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拳風將風眼堵住,兩股空氣完美對接,前後平衡到可以在中間放一張紙而不掉。這份精細的控制力,這份對周邊的感知力,可以說近乎神蹟,比什麼力拔山兮要難上太多太多!
陳易沒有想到一開始就能達到這個程度,畢竟金雕二十多年工夫不是白給的。他一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饒是如此,等到他真正開始的時候,也發現自己還是過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的體內的那股脈動之力實在太過磅礴,一拳砸出,鼓盪拳風,不僅僅把最小的那個風口的風勢,以白毛風狂卷枯草爛葉的姿態倒塞回去,還衝的周邊石壁“嘩啦啦”掉下一堆石屑土渣!
“嗖!”
“嘩啦!”
“嗖!”
“嘩啦!”
……
按照濮林族人的方法練了一會兒後,陳易無奈停下。
這哪裡是練拳,倒是像拆遷!
要是天天如此,別說二十年了,就是兩年下去,陳易就能變成挖掘工人,活生生給打出一條隧道出來!
“小的不行,就來大的!”
陳易不會在一根繩上吊死,既然他的拳風剛猛無匹,那就換個順序,從風力最大的那個開始。
其實他也挺納悶的,這後面到底藏着什麼玩意,竟然可以如鼓風機一般,呼呼往裡吹着冷氣,而且,還是可以幾個不同檔位同時吹風。
最大的那個風口足有水桶粗細,裡面氣流急速涌出,如同在山體後面,有個直升機旋翼一般,玩命的轉着。 以陳易的實力,被這股風柱吹上,都有些難受!
“雄鷹斬翅!”
陳易對這神通拳接觸最早的一招,也是最熟悉的一招,就是那金雕老太婆拿菸袋杆子抽他的那一招。當初在那種環境下,陳易福至心靈,陰差陽錯,祖師爺心眼偏到了海南島去,竟然給他學會了!
現在又與金鵬留下的壁刻和文字相互印證,自然領悟更多,使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嗖!”
整條右臂的肌肉同時震盪,如同流水一般,力量層層推疊,拳面的筋骨皮幾乎同時發生震盪,一股強勁的氣流就應聲而出,衝進了那個風洞之中。
“吼!”
氣流相撞,又衝擊在巖壁之上,發出了一聲如同恐怖片裡鬼叫一般的聲音。
“有門!”
可陳易卻沒有如上次一般氣餒,而是非常興奮,接連“啪啪”拍着拳頭。因爲在與金鵬留下的那些石刻相互印證之後,陳易打完了一拳,胳膊之上的那股脈動之力,竟然奇異消失了!
之前撓破頭皮,與伏千里人腦子打出狗腦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竟然在這裡意外做到了。這個問題困擾他很久,忽然看到希望,怎麼能不興奮!
“嗖!”
又是一記“雄鷹展翅”砸出,拳風灌入風口,發出一聲鬼哭狼嚎的聲響,陳易興奮至極,與之前一樣,既可以瞬間將力量催發到極致,又可以在瞬間恢復正常,與常人無異。
“嗖嗖嗖……”
陳易又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是相同的結果,並非只是一時的巧合,而是真真正正可以將那股脈動之力壓下去。至於內部機理是如何運轉的,現在的陳易可鬧不清楚,也沒那心思弄清楚。
原始地域有原始地域的好處,這裡的天格外藍,太陽格外亮, 花兒比城市中受人圈養的更加美麗,鳥兒的叫聲也更加歡快。
只可惜陳易從早到晚都沒有欣賞這些在城市之中難得一見的美景,只是在那黑兮兮的山洞中哼哧哼哧打着神通拳,直到月上枝頭,滿天繁星燦爛輝煌,他才帶着滿身的疲憊與汗水,緩步走了出來。
此處山水環繞,數不盡的小溪河流,陳易心情很不錯,在部落遠處找了個地方,沖洗一下,運轉靈力將衣服烘乾,這才施施然回到了住處。
鳳凰與那幾個4762之人已經回來,杜瑪還有族中的幾位老人正在陪同,滑柏骨作爲濮林族的姑爺,自然也少不了份。
桌子上擺着琳琅滿目的飯菜,都是本地特產,許多在華夏是保護動物,可在這裡卻成了下酒菜。蒸熊掌,燒鹿尾,野雞山菇菌湯等等,足足十幾道,滿滿的一大桌子。
“好豐盛,隔着幾裡地就聞到香味了!”陳易從外面走進來,誇張的嗅着鼻子。
“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報警,讓當地旅遊管理部門,派直升機搜尋了!”滑柏骨他們已經等了一會兒,剛想與杜瑪一起去叫人。
“哈哈,直升機就免了,送幾罈子酒就,得, 吃飯!” 陳易本來見這裡有肉無酒還有些不滿意,可轉眼一想這裡死了這麼多人,能準備出這一桌子菜食,就已經不錯。
陳易心情很好,大快朵頤,惹得鳳凰手下的幾個小姑娘一直捂嘴偷笑,鳳凰也是笑着問道:“在風谷裡找到了什麼,高興成這樣?”
