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圓海當即答道,轉而便看向姜暖煙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法號的?”
自從當年他被趕出慈安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叫過他圓海大師!
“是凌公子查到的!”姜暖煙眼眸一轉,看了一眼立在圓海身後的凌寒。
其實昨夜凌寒再次來找她時,只告訴她有一個說話老氣橫秋的小和尚在暗中幫着姜楚晴。不知怎的,姜暖煙當即便想到了在姜府騙走姜暖雪的馮寶兒。
於是她便傳令讓千景去查,很快便有了消息,江湖中有這種特徵的人一共有兩位,可姜暖煙一眼便確定其中那個喚作童師的可能便是他們要找的人,因爲此人出身慈安寺。
所以,在今日去祈福之前,她又特意向無悔大師打聽了一下此人,更是得知,當年慈安寺所修築的密道、暗室全都出自此人之手。而當時他在慈安寺做和尚的時候法號便是圓海!論起輩分來,竟然比無悔大師還要高出一輩!
“凌寒!”圓海一聽是凌寒泄露了自己的底細,那冒着兇光的眼睛陡然轉向身後的凌寒,“梅凌寒!竟然是你?”
“是我!”梅凌寒也不戳破姜暖煙的話,而是將此事攬了過去。
梅?
一旁的姜暖煙心中一陣恍惚,凌寒竟然不是姓凌,而是姓梅,那梅貴妃也正是姓梅,莫非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關係?難怪他會幫着南宮婉如設計自己?幸虧那枚玄鐵千隱令,否則此時自己已經變成死人了吧?
“梅凌寒!”一見梅凌寒坦然承認,圓海不由有些激動,“你是不是瘋了?姑且不說你幫着外人對付自家人,你如此做,將暗香閣的規矩置於何地?以後,誰還敢去暗香閣?”
“規矩?”梅凌寒露齒一笑道,“規矩是我定的,我不高興,所以改了!童師!什麼是自家人?當年我被梅家千里追殺的時候,何曾有過一個自家人庇佑我?那個時候起,我梅凌寒在這世上便已經是了無牽掛、孑然一人了!與梅家,只不過路人而已!”
“嗤”圓海嗤笑一聲,明顯對梅凌寒所說的話不信,“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還會接梅家的生意?”
“你都說了是生意,誰還會和銀子過不去啊?”梅凌寒不以爲然道,“只是大爺我如今不高興做這單生意了,所以將定金和賠償金退還了!再說,我如何行事,也輪不到你教導吧?童師!你還是留着那份心關心自己吧?”
兩人說話間,一旁的姜暖煙並沒有插話,只靜靜的聽着這兩人說着自己所不熟悉的江湖的故事,此時,見兩人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趣,這才又看向圓海繼續問道,“圓海!我妹妹呢?就是在姜府被你騙走的那位小姐呢?”
“交給六公主了!”圓海瞥了一眼臉色慘白、滿身污血的坐在一旁的南宮婉如,繼而又轉向姜暖煙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青石假山下有密室?”
今日他從水中的暗門剛潛入密室,便被梅凌寒捉了個正着!很顯然,這梅凌寒早早便在這密室中等他了!
“去年來慈安寺上香的時候,我妹妹曾經誤入密室!”姜暖煙坦言相告,接着又拋出了一個新問題,“太子妃給了你什麼好處?”
依她所查到的消息,這圓海五年前已經金盆洗手,不知姜楚晴許諾了他什麼,竟然讓他又重出江湖。
“國師之位!”圓海脣邊不由浮出一抹自嘲,他這一輩子一直都被人當做小孩看待,雖然後來他在江湖上闖出了一些名氣,那些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喚一聲童師!
但背地裡他們是如何議論他的,他也是一清二楚!所以,當太子妃派人找上他,許他天鳳國師之位時,他不由就動了心!他若成了天鳳的國師,這天下還有幾人敢輕視他、嘲笑他?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此刻響起。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姜楚晴脣角掛着一絲血跡,一手捂着左臉,正震驚的看着南宮凌雲!
很顯然,剛纔姜楚晴所挨的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正是拜南宮凌雲所賜!
姜楚晴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一向愛面子的南宮凌雲竟然會給她一巴掌?
而此時的南宮凌雲,心中對姜楚晴是恨到了極致!國師之位?呵呵!這種許諾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易出口。她以爲自己是誰啊?這種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還會以爲是自己迫不及待想坐上那個位置,還會以爲自己一心盼着他駕崩!
就在衆人看向姜楚晴與南宮凌雲之際,“桀桀”的怪笑聲突然就從圓海口中傳出,衆人一驚之下,忙回眸看去,只見圓海正揮掌拍向梅凌寒,“老夫不和你們玩了!”
