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邵醫生並沒有在說什麼,也沒有去問錦年,是留下還是離開?
而是他,默默的走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錦年。
邵醫生剛走出門,就看到右邊前方一抹身影,正背對着離開。
看着那背影,邵醫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房間內的錦年,又轉頭,看了看那背影。
心中疑惑,不知他是一直在門口,沒離開過呢?
還是……只是,路過?
答案究竟是什麼,邵醫生也沒辦法真正的下定義。
無奈嘆息醫生,邁着步子就離開。
他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他這個第三個人來多嘴。
只是……有些替他們而悲傷。
愛情啊,可真是折磨死人了。
…………
房間內,錦年愣愣的蹲在原地,淚水已經乾涸。
她眼神空洞,沒有任何的焦點。
離開?
要離開了嗎?
這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比剛纔還要痛上千百萬倍。
她幹嘛要這樣難過?
權少傾放她離開,不正是她所想要的嗎?
從她發現自己在權家,在面對着權少傾開始。她就想離開,張口閉口也都是要離開。
怨着,恨着,氣着,不甘着,折磨着……
一切的情緒,都是爲了要離開。
離開這裡,離開權少傾的身邊。
而如今,權少傾已經放話了,讓她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那麼,她爲什麼還要這麼痛?
她不是應該要,歡歡喜喜的收拾東西,然後離開的嗎?
怎麼會……寸步難行!
追根究底,她根本就是不想離開的。
不想離開權家,不想離開權少傾。
在權家,他溫柔對待過她,細心呵護過她。
他們甚至,在那個熟悉的房間裡,念想過彼此的未來。
想,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了以後,什麼時候要孩子呢?
她記得,權少傾都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如果是女孩呢,就叫錦綿。
這個名字一出來,當即就得到了錦年的反對。
她不滿的說道,“孩子不是跟爸爸姓嗎?她怎麼姓錦了?還叫什麼,錦綿?這名字,怪怪的啊。”
對於錦年來說,姓錦是毫無意義的。
她的名字,都是權少傾取的。
有時候,在外,錦年會說自己,叫做權錦年,並非錦年。
而權少傾並沒有對錦年多做解釋。
只是把她攬到懷裡,親吻着她額頭,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錦綿錦綿,權錦綿,權與錦的纏綿……”
“錦綿錦綿,權錦綿,權與錦的纏綿……”
“錦綿錦綿,權錦綿,權與錦的纏綿。”
“錦綿錦綿,權錦綿,權與錦的纏綿。”
錦年一遍遍的念着這句話,無法自拔。
耳邊,他低吟這句話的淡淡溫柔與濃烈深情,似乎都在迴盪,擴散在她的心間,卻徒增一抹悲涼。
曾經,權少傾那麼渴望和期待錦綿的出生,那是他們相愛的結晶,是他們最好的見證。
他說過,我女兒,必須寵到無法無天,她想放火,我都給她點火。
他們曾經一起想過,錦綿的出生會是如何的場景,她有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