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戰知道愛妻有了身孕不能在馬背上顛簸,只能讓愛妻坐在馬上,他一邊牽着馬慢慢地走,一邊讓雷勇去找馬車。
上官戰不知道愛女也懷孕了,自然不會給藍翎這種優待,覺得讓藍翎跟着他一起走,並沒有什麼不妥。
“小姐,你要不要也騎馬”黃雀牽着馬來到自家小姐的身旁,小聲地問了一句。
藍翎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往前看了看,看着走在最前面燕驚寒清涼的背影,抿了抿脣,搖了搖頭,“不用了。”
黃雀沒再出聲,她也看得出來一定是自家小姐做了什麼很嚴重的錯事,才讓王爺如此生氣,但她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做錯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又不能胡亂猜測,便只能牽着馬默默走在一旁。
清風把雲雀帶上岸後,見雲雀並沒有什麼事,連一口水都沒有嗆到,放心了下來,就想鬆開摟着雲雀腰身的手,雲雀卻突然趴在了他的懷裡,哽咽地開口:“清風哥哥,你知道嗎我今日想死的心都有了,若王妃有什麼閃失,我就是死一百次都難辭其咎嗚都怪我”
“王妃不是安然無恙嗎別自責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是百里川太狡詐可恨了”清風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哄過女人,這一次,清風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聲音更是比平時柔了幾分。
“清風哥哥”雲雀揚起不知是江水還是淚水的小臉看向清風,淚眼中隱着一抹驚喜,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對她說話,這讓她有一種被他放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他喜歡上她了嗎
“你的衣服都溼透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清風看向已經走遠的衆人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牽起了雲雀的手,拉着她快步趕了上去。
清風的主動讓雲雀的心頓時一顫,雖然溼透的衣服讓雲雀身體感到絲絲涼意,但清風炙熱的大手卻讓雲雀的心中一片溫暖,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動快速傳遍了全身,雲雀不由地握緊了清風的大手。
“走吧。”握着雲雀的小手,清風似乎也感覺到了心中有什麼陌生的東西在流淌,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知道他一點都不討厭它,甚至很喜歡。
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雷勇終於找來了馬車,上官戰扶着玉碧落上了馬車,藍翎瞅了燕驚寒一眼,也默默地跟着上了馬車。
玉碧落知道女兒平常並不喜歡坐馬車,此時卻不騎馬而主動坐上馬車,玉碧落頓時擔心了起來,看着藍翎急忙問道:“翎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藍翎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小臉上快速揚起了笑意,看着自己的爹孃笑着道:“爹爹,娘,我和驚寒也有寶寶了”
一聽,上官戰和玉碧落頓時一陣驚喜,但隨即二人便明白了燕驚寒生氣的原因,玉碧落眉頭快速皺了起來,很想好好地訓斥女兒一頓,但看了看藍翎的肚子,終究沒有開口,只是狠狠地瞪了藍翎一眼。
“翎兒,下不爲例,記住了嗎”上官戰拍了拍愛妻的手,看向藍翎,臉上沒有明顯的怒色,但也沒有平時的和顏悅色,這讓藍翎更加明白,她爹爹也生氣了,只能保證道:“爹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記住,永遠不會再犯”
上官戰和玉碧落並不知道藍翎想啓動“鳳凰劫”的事情,只是以爲藍翎不顧及孩子想以身涉險才惹惱了燕驚寒,過了片刻,兩人的氣很快便消了,玉碧落看向藍翎道:“翎兒,回去多哄哄驚寒,知道嗎男人有時候就像孩子,你多哄哄他,他很快就好了。”
被愛妻比作孩子,上官戰不由地有些失笑,藍翎卻只能苦笑,她夫君哪裡是生氣這麼簡單她該怎麼辦但還是隻能笑着應了一聲,“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一個時辰後,衆人回到了京城,慕容笑塵和上官雲瑞帶人各自回了府,半個時辰後,藍翎也跟着自己的爹孃回到了王府。
