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心要救他們,可是諸葛長風不是拒絕了蕭籬落的請求嗎?而她,與諸葛長風的每次見面,總被他氣的一團糊塗,所以一再忘記與他提起此事。
“難道您不是姜暖煙姜小姐嗎?”其中一個侏儒問道,見姜暖煙點頭,兩人更是異口同聲道,“那我們就沒有認錯人,多謝姜小姐!”
難道後來籬落又去找了諸葛長風?
“若不是姜小姐求侯爺,我們如今還不知是什麼命運?如此大恩大德,請再受我們一拜!”說着,兩人不顧姜暖煙的阻攔又跪下給她磕了一個頭。
求侯爺?她什麼時候求過諸葛長風?她怎麼可能去求他?
可那兩名侏儒卻沒有再向她解釋的意思,磕頭起來又揖了一禮,便相偕着離去!
“小姐,這裡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您要去上柱香嗎?”花語看了一眼那寬敞的大門之上掛着的觀音殿的牌匾,向還在發愣的姜暖煙問道。
“我們就不要進去了!”看着青石臺階上那些虔誠的香客,姜暖煙搖了搖頭道,“菩薩已經夠忙了,我們又何必再去添亂!”
若是拜菩薩便有用,她們上一世也不會慘遭滅門!
“是啊!某些人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菩薩不喜歡搔頭弄姿之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姜暖煙身後傳來。
不用轉身,她就知道這是五小姐姜楚柔的聲音。
“是啊!菩薩不喜歡我,喜歡五小姐,那暖煙就祝願五小姐早日可以去侍奉菩薩,得償心願!”姜暖煙毫不客氣的轉頭相譏道。
“姜暖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詛咒我?”姜楚柔倒也不笨,一下便明白姜暖煙話中的意思是勸她早日去死。
姜暖煙只嗤笑一聲,便轉身離去,這裡不住有香客和僧人往來,她即便詛咒她了,那她也不能拿她怎樣?
“姜暖煙!”姜楚柔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杏眼更是瞪的滴溜溜的圓。
“姐姐,”與她一處的六小姐姜楚悅挽住她的手臂低聲道,“這裡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你看,那位公子還看姐姐呢!”
姜楚柔這纔將怒瞪姜暖煙的視線收回,滿是不痛快道,“這小賤人,我早晚要收拾了她。”
“姐姐,”姜楚悅的聲音放的更低,“適才我去喚姐姐的時候,到看到她與陳公子站在院門口說話。”
“陳道生?”
“是啊,姐姐也知道,陳公子以前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姜楚悅附在五小姐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兩句。
一絲笑意在姜楚柔的脣邊慢慢盪開。
被姜楚柔這樣一攪合,姜暖煙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繞過觀音殿,便向西側山坡上的一個涼亭而去。
剛沿着窄窄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走了沒多遠,花語便指着山坡上涼亭中一位正揮舞着手臂的錦袍公子道,“小姐,那個是不是武公子?”
“你記性倒好!”姜暖煙不由得讚了她一句,那紅柱青瓦的涼亭中站着的正是武順慶,此時他正與一位寶藍色錦袍的男子不知在爭執着什麼,動作相當激烈。
“那是!”花語得意的笑了一下,“那日他氣沖沖的從敏閣離去時,撞了我一下,幾乎將我撞的跌倒,我自然記得他!”
幾人說話間便到了山頂那八角的涼亭,涼亭上杏色的匾中書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德望亭。
只是她們上來是,那武順慶與那寶藍色錦袍的公子便已經一先一後的從另一側離去了,只是那寶藍色錦袍的公子,姜暖煙看着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忘塵院中,姜暖雪睡醒去尋姜暖煙時,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便自己攜着碧兒出去閒逛。
只是她素來不喜熱鬧,只撿着人少樹多之地而去,沿着香客踏出的一條小徑穿過一片枝繁葉茂的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沒想到這深山古寺之中竟然還藏着如此一眼泉水。
那泉的泉眼處被人稍加修整,成了一座青石的假山,乍然看去,這泉水仿若從假山中涌出,再落入下面的碧湖,飛花濺玉,也是一番景緻。
“小姐,這裡好涼快啊!”今日已是七月初一,都說七月流火,這裡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冷。
“是啊!”姜暖雪俯身將手伸入眼前水氣氤氳的碧湖,一股冰涼順着她的手腕便席捲而上,讓她渾身打了一激靈,不由驚呼道,“這水,好涼啊!”
“這是一眼寒泉,水的溫度與冬日裡的水所差無幾!”一個異常溫和的聲音從姜暖雪頭頂傳來。
“是你?”姜暖雪不由驚訝道,這男子正是那日在姜府與她在碧波亭中閒話的男子。
“是我!”男子說話間,便從那青石假山上下來,又繞到姜暖雪的眼前,“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你。”
“我也沒有想到!”
“那日離開之後,我便懊惱不已,只顧着與姑娘交談,竟然都忘記問姑娘的名字。所以今日,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先問了,請問姑娘芳名?”
