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先彆着急,聽我慢慢說!”
蕭籬落先寬慰了姜暖煙一句,這才解釋道,“我爲雪兒檢查的時候,發現她如今之所以不能進食,是因爲中了毒!只是這毒分量下的極輕,所以很難判斷是何毒!因此,我們想看看能否找到別的線索!”
“那現在呢?可有什麼收穫?是趙素琴下的毒嗎?”姜暖煙一連串的問道。
“還不確定!不過目前她的嫌疑最大!”蕭籬落如實道。
“夫人!”看姜暖煙垂眸思索,一旁的千景這才插話道,“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梅公子,他走了?”侯爺千里迢迢趕回來,怎麼可能一會功夫便將夫人放出來?這和他的估計出入很大啊!
一聽千景提起梅公子,完全被姜暖雪的事情給弄懵了的姜暖煙,猛然清醒過來,自己急匆匆趕來這裡的目的,不正是爲了請蕭籬落去看諸葛長風嗎?
姜暖煙一下便從榻上滑下,推着蕭籬落就往外去,“籬落!快!我帶你去看看,看看梅公子!”姜暖煙將幾乎脫口而出的諸葛長風又改爲了梅公子。
見姜暖煙此刻心急如焚,蕭籬落也沒細問便應聲道,“好!”然後,又看向宋果吩咐道,“你不必跟我去了,在這與青兒姑娘一同照看暖雪小姐!”
而千景此時也知道諸葛長風那裡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便幫着姜暖煙將蕭籬落的輪椅從屋內連人帶椅搬過門檻!
姜暖煙推着蕭籬落與千景剛剛出了紫竹院的大門向東而去,花語便從另一條小路急匆匆的從他們身後追了過來。
“小姐?出什麼事了”花語有些驚訝的看着推着蕭籬落的姜暖煙,此時小姐難道不應該在房中陪侯爺嗎?
“你怎麼抱着雲朵?”姜暖煙沒有理會花語的吃驚,而是瞥了一眼花語懷中的雲朵,腳步不停的問道。
“哦,是我讓她帶雲朵來的!”蕭籬落出聲解釋道,“我想讓雲朵看看暖雪房中有沒有什麼不妥?畢竟它的嗅覺比我們要靈敏!不過,此刻,我們還是先去看梅公子吧!”
“嗯!”
一行人急匆匆的從紫竹院趕到姜暖煙的廂房。蕭籬落只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人,便明白姜暖煙爲何如此的焦急?也明白剛纔姜暖煙的急火攻心絕對不僅僅是因爲姜暖雪的事情。
只是一番檢查之後,蕭籬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姜暖煙道,“煙兒!我想,梅,梅公子只不過是睡着了!”
“睡,睡着了?”姜暖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躺在榻上一動也不動的諸葛長風,又望望蕭籬落,“可是我剛纔叫了他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小姐那日從慈安寺回來也是這個樣子的!”花語在一旁插嘴道。
姜暖煙面色不由有些發窘,自己急急切切的將蕭籬落從暖雪那裡帶來,弄了半天,諸葛長風卻只是睡着了!
想到這裡,姜暖煙不由又想起自己上次沉睡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爲幾日沒休息!
可諸葛長風呢?她敢斷定,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日留給自己睡覺的時間怕是很少很少,否則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攻陷北朔七座城池,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又從北疆趕回朝雲?
“真是睡着了!”蕭籬落見姜暖煙不語,便再一次開口確認道,“只需每隔兩個時辰用溼棉布爲梅公子浸脣,就沒事了!”
“哦!”姜暖煙將目光從諸葛長風身上移開,轉向蕭籬落道,“那你就幫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吧,也免得那些傷口發炎了麻煩!”
“好!”
見蕭籬落應聲,姜暖煙幾步上前,將榻上諸葛長風身上所穿的中衣又小心翼翼的褪去。
那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傷口不僅讓蕭籬落的眉蹙起,也讓千景不由的嘆息一聲,花語更是驚駭的掩住了自己的脣!
“準備一些熱水!”蕭籬落很快便從錯愕中恢復以往的鎮定,諸葛長風身上的傷口再不處理,的確是個問題!落下疤痕倒還是輕的,倘若與皇上南宮澤一般,落下隱疾,那纔是真正的麻煩!
幾人配合着蕭籬落爲諸葛長風細細的清理、包紮身上的每一處傷口。蕭籬落望着眼圈發紅,鼻翼顫動,卻堅持每一處都要自己親自上藥的姜暖煙,心中第一次覺得,姜暖煙的選擇是正確的!
當最後一處傷口被撒上藥粉,纏上棉布之時,姜暖煙才愕然發現諸葛長風的上身已經全部被棉布所包裹,不由苦笑一聲,“這倒好,連衣服都省下了!”
“夫人!”在旁邊站了好一會的千景,此時纔開口道,“宮中來人召蕭公子進宮!”
“來人呢?”姜暖煙不由一愣。
今日南宮凌雲那麼爽快的將蕭籬落給放回來,不是因爲擔心六皇子與長公主的傷勢,而是覺得蕭籬落與自己親近,不信任蕭籬落。可此刻,早已過了宮門下鑰的時間,又急急召蕭籬落進宮是什麼意思?
