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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
趙純良將身子挪開,把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伊莎貝拉給扶了起來。
剛纔趙純良其實有機會打開門出去和那個黑衣人過過招,不過考慮到襲擊者有可能有很多人,所以趙純良採取了最穩妥的辦法,那就是躲在車內。
這裡 是神州首都,自然會有首都的軍警保護外國政要,趙純良要做的,就是貼身護着伊莎貝拉。
讓趙純良意外的是那把從車頂棚插進來的利刃。
趙純良知道這車的厚度,這可是連迫擊炮都能夠擋得住的裝甲,竟然被輕而易舉的就給刺穿,而且那柄利刃上,很明顯可以感受到濃烈的氣。
趙純良相信,那個襲擊者,絕對是個先天。
雖說趙純良早在那人跳上車之前就已經從駕駛座來到了伊莎貝拉的身邊,但是按照趙純良的想法,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殺一國之主,那麼,那個人絕對會把那一國之主的一切都調查清楚,至少以趙純良本人來說,那次他刺殺了倭國的官房長官,就足足的做了一個月的準備,連那個官房長官上廁所喜歡尿多久趙純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更別說那個目標坐車的習慣性座位,那是一個殺手的必修課,絕對不可能出岔子的。
可是就是那個先天,他出了岔子。
他唯一刺出的一劍,刺在了右邊的位置,距離伊莎貝拉坐的位置,插了大概半米。
對於一個優秀的刺客來說,半米的誤差,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那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那個先天並不想殺伊莎貝拉。
可是,搞出這麼大動靜,卻不殺伊莎貝拉,難道就爲了嚇嚇伊莎貝拉?
或者說干擾桑巴國和神州的談判?
可是,如果殺了伊莎貝拉,桑巴國和神州的談判直接破裂,遠比現在這樣嚇唬人來的好的多啊!
趙純良陷入了沉思,這個刺殺者,有太多趙純良搞不明白的地方了。
“沒事吧?女王陛下?”王麟衝到了車旁,拍着車窗問道。
“我沒事。”伊莎貝拉語氣淡定的說道,“送我回大使館吧。這次的事情,我需要一個交代。”
“好的,我已經將情況上報給了中央,這次的事件一定會給女王陛下您一個交代的。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伊莎貝拉疑惑的看着趙純良,從那個刺客離開到現在已經快要到達大使館,趙純良一直都皺着眉頭不說話。
“沒,就是有些疑問。”趙純良搖了搖頭。
“疑問?關於那個刺客?”伊莎貝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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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不用太介意,現在想我死的人太多,這種事情我經常能碰到,沒事的。”伊莎貝拉安慰道。
趙純良緊鎖眉頭,沒有回答。
關於伊莎貝拉被襲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神州政府李旭峰的耳裡。
李旭峰震怒,這邊纔剛從中南海出來沒多久,那邊就被襲擊了,這很明顯就是爲了破壞神州和桑巴國的關係,爲了能夠給桑巴國一個交代,神州政府當夜就出動了無數的軍警在整個京城進行地毯上搜查。
當然,結果不用說,一個先天高手要想隱藏,就算把地翻了也很難找的出來。
“真的沒有辦法在人羣裡找出專門隱藏的先天高手麼?”
趙家別墅內,趙純良疑惑的問自己的老子。
現在的趙純良已經知道自己老子很牛x了,所以對於他不懂的問題,他覺得唯一能夠解答的,應該也就是他老子了。
“你想把那個襲擊者找出來?”趙建宇笑問道。
“嗯,不然我很難心安。”趙純良皺眉道,“雖然他這一次沒有殺伊莎貝拉的想法,但是保不準下一次就有了。”
“我還以爲,對於一些先天武者的技巧,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呢。”趙建宇大笑道,“現在看來,只要是和你親近的人碰到了威脅,你也不是那麼淡定嘛。”
“我想要搞清楚,爲什麼那個先天高手要來刺殺伊莎貝拉,又爲什麼不想殺伊莎貝拉。”趙純良說道。
“那好吧。”趙建宇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你老子我就告訴你吧,先天高手,之所以爲先天高手,在於他們可以控制無所不在的氣,而當他們沒有刻意的控制氣,那他們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我們肉眼看到他們,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先天高手的氣息,那到底要如何,才能夠在人羣裡找出這些先天高手呢,那就需要用到一個技巧,我們稱之爲“張””
“張?弓長張?”趙純良疑問道。
“沒錯。”趙建宇說道,“所謂的張,意喻爲張弛有度,就是一種感知力的擴散,那些先天高手隱藏的再深,也隱藏不了他們對於空氣的那最遠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而所謂的張,就是將他們的這種感知能力無意識的激發出來,這樣的話,他們就算不想控制氣,那些氣也會不自然的受他們控制,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感受到他們周圍氣的濃度的最細微變化,進而找到那個先天武者。你知道當初你在酒吧裡被人射中了一槍,爲什麼我能夠知道?爲什麼你會被第一時間送到家裡來?”