陳易沒有告訴她,而是直接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鳳凰俏臉緋紅,尤其是當着自己下屬的面,被這個瞎胡鬧的傢伙輕薄,更是渾身不自在。
就在她嗔怒着, 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忽然間神色一滯, 美麗的大眼睛瞪得渾圓,看向陳易,驚喜道:“你能控制住你體內的那脈動之力了?”
“然也!”陳易騷包說道。
另外幾人也同時把注意力放到了這邊,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陳易的情況,知道這傢伙是個定時~炸彈,霸道的脈動之力能放不能收,一路上車子都弄壞好幾輛。
“哈哈,可喜可賀,陳先生恭喜了!”
“拿酒,拿酒,這等大事,一定要慶祝!”
“姐夫,這可要恭喜嘍,大姐晚上再也不用獨守空房了。”
……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在場之人一陣喧囂,說什麼的都有,尤其是鳳凰手底下幾個老隊員,很不安生,說的鳳凰惱羞成怒,差點要讓幾人出去扎馬步去!
“呵呵,慶祝就免了,不是什麼大事”,陳易擺擺手,衆人安靜下來,他又對鳳凰說道:“對了,你們今天的進展怎麼樣,有沒有需要幫
忙的地方?”
“幫忙倒是免了,那裡沒多少修士了,可經不住你陳大先生的折騰”,鳳凰使勁抽了抽手,沒抽出來,也就是算了,難得嫵媚風情的對陳易半埋怨半幽怨地說道。
在雲南的時候,她可是好好捏了一大把汗,這傢伙還真能折騰!整整華夏半壁江山都弄了過去!
別看聲勢浩大,中間的危險又有幾人知道,若是出了一點岔子,她都不敢想象後果如何。
陳易“嘿嘿”兩聲,權當沒聽出來,夾了一塊肉放在鳳凰碗裡,說道:“這麼說來,你們進展還不錯嘍?那些毒梟也忒沒點風骨,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怎麼着也得反抗幾下才行!”
“你以爲人人都不要命啊!”鳳凰白了陳易一眼,說道:“他們絕大多數都不是濮林族人,只不過是被金鵬金雕暗中控制,擺在明面上的而已,賺取的大部分錢財,還是要進入金鵬金雕她們手中!你說,這些人犯得上爲了這點錢去拼命嗎?”
杜瑪還有另外兩個濮林族人面色稍顯尷尬。
經過那一戰,總共剩下五人,其中兩人還在“協助”華夏有關部門,徹查某些重大案件,估計回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他們都不是乾淨的貨色,手上欠着一大筆血債,其中一人除了毒品走私之外,還涉及到了人口買賣,反正沒有什麼下場。
而這剩下的三人也是沒有一個敢有其他想法,實力相差太懸殊了,由不得他們不低頭。況且,金鵬金雕兩人本就死不足惜,還有那些死去的濮林族高手基本上都是雙手沾滿鮮血。
他們能夠保全顏面的讓這些人下葬,還是滑柏骨求情的結果。
就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華夏這邊沒趁着這個時候,來個斬草除根,就已經仁至義盡!
所以鳳凰對他們也極少隱瞞,一般都是開誠佈公。
“你是說,他們賺的錢,都給了金雕和金鵬?那他們生活怎麼仍然如此艱難?”
陳易好奇問道。金雕和金鵬既然這麼有錢,那爲何這濮林族仍舊過着這種“田園生活”?無論毒品還是翡翠,都是暴利中的暴利,隨便拿出來一點,就足可以把這些濮林族人搬到城市之中衣食無憂吧?
“這也是我想說的”,鳳凰說道,“我們發現,金雕的幾個賬戶上,每天都會有大額資產流入,但是每到月末,這些錢財都會轉移到另外一個賬戶之中。”
“什麼賬戶?西方的?”陳易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回想起金鵬死前一直說的什麼“自由”“受人控制”之類的話,就不由往那裡想去。
“在瑞士銀行開的戶頭,是最高安全級別,我們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查到。”
“哦,這樣啊”,陳易點着一根菸,眯縫着眼睛,說道:“也就是說,那些毒販子都是金鵬和金雕控制的,而金鵬和金雕又是背後那人控制的!而我們費了這麼大力氣,並沒有將事情圓滿解決,對吧?”
“不錯”,鳳凰嚴肅道:“而且,我還懷疑,那幕後之人並不僅僅只是爲了錢財這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