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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競賽結束之後,將會有一個爲其兩天的休賽期,兩天過後,四校競賽,將會進入到第二輪。
趙純良並沒有在比賽結束之後就早早的離開,他在凌晨的時候,與段沫沫幾人一起吃了個宵夜,而後開了一個不長不短的會議。
雖然競賽組裡的人都不怎麼跟周世軍計較,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過錯,所以在會議上,周世軍先做了自我檢討,檢討結束後就是衆人對接下去的比賽的一些計劃。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
被趙純良一腳踢的吐血的崔命,在被送離某軍的駐地之後就恢復了許多,不過,崔命坐在車上顯得十分落寞。
他沒想到,自己最引以爲傲的武力,在那個號稱這麼多界四校競賽最強者趙純良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崔命並不會去怪自己的特異功能對趙純良失效,因爲在他看來,特異功能只是戰鬥的一些輔助手段,最終還是需要用拳頭來解決問題,而自己這次被打敗,就是因爲技不如人。
很快的,崔命就被送到了西北軍區在京城的某個駐地。
侯元旺之前所說的話並不是嚇唬人,他真的將崔命送去軍法處置了。
所謂的軍法處置,有很多種,比如關小黑屋之類的,而這種處置對於崔命來說,只能算小兒科。侯元旺爲了能夠讓崔命長記性,直接讓人對崔命採取了鞭刑。
所謂的鞭刑,就是雙手反綁,用浸了鹽水的牛皮鞭子抽。
普通人這樣抽一下就得丟半條命,即使是鍛鍊過的士兵,也挨不了幾下抽。
崔命站在一個空地的中心,執行軍法的總共有兩個士兵,這兩個士兵輪流揮舞着皮鞭抽打在崔命 的身上,只是幾下的功夫,崔命的身上就已經皮開肉綻了。
令人驚訝的是,從頭到尾崔命都沒有叫哪怕一聲,他只是閉着眼睛,任由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
他不痛麼?那一鞭鞭抽在身上,痛的想要讓他昏厥過去,但是他將所有的痛都藏進了心裡。
任何痛苦,喊出來了,就都不痛了,只有藏在心裡,那纔是最痛的,崔命想要讓自己記住這刺骨的疼痛,這樣將來他纔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失敗,失敗了就需要再一次品嚐這樣的痛苦。
因爲後天就要進行第二輪比賽的關係,所以崔命只被抽了五十鞭。
別看五十鞭不多,當軍法處置結束之後,崔命只走了一步,就昏倒在了地上,然後被送進了醫院。
“就算你是刺頭,老子也會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侯元旺冷眼看着崔命被送走,滿心的不屑,當軍官這麼多年,侯元旺見過太多太多刺頭了,所謂的刺頭,不過是挨的打不夠,挨的打夠了,那刺頭就不是刺頭了。
趙純良這邊的會一直開到了凌晨三點。
“好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兩天養好精神,下一輪競賽,我們不容有誤,如果下一輪還讓西北軍官學校的人拿了第一,那咱們就不用再比了!”趙純良嚴肅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停頓了一下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既然來參加這次的競賽,就是爲了拿第一回去的,不是來一日遊的,明白麼?”
