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芷從來不曾想過這位傅家大少奶奶是這般熱情的人,可是看到她的肚子,她可不敢隨意應承下來。
傅夫人是特別重視子孫傳承的人,蘇青芷笑着跟傅家大少奶說:“那等你孩子生下來,過了百天,我們就可以好好的來往。”
傅家大少奶奶瞧一瞧她的肚子,她也是一個明白人,很是客氣的說了幾句話分開走了。
王喜兒過後來了林宅,她滿臉的喜氣,問蘇青芷說:“蘇九,你知道我舅舅家和琅兒的三伯做成了多大的生意?”
蘇青芷輕輕的搖頭,她還真不知道這內裡的事情。
昨晚上,蘇豐君過來的進候,已經比較晚了,姐弟兩人的心思全用在互相關心上面。
林望舒和林望景夜談很晚,他回來了,蘇青芷已經到了要立時睡熟的邊緣,自然也沒有心思跟他打聽什麼。
早上去送別,她的心情不太好,林望舒的心情未必好,兩人漫步回來,她根本不記得那回事。
王喜兒送上門來,蘇青芷趕緊瞧着她,問:“大喜兒,你舅舅家這一次一定是做成了大生意吧?”
王喜兒很是歡喜的連連點頭,說:“我那舅舅們昨天走得急,那事情也不記得跟我母親說了,今天早上派人來跟我母親說,今年要是年成好,家裡可以修院子了。”
蘇青芷瞧着她笑了起來,說:“那你母親一定很是歡喜。”
王喜兒瞧着蘇青芷笑了,說:“我母親說,我舅家有現在的樣子,一定要感謝你。
先前那麼多人一樣喝過我們家的花茶,只有你覺得我家花茶味道不錯,還幫着做了這麼大的生意。”
蘇青芷聽她的話笑了起來,說:“你那舅舅家的東西好,遲早會給人發現。我不過是時機趕得不錯。
這一次大生意通順成事,你們家感謝琅兒三伯吧,他這是大生意,與我那小打小鬧不能相比。”
王喜兒認同王夫人的看法,如果沒有蘇青芷的賞識,她那舅舅家花茶的好,縱然有人發現,說不定還要晚一些年。
而且那好處,也許最終未必能象現在這般的落到她舅舅家去。
蘇青芷笑瞧着王喜兒,她現在日子過得好,說話行事比先前都要明快許多。
兩人說着話,蘇青芷順帶說了說傅家大少奶奶的話,她一臉擔負不起的神色。
王喜兒在一旁笑了起來,她跟她比了手指,說:“傅大少奶奶是一個能人,她是不管什麼人,她都瞧見別人的優點。
你知道,她是怎麼誇我的?”
蘇青芷笑瞧着王喜兒,順着她的意思,笑問:“傅大少奶奶是如何誇你的?誇你能幹聰慧善良?”
王喜兒忍着笑意說:“那她可比你會夸人,人家首先誇我容貌美麗,爲人賢良淑德品性絕優。”
蘇青芷伸手摸一摸胳膊,王喜兒瞧着她,說:“你還能與傅大少奶奶對上兩句話,我那是聽完她的話,我都沒有回話,我是直直接飄着進了家門。
我衝回去就去照顧鏡子,結果一看,人,還是那個人。”
蘇青芷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王喜兒笑瞧着她,說:“我後來知道了,傅大少奶奶也不只誇我一人,她誇得我母親那一日也是飄着走路。”
“哈哈哈,她怎麼、、誇你母親的?”蘇青芷很是好奇,她從前還真不知道傅大少奶奶是這樣的一個妙人。
王喜兒一樣笑了起來,說:“誇我母親年青美麗,都不象是有孫子的女人。誇爲我母親爲人智慧知書達理。
我母親過後眼我說,她實在受不住傅大少奶奶的誇啊。
難怪傅夫人越活越年青,有一個這樣誇得人如同喝醉酒一樣的兒媳婦,她不年青都不可能。”
“哈哈哈。”王喜兒和蘇青芷相視一笑,蘇青芷感嘆:“我從前和她不曾近距離的接近過,我都不知她是這樣的一個妙人。”
王喜兒笑着說:“她現在又懷了一胎,傅夫人很是緊張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母親跟我說,與她相處的時候,可不能太過挨近。”
有王夫人這樣一個萬事通在,蘇青芷跟着知道了爲何傅夫人會這般緊張的心思。
傅夫人年青的時候,在家裡代替傅大人盡孝,傅大人身邊由妾室服侍。
正因爲如此把那位小妾心思養得有些野,等到傅夫人再到傅大人身邊,夫妻感情清淡,而妾室幾乎已經成了家中隱形主母,而傅大人的心思,有這些年的陪侍,多少有些偏在那妾的身上。
王夫人正是因爲看得多,她很支持王書記官的想法,她跟蘇青芷提醒說:“人啊,相伴纔會有情。
男人啊,你在家裡服侍他的父母,他又沒有親眼目睹。
反而是在身邊的這個人,她在他的面前,處處盡了體貼的心意。
時日久了,石頭也捂熱。
傅大人是家中長子,爲了男人的前途,傅夫人是不得不留在家中盡孝。
她公婆去後,她來了,可是男人的心變了。
傅大人近些年,瞧着待她不錯。可是她在面上還是要待那個妾好,她比誰都瞧得明白,那纔是傅大人的知心人。”
蘇青芷聽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樣的事情,有時候說起來,還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理,最委屈的就是傅夫人,所有的付出最後落一場不值得。
王喜兒跟蘇青芷也說了,她家男人在家開私塾不錯,至少再也不會有那位夫子的嬌女會相中他,藉着機會來纏他不鬆手。
蘇青芷覺得王喜兒能想通放下來,王夫子也是有福氣的男人。
王喜兒聽蘇青芷這麼說話,她笑了起來,說:“我母親也說,他是有福氣的人,只是他待女人心軟了一些。
多虧他有一個好母親,不顧及面子,爲他力挽狂瀾,這樣纔沒有把事鬧得不可收拾。
多虧他有一個妻子,沒有軟軟弱弱,而是願意出面去面對,還最後願意體諒他的心軟。”
王喜兒跟蘇青芷說,她其實明白,王夫子那時候是心動了,畢竟有人那樣傾其所有來對他,他又不是石頭做的心。
但是現在王夫子知道他錯了,他如果在知道的時候,他不心軟,也許不會鬧成最後那樣狼籍一地,大家的名聲都受了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