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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
似乎桑巴國的天氣永遠都是這麼好,好的讓人心醉。
今天已經是勞倫斯被抓的第三天了,在今天,桑巴國一年一度的狂歡節,就將盛大開幕,作爲狂歡節的重頭戲,狂歡油行一直是最受矚目的焦點,今年的狂歡油行有一個和去年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女王伊莎貝拉陛下,將會搭乘着第一輛彩車,從中心廣場開始,一直前往王宮。
她將在這一路上接受無數國民的頂禮膜拜。
沒有人認爲這有什麼不好,因爲全桑巴國的民衆都很愛戴這個女王,能夠近距離的看到女王,對於每一個桑巴國的民衆來說,都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趙純良起了個大早,準備跟隨大部隊一起去油行的街道邊等待狂歡節的開始。
艾尼莎和澤梅爾兩位貴族也都起了個大早,他們一醒來就一起前往了趙純良的房間。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兩位貴族和趙純良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他們十分清楚,是趙純良幫助女王拿回了王位,趙純良的功勞居功至偉,女王對其的封賞絕對是驚人的,而這時候和趙純良搞好關係,十分有助於提升他們在女王陛下那邊的影響力。
要知道,這趙純良除了立功之外,他還是女王陛下的心上人。
對於這一點,兩位貴族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解釋,因爲趙純良既不帥,又沒錢。
當然,不帥主要是因爲審美的關係,美洲人心目中的帥就得是渾身肌肉的那種,至於沒錢,看趙純良的打扮就看的出來了,一點貴族的風範都沒有。
儘管如此,兩位貴族還是極盡討好趙純良,這讓趙純良有點尷尬,因爲兩位貴族的討好舉動,都被林思伊給看在了眼裡。
林思伊是知道桑巴國貴族的脾氣的,就算你再有錢,他們都不見得能夠看你一眼正眼,這是貴族的通病,而這澤梅爾和艾尼莎對趙純良如此的討好,是因爲什麼?是爲了什麼?
林思伊問了趙純良很多次,趙純良都打着哈哈過了,不過,趙純良看着林思伊的時候,總能夠看到林思伊眼眸裡那不加掩飾的猜疑。
“這蛋疼的。”
趙純良嘆了口氣,拒絕了兩位貴族邀約一起在最尊貴的位置看油行的邀請,選擇和林思伊等人一起去擠人潮。
只是,趙純良這剛走出酒店,就在門口看到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畫着王冠。
這是王輦。
只有王室才能坐的玩意兒。
一位白髮貴族打扮的人坐在馬車前頭,微微傲嬌的擡着頭。
周圍路過的人無不好奇的打量着這輛馬車。
這馬車是來找誰的?
“王室的馬車。”林思伊走出酒店,看着那輛精美的馬車感嘆道“據說這一輛馬車的車身造價過千萬,可以抵擋的了火炮的襲擊,那每一匹馬都是產自草原國的汗血寶馬,一匹就抵得了一輛邁巴赫,這總共八匹,價值得過億了!”
“這是王室坐的,普通百姓,包括咱們,一輩子都沒機會坐到。”黃媛說道。
“是啊,據說裡面十分的舒適,等回頭咱們真的有錢了,就自己造一輛來坐坐!”林思伊笑道。
“這可以有,等咱們什麼時候可以把三兩億不當回事兒的時候吧!”黃媛也跟着笑道。
就在這時,衆人看到那白髮的貴族車伕從車上走了跳了下來。
他的一身燕尾服看起來十分的嚴謹,儘管之前坐在車上,但是跳下車後卻可以看到,燕尾服連一點點的皺痕都沒有。
只見這人走着十分正規的貴族步伐,慢慢的走向了趙純良這邊。
“尊敬的趙先生,女王邀請您去一趟皇宮。”車伕禮貌的對着趙純良鞠了個躬,然後擡手指向了那輛馬車。
一旁的林思伊和黃媛驚訝的捂着小嘴看着趙純良。
這傢伙,什麼時候和女王勾搭上了?