姜暖雪被他這席話說的不由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姜暖雪!那,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是凌墨!”凌墨不但聲音溫和,臉上的笑容更是溫和,如春日裡的陽光一般,“那日聽了姑娘的話,回去之後我又看了南柯……”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寺院的深處有鼓聲響起。
“都說晨鐘暮鼓,原來果真如此!”德望亭中坐着的姜暖煙起身道,“我們回吧,晚膳的時間到了!”
忘塵院門口,姜暖煙恰好與歸來的姜暖雪碰了個正着,兩人便相攜着去尋姜秋霞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之後,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姜秋霞便趕人道,“好了,你們快回去睡吧,明早還要去爲老夫人祈福!”
姜暖煙、姜暖雪離去之後,姜秋霞因下午睡多了,反而沒了睡意,便扶着青芽出了忘塵院,在附近隨意走走。
墨色的夜空中懸着如一根銀線一般的月牙,幾顆星散亂的灑在天際,不知名的蟲兒匍匐在青石小路兩側的草叢中吟唱。
如此寂靜的夜色中,姜秋霞能聽到自己清晰的腳步聲。
正側耳聽着自己的腳步聲,便明顯聽到一個跌跌撞撞的腳步朝她這裡而來。
“小姐,我們回去吧!”青芽顯然也聽到了這猛然冒出的腳步聲。
姜秋霞點頭轉身之際,目光卻不由得掃過那腳步聲傳來之處,只一眼,她迴轉的腳步便頓住了。
那個身影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些日子,在她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無數回。
他怎麼會在這裡?只是他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小姐!”看姜秋霞向那跌跌撞撞的身影而去,青芽不由着急的喚了起來,可姜秋霞並不理會,她只好自己也追了過去。
姜秋霞剛一靠近那男子,他整個人便向她身上跌來,幾乎將姜秋霞給砸倒。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她從樓上摔下去,英雄救美的藍袍男子,姜秋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碰到他。
只是此時,他渾身的衣衫、頭髮溼淋淋的,身上卻是一片火熱,神智也有些模糊。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姜秋霞滿臉擔憂的搖晃着這個將整個重心都壓在她身上的男子。
“小姐!”青芽瞅了一眼四周,幫姜秋霞將那男子從她肩頭扶起,“他是誰呀?”
“那塊碧玉的主人!”
原來是他,難怪小姐什麼也不顧忌了,青芽心中恍然。
姜秋霞與青芽將他扶到路邊一顆古樹之後,讓他靠着樹坐下,才又喚道,“公子!公子!”
男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眸是一片火熱,他猛然又將眼睛閉住,半晌才又睜開,看了一眼姜秋霞與青芽,無力的揮揮手,“走!快走!”
“走?去哪裡?公子!公子!”姜秋霞有些心焦的望着又閉上眼睛的男子,轉向青芽道,“我在這看着她,你悄悄去將大小姐叫來!”
看青芽猶豫,姜秋霞不由又催了一句,“快去!別被人發現了!”
這是寺中,孤男寡女被發現在一起,那可就壞事了。可是若讓她不理會眼前這男子,她斷然又做不到。
片刻之後,姜暖煙和千語便躲躲閃閃的跟着青芽返回,一看到這靠着古樹的寶藍色錦袍的男子,姜暖煙心中瞬間恍然,難怪今日下午她看着那德望亭中寶藍色錦袍的男子有些眼熟,原來是姑姑的救命恩人。
那時,他與武順慶在一起,莫非兩人有什麼關係?
“煙兒,怎麼辦?”姜秋霞望向姜暖煙,雖然她也姜暖煙名義上是姑侄,但是因爲年紀相近,關係倒與姐妹相差無幾,所以一有事,便想到了姜暖煙。
“快走!”那男子忽然又清醒過來,推了一下姜秋霞,只是他此時那還有什麼力氣,雖是一個推的動作,看起來卻好似將手搭在了姜秋霞的手臂上。
“他身體燙的厲害!”姜秋霞看向姜暖煙,“要不我們去找陳公子,看能不能找一下寺院的師傅?”
“不能去找他!”姜暖煙想都不想的一口否定,就陳道生那爲人,去找他,無意是羊入虎口!
一直沒有說話的千語忽然上前,伸手扣在那男子脈息上片刻,轉向姜暖煙道,“小姐,他中了情毒。”
“情毒?那是什麼?要如何解?” .??首發
千語猶豫了一下,看向姜暖煙道,“小姐可知道相思散?”
相思散,她自然知道,陳道生與姜秋敏所中的相思散還是她給下的。
見姜暖煙點頭,千語繼續解釋道,“情毒和相思散用處是一樣的,只是效果比相思散要厲害上百倍,看他渾身溼淋淋的,肯定是浸了冷水了,若是相思散,如此便能解除大半,可這情毒,浸泡冷水澡之後,非但不會消除,反而更加嚴重!”
“那要怎麼辦?”姜秋霞的聲音之中焦急之色更重。
“說呀!”看千語不語,姜暖煙也不由催促道。
“沒有辦法,只有男女情事可解!”千語的聲音極低,“而且看他的情形,馬上這情毒便要壓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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