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別怕,我是怕林飛禽走獸傷到你,所以在這裡保護你。 ”男人微笑的說道。
見她指縫露出的臉頰發紅,便知道她實在害羞。
美麗少女忐忑的樣子,像初戀時被愛人戳穿心事一般的不安,讓他的心,竟有些亂了。
稍有猶豫,他問道:“姑娘,你爲何……”總是不穿衣裳躺在這裡,後面的話沒問出來。
若是這少女真的遭到壞人欺負才淪落到此處,他再問了,會讓少女心痛苦,說不定會自尋短見,不,他不想讓她死。
後面的話變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你看那邊~”林醜妹指着男子身後的反向,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男子順勢回頭,卻什麼都沒有,身後一陣清風颳過,他意識到少女的當了。
當再扭回來,果然地面除了揚起的些許草漬,少女再一次神的消失。
怪,爲什麼這少女會來無影去無蹤?
“出來!”男子大喊一聲。
十幾丈外,曹泥木帶着兵將來到男子處,“將軍,沒,沒看清,感覺面前颳了一陣風。”
他們早操練完跟着將軍趕緊來到這裡,可週圍什麼情況都沒發現啊!
赫連少華蹙眉思索,此少女速度快如疾風,莫非並不是一般人?
看向不遠處的小河,這河水底部是一個天然溫泉,水溫常年恆溫,周遭的植被都長得較別處茂盛,林也是碧草芬芳。
再想起少女熟睡時安心的樣子,和伸懶腰時毫無拘束的美妙神態,會不會是她喜歡這裡的環境,又仗着自己速度快不怕被人傷害,纔會兩夜都不穿衣裳,舒坦的在這裡睡覺?
這種可能性,好像不太大!
也不知明日的早晨,還會與她相遇嗎?
好期盼。
回到客棧。
林醜妹用過靈能會稍有倦意,扮醜了自己,纔回到自己房間。
想起昨夜和自己脣齒相交的俊美男子,臉一陣陣的發燙。
美男問家住哪裡,她本想說出,可現在連家都沒有,還兩夜與他赤,裸相對,他一定認爲她不是正經家人的女兒吧!
算了,這種曇花一現的姻緣,不要癡心妄想了!
林荷花等候多時,瞧見林醜妹疲憊帶着一時羞澀,一時憂鬱的神情。
她倒了杯茶遞過去,“醜,哦不,大滿哥,一大早沒見你和弘哥哥的人,你們哪兒去了,是不是昨晚沒回來,你和弘哥哥孤男寡女出去,不太好,我會擔心的。”
王恢弘交代過,現在只能叫林醜妹爲大滿哥。
林醜妹看林荷花歡快的小模樣,似乎真的很關心她,也沒發現她徹夜未歸,便隨口應承,“我起的早,出去遛個彎兒。”
“哦,那你起的可真早,哎,對了,昨天晚我怎麼突然睡着了?你知道嗎?”林荷花很費解。
昨天腦子突然斷了電,好在今早起來發現衣裳很規整,要不然還以爲了什麼迷藥,被人奸了。
想到什麼,再是問道:“哎,哥,你身的膚色,和這肥嘟嘟的身形,都是假的吧!爲什麼都不醜了還要把自己扮這麼難看?”
“額……”林醜妹知道林荷花會發現倪端,這貨最喜歡翻人東西,肯定看見了她放在房裡的假皮和裹身布。
“你們都在,吃早飯了嗎?剛從巷口買的蔥油餅。”王恢弘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門口。
手裡抱着個紙包,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林荷花奪過紙包,打開先給林醜妹一塊,生怕慢一步那蔥油餅會立刻變涼,“你先吃!”
林醜妹與王恢弘對於林荷花這種獻媚的方式相視一笑。
林醜妹用手背碰了碰茶壺,“荷花,茶涼了,幫我換些熱的成嗎!”
“當然成,馬給你沏來。”林荷花完全沒發現林醜妹想要支走她的用意,拎着茶壺腳下歡快出了門。
待林荷花腳步走遠,王恢弘湊近林醜妹,撿要緊的說:“我發現最近有不明人士探尋你的消息,好在我發現的及時,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爲避免有危險,我將你留下的痕跡都抹掉了,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你的。”
“弘哥,有你在身邊,真的好安全。”林醜妹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好。
王恢弘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了,我打聽過了,赫武營前日集體毒,尚未查出何人所爲,若你現在再去,怕會被赫連少華誤會,不過我打聽到今日他的妹妹不遠千里來看望他,今日下午,他有可能會在城外接妹妹,但他向來做事低調,應該不會大張旗鼓,如果猜的沒錯,他會便裝出行。”
林醜妹想了片刻,道:“弘哥,幫我演出戲。”
爲了娘,她拼了!
與此同時,美味齋二樓的雅間。
南斌將打探事情老實稟報,“主子,您說的那位少女還是沒有下落,至於夜間偷襲你的人,也沒又留下任何蹤跡,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南榮千君俊眉一皺,顯得有些憂鬱,滿桌的美食也沒有任何胃口。
擺了擺手示意罷了,走到窗邊,看向車水馬龍的大街。
他斷定那爲他暖身的少女並不是常人,也絕對和刺殺他的人不是一夥兒,可那少女到底是什麼身份,找不到她的消息,竟然覺得空空的。
“弘哥,你學一學我教你的簡化字吧,光練武有什麼意識,要知道,學武不學,妄爲南楚人!”不遠處一句很有趣的話語傳入南榮千君的耳朵。
南榮千君向下望去,大街,一個歡快的肥肥胖胖映入他的眼簾,那胖人正拉着一名周正的年輕男人,眉飛色舞的言論。
南榮千君頓時被吸引住了目光,這身影爲何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像曾經在夙沙無垢租住的小院看到的柴房裡的那雙……
還有那日在街再次撞掉他玉如意時的那個胖少年……
南榮千君一把拉過來身後的南斌,指着樓下的胖少年,問道:“這是不是毀掉玉如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