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羅衝楊宗保給保國撥了個電話:“保國,羅衝那狗崽子又找我的麻煩了。”
“乃乃的,那兔崽子,寶哥,你說咋辦?”保國在電話那頭氣憤不已。
“不用,留着他,你查查最近有什麼人進入這個城市不,總感覺不對勁。”
“寶哥上次和你說過了,好像有幾股勢力進來了,電話裡不好說,要不咱們約個地方見面?”
“你來我寢室吧。”
楊宗保說完就架起地上的張嵐峰,招呼上掛彩的餘鐵男和馬小建走了。
回寢室後,把張嵐峰往牀上一扔,睡得和死狗一樣。嘴角還有些黃白之物,真心臟啊。空氣都被污染了。把他房間的空調打開後,就給他關上了門,免得整個寢室都難聞。
“我說老楊啊,你咋回事啊?這麼多垃圾找上你?”馬小建和餘鐵男互相上藥,雖然看着恐怖,但是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可想而知對方也不是什麼硬茬中,捨不得拼命。
“不知道,一個瘋狗。”楊宗保給他們遞了煙。
“瘋狗還真是難纏。”馬小建心眼大,完全不認爲這個解釋有什麼不合理,瞬間就接受了。
“不會總是找上你吧?”餘鐵男在後悔今天晚上衝動了,果真是酒沾不得,一身的傷。
“不知道,你們放心我會解決的。”
楊宗保說完,門就響了。
保國帶着一堆慰問品,一進門就喊:“寶哥,我這可是第一次進大學生的寢室,感覺自己也是個文化人了。”保國笑嘻嘻的把東西放在茶几上,看到他們幾個身上掛了彩:“咋啦,那個犢子做的?”
“嗯,不過他今晚也差不多了,不過說真的,哥哪裡得罪他了?”楊宗保在保國帶來的東西里翻翻,找到了塊豬蹄,就手啃了起來。
“哇,好東西,有酒沒?”馬小建看到吃的眼睛賊亮賊亮,找酒喝呢。
“有,搞了兩瓶五糧液。寶哥說學生不能喝高度的,就整個40的。”
楊宗保翻了白眼,40度還不算高的話,什麼算高?
“五糧液,真是大手筆啊。”馬小建迫不及待的打開,和保國兩個人幹了起來。
“這個豬蹄你現在還買得到?”餘鐵男嚐了一塊豬蹄,眉頭皺了起來,這東西他吃過,雖然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但是買着東西的地方怎麼說呢,比較的豪華。看這個保國就是帶了豬蹄,一般人去那地方不好意思就點豬蹄的。就像是去五星大酒店,不好意思只要一碗白米飯一樣。
那裡的豬蹄是用中藥熬的,幾乎是一點肉醒味都沒有,剩下的全是膠質,入口即化。
一般人除了覺得會有點甘草的味道以外是不會覺得味道很特別的。餘鐵男知道的原因是,這副方子就是他爺爺配的。所以知道在這大晚上的能買到這個豬蹄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可是要提前預定纔可行的。
“嘿嘿,一朋友在那吃飯,我就讓帶了,那家店不能單點的,生意火得很。”保國輕描淡寫的就給了餘鐵男一個很好的解釋。
“寶哥,你不喝點?”保國見到楊宗保還是滴酒不沾,慫恿着。
“朋友之間我不喝。手會抖的。”楊宗保笑笑,繼續啃豬蹄:“有白飯沒?這個不經餓的。”
“知道你會要,給。”保國知道楊宗保吃菜一定要吃飯,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兩個人分開,不知道這麼多年變沒變,沒想到沒變。保國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寶哥這些年變了很多,但是根上的東西是沒有變的。
馬小建和保國似乎脾氣性格很投機,兩個人喝得很歡實,餘鐵男因爲放不開,喝了些就回房睡覺了。
在他進房門之前,楊宗保突然說兩句:“謝謝了。”
餘鐵男彎了下嘴角說:“看你在看鍼灸,我爺爺正好有老手藝,不嫌棄的話,幾時跟我回家玩玩。”餘鐵男知道鍼灸要學出頭必須找師傅,自己順水推個人情,看這個楊宗保是不是能夠入得了自己爺爺的法眼。
楊宗保知道餘鐵男在表態,起碼暫時結成同盟了。
“你的室友蠻有趣的。”保國見餘鐵男睡覺去了,就把沙發上喝趴下的馬小建弄到了一邊自己坐下。
“說罷。”
“寶哥,就知道你着急。本來以爲羅衝是個大角色,瞭解下來不過是個跑腿的。本來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要弄你。”保國狠狠的抽了口煙。
“旁邊的胖子,和禿頭有消息沒?”楊宗保當然知道有那種心性的不會有什麼大的來頭,所以問的旁邊的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靠山。
“跑腿的只知道,這段時間好像要有大動作了。一時半會我也搞不清,好像和那邊有些關係。”
保國話沒有說明白但是楊宗保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楊靜都來了,該來的也會來的。
“知道已經來了幾個人嗎?”楊宗保問。
“不少,好像大夫人的幾個孩子都來了。你要小心點,我感覺這件事的背後有他們的影子。再說你回來已經夠高調的啦,你最好別表現出什麼,這幾年不要以爲你不在監視範圍之外。人家可精明着呢,當你豬圈養着。就算有個資格爭,你也沒有實力爭。”
