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後多斯表情莊重,微微一躬,客氣地說道:“尊敬的強者,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不該插手**平叛的事情,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而您卻能夠寬宏大量,不與計較,這讓我們非常感激。我和貝克隆大師都承你一個人情,如果你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派人召喚一聲,我們會立刻趕來爲你助威。您看如何?”
面具武士微笑道:“兩位客氣了,今天的事情純屬誤會,不是你們的錯,相信我們日後會成爲朋友的。對了,這兩位的傷需要醫治,二位強者還是趕快動手吧。”
多斯這纔想起兩個傷者,連忙拉着老魔法師,先來到傷的最重的波利身邊,此時波利已經面色蒼白,處於半昏迷狀態,顯然是流血過多,那把劍還插在他肩膀上,他斜躺在地上,口中哀吟不止。
多斯伸手一拔劍,波利疼得頓時驚醒,慘叫連天,鮮血呼呼地冒出來,波利的臉色更見蒼白。
多斯不理,站起身,閉上眼睛片刻,然後二目張開,左手伸出,掌心外現,就見掌心光芒流轉,接着一道深黃色光束射出,直照到波利冒着血的創口上,奇蹟發生了,只見鮮血立止,血洞一陣蠕動,竟然自行粘合在一起,只留下一些血痕,再見波利,呼痛聲立停,彷彿疼痛已經消失。面上安然,呼吸也變得平穩,只是臉色仍是蒼白。
“這是治療光束!”面具武士暗暗觀察,所有的過程都逃不過他的掃描。
看到波利仍是無精打采,老魔法師走上前,取出一瓶藥劑,打開讓波利喝了兩口,很快波利的精神變得好些。
面具武士又掃描了一下,發現是一種淡藍色、味道微苦的藥劑,似乎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面具武士微微笑了笑,轉過身,來到帕爾身邊,帕爾被他揍得也很慘,頭面都是傷,腦袋被打成輕微腦震盪,正昏迷着,不過失血沒有波利那麼多,沒有什麼大礙。
他左手,閉上眼睛片刻,然後二目張開,左手伸出,掌心外現,就見掌心光芒流轉,接着一道深黃色光束射出,直照到波帕爾頭面的創口上,只見這些皮肉傷被光束一照,立刻一陣蠕動,癒合起來。接着,光束深入,透進大腦深處的微血管,修復腦震盪的傷害,很快,帕爾眼皮微動,逐漸醒了過來。
多斯等二人見到帕爾被面具武士治療好,倒是沒有什麼驚奇,因爲這對四段鬥氣師來說,不算什麼,全然沒想到對方的技術是偷學來的。
當然,面具武士不用偷學也可以掌握,只是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摸索到,此時有這現成的機會爲啥不學呢。
最後,兩位強者把兩個傷勢癒合大半的分會負責人帶走,而面具武士看着欲言又止、帶着期望目光的老魔法師,不由笑了,他明白老魔法師的心思,於是約定下來再會面的時間,就在一星期後,令老魔法師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握着他的手使勁搖晃。
此事終於告一段落。面具武士看了看頻臨死亡的亞克西,又釋放出治療光束,給他治療,但過了一會他搖搖頭,知道亞克西沒救了,自己的死神一指威力太可怕了,射到腹腔中爆炸,將腸子都炸碎了,治療光束只能吊住他的命,最多維持上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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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武士開始處理工作,剩下的城衛軍一見兩位將領戰死,統領被抓,都知道大勢已去,大部分選擇投降,還有一小部分逃跑,跑到城外軍營,瓜分起軍營裡的財產,準備各自奔逃,卻被總督府派兵圍住,在呼喊勸降做思想工作後,這部分殘兵終於投降,被押到總督府暫時圈禁起來。
投降士兵中表現比較好的,被提出來,編入新的城衛軍中,而原有的城衛軍骨幹,尤其是亞克西和兩個將領的親信,則被重點關押,仔細審訊。
現在面具武士手下的三旗軍,經過一天的慘烈之戰,一千多人只剩下不到四百,許多人還帶着傷,不過這部分人士氣還不錯,在戰爭中發夠了戰爭財,撈了不少好處,又立下大功,等着**的賞賜,很是喜氣洋洋,恨不得再來一場戰爭,好繼續發財。這部分人目前是豪格統領。
新組成的城衛軍大約有一千人,其中包括那營長弓手,這部分人現在還剩四百左右,一見形式不妙,毫不猶豫,立刻在長官帶領下投降了,當然,這也與他們痛恨亞克西的督戰隊殘殺有關。
新的城衛軍,面具武士不放心交給別人,於是讓卡森擔任了統領。又怕他壓不住這幫人,讓達爾富當了他的副手。
城衛軍整頓好後,面具人命令開始在全城巡邏,打擊宵小,維護秩序,震懾各方勢力,也是向世人宣佈,勝利的一方是屬於誰。
其實,面具武士在總督府大院內,大顯神威,接連斬殺強者,擒拿下四段高手,痛毆鬥氣分會的三位副會長,最後又神奇地晉級,然後顯現不可思議的大威能,不僅嚇呆了一位四段高手和五級魔法師,也把暗中偷窺的各方勢力高人嚇壞了。消息傳出,這些勢力紛紛震動,對總督府這位神秘而深不可測的高手忌憚不已,從而讓很多動着歪腦筋的傢伙紛紛熄滅了念頭。
