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有事兒,先走了哈,等哪天閒了去你們家看看。”李巖又看了看手錶知道要提前去樺樹林探查地形再做佈置,所以開口道。
“好。”再次見到李巖,孟佳佳覺得心裡有千言萬語,可卻當着李巖的面說不出來,只能硬生生的點頭,目送他離開。
李巖比預定的時間,足足早到了快一個小時。
出租車司機本來不太願意往北郊樺樹林這個方向開的,畢竟這個地方,平時人煙稀少,沒什麼住戶,連惦記過路錢的劫匪和尋落單妹的色狼都不願意在這種地方跑生意的。
但礙於李巖給的車費高了些,故而出租車司機纔將他帶到了這裡。
下了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的靈氣密度果然比市區要好上一些的。
李巖尋到了這樺樹林內,靈氣最爲充裕的地方後,爾後他想了想,卻是取出青虹劍,朝着四周的樹幹斬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方圓四五丈內的樹木,都被李巖斬斷變成了齊腰的木樁子。
李巖看了看這些木樁子後,思索了一下,若是一會兒能將嶽鬆引到這個地方,並且藉助這些木樁子,按照八卦的方向走位,若是和嶽鬆過招的話,獲勝的機率基本上等於零,但若是走過嶽鬆的七招,活下來的機率卻是能夠提高一兩成的。
當然這也只是預料當中的最佳情況罷了,若是嶽鬆不願意將比斗的地方選在這裡。李巖也無法藉助這裡的地利。
不到八點,嶽鬆等武烈壇中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樺樹林的周圍。
“哼,夜以黑風正高,這姓李的小子也真會爲自己挑選墳墓。”孫二孃看着這樺樹林很是偏僻,而且人煙罕至,登時沒好氣的冷笑道。
張魁和白俊生兩人都沒有說話,而嶽鬆看着這裡的地形,卻是微微有些動容。
他的眼力和與修真者打交道的經念要比張魁等三人高上不少的,李巖選擇這裡的目的,張魁等人沒看出來,而嶽鬆卻是在到了這裡後,一眼就瞧了出來。
礙於武烈壇的顏面,此戰嶽松明白也不能藏私,當然了嶽鬆既然有了化解仇怨的意思,也不會拿出來全部的實力。
可背後的孫二孃,張魁白俊生三人要嶽鬆幫着他們討回公道,爲了公平起見,嶽鬆會只發揮自己一半的實力,不過李巖能不能挺過他的七招,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怕是那姓李的沒膽量不敢來了吧?”孫二孃見時間快到,李巖還沒有出現,登時添油加醋般的說了句。
“不,他已經到了。”嶽鬆背後揹着一把長戟,長戟是嶽鬆最慣用的兵器,但這把長戟和上次與李巖對戰時,在內保局的演武場上隨便取的不同。
這把長戟,三叉開口,長戟的矛頭很是鋒利,通體泛着寒然銀芒,這乃是嶽鬆的成名兵器,忘巧雲戟。
而且這把長戟,普通人,是拿不動的,就連張魁,孫二孃這般程度的武者,想要催動忘巧雲戟也是很難的事情。
這忘巧雲戟是用隕石異鐵打造而成,重量達到了三百公斤。
言罷,嶽鬆朝着樺樹林深處走去。
孫二孃張魁,三人見狀,都是一怔,但也急忙跟了上去。
在樺樹林的深處,嶽鬆等四人看到了李巖。
此刻李巖正站在一個木樁子上,手裡持着青虹劍。
“嶽兄,你終於來了。”默唸清心奧妙訣,李巖已經拋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這一戰,七招不是求勝,而是圖活.
“李兄弟,果然是聰明人,竟然將戰鬥的地方做出瞭如此的佈置,既然時間,地點已經選好了,那咱們便再續七招之約吧。”嶽鬆也跳到了木樁子上。
“另外不如這樣如何?讓李兄弟你和我硬拼,說出去有持強凌弱的嫌疑,既然李兄弟你已經佈置好了場地,那這樣吧,七招之後,如果李兄弟你還能穩穩的站在木樁上,就算你贏武烈壇和你之間的仇怨也一筆勾銷如何?”嶽鬆開口再次提議道。
而聽嶽鬆這麼一說,本來見李巖將地方選在這裡,而且還精心佈置了一番,頗有微詞的孫二孃和張魁三人,臉上都是有些動容。
要是姓李的想要在這木樁子上,捱過大哥七招,並且不落地,甚至是要比在平地上比試,更有難度的。
在他們的心裡,這姓李的簡直是板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李巖聞言,卻似乎很有信心似的開口道:“沒問題。”
“且慢!”嶽鬆和李巖既然已經商量好了比試的規矩,正待動手之際,孫二孃卻是開口嚷嚷道:“大哥,要是這姓李的小子輸了怎麼辦?”
嶽鬆沒有答話,李巖卻是面色一凜道:“輸了,我自斷一臂,並且願意挨你們三人每人三掌!”
