了吧,”徐辛夷漂亮的杏核眼眨巴眨巴。

秦林笑着追問:“但是一個人殺人,會攜帶兩種工具嗎?”

徐辛夷一怔,確實如此,現場沒有發現作案工具,那麼就是被兇手帶走了,如果是周德興家裡臨時找的工具,他何必帶走呢?這時候可沒幾個人知道指紋識別呀!也就只能說明,這兩件工具都是兇手準備好,自己攜帶到現場來的。

“可是燈罩上沒有發現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人的指紋啊。”徐大小姐仍然有點不服氣。

“會不會戴了手套?”胖子端着臉陷入沉思。

“戴好手套後再對死者突然襲擊?死者還能不察覺?或者是在這不冷的天,戴着手套一路和死者回家?而且手套上粘附的血跡也會留在燈罩上啊。”秦林笑眯眯的,疑問出現了。

“會不會是殺了人以後,戴手套……翻動東西啊?”

秦林仍然搖頭:“可是現場沒有翻動啊。”

這個問題的出現,使得整個推斷矛盾重重,秦林只好命人把吳氏看管起來。

匆匆吃完晚飯,秦林召集衆人開了個分析會,但一人作案還是兩人作案目前還沒有依據支持。

晚上秦林在宿舍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周德興是在門口就被第一下襲擊,然後再在堂屋裡搏鬥,這個過程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周德興點了燈,兇手離去的時候吹熄了燈,沒有道理不在燈罩上留下指紋和血跡啊。難道是先點了燈打鬥,然後在搏鬥過程中不小心碰到燈罩弄熄了燈?也不可能啊。

如果周德興點了燈,兇手離去的時候吹熄了燈,沒有道理不在燈罩上留下指紋和血跡啊。難道是先點了燈打鬥,然後在搏鬥過程中不小心碰到燈罩弄熄了燈?也不可能啊。

如果周德興點了燈,兇手離去的時候吹熄了燈,沒有道理不在燈罩上留下指紋和血跡啊。難道是先點了燈打鬥,然後在搏鬥過程中不小心碰到燈罩弄熄了燈?也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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