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夫人客氣了!”趙素琴此時也發現姜暖煙的臉色有些蒼白,便不再糾結此事,而是轉向姜暖煙身邊的姜秋霞道,“武夫人!素琴也敬你一杯!”
姜暖煙那顆剛剛放下的心不由又提了起來,可她卻又不能阻止趙素琴敬酒,心思急轉間,腳下一軟,便向一旁跌去!
“小姐!”“煙兒!”姜秋霞與花語趕忙攙扶住站立不穩的姜暖煙。
“諸葛夫人這是怎麼了?”皇上南宮澤的聲音也從龍椅之上傳來。
姜暖煙倚着姜秋霞,做出一副虛弱至極的神色向花語低語了幾句。花語便揚聲對南宮澤道,“啓稟皇上,這幾日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大好,今日怕是酒又喝的有些猛,所以此刻頭昏的厲害!還請皇上允許夫人先行告退!”
“既然諸葛夫人身子不適,那就先回去歇息吧!陳公公!”南宮澤又轉向立在一旁的陳公公道,“去庫房拿一些人蔘、鹿茸讓諸葛夫人帶回去,好好補補身子!”
“多謝皇上恩典!”花語攙扶着姜暖煙向皇上福了一禮。
“那臣婦也先行告退!”姜秋霞也轉向南宮澤福了一禮道。
見南宮澤點頭允許,姜暖煙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扶着姜秋霞的手歉意的看了一眼趙素琴正準備離去,便見高玉琴走了過來,正擋在她的去路上向她福了一禮道,“諸葛夫人身子可要緊?不若玉琴送諸葛夫人回去?”
“不必了!”姜暖煙拒絕道,瞥了一眼明豔動人的趙素琴,纔對高玉琴道,“高小姐借這個機會,應該與趙小姐互相親近親近纔是啊!”
“諸葛夫人言之有理!”高玉琴說着便伸手將剛纔花語放在小几上的白玉酒杯端起,“素琴姐姐,你看,我們名字中都有個琴字,果然是緣分不淺,玉琴敬姐姐一杯!”
一見高玉琴將那白玉酒杯端起,姜暖煙的心瞬間便提到了嗓子處,那酒中有毒,若是高玉琴中了毒,不但與趙素琴脫不了干係,與自己怕是也脫不了干係,畢竟那白玉酒杯已經過了她的手!姜暖煙扶着花語的手不由握緊了。
“哎喲!”
就在此時,花語忽然痛呼一聲,整個人一下便向面前的小几砸去。花語下墜的趨勢帶的姜暖煙身子一個趔趄,若不是姜秋霞與青芽眼疾手快,姜暖煙怕是也要隨花語一起跌倒了。
“嘭!啪!”
小几上的盤、盞、壺、杯幾乎全被花語砸落的身子掃到地上,而就立在小几一側的趙玉琴與高玉琴更是被這突發的狀況驚的一連後退了幾步,那高玉琴手中端着的酒更是潑灑出了一大半。
“花語!”姜暖煙有些焦急的看向花語。
“小姐!”花語臉上帶着些許的痛苦之色,“對不起!奴婢不小心扭到了腳!”
“花語姑娘!”這時,被驚的後退了幾步的趙素琴與高玉琴都反應過來,連忙過來幫忙攙扶花語。花語扶着兩人站起的瞬間,不着痕跡的將高玉琴手中還端着的半杯酒碰落!
看着酒杯落地,姜暖煙提着的心這才徹底放下,她顧不得查看花語的傷勢,當即轉向南宮澤福了一禮道,“還請皇上看在花語是照顧暖煙心切的份上,寬恕她的失儀之罪!”
在宴會之上如此失儀,可是大罪一條,即便南宮澤下令拖出去將花語杖斃也不爲過!
“諸葛夫人嚴重了!這丫頭也是爲了照顧你才扭到腳,朕怎麼會處罰她?來人,賞白銀百兩!”南宮澤今日的心情當真是好到了極致,非但沒有懲罰花語,反而嘉獎與她。
“多謝皇上恩典!”花語忍痛向南宮澤福了一禮道。
姜暖煙與姜秋霞再次向皇上行了一禮,這才與青芽攙扶着的花語退出了龍泉殿。
“花語!你怎麼樣?”一出龍泉殿的殿門,姜暖煙便看向花語問道,此時花語的後背上除了污跡、水跡之外,還有斑斑的血跡,一定是被她砸碎的盤盞碎片將她劃傷了!
“還好!”花語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奴婢本來只是想假裝跌倒,又怕被人看出破綻,所以只好故意扭了一下腳!只是沒料到皇宮中的盤盞也那麼不經砸!”
“你呀!既然還能說笑看來是傷的是不太重,只是以後萬萬不可這麼莽撞!”今日是南宮澤心情好,若是心情不好,那這可就是大罪一件了,到時候即便她求情怕是都未必有用!不過,今日也多虧了花語的機靈!
