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留在我們身上的印記,肯定是方便追蹤吧,還有你現在這樣迷惑我的警惕心,多半也是想要找到我的真實身份,省省吧,你說的威脅更是無稽之談,就算你們十個宗派聚集起來,到底還是徒勞無功的,不夠團結的勢力,始終只是一盤散沙。”
所謂指桑罵槐,秦濤瞬間用御勁,依靠自己的武技劈出了一片混沌的空間,正是純粹到極致的烈陽炁,奔雷烈火相隨,尤其是之後身後的一點寒芒,麒麟牙翠玉星浩,並非是暗器,卻不是刀劍更不是匕首。
此角形狀上也堪稱古怪無比,原本這樣驚奇的法寶不算是正統形態,若是沒有高手配合淬鍊,煉器宗的法門也很難鍛鍊到極致,偏偏秦濤不信邪,硬是把其當做一尊劍格。
劍格之中衍英氣,氣中升能化芒雨,來回之間,一把劍看似舞的密不透風,實際上卻也只是幾個簡單動作,眼前那逐漸虛弱的影子,更是承受不住最後時刻的碾壓和折磨,終於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好,好一個一盤散沙,我看閣下肯定還是意有所指吧,雖然不知道和我們秦家有何過節,只是聽你的口氣,多半是性情直爽,應該是古武出身,而和我們家族結下樑子,多半是那些武宗的莽夫所爲了,只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還沒能見到接頭人物,秦濤便因爲無意之中的衝突,迅速吸引了大量的目光,正是剛纔那位秦家的男子,目光之中咄咄逼人,卻依舊吐露的字字珠璣,不乏殺機,且看似留給了自己一些餘地,手段高明之處,絕不是一般的投機小人可以企及的。
“說的好,這位少爺,看你應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哦,對了,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即便是,也不會輕易承認,所以你一貶一褒,其實還是爲了給自己臉上貼金子,說白了,秦家的身份是你的保護衣,輕易是不會捨棄掉這層便利的。”
兩人之間,木梯作爲間隔,卻掩蓋不住彼此沖霄的戾氣,如出竅之劍,原本該走的輕靈,君子道,偏偏這世上沒有多少君子。
如一山不容二虎,說的並非是虎類,而是一山不容二王,除非是虛王,也既是僞宗僞皇,否則一部分修煉者,能力大過自己的心境,一身傲氣無從壓制,自然也演變爲如今的局面了。
“靜觀其變,這一次我們損失不小,只能抱歉了,現在你留在這邊,陸家那邊我們會有個交代的,只是這一次,的確我也沒辦法做出任何允諾,除非秦濤真的可以證明,自己和秦家完全脫離關係。”
所謂一環套一環,正是險象環生,陸雪晴聽着夏沅的說辭,心中百感交集,卻唯有一個念頭,保護自己的男人,即便沒有真正的關係確認,女人的眼神還是代表一切,正如眼前的夏沅,何嘗不是爲虎帥考慮一樣。
“抱歉,小丫頭,這就是遊戲規則,雖然我們也不願意鬧成這個樣子,不過當年幾家惹下的局,總是需要後人來負責的,現在那些老古董不可能再走動了,沒人護住自己的小崽子,我們肯定也不會分什麼晚輩前輩了,只要是帶氣的活人,就得爲自己的這一身皮負責!”