“爲什麼?”趙純良問道。
“那是因爲我的張無處不在。”趙建宇說道,“這就相當於一個屬於我自己的領域,在這個領域裡,我可以察覺到最細微的氣的變化,我留了一道氣在你的心上,當你的心臟衰竭,我就能夠感受到那股氣的變化,並且第一時間將那股氣轉換爲我想要表達的意思,進入到當時就在你身邊的南宮鳳鸞的耳朵裡。”
“老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泡吧的地方離咱們家,得有十幾公里吧,直線距離?”趙純良問道。
“接近二十公里。”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隔着二十公里遠,你還能夠感受到我體內的氣的變化?還能夠把氣轉換成你想說的話?爸,先天這種東西雖然很奇妙,但是您也別搞的這麼玄幻啊。”趙純良無奈的攤開手說道。
“這是感知。”趙建宇說道,“就好像我們握在鐵棍上,可以感受到一百米外敲擊傳來的震動,那我們可以控制一百米外敲擊的幅度力度麼?不能”
“好吧,那您的意思就是說,只要學會這個什麼張,就可以在人羣裡感知出一個先天高手?哪怕他刻意隱藏了氣息?”趙純良問道。
“沒錯,在你的感知裡,他們就會變成一個個淡淡的光團,而普通人,是不會有這種光的。”趙建宇說道。
“那要怎麼掌握這個技巧?”趙純良問道。
“怎麼掌握這個技巧?那當然是學咯,你想學?”趙建宇問道。
“想!”
“那你過來。”趙建宇對趙純良勾了勾手。
趙純良走到趙建宇面前,直視着自己的老子。
突然,趙建宇猛的擡起手對着趙純良的腦袋拍了過去。
趙純良站在原地不閃不躲,他知道自己的老子不可能害他,所以他就那麼站在原地。
一股十分兇悍的氣,隨着趙建宇這一拍,猛的鑽入了趙純良的腦袋之中。
趙純良突然腦子裡嗡的一聲,就好像是憋氣憋了好久然後突然間吸了一大口氧氣一樣,整個人瞬間空靈了起來。
“心意凝神,氣懸匯都。”趙建宇低喝道。
“什麼鬼?”趙純良疑問道。
“沒,就這麼一說,顯得牛逼一點。”趙建宇訕笑道。
“…”
“好了,現在我已經把你的張打開了,你閉上眼睛,好好去感受一下吧。”趙建宇說道。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草…我還以爲要特訓一下呢,沒想到這麼輕鬆啊!”趙純良驚訝的說道。
趙建宇笑了笑,一滴汗從他的脖頸後順着後背滑了下去。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汗了。
趙純良深吸了一口氣,隨便盤腿坐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一股玄妙的感覺,從他的心頭油然而起。
一個淡淡的光團,出現在了趙純良的正前方。
趙純良覺得很奇怪,他明明閉着眼睛,但是就是能夠感覺到那個光團在自己的面前。
“是不是看到了光團?”趙建宇問道。
“是!”趙純良點了點頭。
“是不是看到光團在動了?”趙建宇站起身在趙純良面前走動了幾步。
“是!!”
“那你試着往外擴散你的感知,看能不能再感知到一個光團。”趙建宇問道。
“嗯!!”趙純良將感知往外擴散了出去。
“在我左前方有一個,好近啊,在二樓,啊!該不會是老媽吧?”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不然呢?”趙建宇笑問道。
“真神奇啊!”趙純良讚歎道,“我現在大概是五米的感知範圍。”
“繼續擴大,擴大到你沒辦法擴大爲止。”趙建宇說道。
“好!!!”
一分鐘後。
“嘔!!”
趙純良突然張嘴乾嘔了起來。
“是不是頭突然間很暈?”趙建宇戲謔的問道。
“嘔…太,太暈了,嘔!怎麼,怎麼會這麼暈啊!”趙純良不停的乾嘔着。
“當擴張到你的極限的時候,你就會有一種頭暈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酸爽,試過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作爲一個剛學會張的先天武者,沒有感受過張的極限暈眩感,是非常遺憾的事情。”
“我…我擦…坑兒子呢?”趙純良一邊乾嘔,一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