進了王府,上官戰趕緊扶着愛妻去沐浴更衣,流雲提着百里川去了暗室,衆人也都各自回去休息。
“夫君”藍翎跟在燕驚寒的身後進了房間,輕喚了一聲,但見燕驚寒徑直躺到了上,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打算,藍翎心中苦惱不已。
藍翎在心中輕嘆了一聲,來到邊,脫了衣服鞋子,上到的裡側,慢慢地躺下,轉身看着已經合上眼簾的燕驚寒。
藍翎看着燕驚寒,很想說“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但張了張嘴巴,藍翎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捨棄了他,捨棄了他們的孩子,捨棄了她自己,不管什麼理由,如此的行徑,一句“我錯了”,就能掩蓋得了的她自己能原諒她自己嗎
藍翎死死地咬了咬脣,慢慢地轉過身背對着燕驚寒,這才讓眼中的淚水悄然滾落,但她不敢發出聲,她知道她現在哭已經太遲了,他心中傷痕豈是她的淚水能沖刷得掉的
燕驚寒慢慢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藍翎單薄的後背,心中亦是輕嘆了一聲,他惱她,怒她,豈又能不知道她比他更傷心她走前在上對他說的那一番話每一句不是含着血和淚,含着極致的痛
燕驚寒轉過身,伸出手,從背後把藍翎擁進懷裡,緊緊地擁着。
藍翎的心猛地一顫,快速轉過身,看向燕驚寒,早已忘記了臉上還掛着點點的淚珠。
燕驚寒伸手幫藍翎抹去臉上的淚珠,把藍翎的臉壓在了自己的胸前,這纔開口道:“下不爲例,否則的話,你再哭,我也不會原諒你”
聽了燕驚寒的話,藍翎趴在燕驚寒的胸前使勁點了點頭,淚水更是洶涌而出。
“夫君,對不起,對不起”燕驚寒的大度更讓藍翎感覺到自己的自私,但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她還能說些什麼。
“好了,不準再哭了,你想讓我們的寶寶一出生就像你一樣愛哭”燕驚寒把藍翎輕輕推開,伸手往自己的枕頭下面摸了摸,想摸出他以前放在枕頭下面的一塊錦帕給藍翎擦淚水,不想,錦帕沒有摸到,卻摸到了一封信。
看着燕驚寒手中她親筆寫的“絕筆信”,藍翎頓時停止了哭泣,一把搶過了信,塞到被子裡,壓到自己的身下,同時急忙道:“夫君,這一封信是我胡言亂語,你不要看,好不好”
看着藍翎臉上他從未見過的緊張的神色,燕驚寒頓時一陣心疼,其實信上寫的是什麼,他早就聽到了,根本無需再看。
“好,既然是胡言亂語,明日就把它毀了。”燕驚寒說着從枕頭下摸出錦帕,輕輕地幫藍翎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感受着燕驚寒輕柔的動作,藍翎癟了癟嘴巴,還想再哭,燕驚寒的劍眉卻快速皺了起來,“你真想他們兩個變成愛哭精”
“不想。”藍翎深吸了一口氣,趕忙道。
“既然不想,就不準再哭了。”燕驚寒把藍翎摟在了懷裡,又道:“你夫君我心如鐵,沒那麼容易被傷着,只是有點生氣而已,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記住了嗎,嗯”
藍翎使勁點了點頭,更是使勁眨了眨眼睛,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翎兒,你有沒有發現我在打百里川的時候,我的功力突然增強了很多若是照以前的情形來看,我根本不可能三掌就能把百里川打趴下,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燕驚寒見藍翎一直沉浸在愧疚的情緒中,快速轉移了話題。
燕驚寒的這一招確實好使,藍翎頓時就想到了燕驚寒在忘憂亭打百里川的情形,每一掌都帶着排山蹈海氣吞山河之勢,讓武藝高深莫測的百里川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想着逃跑,她當時就覺得很奇怪,此時見燕驚寒提起,藍翎頓時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夫君,我幫你探一下脈。”藍翎快速伸手覆上燕驚寒的脈搏,更是快速恢復了一貫的從容冷靜,似乎剛剛哭得稀里嘩啦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奇怪,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你的功力怎麼會突然增加那麼多呢”藍翎反覆探了三次,也沒有探出燕驚寒的身體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愈發覺得詭異。