“明白!”所有人齊聲 應允。
“散會!”趙純良揮了揮手,周世軍等人相繼離去,只剩下段沫沫一個人。
“雖然今天沒能夠讓你發揮,但是我還要謝謝你。”眼見着沒人了,段沫沫這纔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趙純良說道。
“謝我什麼?”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你教訓了那個崔命,也算是給我們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爭光了,如果沒有你在,想來,我們其他人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挑釁了,也只能幹看着。”段沫沫說道。
“你不用妄自菲薄。”趙純良笑道,“要是實打實的來,你不見得會比那個崔命弱多少。”
“實打實的來?”段沫沫有點不解趙純良話裡的意思。
“就是你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趙純良隨口說道,其實他真正的意思就是,如果不考慮崔命的那種特殊能力的話,段沫沫和崔命是有的一打的,畢竟,崔命的那種特殊能力,除非對上先天,不然要是對上其他的武者,絕對能夠將對方的實力壓縮百分之二十以上,本來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很可能瞬間就變成一方被完全壓制。
說到崔命的那種特異功能,趙純良想到了在澳市碰到的那個樸心妍。
這兩人似乎都掌握了一些控制氣的方法,但是他們只掌握了一點點的方法,就好像一個人會說幾個單詞,但是卻也只能說幾個單詞,沒有辦法將單詞組合成句子。
雖然只是掌握了一點點方法,但是對於那些完全不會這種方法的人來說,這一點點的方法所帶來的差距就已經是巨大的了,而熟練掌握所有方法的先天武者,那就足以將差距變成天地之差了。
難怪先天武者對普通武者能夠碾壓,因爲他們掌握的手段,已經有點超乎人類的常識了。
“那個崔命,總會讓人心裡犯怵。”段沫沫皺眉道,“其實我不會懼怕任何一個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就覺得壓抑的很。”
“估計是心理關係吧,他可是西北軍的兵王!”趙純良笑道,他才懶得和段沫沫解釋什麼控制氣呢,要是對普通人說一個人可以去控制周圍的空氣,那絕對會被當成瘋子。
“也許吧。”段沫沫雖然還有疑惑,但是眼下已經凌晨,她決定還是先回去休息,所以和趙純良告了個別後,就離開了。
趙純良同樣迫不及待的離開了,他坐車奔向了機場,然後登上了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私人飛機,飛向了吳媚所在的城市。
他答應了吳媚,要在吳媚醒來的時候,出現在吳媚的身邊。
此時,在吳媚所在的酒店裡。
蘇阿蠻盤腿坐在地上,微微閉着眼睛。
他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感受着周圍的氣。
先天武者幾乎每一個都需要不停的去感受周圍的氣,這樣他們和氣的融合度才能夠更高,才能夠讓自己對氣的控制力更強,控制範圍更廣。
這叫做修行,也叫入定。
入定的時候,先天武者的精神會一點點的增加,所以經常先天武者入定通宵,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精神抖擻了,因爲入定是比睡眠更好的一種休息修行的方式。
就在這時。
叮咚一聲。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電梯門突然打開了。
一箇中年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人臉色陰沉,從門內走出之後,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蘇阿蠻。
蘇阿蠻的眼睛緩慢的睜開,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個殺了我兒子的人呢?!”中年人咬着牙問道,他的身上帶着無邊的怒意,好似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兒子?”蘇阿蠻微微一愣,隨後發現這中年人有點眼熟,仔細一想,蘇阿蠻發現,這中年人,像極了之前被自己殺了的那個叫做薛一凡的人。
難不成這人是薛一凡的老子?
“你是什麼人?”蘇阿蠻問道。
“我?我是薛一凡的老子!”中年人的回答證實了蘇阿蠻的想法。
“薛一凡?”蘇阿蠻冷笑一聲,說道,“殺了小的,大的出來了?”
“就是你殺了我兒子?!”中年人怒道,“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就你?”蘇阿蠻不屑的看着對方,手指併攏,無邊的空氣開始涌動 了起來。
就在這時,蘇阿蠻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讓他驚呆了的一幕,那中年人的雙眼,突然閃過了一道藍光!
那漆黑的瞳孔,在一瞬間就好像有一道雷電閃過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
蘇阿蠻驚覺事有詭異,一擡手剛想將眼前這人制服,突然,一股無力感突然傳來。
蘇阿蠻猛的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蘇阿蠻努力的擡起頭,看向了對方。
此時那個中年人已經來到了蘇阿蠻的身前。
“就憑你一個小孩兒,能殺了我兒子?”中年人居高臨下的看着蘇阿蠻,咬着牙說道,“莫不是你在替別人背黑鍋?這房間裡的人是誰,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人是我殺的。”蘇阿蠻嘴脣顫抖着說道,“你想給你兒子報仇,就殺了我吧。”
“看來你不想讓我進這門裡頭?”中年人冷笑一聲,突然擡起腳對着蘇阿蠻的腦袋一腳跺了下去。
砰 的一聲,蘇阿蠻根本無力反抗,直接被跺中臉門,鼻血登時就從鼻孔裡噴涌了出來。
“怎麼回事…爲什麼一點力氣都沒有?”蘇阿蠻努力的想要握緊拳頭,但是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自己周圍的氣彷彿也因爲自己的無力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自己只能勉強的控制自己身邊不足十公分的氣。
“是不是很奇怪你的力氣突然沒了?”中年人蹲下身,抓在蘇阿蠻的頭髮上,用力的往上一拉,將蘇阿蠻整個人提了起來。
“是不是覺得你是先天,就天下無敵了?”中年人冷冷的看着蘇阿蠻,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