“奴婢也是爲小姐着急,那毒酒若是高小姐喝了,麻煩可就大了!”在龍泉殿時,花語已經留意到姜暖煙手上的扳指變了顏色,所以當時她才能那麼及時的用茶替下姜暖煙手中的毒酒。
“你說什麼?毒酒?”姜秋霞不由色變,她就說姜暖煙好端端的爲什麼裝出不勝酒力的模樣?
姜暖煙忙向姜秋霞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直到幾人坐上馬車,姜暖煙才向姜秋霞解釋道,“趙素琴敬我的那杯酒中有毒,我也是怕她敬姑姑的酒會有毒,所以纔想法阻止她向你敬酒!”
“你爲什麼當時不說呢?”姜秋霞有些不解,以今日南宮澤對姜暖煙的態度,怕是會立刻嚴懲那趙素琴。
姜暖煙搖了搖頭,“因爲我覺得那毒不是趙素琴所下,否則,她怎麼會有膽量堂而皇之的將毒酒端給我?”
“或許,趙素琴正是也想到了這一點,纔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向你下毒!”姜秋霞凝眉道。
“有可能!”對這一點,姜暖煙倒是不能否認,“不過無論下毒之人是誰,我想他想看到的後果無非是兩個,或者是我中毒,或者是我揭穿那酒中有毒。若是前者,這人究竟與我有多大的仇,竟然就敢在皇上設下的宴席上公然向我下毒?”
“若是後者,無論能否查出下毒之人,那趙素琴都會獲罪,我這可就又得罪了刑部尚書趙文泰!那趙文泰對趙小姐的寵愛可不下於馮夫人對馮寶兒的溺愛!”姜暖煙緩緩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她倒不是怕得罪人,但這明顯是下毒之人設下的圈套,她既然已經看破,又怎麼可能再如那人的意?
“所以你便裝作不勝酒力,拒絕了趙素琴的酒?”姜秋霞此時也恍然,雖然只是一杯小小的毒酒,卻也是一個兩難之局,若煙兒既不想被毒死又不想得罪趙文泰,也只有如此破局而出。這一點,怕是那下毒之人沒有想到的吧?
姜暖煙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是我很好奇這究竟是誰下的毒?”
“煙兒!”姜秋霞有些心疼的拉住姜暖煙的手,自從來了朝雲之後,煙兒便一直生活在刀鋒浪尖之上,從來沒有一刻安穩的生活,“爲難你了!”
“哎呀!”姜暖煙將自己的手從姜秋霞手中抽了出來,在她手上拍了一下道,“姑姑!你這是做什麼呀?我不是好端端的嘛?放心吧!那些跳樑小醜我還不放在眼裡!”
“唉!”姜秋霞不由嘆了口氣,“我想幫你,卻也不知從何……嘔!”
姜秋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乾嘔起來。
“姑姑!你怎麼了?”見此情景,姜暖煙不由猛然一驚,“莫非你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我也不知道!”姜秋霞此時只覺得自己腸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好似誰要將她的腸胃扯出來一般。
“千風!速度再快一些!”姜暖煙揚聲向外面趕車的千風道。
“是!夫人!”
等千風一路急急將馬車趕至諸葛侯府時,蕭籬落與千景早已等在大門口。
“籬落!你看看姑姑是不是中毒了?”姜暖煙等不及馬車停穩,一掀車簾,便衝等在門口的蕭籬落喊道。
千景推着蕭籬落疾步來到馬車前,都沒有讓姜秋霞下車,蕭籬落的手已經扣在了姜秋霞的脈搏之上。
片刻之後,蕭籬落的臉上竟然浮出了一抹笑意,“恭喜武夫人!”
“恭喜?”姜暖煙瞪圓了眼睛,瞬間又反應過來,驚喜的向蕭籬落問道,“你是說姑姑有了身孕?”
蕭籬落點點頭,“已經快兩個月了!”
“真的?”姜秋霞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雖成親之後,她與武安侯都一直想要個寶寶來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但卻因爲她救武安侯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一直不能達成心願。
“真的!”蕭籬落脣角含笑的再一次向姜秋霞肯定道。
姜秋霞的臉上不由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是她太粗心了,竟然都沒有察覺!
“姑姑!”姜暖煙看向姜秋霞的神色不由嚴肅起來,“你有孕的消息還是不要外傳的好!”
如今孔家看她不順眼,別到時候沒找到自己下手,再找姑姑的晦氣,那可就不好了,姑姑這一胎得來的有多不易,她也是知道的!更何況,還有今日在龍泉殿中下毒的人,對她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嗯!”姜秋霞顯然明白姜暖煙的擔心,“我知道,從明日起,我便稱病,閉門謝客!”
“我會讓籬落隔一日便去看姑姑一次!”姜暖煙細細叮嚀姜秋霞道,“在這期間,無論是入口的藥還是飲食姑姑都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了!”姜秋霞脣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我一定會十二分小心的!”
“那改日我再去武安侯府看你,今日我也不留你了,怕是你的心早飛到武安侯那裡去了!”姜暖煙打趣姜秋霞道,然後又轉向千風,“你將武夫人送回府,一定要親自交到武安侯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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