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今天有好吃的了。”楊猛回來時,手裡拎着兩隻兔子:“有了‘波克雷什金’和‘闊日杜布’在,咱們不愁沒有野味了。”
“那是什麼玩意?”蔡俊偉不解問道。
蕭鵬指着雙肩上的兩隻大鵟說道:“昨天蕭鵬給這倆傢伙起的名字。”
“這名字啥意思?怎麼聽着像老毛子的名字?”蔡俊偉問道。
“你說對了!”蕭鵬笑道:“這兩人就是二戰時期前蘇聯的王牌飛行員的名字。”
潘佩宇倒是知道這裡的事情,聽了蕭鵬的話有點不屑一顧:“二戰時期還是德國飛行員和倭國飛行員比較有名氣吧?二戰飛行員排行前十都是德國飛行員!一人打下二三百架飛機的都有!像什麼埃裡希哈特曼、格爾哈德巴克霍恩、倭國的西澤廣義、巖本徹三,哪個不是大名鼎鼎?用他們來命名不是更好?”
蕭鵬白了潘佩宇一眼:“喂,你這出什麼鬼主意呢?淨找些軸心國的飛行員起名?德國那倆還好說,倭國那倆都是不得善終好吧?”想了想蕭鵬又補充道:“你還別不服,二戰時候盟軍飛行員,最好的還真就是老毛子的。”
其實關於二戰誰是最好的飛行員,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德國戰鬥機聯隊的戰鬥條例與其他國家不同,戰國統計方法也不同,所以戰果驚人與這有一定關係,但是不得不承認德國飛行員水平還是世界一流的。就像埃裡希哈特曼,一個人擊落了三個師,空間絕後的第一王牌,飛機頭部塗成黑色,被蘇軍稱爲‘南方的黑色魔鬼’。兩年半時間出動1404次,空戰852次,擊落352架飛機,從未受傷。
同樣,二戰時期倭國的飛行員也絕對不容小覷,潘佩宇說的那兩人,個頂個的牛X,比如說巖本徹三,綽號‘零式虎徹’,號稱其生平總共擊落202架戰機,當然,星條國人知道這個事情當然感覺很沒有面子,戰後星條國人給他來了一架架的核實,結果有絕對證據證明擊落的只有二三十架。
這星條國計算也很有意思,只要飛行攝像機沒有看清楚擊落的飛機,都算是擊傷,哪怕飛行員都跳傘了也算擊傷,反正就是說沒有被擊落。
各種理由都有,要不然是被別人擊落的;要不然是自己出故障摔的;要不然是倭國高射炮打的;反正就是一句話,不是你打落的。
戰後巖本徹三倒是幸運的躲過了戰後懲罰,不過找不到工作,跑去北海道成爲拓荒農民,結果幾年後,因爲盲腸炎跑去醫院卻被誤診,連續做了五次大手術,最後一次手術沒使用麻藥切斷兩根肋骨,引起敗血症致命。。。。。。
而西澤廣義則綽號‘拉包爾的魔鬼’,倭國另外一位王牌飛行員阪井三郎的回憶錄裡對他的描寫是‘看上去消瘦憔悴,但位於‘零式戰鬥機’的座艙裡的他是一位真正的魔鬼,他的飛行技巧驚險的令人難以置信,充滿了智慧、才氣和想象力’。
在二戰時期,西澤廣義憑藉一流的飛行技術,屢屢擊落袋鼠國空軍的P40和星條國的p39,還曾經幹過一件被上司罵作‘白癡’的事情:他帶着兩個同僚,三架飛機跑到莫爾斯比港的盟軍基地上空,耀武揚威的來了一段翻筋斗的飛行表演。
不過這個玩的很嗨的西澤廣義的死法就更嗨了:他搭乘轟炸機去呂宋島接收飛機時半路上遇到兩架星條國戰鬥機,毫無抵抗能力的轟炸機成了靶子,帶着西澤廣義一起掉進了太平洋。。。。。。
而前蘇聯的王牌飛行員和這幾位比起來,可是有點遜色了。兩人的擊落數都不到70架,但是這裡面有別的因素,比如波克雷什金直接被下令不許參戰,因爲他如果被打下來那對蘇軍的士氣是極大的打擊,此外波克雷什金也是帥才,小說《真正的人》就是以他的部隊爲原型寫出的。只要他一升空,德軍的地面塔臺就播出:主意,波克雷什金升空!戰後更是成爲蘇軍空軍元帥。
而闊日杜布也是一個狠人,空戰水平和波克雷什金差不多,但是在戰術研究和智慧才能方面,波爺可就比闊日杜布高出了好幾個等級,闊日杜布也承認自己是波克雷什金的學生,後來接班波克雷什金成爲前蘇軍空軍元帥,如果考慮到闊日杜布比波克雷什金晚參戰兩年,這個成長速度也確實忒驚人了!