“我將人帶去花廳了!”千景的目光瞥了一眼塌上的諸葛長風道。
姜暖煙恍然,這裡是不能見客的,便起身道,“那我去看看!”
“我也隨你一起去!”蕭籬落看向姜暖煙道,“我會向來人說明長公主和六皇子的傷勢!”
“也好!”姜暖煙說着便推着蕭籬落往花廳而去。遠遠的,兩人便看到燈火通明的花廳門口立着一名侍衛!
“見過諸葛夫人!見過蕭公子!”那侍衛見姜暖煙與蕭籬落走近,便向兩人行了一禮,這纔看向蕭籬落道,“蕭公子!卑職奉太子之名,來接蕭公子即刻入宮!”
“皇上醒了?”姜暖煙向那侍衛問道。
“還不曾醒來!”
“御醫院的各位太醫不是爲皇上擬定好治療的方子了嗎?此時又宣蕭某進宮不知所爲何事?”蕭籬落沉聲看向那侍衛問道。
“卑職不知!卑職只是奉命來接蕭公子入宮!還請蕭公子即刻隨卑職前往宮中!”
“呵呵!”姜暖煙輕笑一聲看向那侍衛厲聲道,“蕭公子隨你入宮,那且不說暖雪郡主,那長公主與六皇子的性命便置之不理、棄之不顧了嗎?你口口聲聲說奉命,究竟是奉了誰的命?”
對於姜暖煙的怒火,那侍衛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情,“卑職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
“呵!”姜暖煙又是一聲冷笑,她就知道此事與南宮凌雲脫不了干係,“蕭公子是太子殿下交代在我府上專門照料長公主與六皇子的,若是太子殿下又改了主意,那你就請你太子殿下親自來和我說!”
那侍衛並沒有因爲姜暖煙的這番話便退卻,反而一抱拳向姜暖煙道,“還請諸葛夫人體諒卑職,不要爲難卑職!”
“體諒?我正是因爲體諒,所以才讓你回去轉告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讓他親自來和我說!千景!送客!”姜暖煙公然開口趕人道。
想得到好,如今且不說南宮凌墨的解藥還沒來得及配置,姜暖雪如今還中毒不醒,就單單爲了諸葛長風身上的傷,她也不會讓蕭籬落進宮!更何況,宮中此時,更是危險重重!
“諸葛夫人!難道你想違抗聖命嗎?”那侍衛“啷”一聲寶劍出鞘,指向姜暖煙道。
“違抗聖命?你剛纔不是說皇上還沒有清醒過來嗎?既如此,何來聖命?”姜暖菸絲毫不懼,滿是嘲諷的看向那侍衛道,“還是你,或者是你的主子,想謀害長公主和六皇子?”
“皇上此刻是還沒有醒來,但太子殿下代替皇上監國,那他此刻的話便是聖命!”那侍衛說着便舉着寶劍向姜暖煙一步步逼近。
“放肆!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女子的呵斥聲就在此時響起。
姜暖煙越過那侍衛向後看去,只見高玉琴正疾步向這裡而來,幾步走到那侍衛面前,擡手一巴掌便抽在那侍衛臉上!
“太子殿下是怎麼交代你的?諸葛將軍在北疆辛苦禦敵,你怎可對諸葛夫人動粗?還不快向諸葛夫人賠罪!”高玉琴向那侍衛斥責道。
“諸葛夫人!抱歉!”那侍衛極不情願的衝姜暖煙抱了抱拳,看了一眼高玉琴,便揚長而去!
“玉琴見過諸葛夫人,讓諸葛夫人受驚了!”高玉琴此時才向姜暖煙行了一禮道。
“太子妃此來是何用意?也是來請蕭公子的嗎?”姜暖煙對高玉琴剛纔的解圍仿若沒有看到一般,毫不客氣的向她問道。
高玉琴搖了搖頭道,“諸葛夫人不必憂心,我急匆匆趕來便是因爲此事!我已經說服太子殿下讓蕭公子暫時留在夫人府上!但畢竟以往皇上的身子都是蕭公子照料的,所以現在太醫用藥有些地方拿捏不準,還勞煩蕭公子看一看!” .??首發
說着,高玉琴便示意身後的婢女將幾張藥方遞給蕭籬落。
看蕭籬落接過藥方,高玉琴這才又轉向姜暖煙道,“諸葛夫人!不知六皇子與長公主現在如何了?”
姜暖煙正要開口,卻見一旁在花語懷中睡覺的雲朵忽然扭來扭曲,心中一動,便看向花語道,“把雲朵給我!”
接過花語遞來的雲朵,姜暖煙這才向高玉琴道,“有勞玉琴小姐掛心了!長公主還好,六皇子那裡卻有些麻煩,蕭公子說,六皇子所中的毒,必須要找到咬他的那隻毒蟲才能解!”
“不知我可否去看一下六皇子與長公主?”高玉琴又向姜暖煙問道。
“長公主已經睡下,明日我自會向她轉達玉琴小姐的一片心意!”說着,姜暖煙看向花語道,“花語!你帶玉琴小姐去看看六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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