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應該能恢復五成功力。”破虛說道。
對於破虛的話樑薪由不得不佩服,雖然他還不知道破虛已經到達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但是他能身中葵乙七蟲散的劇毒而僅用內力壓制就可以使它無法全面爆發。如今真氣大損的情況下他竟然只需要兩個時辰就恢復五層功力,君不見破道這傢伙還需要五天的時間嗎?
樑薪想了想後道:“要不道長讓我去前院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拖延他們兩個時辰。”
“你去?你現在體內真氣全部被壓制着,根本無法動手,去了有什麼用?”破道搖着頭道。
樑薪忍不住還嘴:“有的時候拖延時間用不着動手,用腦子也可以的。”
“哎呀,你小子這是罵我不用腦子啊,找打是吧。”破道一邊說着一邊作勢捋衣袖,一副流氓打架之前的準備,破虛咳嗽了兩聲。破道立刻放下手,乾咳兩聲:“算了,你現在這副模樣老道再對你動手就是欺負你,等你哪天病好了老道我再好好教訓教訓你。”
樑薪笑了笑沒有搭話,破虛沉吟片刻後轉身走進這後院的一個小屋內取出一本書籍。破虛走過來:“木少俠,這本就是我們玄虛門的鎮派之寶《玄虛聖典》,其實也就是破虛立道的破虛篇。我將此物交給你,然後拜託你去大殿那邊拖延那些魔宗歹人兩個時辰。如果實在拖延不了就把這玄虛聖典交給他們,保全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好。”樑薪沒有絲毫猶豫和推辭,直接將玄虛聖典收入懷中。破道也站起身道:“他們都知道師父你中了毒,元氣大傷。但是他們肯定不知道我也耗光了真氣,所以我跟這小子一起去大殿,至不濟還能幫他震一下場面。”
“如此也好。”破虛同意。
破道和樑薪向破虛告辭後一起走出後院,臨走前樑薪看見破虛已經開始盤膝打坐運功,破虛運功之時呼吸吐納一下,空氣似乎都變得成了白霧狀任他吞吐,這等境界樑薪真想知道是到了何種境界。會不會已經超越了宗師?
在去到大殿的路上,破道忍不住對樑薪說道:“小子,你會破虛立道的下半部立道篇,能不能將那立道篇跟我說說。”
“可以啊。”樑薪也沒吝嗇,張口就念了兩句立道篇的內容。破道聽後仔細思量了一下,突然他一下伸手製止樑薪:“別念了。”
破道站在原地閉着眼睛快速吐納了兩下,睜開眼睛後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好險好險,這破虛立道居然有這樣的竅門,難怪師父不找你索要立道篇。如果修煉者一開始修煉的不是全篇破虛立道,那麼真氣的屬性是不同的。恐怕這也是我和師父傳真氣給你,而你會走火入魔的原因吧。唉,我害了你,對不住了小子。”
樑薪笑了笑:“沒事,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如今我好歹也是九品巔峰的境界了,雖然暫時不能運用真氣,但是一旦化解了體內真氣相信這也是好事一件。”
“呵呵,你小子倒是灑脫,這性格道爺我喜歡。”破道拍拍樑薪的肩膀道:“走,我們先去會會那魔宗歹人。另外給你說一下,你也不是一點真氣都不能用。你嘗試着將壓制你的拿到真氣挪至中極穴,然後就可以調動真氣了。我估摸着你大概能使出三招招式,三招過後真氣就會開始反噬。”
樑薪微微一愣,從不能調用真氣到可以使出三招,這從無到有自然是好的。他嘗試了一下,果然將破虛打入他體內的真氣挪至中極穴體內的真氣就可以調動了。
樑薪興奮地揮了揮拳頭,感受了一下體內磅礴的力量。這能力量充斥全身的感覺讓他十分迷戀,就連一邊的破道也嘖嘖說道:“不足三十歲的九品巔峰高手,就連師父當年號稱不世天才也沒達到過。小子,你要是化解了體內無法消化的真氣恐怕此生成就不小啊。”
玄虛大殿前的操場上,清風和清虛正盤膝坐在地上,二人臉色慘白,嘴角尚且掛着血絲,一看就知道受了內傷,並且傷勢不輕。
另外菩善門的雲靜也受了傷,沈方怡正在替雲靜療傷。如今雙方弟子正對峙着,只聽見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冷冷說道:“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趕緊將玄虛聖典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就將你們這玄虛門夷爲平地。”
樑薪和破道走到大殿,看見兩個師侄都受傷了,破道忍不住低聲罵道:“這羣不要臉的傢伙,趁着清風和清虛他們的師父出外巡遊,道爺又真氣耗空才上破虛門來搗亂。有本事就提前兩個時辰來啊,看道爺不打斷你們的腿。”
