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江宛秋走了,就如她來時一樣,來的突然,走的迅速。
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爲何能說出那麼狂妄的話?
整個長江以南,都是她說了算?這未免已經有點狂的太不像話了吧,可是爲什麼自己聽起來卻覺得真的就是這樣一般?
而另一邊,這樣一個女人爲何會死皮賴臉的要跟那個叫趙純良的人好?就算他很有錢,可是那女人一看也是不缺錢的那種啊?
蔣雯眼珠子直轉,不知道在相愛那個什麼,費超凡手裡拿着個高腳杯,不時的晃着裡面的紅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華辰的臉上帶着苦笑,因爲他蛋疼,自己這董事長的老闆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趙純良很苦惱,也很蛋疼。
這江宛秋確實是一個妖孽,而趙純良並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除非迫不得已,不然趙純良是不會對這樣的一個女人下殺手的,而江宛秋又很聰明的抓住了趙純良這點。
對於一個十多歲就開始玩弄心術的人來說,趙純良確實覺得很棘手,而當這個人還與自己有了非常親密的關係之後,那就已經不是棘手那麼簡單了。
“大家吃吧,我先走了。”
就在趙純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如何處理江宛秋的時候,林曉夕勉強的對着旁邊的人笑了笑,隨後起身,提起一旁的包包,走向了宴會廳大大門。
她並沒有跟趙純良說話,也沒有等趙純良的意思。
趙純良有些錯愕,看着林曉夕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嘆了口氣,跟着走了出去。
就這樣,林曉夕走在前頭,趙純良走在後頭,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回到了家中。
“明天你就搬走吧。”
林曉夕坐在客廳裡,平靜的說道。
趙純良站在一旁,臉上帶着微微的苦笑。
“剛纔的事情實在很抱歉。”林曉夕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趾甲,說道,“我入戲太深了,所以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你不用當真。”
“我…”
“不過你後面親了我,那也未經我同意,所以咱們算是扯平了。你說是吧?”林曉夕又說道。
看着面無表情的林曉夕,趙純良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疼。
他已經習慣了放.蕩不羈的生活,也習慣了心裡永遠只有那個人,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在那個人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叫林曉夕的影子。
那影子很薄,很小,小到幾乎看不到。
可是,當今天晚上趙純良吻上林曉夕的時候,他十分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影子。
那是一個弱小而又堅強的影子。
趙純良在這麼多年後,第一次生出想要將這個影子緊緊抱住的想法。
可是,這一切終歸只是趙純良的一廂情願罷了。
對於林曉夕而言,她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許,在剛纔,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維護了趙純良的尊嚴,可是現在,林曉夕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這段時間,打擾了。”
趙純良凝視着林曉夕,對林曉夕深深的鞠了個躬,隨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曉夕將身子縮在沙發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膝蓋。
她覺得自己有點瘋了,因爲她竟然真的去在意江宛秋之前說的關於趙純良過去的種種。
林曉夕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她想找的也只是個普通的男朋友,當有一天她覺得趙純良其實很不錯的時候,一把刀就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裡,並且在裡面攪動了一下。
疼,十分的疼。
這時候的林曉夕,已經幾乎處於半崩潰的邊緣了,儘管她跟趙純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連一個男女朋友都是假裝的,可是她覺得,自己就好像失戀了一般。
房子的門被打開,隨後又被關上了。
林曉夕紅着雙眼,看向門口,終於控制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爲什麼哭,只是覺得很心酸,心酸了,那就哭吧,反正都是一個人,也沒人看到。
叮咚。
電梯下到了一樓。
趙純良揹着那個巨大的包,走出了電梯,來到了大樓外。
大樓的外頭,一個女人正背對着她,坐在樓梯上,那一頭紅色的頭髮在夜色下是那樣的突兀。
這是一個趙純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趙純良走到那個女人身邊坐了下來。
“真的要走?”
南宮鳳鸞看着前方,淡淡的問道。
“嗯。”
趙純良點了點頭,問道,“有煙沒?”
“給。”
南宮鳳鸞遞過來一根菸。
“再給我一根。”趙純良說道。
“嗯?”