“什麼事?”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女王陛下並未言明,還請趙先生儘快隨我前往王宮吧。”車伕恭敬的說道。
“我沒空。”趙純良有點不滿,這車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女王,看起來好像是給趙純良撐起了多大面子似的,可趙純良卻是不喜歡對方這種命令的口吻,他趙純良是什麼人?你雖然是一個女王,但是趙純良不弔你,那就不弔你了,難不成還能怕了你。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啊,女王邀請你你都沒空?!!”林思伊盯着趙純良,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不是得陪你們呢麼?”趙純良羞澀的說道,“爲了你們,我連女王都可以捨棄,真的。”
“純良,女王都邀請你了,你其實可以去一下,沒什麼影響的。”黃媛勸道。
“你們都不想我陪你們麼?”趙純良傷心的問道。
“你大可以去了再去找我們啊,女王又不可能要你陪一整天!”黃媛說道。
“那好吧。”趙純良點頭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趙純良隨着那車伕一起走進了馬車。
要說這王室的馬車坐起來,那感覺還真是挺好的,一路上基本上不會感覺到什麼震動,十分的平穩。
路上的行人雖然很多,但是馬車有專門的通道可以走,所以還是很快的就來到了王宮。
趙純良隨着車伕一起進入王宮的主殿。
伊莎貝拉穿着精美的衣服,正坐在王座之上。
整個主殿空無一人。
“女王陛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再一個多小時後,就要去坐車從中央廣場到王宮這兒來吧?”趙純良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伊莎貝拉。
“勞倫斯跑了!”伊莎貝拉臉色嚴肅的說道。
“啥?”趙純良猛的站住,盯着伊莎貝拉。
“勞倫斯跑了!”伊莎貝拉又重複了一遍。
”我草,關在那樣的地方都能跑的了?你的守衛都是豬嗎?”趙純良大聲說道,一點都不給伊莎貝拉麪子。
“有人幫助他越獄,而對方的實力太強,我的守衛,都中了一種可以致人昏迷的藥物,整個王宮的監控系統也在那時陷入癱瘓。”
“什麼時候越獄的?”趙純良問。
“前天。”
“前天?!”趙純良驚訝的說道,“也就是說,他越獄,已經兩天了?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我以爲兩天的時間足夠我抓到他,只是沒想到,他離開王宮之後,就好像水滴進入了河流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我已經下令全國對他進行秘密抓捕。”伊莎貝拉說道。
“秘密抓捕?”
“是的,勞倫斯叛國,這是整個桑巴國 貴族的醜聞,所以,不能公諸於衆。”伊莎貝拉說道。
“那這得抓到猴年馬月去,如果讓他回到他的封地,以王爵的身份鼓動那些不明真相的民衆來反對你,那你可就蛋疼了!”趙純良說道。
“我已經知會了他封地內的軍隊,對他封地內的一切都進行嚴格的監控,只要他出現,我的人,就會第一時間擊斃他。”
“這就行了啊,那你來找我幹什麼?”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我來找你,繼承王爵之位。”
“啥?”
伊莎貝拉緩慢的站起身,走到趙純良的身前。
她的身高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三左右,所以基本可以做到平視趙純良。
她的眼珠子很漂亮,這一雙眼睛,據說是來自於最古老的貴族血脈,那海藍色,如寶石一樣璀璨奪目。
她就這麼看着趙純良,然後緩慢的說道,“我需要從法理上,讓勞倫斯變成一個普通的百姓,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再指揮命令他封地裡的任何一個人,同時,我也可以將他龐大的財產,進行轉移,桑巴國的法律規定,封地內的財產,都屬於領主,但是領主是誰,由王室說了算,只要我剝奪了他的王爵頭銜,並且指派一個新的王爵統領他的封地,那他,將一無所聞。”
“所以你找到我?”趙純良臉色怪異的看着伊莎貝拉,說道,“你打算把這價值數百億上千億的財產都給我?”
“是的!”伊莎貝拉點了點頭。
“大姐,咱別開玩笑行麼?”趙純良無奈的攤開手,說道,“我相信天上會有掉餡兒餅的事情,但是我不相信天上會掉金磚,你我非親非故,你憑啥把這麼大的財產給我?你手底下有兩個大公,大公下還有無數的貴族,隨便找一個靠的住的,都比我這樣一個外人強的多的多。”
“我會是開玩笑的人麼?”伊莎貝拉嚴肅的看着趙純良,那傲嬌的小鼻尖直直的正對着趙純良的嘴脣,讓人有一種輕輕咬一口的衝動。
“如果你不是開玩笑,那就是你瘋了。”趙純良認真的說道。
“沒有人敢這麼跟女王說話.”伊莎貝拉語氣嚴肅的盯着趙純良。
“得了吧,也沒有哪個女王會在陌生人面前只穿着內衣和丁字褲吧?”趙純良調侃道。
伊莎貝拉的臉,難得的紅了一下,她有些嗔怒,但是卻並沒有開口,而是死死的盯着趙純良。
就好像那天在貧民窟一樣,她只是抓着趙純良的衣服,看着趙純良,什麼都不說,就讓趙純良不得不幫着她離開了那個飯店。
而這一次,趙純良會答應她的請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