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真會說笑,我只是帶我的妻子回家,真不知哪裡來的貴國公主,更不明白怎會有私奔一說,三皇子若是想找本世子的麻煩,也請找一個好的理由”
慕容笑塵睜着眼睛說瞎話,反而說得義正言辭,讓人覺得似乎真的是蕭錚在故意找茬。
慕容笑塵早已從楚楚這知道百里川已經跟南嶽的皇室勾結在一起,楚楚僅僅是南嶽皇室的一顆棋子,而如今楚楚懷了他的孩子,他自然不能眼看着她被他們繼續當成棋子來使用,但楚楚的身份擺在那裡,弄不好的話,可能真的會給蕭霸天找到對北寧不利的藉口,爲此,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慕容笑塵來了一招打死不認賬,反正現在不在南嶽的境內,他諒蕭錚也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
“慕容世子,你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讓本皇子大開眼界。”蕭錚頓時笑了,“明明馬車上是本皇子的妹妹蕭冰玥,你既然說不知道,莫非慕容王爺和安平長公主從小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哦,本皇子想起來了,聽說慕容世子並不在慕容王府長大,那也就是沒有得到慕容王爺和安平長公主的好好教導,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蕭錚笑着說了一通,無外乎是說慕容笑塵沒有教養,以此來激怒慕容笑塵。
“本世子有沒有教養可不是一個五年前就戰敗如今又想重蹈覆轍的戰敗國的皇子說了算的,三皇子還是拿一面鏡子照照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再說吧”慕容笑塵冷哼了一聲,看向蕭錚幽深的黑眸中帶着明顯的不屑。
蕭錚在慕容笑塵的眼中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從他得到的資料中,不管他是不是裝的,他也難成大的氣候,他想激怒他,他還沒這個本事
慕容笑塵的話狠狠地切中了蕭錚的要害,自從五年前南嶽戰敗對東楚俯首稱臣,蕭錚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們是戰敗國,他覺得這是莫大的恥辱,而此時慕容笑塵毫不掩飾的嘲諷讓蕭錚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臉色頓時一黑,“慕容世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笑話,三皇子,你這句話應該對你說纔是”慕容笑塵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光冷若黑夜中的星辰,“三皇子,本世子提醒你,你現在可是在東楚的境內,你若不懂得什麼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的話,那本世子倒不介意把你當成大禮送給東楚的皇帝,本世子覺得他應該很高興接受”
“你威脅我”蕭錚有些咬牙切齒。
其實百里川並沒有讓蕭錚把楚楚抓回去,只是蕭錚的人打探到了楚楚和慕容笑塵的蹤跡,蕭錚便想着自己若是能把楚楚給抓回去了,在他的師傅面前豈不是大功一件這樣的話,他更會得到他師傅的賞識。
爲此,蕭錚便帶人攔住了慕容笑塵和楚楚的去路,蕭錚原本覺得慕容笑塵作爲北寧的世子爺他應該不會爲了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女人置兩國的關係於不顧的,只要他不幫楚楚,把楚楚抓回去並沒有什麼難度,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不但幫楚楚還跟他來了一個打死不認賬,現在又威脅他,蕭錚心中惱怒不已。
“威脅”慕容笑塵冷笑了一聲,“本世子只是在好心地提醒三皇子,利弊得失,三皇子還是好好想清楚吧”
慕容笑塵說完不再理會蕭錚,轉身快速上了馬車,把蕭錚晾在了那裡。
見狀,蕭錚心中更是窩了一團火,但他知道慕容笑塵的勢力絕不容小覷,就看他這個馬伕就不是一般的高手,他若是跟他動手的話,動靜一鬧大,驚動了東楚的官府,對他可是非常不利的,他不能爲了一顆棋子讓自己陷入險境,他還是暫且忍下這口氣方爲上策。
想到這,蕭錚看了慕容笑塵的馬車一眼,一揮手,“走”說完,帶着他的人快速離開。
見擋道的人都走了,燕七繼續駕着馬車前行。
而楚楚自從慕容笑塵上了馬車,便一直看着慕容笑塵,但笑不語。
被楚楚如此地看着,慕容笑塵終於忍不住問道:“笑什麼”
“你說我是你的妻子,你要帶我回家”楚楚看着慕容笑塵輕輕地開口,這是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也可以說,她聽了他的這句話之後,他和蕭錚說的話就再也沒有進入她的腦中。
