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樑狗蛋兒?”項偉民接到粱薪的電話頓時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淌過,項偉民一生都未曾婚娶,膝下無兒無女,一直把粱薪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如今粱薪一下失蹤,兩年間音訊全無讓項偉民擔心不已。如今聽見樑薪那句:“老傢伙,你還活着吧。”
那熟悉的語氣和話語讓項偉民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他抓着電話大聲罵道:“樑狗蛋,這兩年多的時間你都去哪兒哪?話沒一句屁沒一個,你走哪兒能跟老子說一聲不?”
樑薪聽見項偉民這一通臭罵心裡不僅沒感覺任何的不舒服,反而有些濃濃的親切感。在北宋呆了這麼多年如今突然一下回來聽見項偉民的聲音,樑薪心中頓時有種想要擁抱項偉民的衝動。
他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問道:“老傢伙,你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你現在在哪兒?”
“麻煩?”項偉民聽見樑薪這個問題頓時激動地大聲吼了起來:“你丫還知道我惹上麻煩了,要不是因爲你老子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嗎?如今世界殺手聯盟已經出價一億美金要我的命了,你說我是不是惹上了大麻煩?”
“一億美金要你的命?”樑薪眉頭微微一皺,在北宋呆了那麼多年他對一億美金險些沒有了概念,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億美金應該是很多很多錢了。樑薪想了想後問:“是因爲和氏璧的原因?”
“不然你以爲呢?”項偉民大聲反問道。
樑薪翻了翻白眼回答道:“那也不一定啊,萬一是因爲你嘴賤惹怒了哪個凱子,然後他傾家蕩產就爲取你狗命呢?”
“狗你.媽啊。老子嘴再賤能有你的賤啊。”項偉民大聲罵道。
樑薪神色突然一肅,他想了想後道:“老傢伙,先跟我說你再哪兒,有什麼事我們見面了再說吧。”
“好。”項偉民想了想後道:“你先別急,我雖然確定你就是樑狗蛋,但是你的聲音變化不小,我要重新確認一下,我問你一個問題。”
樑薪翻了翻白眼道:“你問吧。”
項偉民開口問道:“你十七歲那一年的夏天,我記得當時是中午十二點鐘。我房裡喝啤酒,你在潘家園撿漏。當時你弄到了一件兒七彩琉璃寶瓶,明代萬曆年間的玩意兒。你打電話給我告訴了我這件事,然後我讓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幾個雞翅膀,你聽了以後就一直嘿嘿嘿的賤笑……”
“能好好說話不?我那叫賤笑嗎?我那是嘲笑好不好。”樑薪忍不住打斷了項偉民的話。電話那頭項偉民道:“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你一直在那裡嘿嘿嘿的賤笑,還問我大白天的要這個幹嘛。我當時就說要你管,帶回來就是了,最終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給我?”
樑薪拿着電話翻了翻白眼,他脫口道:“還能有什麼東西,就是給你帶了幾盒傑士邦而已嘛。”
樑薪這話剛剛說完,電話那頭就興奮地說道:“好了,老子確定你是我家樑狗蛋。我在朝陽區下三里路的這個廢棄工廠裡,當年有個傻逼搶我東西被我給幹掉了,我曾經帶你來這裡埋過屍體,你來記得不?”
樑薪想了一下,那件事好像是他十六歲還是十七歲時候的事。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了,具體的還記得不是很清楚。樑薪回道:“我儘量找找看吧,你就呆在那裡等我就是了。”
“好,你快着點。老子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覺得這兩天可能大限就要到了。你別趕不及來看老子最後一眼。”項偉民嚷嚷着說道。
樑薪道:“你放心好了,我保你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說完,樑薪將電話掛斷。他從密室裡的一個暗格之中取出兩萬塊錢然後走出密室,剛剛走出衚衕樑薪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出租車地方。出租車司機說道:“下三里路咱可先說好價,沒三百……”
樑薪直接從一疊鈔票裡面抽出一疊扔給他道:“速度快一點還可以加價。”
出租車司機二話沒說,車子立刻發動一下衝了出去。他一邊開着車一邊吐沫星子亂飛說道:“兄弟你是不知道,你趕時間坐我這車就算是坐對了。我這速度那可是出了名的,五年前一個叫呂克.貝鬆的外國人趕飛機快要遲到了,然後就是坐的我這車我把他給準時送達的。後來他回國以後還爲這事拍了一部電影叫的士……的士什麼來着?哎呀,瞧我這記性,以前吹牛的時候都能記得的,怎麼今兒就給忘了呢?”
