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們並不是魔鬼，我也不是你口中的瘋子，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很危險，所以還是先離開吧，附近的研究站也可以進行測試，我想那裡的設備應該比這裡方便的多。”
看得出德國小哥並不算喜歡老者，亦或是夾雜着一種懼怕又反感的情緒，但還是帶着敬畏，顯然其中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往事，只是看兩人的態度，並沒有想要揭露自己家醜的打算。
“哼，就這樣吧，既然你主動開口，這一次就由你負責輔助研究和開發，短時間不要回到這裡了，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給小約翰來做，如果你足夠放心，也可以讓她來代勞。”
儘管和基地還有協會乃至洪門的人都關係尷尬，老頭卻彷彿是一種焦點，幾乎將軍在內，都不敢有一點不敬，從其身上五花八門的裝備來看，多半也是得到教皇大人特別關照的，簡直就是遊戲裡那種土豪玩家才能搞到的極品套裝了。
“我討厭你們，討厭這個世界，科學居然需要魔鬼和天使的力量來幫助，老實說我不反感上帝，我也信仰教會，但絕不是用這種方式體現我的虔誠，看着吧，這樣發展下去，你們也會控制不住那個世界的，很快，不用多久了。”
老人的話，卻讓秦濤莫名的激動，或是對應了自己內心之中的期盼，海外之行不需多久就能重新看到曙光了，而自己的目標，一向都如此明確。
“教授，您的意思是，另一個世界也可能和這產生某種連接點？類似於異次元的通道開啓，但這樣做，本身就是一種瘋狂舉動吧，不論是對方哪一方來說。”
“哼，你們可沒有選擇權，當然了，其他人類也被迫做出了選擇，至於華夏，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東方人，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回答範圍，我也絕不會對一個狡詐的民族，產生好感。”
老湯姆表現出的憤怒，甚至接近於歇斯底里，而秦濤明白自己的試探算是無功而返了，約翰的確暗示自己有機會，但想法過於強烈，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他的目的了。
“想都別想，何況你身上的裝備也不錯，如果願意借給我這根骨頭的話，或許還可以商量一下，否則免談。”
老頭唸叨着離開了現場，柺杖移動的時候卻堅持不讓亞爾曼攙扶，所幸烏鴉妹子也甦醒過來，扶着這個管家人物離開了基地，步行的方式顯然是一種掩蓋，畢竟沒有人知道他最終去向，所謂另一個研究站，或許也接近於暗語。
“機密是麼，但和我關係也不大，就當做是一點小插曲好了，約翰，的確我也沒辦法拿出足夠的誠意，這件東西，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就算是你這麼要求，我也沒辦法答應。”
“好吧，我是說，如果你堅持這樣交流的話，接下來的談判會很麻煩了，不過也好，也該讓那羣傢伙，見識一下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了。”
看得出金髮小哥經常登錄國際網絡，而如今的互聯網，的確也發生了形式上極大改變，階梯式的網絡權限，只有絕對強國才能閱讀大範圍的信息。
弱小一些的國家，幾乎只能依靠其中一個強國得到信息上的援助或是許可，但就像是進入了主網絡之中的附屬用戶一樣，某種意義上信息全共享，但真正核心文件難免有所保留，主網絡想要中斷其他用戶的連接，也是再容易不過。
“我猜，應該是爺爺很討厭唐人街的遭遇了，他很喜歡那裡的金龍大酒店，只是每次的餃子都會少上幾個，或是沒有搭配滿意的調料，別這樣看着我，他只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科學家，僅此而已。”
亞爾曼似乎笑的很開心，而烏鴉妹子攙扶老人回頭的間隙，也不自覺露出了苦笑，看來陪伴一位頑固的長輩的確不是什麼好差事，而短暫時間凝聚的幾人，也發覺到洪玄商離場之後，果然出現了更加複雜的變化。
“我發現了，但教授的性格也不錯，至少比一些刻意隱瞞真相的野心家好的多，漢姆將軍，我們沒有資格過問什麼，但還是希望你給與最基本的尊重，如果下一次還是發生這種誤會，我想……”
