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開始變黑,直至將整個大地給吞噬。
學生們在一些學校領導的勸說下,以及各方多次強調一定會保證他們同窗的生命安全下,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醫院。不過還是有一部分學生,依舊執着的守護在醫院。這比起白天的場景已經小巫見大巫了,讓很多人都鬆了口氣。
葉凡的搶救一直在持續,醫生已經換了好幾撥了,每一次急救室的大門打開,都會牽動的門口處所有人一顆顆的懸着的心。
李琴在楊鐵心的攙扶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着手裡的玉佩,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解釋給了三女聽。
三女本就感性的性格,隨着李琴娓娓道來,各個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她們沒有想到,葉凡的身世竟然這麼坎坷。許許多多的事情都隱藏在後面,不是她們不想看,而是她們根本看不見。
事情到了現在,三女已經相信,大媽十多年如一日,一心想要找到的兒子,正是還在搶救中的葉凡。
三女現在看着李琴,都覺得怪怪的,或許是因爲見家長的原因吧,一直表現很強勢的慕容昕,在對着李琴說話的時候,如同在對着自己長輩一樣,要多規矩有有規矩,至於寧卿跟楊鐵心更是李琴說什麼,她們就跟着應和着。
李琴看着三女,年過半百的她,什麼樣的場面沒經歷過,豐富的閱歷自然讓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三個女孩對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已經死心塌地了。
想着還在搶救中生死未卜的兒子,李琴重重的嘆了口氣,心裡暗道:“只要自己兒子能平平安安的,就算娶上三個,作爲母親的自己也一定要給兒子辦妥。”
在李琴的沉思中,李琴身邊的保鏢歪着頭仔細的停下了耳麥的任務後,低下頭在李琴的人耳邊,輕聲低語了幾下,李琴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慘白,三女一下緊張起來,同時擋在李琴的身前。
看着三女的動作,一旁的警察瞬間將手裡的武器對準了保鏢。保鏢苦笑一下將手伸進了懷裡。
“不許動,”看着保鏢的手動作,警察厲聲喝道。假如這個保鏢有什麼異常舉動,逃不了一個悽慘的下場。
保鏢的動作頓了一下,苦笑着說道:“別緊張,我只是拿我的工作證件,我是中央警衛局的!”
在所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掏出; 那個紅色小本本。
一位年老的警察仔細覈實了一下,確定了這個本本的真實性,這才放下了戒備。
慕容昕跟寧卿聽着保鏢的話,兩女的心一下子翻騰起來。她們兩人的家庭背景就註定她們的見識要比什麼都不知道的楊鐵心多上很多,如果說這是真的,葉凡姓葉,口口聲聲稱呼的李嬸姓李,而且能勞動中央警衛局保衛的大都是政治豪門,而這所有豪門中只有一家姓葉,那麼葉凡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葉家被劫走的唯一嫡孫,真正的葉家公子。
兩女的眼神瞬間變得驚疑不定,不過在事情沒有被證實之前,她們不會武斷的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有的話不能說,說了就是一場滔天大禍,她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當下將這個驚天的消息,死死的壓在心裡。
她們這一系列的表情,都讓李琴看在了眼裡。李琴看了一下還在亮着紅燈的搶救室,對着身邊的三女說道:“我這裡有點事,如果葉凡有什麼動靜,你們就讓這個小夥速度來告訴我!”
三女點點頭。聰明的女人很多,但是聰明又懂得分寸的女人,無疑更能等到長輩的喜歡。李琴難得的強露出一個笑臉:“你們很不錯!”說完在另一個保鏢的帶領下,朝醫院辦公區域走去。
三女被李琴一句若有深意的話,給弄的臉紅不已,各個低着頭想着心事。這可是未來婆婆對自己的肯定啊,即使悲痛中的她們還是有着一股羞意。
在醫院院長辦公室裡面,兩個老人互相瞪着眼,一個個喘着粗氣,**味很濃。老人身邊個子站着的中年男子,互相對望一眼,露出無奈的表情。這兩位老人正是葉老跟李老,數十年的交情了,有着絕對深厚的老戰友情誼,只不過這對昔年曾經肯爲對方擋子彈的老戰友,早已經在十多年前就成爲了敵對的雙方。
李老拄着柺杖,對着葉老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他是我孫子,我讓他怎麼樣,他就要怎麼樣!”
“他會是我外孫,憑什麼讓你做主!”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兩位老人,終於停止了爭吵,同時將頭看向門口處。
一些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李琴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此時趁着夜色的掩蓋下,一個全副武裝的小隊,正在利用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往燕京進發。他們有的化裝成進貨的商販,有的化裝成旅遊的遊客,有的竟然成爲乞丐,一聲破破爛爛惹人嫌棄的的裝扮,令所有厭惡,只不過在人們掩面而與乞丐擦身而過的時候,乞丐的眼神銳利如鷹......
在晉西榆次市一個修蓋一場豪華的別墅裡,掛斷電話的常軍,發出一陣陣囂張的大笑聲:“惹了我,你還想活,哈哈老子看你怎麼死!還有那個慕容昕,到時候老子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你說的他死不死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常軍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機械的轉過頭,看着聲音的來源處,嘴巴一下子成了O型。“怎麼是你?”顯然這個說話的人他認識。
常軍對於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知肚明的很,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做,至於殺人放火更是手段嫺熟。通常壞事做盡的人,總是很膽小的,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很在乎自己的生命。
所以常軍對於他睡覺的地方,很是看重,不但花重金請世界一流的安防公司做的安防,更是將他房子周圍的幾所房子全部買下,住的他的手下,至於他的房子,更是前前後後安排了十多個職業僱傭軍守護,至於外圍更是日夜24小時不停的巡邏,就是害怕仇家找上門。
如今看來這些看似銅牆鐵壁的東西,在一些人的眼裡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啊,常軍有些惱怒的想要呼聲大喊。他相信,只要他喊上一聲,周圍那不下於百名的小弟或者是他花重金聘請的僱傭兵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闖進來,決絕這個不速之客。不管對方用什麼手段闖進他的豪宅,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是一個人。
“你別喊了,你請的那些人早就死了!”
“什麼!來人啊?快來人啊!”常軍扯着嗓子乾嚎了幾聲,空蕩的房間裡迴盪着他的吼叫聲,可惜叫聲過後,沒有一個人出現。
常軍露出驚恐的神色,身子緊緊地靠着牆壁,往着門口悄悄移動着,他明白對方說的是真的,他請的那些身經百戰的僱傭軍已經去跟上帝喝茶了。
不速之客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根本不在意常軍的小動作,而是頗有閒情逸致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看着常軍那充滿滑稽的動作。
常軍看着離門口只有幾步的大門,幾步的距離就是生與死的距離,他自信只要自己能跑出去,那麼周圍幾個背書住着的小弟,就會出來救駕。
看着對方竟然悠哉的喝酒,常軍驚恐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狠厲,肥胖的身軀異常敏捷的衝向了門邊。
“鐺啷”
一柄散發着寒光的刀片,沿着常軍的鼻尖狠狠插入牆壁中,刀身震盪起一陣陣波紋,發出嗡鳴聲。
常軍移動的身體一下的停住了,額頭上冒起一絲冷汗,看着坐在沙發上喝酒的人,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