用波克雷什金和闊日杜布做這兩隻大鵟的名字,簡直太合適不過了。起碼蕭鵬是這麼認爲的。
不過楊猛倒是意見很大,嫌這名字拗口,最後從他嘴裡,直接成了闊爺和波爺了。
楊猛去給兔子剝皮去了,肚子內臟成了波爺和闊爺的食物------其實鷹類對食物的內臟的興趣要大於肉。就好像禿鷲,爲什麼頭上沒有毛?因爲頭上沒毛便於禿鷲從獵物菊花處把腦袋伸進去掏食內臟。。。。。。
蕭鵬則在屋裡跟潘佩宇他們講述自己在澳洲的見聞:“這兔子是著名的繁殖力高,但是即使這樣,在國內也很少見到野生兔子,都給吃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到袋鼠國那邊看看去,兔子成災了。這一百多年來,袋鼠國一直在和兔子作鬥爭。甚至曾經差點讓兔子給滅了國。”
“和兔子作鬥爭?還差點讓兔子滅國?鵬哥,你說的誇張點了吧。”蔡俊偉不明白。
蕭鵬一聽瞪大了眼睛:“我誇張?我給你講,這袋鼠國本來是沒有兔子的,直到1788年,由阿瑟-菲利普船長率領的鷹國皇家海軍第一艦隊在悉尼港登陸後,給袋鼠國帶去了兔子,不過那時候兔子都是供剛剛到袋鼠國的歐洲人食用的,都是圈養的,但是到了1859年,一名叫做托馬斯-奧斯汀的英格蘭農場主來到了袋鼠國,帶來了24只歐洲兔子,5只野兔和72只鵪鶉。這個奧斯汀對打獵有着濃厚的興趣,就把這些兔子放養到他的領地上。然後,這些兔子就開始玩命繁殖了。畢竟袋鼠國沒有鷹、狐狸和狼這些天敵,到了袋鼠國的兔子發現自己到了天堂,到處是可口的青草,又沒有敵人,另外土壤疏鬆適合挖洞,於是這二十多隻兔子開始繁衍起來,到了1926年,全澳洲的兔子數量達到了一百億隻!這些兔子給袋鼠國生態環境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失。據統計,主要由於兔子的原因,袋鼠國那邊絕種或者幾乎滅絕的原生動物就有幾十種!”
“兔兔這麼可愛,怎麼能讓那些動物絕種呢?”蔡俊偉問了一句天真的話。
“食物!十隻兔子一天吃掉相當於一隻羊吃的牧草,同時還會啃食灌木和樹皮,打洞啃樹根,成片的灌木叢和樹林變得枯萎。在袋鼠國乾旱的地方,每公頃土地只要有四隻兔子,就能使這片土地上的各種植物失去再生能力。現在的袋鼠國和二百年前的袋鼠國完全是兩個樣子,而罪魁禍首,就是兔子。”蕭鵬說道。
蔡俊偉楞道:“那這袋鼠國人就不想辦法對付兔子?”
“當然想了,從最傳統的獵殺、佈網、堵洞,到比較‘先進’的釋放毒氣和在胡蘿蔔中下毒等等,袋鼠國人統統都試過,爲了消滅兔子,袋鼠國人甚至還引進了兔子的天敵------狐狸,結果那些狐狸更喜歡吃行動相對遲緩的袋鼠國本地產有袋類動物,沒辦法之下,袋鼠國人又不得不去消滅狐狸!”蕭鵬笑答道。
蔡俊偉不解問道:“他們爲什麼不去吃兔子呢?”
“吃?”蕭鵬聳聳肩:“那時候袋鼠國只有幾百萬國民,卻有一百億隻兔子。每人吃兩千只兔子?還要保證這期間它們不去繁衍?哥們,別搞笑了好不!當時袋鼠國人已經讓兔子給整絕望了,最後乾脆修建一條貫穿袋鼠國大陸的籬笆,擋住兔子的去路,以免它們繼續向東部最肥沃的農業區擴散,修了七年後,世界上最長的籬笆竣工了,但是遺憾的是,在這條籬笆竣工之前,就已經有兔子越過了籬笆,袋鼠國人一不做二不休,有開始修建第二條和第三條籬笆,等到三條籬笆工程全部完成,加在一起的長度超過三千公里!也就相當於你從京都開車到三亞的距離。絕對的奇蹟。”
“那這辦法有用麼?”蔡俊偉問道。
“有個屁用,兔子天生會打洞,整個籬笆有什麼用?”蕭鵬笑道:“後來袋鼠國政府用空軍播撒毒藥,這一招開始有效,但是兔子繁殖力太強,撒藥過後,兔子依然興旺,而毒藥卻對草原生態產生了不良影響,最後袋鼠國人選擇了終極辦法,從美洲引進了一種靠蚊子傳播的病毒,這種病毒對美洲兔能產生並不致命的影響,但是對歐洲兔卻是致命的,死亡率高達99.9%。而且這種病毒對人和其它動物無害,終於把兔子控制了,整個袋鼠國至少80%以上的兔子死於非命。但是由於免疫能力的逐漸增強,袋鼠國兔子感染上病毒死亡率越來越低,目前已經下降到40%,與此同時,袋鼠國兔子越來越多,現在差不多又有五六億多兔子存在在袋鼠國領土上了。你跑到袋鼠國人面前去說:‘小兔兔真可愛’,那絕對是找揍的表現。人家跟兔子鬥了上百年了還沒鬥贏呢,你這不是找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