“回家”而不是“回府”,“回府”只是說去一個地方,而“回家”是一個溫暖的歸程。
慕容笑塵輕輕點了點頭,他自然看出了楚楚臉上的動容,心中再次有什麼東西劃過。
“笑塵”楚楚趴進了慕容笑塵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哭,但她就是想哭。
“怎麼了爲什麼哭”
楚楚的哭泣讓慕容笑塵的心有着剎那間的一顫,趕忙輕輕把楚楚推開,看着楚楚淚跡斑斑的小臉,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看出楚楚梨花帶雨的模樣,慕容笑塵心中突然有着一絲憐惜,慢慢地伸出手幫楚楚抹去臉上的淚水,看着眼前的楚楚,以前任性無理耍心機的她似乎和她並不是同一個人。
感受着慕容笑塵溫柔的動作,楚楚的淚水似乎像決堤的河壩一般流得更兇了,楚楚快速拿開慕容笑塵的手,趴進他的懷裡,任肆意的淚水打溼他的衣襟。
慕容笑塵沒再出聲,而是靜靜地擁着楚楚,任她盡情的發泄,看向馬車窗簾的目光帶着明顯的複雜之色。
過來一會,楚楚哭好了,擡頭看了看慕容笑塵,又把臉靠在了慕容笑塵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摟在慕容笑塵的腰上。
“笑塵”楚楚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哭腔,更隱着一絲從未有過的依戀。
“嗯”慕容笑塵低下頭,“哭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何要哭了”
“我不知道。”說着,楚楚停頓了下來,猶豫了片刻,這才輕輕地開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分開了,原先我是跟着父親的,但後來他有了新的一半,我便成了多餘的,爺爺心疼我,就把我接到身邊和我一起生活,但爺爺太忙了,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呆在他的實驗室裡,家是隻有我一個人,冰冰的,冷冷的,從來沒有一點家的溫暖。”
說着,楚楚眼中的淚水又不禁悄然滾落,慕容笑塵看着楚楚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珠,沒有出聲,但手臂卻不由地慢慢收緊。
“後來,我慢慢長大了,我時常在想,等我以後有了孩子,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溫暖的家,讓他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
楚楚擡眼看向慕容笑塵,淚眼朦朧中,接着道:“笑塵,如今,我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給他一個溫暖的家,他的父母相親相愛,陪着他看着他慢慢長大。”
楚楚的一番話,慕容笑塵雖然有很多東西聽得不是太明白,但他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更是生出了絲絲心疼。
“放心好了,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慕容笑塵說着把楚楚的頭輕輕壓到自己的胸前,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決定。
這一日晚上,藍翎和燕驚寒上官雲瑞陪着玉碧落上官戰用完了晚膳,三人一道出了玉碧落和上官戰的房間,準備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藍翎拉着燕驚寒的手走在前面,上官雲瑞搖着摺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這時,藍翎就見朝陽上了二樓,手裡拿着一個布包,他見到他們,立即加快了步伐迎了上來。
藍翎瞅了瞅朝陽手中的布包,又瞅了瞅燕驚寒,就見燕驚寒朝她笑了笑,藍翎隨即笑着問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不會吧,驚寒,莫不是你看上了哪個美人怕翎兒知道”上官雲瑞不待燕驚寒開口,便快速接了藍翎的話,調侃的話語中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
燕驚寒停下了腳步,看向上官雲瑞,笑了笑,笑得上官雲瑞有點毛骨悚然,上官雲瑞知道燕驚寒很少笑,而且對他笑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而此時他突然對他笑,這讓上官雲瑞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瑞,看來你是想美人了。”說着,燕驚寒立即對候在不遠處的皓月吩咐道:“皓月,你現在就去這城裡最大的花樓給雲瑞找幾個美人過來,對了,你可以叫上映霞跟一道,讓映霞幫你付銀子。”