梅凌寒顯然沒有料到圓海會衝破他所封的穴道,一連後退了數步,避開了圓海拍來的一掌。
而那圓海一掌逼退凌寒之後,腳尖在地上用力一點,整個人便急速向長公主滑去,只可惜一個灰色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擋在了長公主面前,“阿彌陀佛!圓海師叔!罷手吧!”
這一聲師叔,讓圓海不由愣住,看着眼前雙手合十,一身方丈裝扮的無悔,前塵往事又一一在腦海中閃過。當年,若不是他的身材被幾位師兄弟嘲笑,他也不會一怒之下便錯殺了那幾人。
其實當初他也沒有殺心,只不過是想教訓他們一番,只可惜拳腳無眼。可是師傅卻不聽他的解釋,執意要將他趕出山門。
“圓海師叔!”無悔大師雙手合十向圓海又行了一禮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圓海師叔可聽說過這寺中有無字這一輩?”
見圓海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無悔大師繼續道,“師祖當年將慈安寺交給貧僧時,便將貧僧的法號改爲無悔,就是希望貧僧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後悔!圓海師叔,請隨無悔來,師祖有東西留給你!”
說完,無悔大師頭也不回的離去,圓海遲疑了一下,他想離開此地,可腳步卻不受控制的跟着無悔大師而去。
“母親?”見無悔大師與圓海離去,姜暖煙這才轉眸看向長公主,這一切變化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想不到這圓海與慈安寺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長公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擡步走向此時臉色蒼白到了極致的南宮婉如,“六公主!姜暖雪呢?你將她藏到了何處?”
姜暖煙來參加姜楚晴的宴會之時,已經派人通知了六皇子,讓他和千面幾人趁此時機去名軒搜姜暖雪的下落,可到此時,無論是千面,還是六皇子都沒有露面,很顯然是沒有找到雪兒!
“什麼姜暖雪,我不知道!”雖是長公主在問她話,可答話的時候,南宮婉如看向的卻是姜暖煙,她那眼眸之中的恨意即便是個瞎子也能看到。
“六公主?”長公主的聲音之中不由帶上了幾分怒氣。
“公主殿下!”此時一直站在長公主身後的、沒有說話的陳公公也開口道,“您可不能一錯再錯啊?不然不但皇上要傷心,就連被打入冷宮的梅貴妃怕也會傷心的!”
一聽陳公公提起梅貴妃,南宮婉如猛然清醒過來,自己的母妃還在冷宮,如今姜楚晴怕是自身難保,就更別提在爲她母妃說情了。若是自己將長公主得罪的狠了,說不定她會向皇上進言要了母妃的性命。
“公主,您可想起來了?暖雪小姐她人在哪裡?”陳公公再次催促道。
南宮婉如心思百轉,終於伸手指了指那青石假山。
“我並沒有在密室中見到姜小姐!”見姜暖煙的目光望來,梅凌寒趕忙道,他守在密室中並沒有見到姜暖雪,只接到了馮寶兒,制住了圓海!
“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搜!”南宮凌雲向身後的侍衛下令道。他只希望自己的此舉可以劃清自己與姜楚晴的界限,讓姜暖煙不將此事連他一併恨上。
一想到姜楚晴,南宮凌雲胸中的怒氣又是一陣陣的翻滾。
“太子殿下息怒!”
見南宮凌雲的表情由猙獰起,一旁的棋兒一驚之下已經擋在了姜楚晴身前,“太子妃已經有了身孕,實在是受不得刺激!還請太子殿下體諒!”
姜楚晴有了身孕?長公主暮然一驚,就連陳公公也是一驚,轉而已經和顏悅色的向棋兒問道,“太子妃果然是有了身孕?”
“是!已經有兩個月了!”棋兒趕忙答道。
“好!”陳公公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可掬了,“章太醫、馮太醫,快給太子妃瞧瞧,千萬別動了胎氣!”
“是!”章太醫應聲走到姜楚晴面前,“太子妃!”
姜楚晴眼眸之中露出幾分可憐之色,緩緩將手臂伸出,衣袖捲起。她就知道,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既可以保住她的太子妃之位,又可以在危難的時候救她性命!
只是章太醫號脈之後,並沒有向姜楚晴道喜,而是輕蹙眉頭,向馮太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馮太醫!”
“章太醫!是不是胎兒有什麼問題?”見章太醫這個表情,姜楚晴心中不由一驚,這孩子可是她的護身符,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她可就真的死定了!
章太醫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姜楚晴的話,只看向正在爲姜楚晴號脈的馮太醫。
只是馮太醫號脈之後,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兩人互視一眼,還是章太醫看向陳公公開口道,“陳公公!爲了保險起見,不如請蕭公子也爲太子妃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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