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扒皮,一個楊白勞,沒多長時間,陳易便把曹軒白的家底掏了個乾乾淨淨,陳易放肆大笑,曹軒白滿臉苦澀。
“兄弟,看你這麼實在,我今天就教你一招,怎麼跟小馨打交道!”
不能只拿錢不辦事,況且這東西不還沒到手嗎,得先讓這位讓敵人聞風喪膽,在小馨面前卻束手無策的傢伙吃個甜棗。
“你快說!”
曹軒白連忙說道,眼睜睜看着小馨在這死神棍的花言巧語各種小手段的下,笑容越來越多,距離越來越近,大哥哥長大哥哥短的叫着,說不心急,那肯定是假的。
“我剛纔觀察了一下,小馨的心智差不多停留在五六歲上,五六歲的孩子是什麼,好奇心最強,依賴感最強的時候,智力發育最快,建立初步的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而她比起正常孩子更缺乏安全感,對於陌生環境的畏懼更大,你只要用合理的方式,滿足她的好奇心,同時不讓她產生緊張焦慮,讓她得到一定的安全感,那自然能贏得她的好感!”
曹軒白想起陳易之前的舉動,先是用狗尾巴草紮成的小動物,贏得好感之後,再交給小馨怎麼用狗尾巴草才能紮成小動物,順便又誇讚了小馨幾句“聰明伶俐好孩子”云云,而結果就是小馨不僅不害怕陳易,反而開始粘着他,幾乎是寸步不離。
他一直以爲這只不過是他哄孩子的小伎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道道。
“知道該怎麼做嗎?這個地方窮山惡水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你先帶着她一起做些玩具,做的漂亮一些,精緻一些,小姑娘連狗尾巴草都喜歡,更別說其他的了!”
陳易拍着曹軒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些明白了!”
曹軒白點頭,但又帶着疑惑,問道,“那什麼時候才能把小馨的病徹底治好?”
“騷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你如果連小馨的信任感都無法取得,那接下來的治療怎麼進行?總不能一直讓我做吧?”
陳易翻了個白眼,這貨也忒心急了一些。
“爲什麼不能一直由你做?”
曹軒白不明白了,甚至有些誤會陳易的意思,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感覺這傢伙就是在忽悠人,尼瑪,如果要他來,還用的着砸鍋砸鐵外加賣身嗎?
陳易一直以爲自己是文盲,沒想到這傢伙比自己還白癡,於是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做心理治療的時候,經常有患者愛上醫生的事情?”
曹軒白瞬間瞪大眼睛。
“西方的心理學鼻祖佛洛依德知道吧?”陳易沒好氣說道。
“聽說過,整出一套性衝動學說!”
陳易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這老傢伙曾經被一個女病人連續示愛,尋死覓活的,怎麼都拒絕不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搬家到另一個城市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國內國外好多心理諮詢師都跟病人有一腿?好多心理醫生,不顧職業倫理,與病人
結婚生子?”
“你難道不知道,對病人來說,心理學家就是他們最大的依靠?最信賴的人?產生好感,產生愛意,那是最正常不過!”
陳易的話跟連珠炮一樣,直驚得曹軒白目瞪口呆,小心肝亂顫蕩,時隔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小馨,再費盡千辛萬苦之力將她治好,要是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徒爲他人做嫁衣,那就已經不是日了狗了,而是被狗日了!
而且,陳易的女人緣桃花運一向誇張,洛雁,韓聞雪,鳳凰,哪一個不是優秀到無法無天的女人,最後不還是乖乖被這貨坑了?
彷彿是嫌曹軒白的震撼不夠大,恐慌不夠激烈,陳易又加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繼續說道,“以小馨的病情,最起碼要治療個三年五年,弄不好還要十年八年,你說,這麼長時間之內,她的心理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是想起了二三十年前棄她離去的你,還要與你再續前緣,還是依戀上數年甚至十幾年一直幫她愛她,一直讓她感到安全舒服的心理醫生?”
曹軒白肝疼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首先她不會與自己吃住在一起,第二,她對陳易的依賴感十足,剛剛見面就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是三年五年之後呢,曹軒白不敢想象下去!
“得,我算是上了賊船了!”
曹軒白跟牙疼一樣,嘶嘶倒抽涼氣,這尼瑪何止上了賊船,交出全部財產之後,還要給賊免費打雜幹活好生伺候着!