片刻後,藍翎收回了手,看向燕驚寒問道:“夫君,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燕驚寒搖了搖頭。
“那在忘憂亭裡打百里川的時候呢”藍翎又問。
燕驚寒想了想,“當時感到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這也可能跟我當時的心情有關。”
聽燕驚寒這麼一說,藍翎想了片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開口道:“夫君,等你什麼時候再有那種感覺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我們再看看你的脈象上有什麼異常。”
“好,睡吧。”燕驚寒說着伸手輕輕摸了摸藍翎的肚子後把藍翎往懷裡摟了摟。
“嗯。”藍翎把頭靠在燕驚寒的胸前,手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腰身,心中輕嘆了一聲,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否則的話,她恐怕就是死了也不會瞑目。
慕容笑塵回了王府,進了望月軒,見自己房間並沒有亮着燈,猜想楚楚已經睡着了,慕容笑塵輕輕推開房門,輕輕合上,再輕輕擡腳往邊走去。
來到邊,藉着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慕容笑塵見楚楚正背對着他面朝着的裡側一動未動,似乎是睡着了,但從楚楚的呼吸聲看來,慕容笑塵知道楚楚並沒有睡着。
慕容笑塵笑了笑,快速脫了外衣鞋子,上到上,一手支着頭看着楚楚,笑着道:“楚楚,你再不轉過身來,我可就睡了。”
聞言,楚楚快速轉過身來,撅了撅嘴巴,“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我都等得急死了。”
“讓你自己先睡,你偏不聽,你說,我是不是該罰你”慕容笑塵的劍眉快速地皺了皺,伸手把楚楚摟進了懷裡。
“你不陪我和寶寶,寶寶就睡不着,我當然也就睡不着。”楚楚頓時就找到了一個理由,說完,伸手摟上慕容笑塵的脖頸,快速在慕容笑塵的脣上親了一下。
“你倒是會找理由”慕容笑塵自然知道楚楚在胡編亂造,笑了一聲,又道:“等寶寶長大後,我一定告訴寶寶,他的娘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喜歡拿他當擋箭牌”
“不準說”楚楚頓時急了,她只是隨便開個玩笑,他竟然要告訴他們的寶寶,他這個做爹爹的還真會告狀
慕容笑塵輕笑了兩聲,“逗你玩的,你還真當真呢,看來呀,我要是把你賣了,你還會幫我數錢呢。”
一聽,楚楚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瞪着慕容笑塵,“你,你在說我笨”楚楚有些不服氣,她懂八國言語,從來沒有人說她笨過,她的男人竟然說她笨真是太氣人了
“好了,逗你玩了,我孩子的孃親怎麼可能笨呢我可不會娶一個笨女人做自己的妻子”慕容笑塵決定不再逗楚楚,快速地在楚楚的臉上親了一下。
“慕容笑塵,你好討厭”楚楚伸手輕捶了慕容笑塵一下,瞪嚮慕容笑塵的眸中沒有半點殺傷力,反而帶着絲絲誘人的嬌媚。
“我哪裡討厭了,嗯”慕容笑塵並沒有給楚楚開口的機會,幽深的黑眸中快速燃起一抹炙熱,一手扶住楚楚的後腦勺,薄脣快速覆上了楚楚誘人的脣瓣。
楚楚嬌羞一笑,快速合上眼簾,她也好想他。
良久之後,慕容笑塵壓了壓身體裡排山蹈海的浴火放開了楚楚,他知道楚楚剛剛纔有兩給月的身孕,他不能因爲自己的而傷了孩子。
“再過一個月,我們就可以”楚楚並沒有說完,便把臉貼到慕容笑塵的胸前,她和慕容笑塵雖然已經有了孩子,但他們也只有過一次夫妻之實,而且還是在慕容笑塵沒有清醒意識的情況下,可以想象,那僅有的一次一點都不美好,她只是他的解藥而已。
慕容笑塵自然明白楚楚的意思,慢慢收緊了手臂,貼着楚楚的耳邊輕喚了一聲,“楚楚”
“嗯”楚楚擡眼看向慕容笑塵,小臉上依然炙熱如火燒。
“我喜歡你。”徹骨的思念早已讓慕容笑塵認清他是喜歡楚楚的,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她的位置。
“笑塵,再說一遍。”楚楚眉眼含笑,她早就他已經喜歡上她了,但她就是想聽他對她說。
“我喜歡你,今生今生,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認清了自己的心,慕容笑塵便不再猶豫,他可以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慕容笑塵從小跟在自己的爺爺身邊長大,慕容老王爺一生只有慕容老王妃一個女人,耳濡目染,三妻四妾的觀念在慕容笑塵的心中並不是根深蒂固,在他看來,兩情相悅才最爲重要,既然喜歡上了楚楚,就要給她最好的。