“給長殷點的。”趙純良說道。
“好。”
打火機的火光照亮了趙純良的臉,忽閃忽現。
趙純良叼着兩根菸,用力的吸了一下,等煙都着了以後,將其中一根放到了臺階上。
“謝了。”趙純良吐出一口着眼,微笑着說道。
“說那幹啥,咱們什麼關係啊?”南宮鳳鸞笑了笑,也跟着吐出一個菸圈,說道,“只是有點感慨。”
“感慨什麼?”趙純良問。
“我一直以爲,就算我不是第一個走進你心裡的女人,我也會是第二個,可是現在看來,我最多隻能排在第三了。或許,甚至於連前三都算不上了。”南宮鳳鸞苦笑道。
趙純良沒有說話,摟住了南宮鳳鸞的肩膀。
“其實有時候我挺苦惱的。”南宮鳳鸞惆悵的說道,“我長的好看,家裡條件也好,追我的人不老少,怎麼就在你這棵樹上吊了這麼多年?”
“爲什麼?”趙純良問道。
“後來我想明白了,你這小子,太魔性了,女人見了你,都挪不開步子,更別說我這從小跟你一塊兒長大的了,我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着了你小子的道了,所以這麼些年這樣一個人下來,老孃也是認了。”南宮鳳鸞笑着說道。
“我一直把你當…”
“別說話,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你別又把我一棍子打死,這樣我心情不好了,皮膚也變不好了。”南宮鳳鸞說道。
“好。”
趙純良果斷的閉上了嘴。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把煙給抽完了。
“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南宮鳳鸞突然說道。
“喜歡?有用麼?”趙純良略微自嘲 的笑了笑,說道,“江宛秋也喜歡我。”
“所以你這小子就是讓人蛋疼,沒事招惹那些女人幹啥?特別是江宛秋那樣的,那傢伙我看了都有點犯怵,你要忘記當年的那個人,也不至於這樣放浪形骸啊。”南宮鳳鸞無奈的說道。
“誰知道這幾年我到底抽了什麼風呢?”趙純良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道,“現在報應來了。”
“其實我覺得林曉夕這丫頭不錯,一個字,純的很。”南宮鳳鸞認真說道,“這女人適合做老婆。”
“鳳鸞姐,您不是天天嚷嚷着要做我老婆的,怎麼會推薦起別人來?”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就我這脾氣這秉性,要真做了你媳婦兒,不見得能夠顧得好家,我頂天了做你一小三,天天讓你醉生夢死,樂不思蜀。”南宮鳳鸞笑道。
“別調戲我了,我受不了。”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江宛秋那女人太詭異,而且喜歡劍走偏鋒。”
“所以你選擇離開?”南宮鳳鸞問道。
“這樣至少她比較安全。”趙純良說道。
“所以你總是這樣自以爲是。”南宮鳳鸞將菸頭掐滅,準確的扔進十米外的垃圾桶,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你總以爲你這樣做是爲了她好,可是你卻忘了,真正的爲了她好就是時刻守護在她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她需要你的時候離開。”
“自從我住到這裡來,曉夕已經碰到過很多次意外了,而過幾天,等裝備都運到巴斯坦後,我就要去巴斯坦了。我能護的了她一次兩次,難道還能護一輩子麼?”趙純良問道。
“做人家男人,不護人家一輩子還想怎樣?”南宮鳳鸞鳳目一瞪,微怒道,“你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這麼還是一點都不懂這些事兒呢?什麼叫老婆?老婆就是你要守護一輩子的人,你的責任是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而不是害怕她受到傷害而離開她,你想想,你這樣做到底是保護了她,還是傷害了她?”
趙純良沉默了。
“我印象中的純良,可真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人,是安逸的生活讓你變得膽小了麼?”南宮鳳鸞笑問道。
“碰到的事情越多,我們的膽兒就越小。”趙純良突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接下去去哪?”南宮鳳鸞問道。
“回去。”趙純良指了指樓上。
“不送。”南宮鳳鸞拱手道。
“告辭。”趙純良也拱了拱,轉身走進了大樓。
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南宮鳳鸞嘆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了根菸。
“鳳鸞啊鳳鸞,你這賤犯得,人家又回去了吧。傻逼玩意兒。”
南宮鳳鸞懊惱的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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