見曹軒白一臉的苦大仇深,陳易又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說道:“你放心,具體怎麼做,我已經有了初步打算,等你贏得小馨的好感之後,我們就把她帶出去,先放在孤兒院裡,與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一起生活一段日子,如果情況發展的好,到時候再用催眠等手段喚醒她的記憶,但是在喚醒她的記憶之前,一定要讓她能承受住記憶喚醒時帶來的痛苦,不然極有可能病情反覆,那樣的話,她將再次封閉自己的內心,接下來就會變得很麻煩,至少要多花費好幾倍的力氣,才能讓她再次走到這個地步。”
曹軒白這才真正放心,這傢伙雖然缺德,但對養大自己的孤兒院卻是視如親人,絕對不會害他們,既然能讓小馨過去,那就證明他已經動了很深的心思。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到時候你可得留在孤兒院陪着,我不在的時候,小馨惹出亂子,只有你能收拾!”陳易又提醒了一句。
“呵呵,這倒沒什麼,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過去,不就是免費給你做義工嗎,老子那麼大的本錢都下了,還差這點?”
“什麼免費義工,那是拉近你與小馨的距離,那是讓小馨對你重獲好感!”陳易毫不臉紅的偷換概念。
“好,好,拉近我與小馨的距離”,曹軒白很沒骨氣的應和着。
……
“陳先生,已經勘察完畢,與你料想的一樣,全部都是靈氣,也全部都是從地脈靈樞中發出來的!”
這個時候丁申等人已經回來,興沖沖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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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對華夏很不服氣,一直想着要打敗華夏所有修士,很有些佔山爲王的意思,在被陳易收拾一頓之後老實下來,可心中還是有疙瘩的,之前他那麼瞧不上人家,現在認了陳易當老闆,陳易心裡怎麼想,其餘人心思怎麼想,還不得笑話死他?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不怎麼說話,不參與討論,只是一個人呆着,剛纔陳易讓他與鳳凰耿勃等人去勘察靈樞,他還有些不情不願,自己可以,與別人合作,他感覺拉不下臉來。
可事情並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樣,這些人非但沒有任何瞧不起的樣子,反倒是與他合作很愉快,幾個人分工明確,一人負責一塊地方,勘察完之後彙總信息,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沒有任何的抱怨諷刺,只是完成自己的事情,這讓他感覺很不可思議,又不由反思起自己的過往。
尤其是耿勃唐東風不時開個玩笑,說幾個葷段子,賤笑着,猥瑣着,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裝腔作勢,就跟大街上的尋常人一樣,在這之前,是他不敢想象的。
修士,怎麼能跟普通人一樣?
可現在他卻反而覺得這纔是真實,這纔是放下僞裝的真實人生,爲什麼要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這樣不是很好嗎?
于敏璇臉上的紅手印還沒消除,眼角餘光不時瞥向丁申,見他與耿勃等人有說有笑,又見曹軒白與陳易在遠處勾肩搭背不知道切切私語着什麼,更是不爽,胸前豐腴滾滾欺負,覺得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完全就是個被排除在外的外人。
她不由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或許真的做錯了選擇!
可惜她的悔意只持續了很短時間,就被冷意所取代。
丁家已經知曉,洪門也正在趕來,重傷丁午,打壓丁申,陳易,絕對沒有好下場!
“嗯,辛苦各位了。”
陳易點點頭,身子挺直,在山頂上,陽光下,清風中,顯得莫名高大。
“靈地出煞,煞地卻成靈,邴老哥,龐老哥,唐兄弟,你們怎麼看?”陳易問道。
“哎呦,陳先生,可不敢,可不敢,您叫我小唐就行!”
一身潮人打扮,帥比泡菜歐巴的唐東風連連擺手,不敢託大。
“哈哈,陳兄弟,小唐說的不錯,我們跟你稱兄道弟可以,他可不行,小孩一個!”
龐自強烏木珠子搓的“嘩嘩”直響,咧着大嘴說道。
陳易也不勉強,說實話他有些混亂,跟張羽塵邴吉龐自強這老一輩人物稱兄道弟,可總不能見了唐東風這些年輕一輩以長輩自居吧,剛剛長齊了毛,就去當人家長輩,這有些說不大過去。
“哈哈,我們就不用糾結這些了!”
邴吉仿似看出陳易的窘迫,大笑幾聲,又笑道:“小陳啊,說說你的看法吧,人是你找到的,線索是你發現的,那小馨也是你哄的,我們就沒必要班門弄斧了,萬一說的不對,還不是被你這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後浪拍在沙灘上,那可就丟大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