燕驚寒剛一說完,上官雲瑞頓時就感到有寒芒在背,趕忙轉過身對映霞露出妖孽的一笑,又急忙看着一點都不夠兄弟的燕驚寒道:“看來呀,我是礙了某人的眼了,行,我走還不行嗎那花樓的美人還是留着某人自己享用吧,不過我不會像某人這樣小氣,我絕對會幫某人付銀子。”
說完,上官雲瑞拉着映霞快速飛身下到一樓,飛似地出了客棧,根本不給燕驚寒再整他的機會。
看着眼前的情形,朝陽咧嘴偷笑,皓月依然如故,他當然知道自家爺是故意說給映霞聽的,自然不是真的讓他去花樓給瑞太子找美人。
燕驚寒看着上官雲瑞比兔子跑得還快,捏了捏一直事不關己愛妻的手,這纔看向來到他跟前的朝陽,伸出了手。
朝陽頓時一個激靈,趕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打開布包,把裡面的面具放到了燕驚寒的手上,“爺,這是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您戴上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屬下再拿去修改。”
燕驚寒輕輕點了點頭,拿着面具拉着藍翎快速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藍翎接過燕驚寒手中的面具,瞅了瞅,就見這面具是一隻獵豹腦袋的模樣,齜牙咧嘴,看起來有點嚇人,在兩隻眼睛的地方做了特別的處理,可以把燕驚寒一雙好看的鳳眸完全隱藏起來,藍翎一看,就知道燕驚寒在這面具上是花了心思的。
“夫君,我好像記得以前從沒有見你戴過面具,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戴這個”藍翎看着燕驚寒笑着問。
燕驚寒讓朝陽找人幫他做這個面具並沒有事先跟藍翎說,因爲他覺得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燕驚寒笑了笑,伸手把藍翎攬在了懷裡,把下顎輕輕抵在藍翎的額頭上,這纔開口道:“翎兒,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過。”
“夫君,你是不是想說七公主上官璞玉的事情”聽出了燕驚寒話語中的猶豫,藍翎眨着漂亮的剪水秋眸,看着燕驚寒笑着問。
上官璞玉是上官雲瑞的同胞妹妹,同樣是皇后所出,這個月剛過了及笄之日。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兩句話是北寧的青年才子們在私底下形容上官璞玉的,上官璞玉的容貌可以說是在北寧無能能及。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上官璞玉並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很有膽識,從她五年前敢一個人女扮男裝偷偷跟着上官雲瑞去邊關就可見一斑。
爲此,上官璞玉是北寧皇宮中最受的一位公主,絕對的金枝玉葉。
對於她愛慕燕驚寒的事情,藍翎早就知道,而且她還知道她父皇也就是她皇伯伯去年的時候曾讓上官雲瑞跟燕驚寒提過想把上官璞玉嫁給他,只是當時被燕驚寒拒絕了,後來,上官璞玉聽說燕驚寒被賜了婚,本打算來找燕驚寒的,但被一早就洞悉她意圖的父皇軟禁在了宮裡,別人都以爲她是傷心得把自己關在宮裡,其實是她出不來而已。
雖然那個時候藍翎還沒有下定決心去正面靠近燕驚寒,但對於她的情敵,她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即使她皇伯伯不阻止,她也不會讓上官璞玉有一絲接近燕驚寒的機會,她的男人絕不容許別的女人覬覦一分,不管她是誰
“看來,我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了我的翎兒的。”燕驚寒溺一笑,低頭快速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燕驚寒一直沒告訴過藍翎上官璞玉曾給他寫過不少書信,每一封信幾乎都會提及非他不嫁,這一次去北寧,燕驚寒知道見到上官璞玉肯定是無法避免,他戴面具也只是不想她盯着他看惹得他的翎兒不悅罷了。
“你是我的我若是連自己的情敵是誰都不知道,你若是被人拐跑了,我找誰哭去”藍翎說得跟真的似的,說着還不忘加大了手臂的力度,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腰身。
燕驚寒很喜歡聽藍翎說“你是我的”四個字,但一聽藍翎說他會被別人拐跑,劍眉已經不由地皺了起來,“翎兒,你說你夫君我會跟別的女人跑了,嗯”
聽着燕驚寒聲音中絲絲威脅的味道,藍翎暗叫壞了,趕忙討好一笑,“夫君,我只是打個比方,又沒說是真的,夫君心如磐石怎麼會跟別的女人跑了呢我絕對不會相信”