聽了慕容笑塵的承諾,楚楚心中自然是一片驚喜,雙手快速摟上慕容笑塵的脖頸,柔柔得喚了聲,“笑塵”楚楚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似乎任何一國語言都無法表達她此刻心中的高興。
楚楚的聲音帶着她獨有的嬌柔,再加上楚楚的動作,慕容笑塵頓時感到呼吸一緊,覺得自己完全是惹火燒身,趕忙拿下楚楚的手,把楚楚摟在懷裡道:“睡吧,我困了。”
心中的興奮讓楚楚一點都不困,她很想跟慕容笑塵繼續說話,但見慕容笑塵說他困了,知道慕容笑塵這兩天肯定沒有休息,便急忙道:“好,我們睡覺吧。”說完,楚楚在慕容笑塵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慕容笑塵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再不睡覺,他恐怕就只能去洗冷水澡了。
上官雲瑞回了自己的太子府,進了院子,並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映霞房間的窗下聽了聽,聽了片刻,並沒有聽到映霞的呼吸聲,上官雲瑞的眉頭快速皺了起來
自從昨日他從另一條密道出了“死亡之陵”,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映霞,更不知道這兩日她幹什麼去了,心中既擔心,又惱怒,她還沒有告訴他她的真正身份,她若是就這樣走了的話,他到哪裡找她去
上官雲瑞越想越惱,快速來到映霞的房門前面,猛地推開了房門,繞過屏風,見映霞正一臉不悅地看着他,上官雲瑞的心中頓時帶上了三分驚喜,但轉念一想,她竟然敢趁他沒時間看着她給他玩失蹤,上官雲瑞心中頓時不悅了起來。
“這麼晚了,回房睡覺吧。”映霞知道這兩日上官雲瑞一定沒顧得上睡覺,輕輕說了一句。
上官雲瑞沒有出聲,眉頭卻更是皺緊了一分,她趕他走上官雲瑞不樂意,開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她越是趕他走,他就越是不走了
上官雲瑞頓時就給自己找了一個不走的理由,快速轉身去把房門合上,再折返回來走到邊,掀開帳簾踢了鞋子,沒有跟映霞打一聲招呼就快速上了映霞的,更是非常利索地鑽進了映霞的被子裡。
看着上官雲瑞一氣呵成的動作,映霞磨了磨牙,她同意讓他睡她的了嗎他還真賴上癮了但映霞知道,她跟上官雲瑞說理絕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她似乎除了被他賴在上還是隻能被他賴在上。
映霞狠狠地瞪了一眼睡得“心安理得”的上官雲瑞,猶豫了片刻,還是背對着上官雲瑞躺了下來,但同時道:“你在我上睡覺可以,但你不準打擾我睡覺。”
聽了映霞的話,上官雲瑞一掃心中的不悅,頓時樂了,身體快速靠近映霞的後背,嘴貼近映霞的後頸吹着熱氣,“映霞,什麼叫不打擾你睡覺,你給我解釋解釋”
映霞再度磨了磨牙,知道上官雲瑞是故意的,遂沒有開口,不理不睬,讓他自找沒趣。
但上官雲瑞跟映霞相處了一年多,早就摸清了映霞的性情,再說,在他的字典裡可沒有“自找沒趣”這個詞,即使是“沒趣”,他都會把它變得“有趣”
“看來說話並不是打擾你睡覺。”上官雲瑞自言自語了一句,慢慢把手放到了映霞的腰間,“這樣算不算打擾你睡覺”
“把你的手拿開”映霞有些惱,這傢伙就是成心不想讓她睡覺
“爲什麼我打擾到你了嗎”上官雲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辜,說着更是收緊了手臂,把映霞往懷裡摟了摟。
雖然隔着一層裡衣,但映霞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上官雲瑞手心的炙熱,映霞的心不由地一顫,快速掰開上官雲瑞的手扔到身後,同時道:“上官雲瑞,不要得寸進尺否則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映霞,你能不能換一種新鮮一點的說法,你這句話,我都記不清聽過多少遍了,太沒新意了。”上官雲瑞笑着道,把手又放回到了映霞的腰間。
“你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他若不老對她“動手動腳”,她能老是說那句話嗎他竟然還好意思說她的話沒新意映霞很是無語。
“臉皮厚有什麼不好我若不是臉皮厚一點,你能讓我躺在你的上嗎恐怕連你的邊都摸不到。”上官雲瑞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更是讓映霞徹底無語,索性不再開口。
見映霞不再理會自己,上官雲瑞眸光一閃,快速往映霞的耳垂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