意想不到的是，海妖的屍體儘管無法被肉眼看到，但終極那破碎的一拳奧秘，也被秦濤感悟了一部分，只是更大的發現同樣來自於實體化的屍骸，上面分明出現了軍區的隱秘印記，雖然同樣不屬於公開部分，但對於他們而言，看穿軍區的暗號標記並不算什麼難事。
“欺騙，是的，我也很討厭欺騙，可是在座的各位，同樣做出各種程度的謊言，或是一種彌補，如果我現在堅持下去……那麼，我只能表示，這的確是一次演習，只是不算成功，否則就不會有人提出抗議了。”
漢姆將軍的臉色很難看，相比於對方黑化爲BOSS，秦濤更相信這貨只會暗中來一點小手段，刺骨的寒意也從身後的海面上襲來。
那枚漩渦核心，翡翠和水晶的紋理逐漸分離，有些像是脫離了物質和虛幻層面的組合，而最終的核心，也正如一雙幽暗的眼睛，注視着還海面外的一切。
“諷刺的是，我反而是受益者，但並非需要感謝任何人，將軍，還有教皇大人，很抱歉這一次我需要中途離開了，畢竟我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我想這位巫師先生，應該也很贊同。”
在約翰的幫助下，秦濤算是記住了眼前這幾個拗口的名字，當然米勒，也就是短髮男巫，和安德烈，既是站在一旁的平頭壯漢，帶有一定迷惑性的身材下，卻蘊含的是比紋身中圖案還要澎湃的能量風暴，那是最原始的一種精神力。
“看來所謂的苦修者，就是你兩個了，其他人應該是純粹的靈術者，抱歉，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男巫，我不知道巫師的力量來源是什麼，也沒有興趣過多的深究，但看得出來你們並不是太喜歡，來自東方的干擾力量。”
戒指，其中包含的光澤，顯然是一種極大的暗示，金屬都無法比擬的異化石，早就超越了一般的水晶範疇，這讓秦濤想到了靈髓玉石，所幸自己沒有沉迷在這種道具的輔助之中，否則也要被一枚戒指洗腦了，這可是超強的增幅道具，堪比網遊之中的練級神器。
“不錯，我們很喜歡聰明人，這裡也的確不適合交談，如果你們願意，即將連接到一個穩定的傳送點之中，只是迎接你們的未必是美酒和善意，漢姆將軍應該也不介意，我們進行預料之外的接觸了。”
安德烈拍打雙拳，其中的拳風蘊含了一種古老的格鬥技巧，甚至還有一點舞蹈的影子，祭祀，這個人的身份類似薩滿，也既是精通古老格鬥和自然巫術，包括一些超越巫術的精神魔法，最重要的是看似簡單的體系之中，也存在於苦修者這個不算是標籤的標籤。
“很好，起碼這一次不是連接到虛幻的世界，只是這種語言技巧對我毫無威脅力可言，你們無非是想要表達，很可能會對我們進行攻擊，但如果我們是膽小鬼，也許會直接做出拒絕了。”
協會的高級成員自然不止米勒兩人，只是其他人還保持在虛擬面具之中，秦濤也算是不急着用自己的第二重身份了，如今知道秦皇既是自己的人，似乎只有約翰。
“所以，我拒絕你們的邀請，安德烈先生，如果足夠有誠意的話，我想在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應該可以看到你們的身影，不過我的擔心應該有些多餘，看樣子協會連基地內的活動都要參與，也會考慮在其他地方分一杯羹了。”
翻譯器所表達的語境，註定沒有真正的語言專家傳神，但仍然可以維持在一般的語言水平上，起碼嘲諷意味絲毫不差，秦濤猶豫之間，自己的左腳卻本能的縮回，正是因爲這種激將法如此低劣，自己更要思考邀請背後的深意了。
“很好，東方人，這是非常美妙的回答，那麼我會很期待今晚的特別節目的，忘了告訴你，在這個國家，某些競技可是合法化的，只是沒有必要被普通人瞭解，這樣反而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米勒露出了紳士的笑容，但雙方顯然已經表明要在紐約的地下世界進行交鋒，在場的所有勢力的高層都聽得出貓膩，而面對即將進入口袋的利益，沒有人會真的愚蠢到，破壞這一次黑暗的盛宴了。
“如果這是一種諷刺，我想，你會明白爲什麼在東方，這種決鬥會被禁止了，你們瞭解到的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當你們掌握了經濟的核心命運，核心命運本身，就註定被某個曾經弱小的國家掌控了。”
曾經弱小，屈辱的歷史不曾遺忘，而用在此處，秦濤能表達出的也只有濃烈的嘲諷和叫囂意味了，還沒有完全離開的洪門成員都露出了暗暗欣慰的表情，礙於身份，的確沒辦法直接正面支持秦濤的發言。
“至於洪門的兄弟，相信我，我已經體會到真武洪拳的入門方式了，真正的洪拳，的確不需要拳譜來刻意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