別看保國一番話說的沒頭沒腦,但是楊宗保都聽懂了。
“你說咋辦?”楊宗保問。/
“咋辦?看你囉,不要以爲你自己有點技術,就自以爲不錯了。那家裡,花點錢,就算是再牛/逼的人都弄得去。你算啥?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沒錢沒勢,沒才華。從小沒見過大場面,也沒有刀口舔血過。就算你混的再好,也就是個醫生。爲啥?沒有人培養你,沒有人給你條件培養你。把你弄進精神病院兩年,就是要弄死你,你沒死,那就當個白癡一樣養着。讓你自以爲很了不起的蹦躂。就你這樣還想爲你媽討個公道?誰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就沒本事。”
“這話,是誰叫你傳給我的?”楊宗保知道這話保國是萬萬說不出來的,能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的不是一般人。
“你看出來了?但是目前不能告訴你。”保國的臉隱在煙霧之中,表情嚴峻:“我他媽的被說的比這還慘,乃乃的,但是又不能不服。”
“開面館也是他教的?”楊宗保揉了揉否額頭問。
“嗯。”
“不錯,培養你的定性,做生意的人,笑臉迎人,沒多少發脾氣的,你說的那個人可能是看到你的性格缺陷了。”楊宗保一語中的。
“寶哥,那人果真說的不錯,說你聽了這段話或許會有兩種反應。一就是直接惱怒,再就是完全認同。如果認同的話,可以帶你去見他。”保國嘖嘖稱奇。
“不用了,我懷疑你找的是算命的。”
“呃,你怎麼知道?”
“乃的,還真是,你娃什麼時候信那個了?”楊宗保喝水差點噴了出去。
“道上混的,總得拜拜的。不過他說我是將軍命呢,嘿嘿。”保國憨厚的扒了扒頭髮。
“嗯,將軍。吃完快滾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楊宗保雖然表面上沒怎麼在意,但是內心卻是心驚不已。不管是不是神棍,但是就憑他對自己的事情這麼瞭解,應該是和那個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對自己也太瞭解了,楊宗保不否認有些大能有點本事。但是這麼具體已經超出了神棍的範圍了。總之目前不知道是不是希望自己病急亂投醫,對方顯然是對自己的情況瞭解的非常清楚。
送走了保國,楊宗保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把剩下的五糧液灌了下去。
楊宗保不在人前喝酒的,但是在今天晚上給自己如此衝擊的情況下,讓辛辣的酒精流過咽喉,刺激自己的神經。
楊宗保不常喝酒,不代表他的酒量不大,相反從孃胎裡就帶出了三分酒量。半斤老白乾之內不會有任何不適,只是稍稍有些上頭而已。
很多事情現在都不明朗,楊宗保對自己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沒有一點資本。沒有資本之前就得等着。反正現在自己22歲,日子還長着呢,不能有一點着急。慢慢積累。
就這樣啃豬蹄肯到了天亮,楊宗保洗了個澡,把剩下的豬蹄打包,今天雖說是星期天,但是二線值班室主任,吃不完也別剩下是不?這可得花錢買呢。
楊宗保起的很早,所以走在校園的時候早上除了愛學習的就是鍛鍊的。
當然還有面前這尊大神。
“我說你小子怎麼這兩天總是碰見你呢?”楊宗保慢慢的走,時間還很早:“不會是想要回飯卡吧,我昨天可是沒吃呢,今天吃完再還給你。”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周逸眼皮止不住的抽搐,心想這人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麼啦?”楊宗保不想提起。
“馮玉祥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周逸結結巴巴的說。
“他叫你來求情的?放心吧,我不會針對他的。公是公,私是私。”楊宗保還真是這樣想的。
“謝謝你。”周逸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用謝,自己有本事比什麼都重要。不說了。”
楊宗保想要甩開周逸,自己走走。但是沒想到那小子就一直跟在後面。
到了醫院,換好衣服,正好碰上主任泡茶喝。
“那是什麼?”毛主任瞟見楊宗保手上的豬蹄。
“早點。”楊宗保很識時務的遞了過去。
“早上就吃這個?”主任接過去往裡看了看,小聲嘀咕了一下:“你還能買這好東西我吃?”
“嗯。”楊宗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本來就是爲了省早點錢給順手帶過來的,自己沒花錢的東西,現在別表揚了,還真是不好意思。
“別嗯了,你怎麼就帶一個學生還有一個呢?”毛主任看到周逸跟在楊宗保的身後,沒有見到馮玉祥故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