樑薪不知道的是,當他和項偉民掛斷電話的時候,就在他們住的房子那片區域裡的一套四合院裡,四個白人和兩個黑人同時放下放下手中的設備。其中一名白人說道:“這是一段電話信號,波段很特別好像用的是俄羅斯那邊的軍用衛星信號,不過我們已經鎖定了這個那個信號的位置,我們立刻趕過去吧。”
“好,把這件事先通知給北京這邊的分部,我們立刻趕過去。這次要是能把那東西弄到手交回總部去,恐怕我們就可以拿着一大筆錢退休了。”另外一名白人哈哈笑道。
在北京朝陽區下三里路的一處廢棄工廠之中,項偉民接到樑薪的電話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感覺自己一點也不緊張了。他堅持着站起身來,然後偷偷將手中的和氏璧藏在一匹空心磚的後面。
項偉民從懷中取出一支嗎啡針注射到自己體內,胸口那傷帶來的疼痛感總算是輕了許多。沒有那痛感的折磨,項偉民的精神也跟着好了一些。他走到工廠的窗戶旁邊看着工廠的入口處,兩年多沒見到樑薪了他也特別想要看看他。
突然項偉民看見一輛進口福特開進工廠之中,福特車的車門打開,車上下來四個白人和兩個黑人。項偉民眉毛一挑,心中頓時冰涼一片,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樑薪出賣我?”
不過很快項偉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知道樑薪是不會出賣他的。不然當初樑薪失蹤的時候就直接將和氏璧給帶走了,也不會把這件寶貝留在他這兒。既然不是樑薪出賣自己,那就一定是自己哪裡不注意泄露了行蹤,項偉民暗罵自己一聲:“還是太不注意了,雖然那電話無法被人竊聽,但是要追蹤一下信號還是不難的。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個,跟樑狗蛋說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糟了,樑狗蛋要是來了恐怕有危險。”
項偉民想了想後直接走出了工廠,那幾個外國人看見項偉民頓時興奮不已,六人齊齊拔出身上的手槍對準項偉民,然後一步一步地朝着項偉民挪動着。項偉民也沒想過要反抗,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劇烈的運動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行。
所以項偉民直接舉起雙手蹲在原地,他想讓這些人把自己給帶走,這樣樑薪就不會撞上來。
就當六個外國人走進項偉民身旁時,只聽見車輪壓過石子的聲音響起,衆人往後一看一輛出租出開進了工廠。樑薪打開車門走下去,出租車司機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手中拿着槍的六個外國人。他急忙對樑薪說了一聲:“兄弟,雖然我速度挺快的,但是價就不要你加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若能活命我們改日江湖再見。”
說完,出租車來了一記漂亮的甩尾然後狂衝了出去。
一襲黑衣,一柄長劍。樑薪直接對着項偉民走過去,項偉民試探着叫了一聲:“你是……樑狗蛋?”
樑薪很不想點頭承認這個稱呼,但是又迫不得已點了點頭:“老傢伙,你這是睡了人家老婆還是挖了人家祖墳啊?槍都用上了。”
“前者。”項偉民乾脆地回答道,說完他笑着打趣樑薪:“你這傢伙,終於知道自己長得醜了吧。這是剛從韓國回來?整的挺不錯的,要不是我天生就英俊瀟灑的話我都想去整一下看看了。”
樑薪摸了摸自己的臉後道:“我的事後面再說,我先幫你把這六個傢伙給解決了。”
“你解決?你是整容整傻了吧,趕緊扯呼吧,傻不拉幾的來送死幹嘛?”項偉民話剛說完,其中一名白人擡手用槍指着樑薪,他用標準的中文說道:“你們夠了,俺在東北那旮旯呆過五年,你們說的話俺能聽懂,嚇嘚吧什麼啊,今兒都得死。”
他話剛說完,突然樑薪一下動了。只見一道黑色殘影晃動了一下,然後項偉民就感覺到自己脖子被兩道熱流噴中,緊接着他感覺身子一輕,人居然已經到了半空之中。
項偉民大聲叫道:“樑狗蛋,你知道老子恐高的,快讓老子下去!”
方纔樑薪一出手就殺了兩名白人,此刻他在半空之中右手揮舞了一下,三道流光射出。下方兩名白人和兩名黑人剛剛反應過來樑薪和項偉民飛到半空之中了,他們擡起頭舉着槍準備射擊,三道流光瞬間隔斷了四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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