“翎兒,晚了,爲夫生氣了。”燕驚寒說着放開了藍翎,拿過藍翎手中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藏住好看的鳳眸中快速浮現的笑意。
看着自己夫君的一張俊臉藏在了嚇人的面具後面,藍翎先皺了皺秀眉,隨即故意輕嘆了一聲,“夫君,我本來還想着給你一個驚喜的呢,既然你生氣,那就算了,我有點困了,先去睡覺了。”
藍翎說完手捂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慢慢往邊走去。
燕驚寒自然知道藍翎是故意的,快速取下了面具扔到了一邊,快走兩步趕上藍翎,再一彎腰把藍翎打橫抱了起來,“翎兒,你惹爲夫生氣了,所以爲夫要懲罰你”
藍翎雙手勾上燕驚寒的脖頸,抿嘴一笑,“夫君,下一次你能不能換一個新的藉口”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快速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那就換翎兒懲罰爲夫好了。”
說完,燕驚寒抱着藍翎往上一躺,準確無誤地讓藍翎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藍翎就覺得自己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很想反悔,“夫君”
“翎兒,晚了。”說着,燕驚寒不再給藍翎一絲反悔的機會。
看着神清氣爽的某人,藍翎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後,轉過身,決定不再看某人。
燕驚寒低笑了兩聲,聲音愉悅之極,從藍翎的背後把藍翎擁進了懷裡。
“翎兒,我愛你。”燕驚寒貼着藍翎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藍翎抿嘴笑了笑,快速轉過身,鑽進燕驚寒的懷裡,“怎麼了夫君,你想說什麼”藍翎直覺燕驚寒有話想對她說。
“翎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對你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
從上官雲瑞不時透露的口風上,燕驚寒知道上官璞玉對自己還沒有死心,這一次他們去北寧,燕驚寒隱隱覺得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懼怕,他只怕翎兒會因此受到什麼影響。
“傻瓜,我自然相信你,不管北寧京城有多少朵桃花在等着你,我都相信我的夫君眼中只有我哪朵桃花敢打我夫君的主意,我就把哪朵桃花給摘了”
“翎兒,上官璞玉是雲瑞的親妹妹,雲瑞很在意她。”燕驚寒提醒了一句,他可以不在意上官璞玉的生死,但他卻不能不在意這麼多年生死兄弟的感受。
“夫君,放心好了,我知道她是哥的親妹妹,這麼多年,皇宮裡除了皇伯伯,哥最在意的就是她,她若是敢打你的主意的話,我會換一種哥能接受的處理方式。”藍翎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狡詐狐狸的笑容,條條大道通羅馬,摘下的桃花不一定都要把她們碾成泥,有的還是可以“嫁接”的。
燕驚寒溺一笑,他最喜歡看翎兒臉上狐狸般的笑容,壞壞的,但卻顯示着無比的聰慧
七日後,藍翎一行人來到了北寧京城城門外,上官雲瑞騎在馬上,遠遠就見城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錦衣華服,個個翹首以待。
當目光掠過人羣中一輛黑色的馬車時,上官雲瑞眸光沉了沉,隨即勾了勾嘴角,對騎着追風走在他身旁的燕驚寒道:“驚寒,你說,上官雲逸是來迎接皇叔和皇嬸的,還是來迎接你的”
上官雲逸,北寧五皇子,上官雲瑞同父異母的皇弟,也是上官雲瑞的死對頭。
映霞騎着馬走在上官雲瑞的身後,原本她並沒有往前看,也就沒有看到上官雲逸,但此時一聽上官雲瑞提起上官雲逸,映霞猛地看向了前方,當她看到站在馬車前那抹修長的身影時,映霞攥着繮繩的手已經死死地攥緊,眸光中更是不由地帶上了蝕骨的恨意
燕驚寒和上官雲瑞都是敏銳之人,二人同時回頭看向映霞,映霞連忙低下了頭,但二人還是清楚地看到了映霞眼中那抹明顯的恨意。
燕驚寒轉頭看向上官雲瑞,見上官雲瑞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燕驚寒隨即輕咳了一聲,上官雲瑞這才深深看了映霞一眼後,轉過了頭。
藍翎坐在馬車裡,挑着窗簾,自然是把剛剛的情形看了個清楚,她知道映霞身上的故事恐怕並不簡單。
因爲有了這個小插曲,燕驚寒並沒有回答上官雲瑞的那個問題,上官雲瑞更是沒有繼續那個話題,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