叫喚歸叫喚,破道此時不得不敗給現實,自己眼下確實是不能動手。不過這並不妨礙破道虛張聲勢,他調用着體內殘餘的一點真氣大聲吼道:“是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到我玄虛門搗亂,當真以爲我玄虛門沒人了嗎?我破道還沒死呢。”
說完,破道將全身氣勢放開。這股氣勢樑薪一感受心裡就明白了,破道是宗師境界的高手。樑薪曾經和秦晴探討過,秦晴說她也不知道宗師境的高手與尋常九品有什麼不同。
樑薪認爲宗師高手擁有一種“勢”的力量,這種“勢”無形無影卻有實在存在。它並不是一種攻擊手段,但是卻能影響人的心智,使人心生怯畏、怯戰、壓抑的感覺。如今樑薪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武道的玄妙他此刻終於有了最清晰的體驗。
即便只有不足一成的功力,但是破道包含真氣的聲音也讓衆人耳膜生痛。所有人朝着破道和樑薪這邊看過來,玄虛門的人立刻臉上一喜,所有人自覺爲破道和樑薪讓開了一跳道路。破道低聲對樑薪說道:“小子,趕緊露一手震震他們。”
樑薪聞言立刻調動那道壓制的真氣去中極穴,然後腳下使出《萬里獨行》。只要一連串殘影產生,樑薪和破道原本還隔着不遠的距離,但是在這麼一瞬間樑薪和破道就已經到達玄虛門陣營中的最前端。
上官一止感受到樑薪那九品巔峰的氣機,以及樑薪那形若鬼魅一般的萬里獨行頓時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問樑薪:“你……你到了九品巔峰。”
樑薪沒有回答上官一止,而是一下拉出自己腰間別着的大夏龍雀,猛地一刀插入地面。“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周圍的地磚一塊塊崩飛起來碎成粉末。凌厲無匹的刀意以及四處縱橫的刀氣讓所有人臉色俱是一變。如此刀氣,上官一止這種九品大圓滿的人都自覺無法抵擋。
破道忍不住低聲對樑薪說道:“小子,這一手露的不錯。就剛纔那招刀法,恐怕半步宗師的人都不一定敢誇口一定能接下來。”
說完破道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笑着說道:“喲呵,挺氣派的嘛,五欲魔宗的四大護法和所謂的‘聖女’都來了。怎麼?眼見我師父中毒就想來趁火打劫?可惜你們打錯了如意算盤,我破道還沒死呢。識相的就趁道爺沒發火的時候趕緊滾,不然道爺我打斷你們的腿。”
“破道道長是江湖成名的老前輩,在下等自然畏懼。不過我們四大護法如若聯手,恐怕破道道長也不一定能抵擋吧?”
破道看了說話那人一眼,正是魔宗四大護法之一,雲雷。破道不屑地笑了笑:“你們趁我趕到之前傷了我兩位師侄和菩善門的小云靜就以爲你們自己勝券在握了?”
雲靜師太猛翻白眼,很明顯他對破道那“小云靜”的稱呼很不感冒,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破道輩分整整比她大了一輩呢。
破道搖搖頭,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樑薪道:“這一位就是我師父最近剛收的徒弟,本人的小師弟木三刀。小三子已經接到了我師父的灌頂傳功,如今修爲也在半步宗師的境界內。你們如果想要以多欺少,可以儘管來和我們師兄弟切磋一下。”
“師弟,你覺得怎麼樣?”破道笑着轉頭問樑薪。
他這一轉頭險些沒氣死,樑薪根本沒有理會他,兩隻眼睛冒得精光死死地盯着對面看。順着樑薪的目光看過去,他盯着的不就是對面那魔教妖女嗎。
要說那妖女也長得確實很漂亮。不,準確說不能用漂亮來形容那魔宗聖女,而應該用勾魂攝魄要形容。
完美的五官,雙目如璀璨星辰,氣質不見俗媚但卻帶着三分妖意。魔鬼般惹火的身材,搭配着那妖冶冷豔的氣質,如同傲視冬寒的梅花之間長出了一朵藍色妖姬。
破道怒拍了一下樑薪的後腦勺,樑薪一下回過神來失口說道:“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跟我一起回家生孩子反而拋出來打打殺殺,真是暴殄天物。”
“無恥淫賊,你找死!”魔宗聖女從未嘗試過有人敢對着她說出這樣的話,心中頓時惱羞成壽,手裡的長鞭已經扔向樑薪。
長鞭如靈蛇吐信,靈巧無比。鞭尾直奔樑薪的右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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