所謂土崩瓦解,起碼短時間內,和龍閣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也經歷了一連串的考驗,之所以場中矛盾如此複雜,女總裁反覆思考之後,竟然也憑藉自己超強的機敏,嗅出了一絲恐懼的味道。
這也足以證明,此番秦家的靈宗成員必定是有備而來,甚至虎帥的眼神,分明就是斷定那些玄奇生物的,乃至具備神獸血脈的靈獸遺物,都完全有可能是秦家的人精心準備了。
這樣絕妙的一場垂釣,幾乎連官方的人都算計進來,若是又足夠膽量,抹殺掉在場的所有龍閣成員,的確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天衣無縫了。
“哼,一羣莽夫,看來你們都和武宗的人一樣,總是沒有什麼長進,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肯定免不了碰壁,秦皇,我知道你能打,不過現在我未必不是你的對手,只是靠武力勝過你,也代表我和秦家武宗的低等人一樣了。”
所謂伶牙俐齒,雖然大有惡毒之處,身爲靈中傳人的秦谷卻將自己武裝到了牙齒,只是用的不是能量也不是其他手段,不戰屈人之兵,這顯然是他渴望的境界,既是如此,桌面上展示的一切賭局,本身卻也無從動搖。
“說實話,我也比較看不起賭徒,只是我尊敬爲了守護某種東西,孤注一擲的人,只是你顯然不是,秦家的人大部分都是這種德行,用自己的鼻孔看人,殊不知你們的嘴臉,有多麼令人作嘔,所謂靈宗,不過如此。”
高傲本身或許無從批判,只是秦濤抓住要害,尤其是貶低自己的其他分宗,身爲秦家後人,秦谷始終算是吃虧的,這一巴掌看起來是打在了秦天問這一宗上,實際上也是一招七傷拳,殺敵一萬自損五千。
“哼,你也不過是區區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古武者,真以爲自己是什麼皇者,如今你就算是武皇,也未必能夠在賭局之中勝過我,不過賭蟲對你來說有些太難,不如來看看賭石好了,也許你可以拼中狗屎運,讓自己不至於狼狽立場也說不定。”
大方邀請,或是直面約戰,總之入場之後,秦濤也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先禮後兵,步步緊逼,秦谷表面上不是武宗的人,行事作風卻極爲乖戾霸道,所幸一行人早有心理準備,不動手也好,秦濤也早想要換個角度羞辱一下秦家的人。
“賭石?只怕你如今,也沒有這個膽量和我直接玩最大的,何況我手頭的資金,的確不算多,這幾位的我也不打算用,不如這樣,就押最低級的賭蟲好了,只是希望你願賭服輸,而且我們玩一次三局兩勝,隨機抽取自己的鬥蟲,這樣才能看出真功夫來。”
賭蟲,也算是上層人士,或是一些修煉者的愛好,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苗疆的高手,眼看秦谷不動聲色,秦濤也完全可以斷定,對方多半是有這方面幫手的。
所謂真人不露相,既然他們尋找的接頭人暫時沒有音訊,也代表對方的人,很可能藏在這羣遊客和路人之中,不動聲色,打算暗中操控局面,讓秦濤輸掉賭鬥。
“你倒是有點膽識,也知道如果是堂堂正正,肯定不是我的對手,這裡的鬥蟲已經被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過既然你提出這種賭法,肯定也有你自己的要求,說吧,只要不是超出賭蟲的範圍,我倒是可以考慮。”
昂首,秦谷微微認可了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神秘華夏強者,根據家族得到的信息,似乎對此人要格外針對,只是靈宗的老祖也不是蠢人,當然希望和秦天問反着來,自然也就多了一層顧慮。
表面上這位儒雅公子哥還算是氣定神閒,實際上已經完全步入危險的狀態中,哪怕沒有半分輕敵,過多的忌憚也讓他周身的炁下降到了某種程度,想要加持給自己的鬥蟲,效果也將會是微乎其微。
“很簡單,我希望你交出自己準備好的貨,然後,告訴我那個東瀛女人在哪裡,很簡單,雖然我不打算用其他的要求束縛你,只是我並不覺得,你們秦家多麼忠於華夏,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如果你夠老實,也不至於這麼多手準備了。”
殺人誅心,秦濤看似和對方過招,實際上卻不是用心在言語擠兌上,反倒是暗藏殺機,秦谷看起來佔盡先機,實際上等自己回過神來,簡直當場被對方套路,一時間就算是有所發覺,卻也不能發作,那種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姿態,果斷讓秦濤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看來你果然沒有十足把握,這樣就更好了,我也想要看看,秦大公子是不是一定會言而有信,否則剛纔的話,我可是有錄音的,我剛好也有一些認識的朋友,有一些自媒體和網絡播放的渠道,曝光你的話,簡直分分鐘可以做到。”
聲聲振振有詞,秦濤笑容之中,也逐漸喚出了從容殺機,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兩人就算是相互諷刺,同時秦谷不斷試探這個秦皇的身份,只是效果微乎其微不說,即便猜到了對方可能是和秦家有過節的人之一。
只是無獨有偶,身爲嫌疑人之一的秦濤,即便是曝光身份,終究是不算虧的,反倒是對方爲了得到這樣的信息耗費不少心思,最終卻還是被狠狠戲弄一番,以他的心氣,即便是當場吐血身亡都大有可能了。
“很好,既然你有這種自信,那就開始吧,我不和你這種莽夫爭先,所以你儘管抽取三個隨機的鬥蟲好了,我這邊就算是閉着眼睛選,也可以完虐你的組合。”
振振有詞,無形之中秦谷好像逼格提高了不少,而亞蘭小哥琢磨一番後,頓時發覺這傢伙有夠無恥,明明雙方是一樣的條件進行決鬥,隨機抽取,閉眼不閉眼簡直沒半毛錢區別,居然還能說的自己讓對方一籌,簡直無恥之境登峰造極。
“我去,這個騷包男也太不要臉了,就看秦濤能抽中什麼極品鬥蟲,要是那個黃金組合的話,虐他三局都簡直輕輕鬆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