輿論戰的重要性,面具武士沒有忘記,作爲穿越者,他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明白輿論導向的重要性,因而所下的功夫是最大的。
開始這件事是交給卡森的,但卡森擔任了城衛軍統領,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於是,他又把此時交給托馬斯,當然此事是由他親自領導,托馬斯只是執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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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批閱完,亞克西被帶到面具人的面前,看着亞克西憔悴的樣子,面具人有些憐憫,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壞事,就又放下了這份可笑的心情。
亞克西面色陰沉,倔強地看着上面坐着的面具人,一言不發。
面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揹着手,走了過來,看着亞克西,轉了兩圈,停了下來。
他聲音有些低沉,似是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兒,說道:“前一段時間,我來到倫格地區,經過一些鄉鎮,發現有被焚燬的村莊,到了裡面一看,只見一片狼藉,無數男女老幼的屍體堆積,殘缺的屍體上帶着扭曲的表情,表明這些人都是被虐殺的,年青女性的屍體更是悲慘,都是身無寸縷的,**等器官都被人割去。”
說到這裡,他停了停,不再看着亞克西,而是目光掃向他處。他接着說道:“我早聽說倫格地區郊外治安很差,但沒想到會差成這樣子。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些慘無人道的事都是一個叫做雙頭狼的匪幫乾的。倫格地區匪幫很多,這個卻是其中最神秘最殘忍的一個。這個匪幫做事沒有底線,不是爲了搶劫而搶劫,而是專以殘虐爲樂。這個匪幫橫行了五年多,幹下的暴行無數,卻屢屢能在官府武裝的圍堵中安然離去,官府卻連對方首領是什麼人都弄不清,我就知道有問題。”
面具人揹着手,轉了兩圈,繼續道:“後來我在一個小鎮的酒館裡,認識了一個流浪武士,他告訴我,他是一個被毀滅村莊的倖存者,當時那夥禽獸正在施展暴行的時候,他躲在一個地窖裡,趴在縫隙邊,屏住呼吸,偷窺外面,親眼見到那夥人的樣子,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他們都用油彩抹着臉,穿着雜亂的衣服,拿着亂七八糟的武器,但那種受過軍事訓練的動作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尤其是領頭的那兩個兇惡的傢伙,那種強大的力量,給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要知道,擁有那樣實力的強者,在盜匪中並不多見。因此,他非常留意,牢牢記住了這兩人的特徵,事後到處打聽,打聽符合這些特徵的本地強者。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他打聽到了有兩個強者,與他記憶中的特徵一模一樣,但對方的身份,卻令他大吃一驚……”
亞克西眼皮頓時跳了跳,但沒有說話。
面具人悠悠地說道:“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於是花費了很多心思,在那兩個人所居住的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終日潛伏偷窺,終於有一次,他看到了那兩個人,果然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雖然他們都一身高級將領的裝束,士兵前呼後擁,形象十分華貴,但是在他刻骨銘心的記憶中,這兩人就是燒成灰,也能認出來,因爲他的家人朋友都是被其殘害而死的,他永遠不會忘記。”
面具人轉過身,注視着亞克西,聲音低沉地道:“聽到他的說法後,我就知道有個大陰謀。堂堂的城衛軍統領居然是神秘盜匪團伙的頭子,這絕不是無緣無故的,城衛軍統領就算再怎麼腐朽,也不會墮落到玩虐殺遊戲的份上。一定是爲了培養一支兇悍嗜血的軍隊,才幹出這樣的事情。我說的沒有錯吧!”
亞克西臉色一變,隨即醒悟,閉上眼睛,不說話。
面具人看到他的反應,搖搖頭道:“你這種反應真不像是一個聰明人的反應,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以爲你那些自以爲是的秘密可以瞞住他嗎?”
亞克西仍是低頭不語。
他嘆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想救救你的家人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讓她們跟你一齊去死好了!”
說着,臉色一沉,命令道:“把他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