李巖此言一出,對自己毫不留情,那孫二孃倒是沒話說了。
“不過,我希望如果我僥倖在嶽兄,七招過後,還站在這裡,你們也要將我的靈寵歸還。”李巖所指的正是被張魁,孫二孃三人扣留的奶娃。
孫二孃一聲冷哼:“這個你放心,我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小氣人,但前提是你得能贏得過我們大哥。”
李巖聞言,不再與孫二孃言語,而是對着嶽鬆持劍拱手道:“嶽兄,承讓了。”
嶽鬆點了點頭,將背後的忘巧雲戟拿在手中,沒有主動發招,而是靜待李巖進攻。
而令人意外的是。
之後的半柱香的時間裡,李巖站在木樁上,彷佛像是入定一般,竟然沒有主動進攻。
張魁和白俊生,都面露不解之色,而在臺下觀戰的母夜叉孫二孃則低聲罵道:“姓李的真他孃的是膽小鬼,不敢出招,怕早死嗎?”
而嶽鬆持着重達三百公斤的忘巧雲戟,見李巖這般,竟也同樣站在木樁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兩人都是這般摸樣,時間越發的延長,觀戰的武烈壇三人越發的着急。
而就在開始比鬥後,快要一炷香的時間時,樺樹林裡起了風,鳥驚飛,夜貓嚎叫。
而就在這起風的瞬間,李巖出招了!
快,武烈壇的三人基本沒有看清李巖是怎麼從木樁上消失的,而下一眼,李巖已經到了兩丈外,嶽鬆的面前。
殺死刀懸一命的名招,蝕風劍法再現!
這一次對上嶽鬆,李巖使出了十成靈力,一道青芒閃爍,爾後竟是直奔嶽鬆的腦門百會穴。
“來得好!”李巖的速度和力量,都遠非上一次比招時,可以並論的,感受到李巖實力較之從前大增,口上叫好時,手上的忘巧雲戟卻早已運轉開來。
嘭!
一招格擋,再一眼望去,李巖這劍落空,嶽鬆卻是用忘巧雲戟支撐身體,頭下腳上,但緊接着,嶽鬆的身體像是靈蛇一般扭動,雙腿,如同鐵辮子一般朝着李巖的腰間猛踹。
Wωω_ тtkan_ Сo
而他這一腳,還沒踹到李巖的身上,李巖的身形竟是再次消失。
閃身出現時,卻已經到了三丈開外。
武烈壇三人,見嶽鬆第一招已過,但那姓李的卻完好無損,在情理之中,但也有些意外。
這姓李的實力,還在他們想象之上。
“李兄弟,果然好身手。你們修真者,都是以控器爲長,像你這般能將劍法和肉身練到如此境地的怕是少之又少。”嶽鬆也重新落定步子,嶽鬆平生的追求的便是武道極致,李巖如今已經到了能與築基後期比肩的實力,這一招過後,嶽鬆竟是對後續的六招對決,更爲期待了起來。
“嶽兄妙讚了,不過你我爭鬥,怕是容易波及到旁人,還請這三位退遠些好麼?”李巖指了指張魁,孫二孃他們三人道。
“你們且退後,十丈,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過來。”嶽鬆聞言後沉聲發令道。
“大哥,這……”張魁一愣,話還沒出口,嶽鬆卻是一聲厲喝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速退!”
“是。”嶽鬆是他們的大哥,更是武烈壇衆兄弟的領導者,嶽鬆此言出口,張魁不敢再次忤逆,趕忙帶着孫二孃和白俊生退出了十丈,但他們三人卻是施展輕身功夫,站在樺樹的枝幹上繼續觀瞧戰況。
“李兄弟,出招吧!”喝退了張魁,孫二孃三人,嶽鬆注視着李巖凝神開口道。
“恭敬不如從命,嶽兄,從這一招開始,你可要小心了!”李巖明白自己的實力並不是嶽鬆的對手,但天時地利與人和,他佔了兩樣,更何況在劍招比拼上這蝕風劍法,並不遜於嶽鬆自創的忘巧十式,這一戰想要按照先前與嶽鬆約定的條件取勝,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說完這麼一句,李巖身形一晃,竟是身形掠出殘影,爾後殘影在一根根木樁上,來回閃動,嶽鬆面露凝重之色,他瞧得出,李巖的步法乃是按照五行八卦,可攻可守,而且破綻一時間也是很難找出。
殘影狂掠,李巖伺機而發。
而嶽鬆弄拙成巧,持着忘巧雲戟凝心聽,用心看,並不急於發招。
“急!”不知道從何處發來一聲爆喝。
緊接着,一道殘影朝着嶽鬆撲面而來,忘巧雲戟三百公斤的力道,可在嶽鬆的手中,卻不比李巖的青虹劍慢上一分的。
殘影和着劍影,被嶽鬆打散。
而這一招剛剛過去,而緊接着李巖的身形卻出現在了半空。
“萬劍穿心!”李巖已經凝聚了全身的靈能,這一式斬出,雖未像口中喝喊的那般有上萬劍光,但這一式出,卻足有幾十道劍影朝着嶽鬆的胸膛奇快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