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林醜妹也是徹底的沒了力氣,大腦昏沉沉。
蒙面人扛起暈厥的林醜妹,奔走在漆黑的樹林。
月亮從烏雲裡鑽出,夜靜的發沉,只有貓頭鷹在“咕咕~”的叫着。
林醜妹感覺自己迷迷糊糊之間被人放在了柔軟的墊子,並有一雙寬厚的手掌擡起了她的下巴,將她觀察了一番。
並驚喜的問道:“林大滿,真的是你,你沒死?”
林醜妹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感到一股炙熱的氣息在面前噴灑,讓她微涼的意識稍有甦醒。
睜開模糊的眼,自己是在一個溫暖並燃着燈火的馬車車廂裡,而近在咫尺是的是一個讓她意外的人,南榮千君。
這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榮千君見她手臂的血不再流,可整個袖子已經被溼透。
他放好林醜妹,對蹲在車簾處的那邊問道:“怎麼樣,那些人是誰?你有沒有被他們看見臉?”
他剛剛趕到這座城來找淳子老人,南斌駕着馬車過此處發現林有打鬥的聲響。
本時間緊迫不願多管閒事,可忽的聽到一聲熟悉的叫聲“啊~”,覺得耳熟,讓南斌前去探一探,帶回來了林大滿。
南斌答道:“主子放心,屬下是蒙着面的,但天太黑,屬下也沒看清他們是誰。”
南榮千君鬆了口氣,道:“你繼續駕車,不要停留在此地,以免耽擱出禍事。”
南斌點了點頭,鑽出車簾,“呵~”的一聲揮動馬鞭,繼續奔走在夜裡。
南榮千君掀開墊子的一角,從車廂的底部隔層取出一個備用的醫藥箱。
拉住林醜妹的右胳膊,用小剪子慢慢剪開她的衣袖,直至右側後背的傷處。
“嗯~”林醜妹因爲被他的動作牽動到傷口,不免疼的從牙縫擠出難忍的一聲輕哼。
南榮千君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舉動,反而快速的撕開裡衫纏的厚厚的讓人看起來她很胖的裹布,讓她的傷口呈現在他的眼前。
原本雪白的嬌膚和紅色的肚兜繫帶已經被血液黏連在了一起,並且整個箭戳進去的地方肉都翻了出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若不是她還纏着厚厚的布,怕是整個前心後背都要被刺穿了吧!
他看準箭頭的朝向,慢慢的往裡送了一點,然後快速拔出。
“啊~”林醜妹慘叫一聲。
隨着箭身脫離,傷處噴出些許的鮮血,順着她原本粘滿血頰的後背滑下,一路延綿到腰間褲子的邊緣。
她更是因爲深處的肉疼的身體抽搐,臉頰滲出一顆顆冷汗,虛弱的倒在他的懷。
……
一夜恍恍惚惚,清風徐徐。
當林醜妹再次醒來,車簾外投進了些許的晨光,空氣帶着淡淡的青草香。
南榮千君拿着一個紙包鑽進車廂,看見她清澈的眸子在打量車簾外的環境。
沒了假扮肥胖的裹布纏身,整個人嬌小玲瓏,凹凸有致,與她這張肥碩的臉極爲的不相稱。
他道:“你醒了?”
林醜妹不自在的對南榮千君點點頭,沒想到危機的時候竟是他救了她。
先前對他扒光她衣裳的記憶對他的厭惡被沖淡了些,默默環住雙膝看着自己的腳,低着頭。
南榮千君見她不語,將手裡的紙包和腰間的水壺放在她的面前,“吃點兒東西,你昨晚的體力消耗了不少。”
林醜妹確實也餓極了,打開水壺灌了幾口,打開紙包裡面是玉米餅,跟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嚥。
南榮千君瞧她粗魯的樣子,想昨夜爲她擦拭身體以及換衣裳時看到的她那誘人犯錯的妖嬈的曲線,以及雪白細膩的肌膚,都讓他身體感到燥熱,甚至有了某種衝動的慾念。
而眼前這個連吃飯都沒規矩的丫頭,和昨晚真的不像是同一個人。
林醜妹吃着吃着,覺得有種炙熱的目光在盯着她。
一擡頭,男人那赤裸裸的眼神鎖定在她的****……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竟從頭到尾的被換過了。
天吶,是他給她換的衣裳嗎?
要死啦要死啦!
被人看光啦!
她頓時覺得臉頰發燙,放下了玉米餅,不敢去看他。
南榮千君知她害羞,心情竟變得有些歡悅,俊雅的笑了笑,坐在了她的旁邊。
道:“告訴我,你臉的粘肉膠,是自己塗去的,還是被人塗得?”
她不僅身材好,皮膚好,連那些隱私地帶都是那麼的嬌嫩欲滴,真正的容貌必定也不會差。
所以他昨晚想要趁着她睡着去掉她臉的假皮一睹她的真容,卻發現這假皮被粘肉膠黏住。
而這粘肉膠並非一般的膠水,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去掉,他除了必備藥箱,其他的都沒帶。
並且這粘肉膠因爲一旦粘會很牢固,必定影響真正的皮膚健康,加速肌膚提前衰老,她定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用粘肉膠。
林醜妹聞言深情變得暗淡,是孫雪倩乾的,她沒等到王恢弘去掉這粘肉膠,迫不及待的要去給娘報仇了。
南榮千君見她粉粉的臉蛋兩個眼圈還有些發紅,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樣可憐。
莫名心一軟,問道:“爲什麼不說話?可是覺得我還不能讓你相信?”
林醜妹吸溜鼻涕,拿起玉米餅繼續吃,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想養好傷處,回去給娘報仇。
她的許久不語,竟讓他有些焦躁,好像他真的成了一個很不值得相信的人。
稍稍挪動身子,和她更靠近了些,“你可知,赫連少華****酒醉,憔悴得不成人形?爲什麼你要突然離開赫武營?還是,你的目的達到,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醜妹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想起赫連少華答應娶她的,她也想和愛人朝夕相對啊,可是她卻必須離開。
誰能瞭解她心的苦。
想着想着,不由得,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兩個眼角滑落,順着臉頰留在漂亮的小下巴,匯聚在一起,往下滴。
南榮千君不免猜測,她是聽到了赫連少華的近況不好,流下了相思的淚水?
心竟再次有些酸酸的。
“這樣吧,我現在幫你通知少華,讓他來接你。”掏出一條潔白的絲帕,遞在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