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愛的人,連親情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愛情?
這也是爲什麼,李巖不惜底線,對關爸關媽好的原因。
關雲菲聽到了李巖的這句話,眼睛朦朧了。
李巖又一次帶給她了感動,再一次教會了她成長。
是啊,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親情,愛情,友情每一種感情裡,都充滿了感謝。而他們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情人吵架分手後就是陌路,而親人就算撕破臉,也總是割捨不下,總會破鏡重圓。
關雲菲緊緊的拉着李巖的胳膊,抓穩了他的手。
李巖的手很熱,這股暖流總能透過身體帶給關雲菲安全感。
司機也真是辛苦,在樓下等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關雲菲感覺,就算李巖不是開寶馬的,就算李巖不是個老闆,就算李巖沒有這麼豐厚的經濟基礎,哪怕李巖只是個騎着自行車的普通人,關雲菲也願意坐在他的自行車後,享受他帶給她的愉悅。
上了寶馬車。回到了江州。
李巖讓關雲菲先回家休息,畢竟關雲菲身體素質在強,再受過專業訓練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這路上的來回奔波,不是普通人能熬得起的。
而李巖則要去廠裡拿一下材料,羅大右說這幾天又來了幾個南方的大連鎖超市,想要將李巖設計的潤滑液提上貨架,不過合作協議,需要李巖親手簽名的。
回到江州,已經是下午快臨近傍晚的時候,李巖剛準備讓司機回廠裡。
可就在此時,表姑母白蘭的電話卻是打了進來。
“喂,小巖啊,在哪呢?”聽白蘭這說話,口氣好像又有什麼事情找李巖似地。
“準備回廠裡呢,怎麼了姑媽?”接到白蘭的電話,李巖卻是苦笑啊,自己這邊還沒忙完,那邊卻是又要有事情做了。
“是這樣的,上次啊,你救治的那個燒傷病人已經醒了,他想見你一面。”白蘭道。
“見我一面?”李巖猶豫了一下,按理說,現在廠裡還有事,其他事情應該往後面排一下的,但這個病人的要求也不算過分,自己推脫的話有些說不過去的。
“行。”兩三秒後,李巖答應了下來。
“那在重症監護室見吧?”白蘭道。
“好的。”李巖點了點頭。
又叫司機驅車改道去了廣達中心醫院。
在醫院一樓李巖下了車。
重症監護室,廣達中心醫院可是有好幾個的。李巖問了問前臺接待,白院長在哪個接待室。
現在李巖的外貌已經被醫院裡很多人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白院長,有了醫術精湛,而且高富帥俱全的侄子。
那前臺接待,也不知道是抽風了還是看見李巖太激動,竟是笑眯眯的親自帶着李巖上了電梯,送李巖到了三樓的皮膚科。
到了皮膚科的重症監護室外。
李巖敲了敲門。
白蘭聞聲從裡面走出來,帶李巖換了身消毒服。
等李巖換好了衣服,白蘭纔對着他開口道:“小巖啊,這個病人的來歷很特殊的。上次真是謝謝你了,這是兩萬塊錢,病人的一點心意,你拿好了。”
兩萬?李巖怔了怔神,正猶豫着接不接呢,卻是被白蘭硬是塞進了手裡。
“因爲你救治了這個病人,我們廣達中心醫院的皮膚科還受到龍京方面的表彰呢,行了,你先進去吧,那個病人還等着親自謝謝你呢。”白蘭正要推門。
可李巖卻是有些好奇的止住了她:“姑媽,那病人什麼來頭啊。”
本來李巖是不想打聽別人的事情的,但聽白蘭說救治了這個病人,廣達中心醫院,竟然受到了龍京方面的表彰。
龍京啊,那可是全國政治經濟的中心地帶啊,白蘭說的隱晦,但李巖多多少少猜到了些什麼。
“恩,是這樣的,既然你問了也不瞞你說了,遲早你也會了解一些的,這個病人是國安局的特工,這次來江州是爲了追繳一個海外盜墓團伙,但沒想到任務途中出了意外,才成了這個樣子。”白蘭看了看李巖,覺得李巖這人穩重靠譜,這才把想感謝李巖的這個病人的來歷,給他絮叨了一番。
白蘭透露了寥寥兩句,但李巖聽起來卻感覺很震撼啊。
國家安全部門的特工?能隸屬於國安的,不是身手高強就是有一技之長的。沒想到,自己還能救一個這樣的人物。
李巖很慶幸自己剛纔的選擇,要是不來的話,這個朋友恐怕就要錯過了。
家人是扇門,關了門美滋滋,而朋友是條路,打通路樂呵呵。
不過在臉上,李巖還是那一副處事波瀾不驚的摸樣,李巖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姑媽咱們進去吧。”
“記得保密啊,別給別人說。”李巖反應不強烈倒是讓白蘭寬心不少,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着李巖道。
“恩,知道了。放心。”李巖的回答簡潔有力。
推開門,來到了皮膚科的重症監護室。
那個病人渾身血茄已經變成烏黑色。爲了防止他翻身或是起牀吃飯時,身上的血茄掉落,引起大面積留疤,故而醫院給他的身體上纏上了紗布,三天一次消毒,一次置換。
那病人正等着李巖過來,雖然身體火辣辣的疼,也不能起身,但他的一隻眼睛是睜開的,而且嘴巴也能說話。
“項組長,這位就是那天救了你的李醫生。”李巖雖然不是醫生,但白蘭爲了襯托臉面還是這般介紹道。
李巖進來的時候,項梁就已經注意到了他。雖然身體疲乏,但項梁能感覺得出,眼前這個青年,氣息很強。
跟龍組的那些個隊員的氣勢有得一拼。
項梁是華夏國安局的虎組的組長。
國安局內的精英特工,又分爲*三組,排名不分先後,每個組負責的任務各不相同。
龍組的人負責國外熱點危機的地區的任務,而虎組則在國內活動,負責反偵察反間諜活動。豹組比較神秘,一般神出鬼沒,項梁只是知道有這個一個特工組,但具體豹組負責的是什麼,他也不太清楚。
按理說,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應該起身相迎的。不過現在,項梁的身體狀況太差了,能活動嘴皮子算是不錯的了。
“李醫生,你好,我是項梁。”項梁對着李巖咧了咧嘴,笑着道。現在項梁這幅面孔啊,看起來很是猙獰,大面積燒傷,眼皮子都差點燒沒了,要不是李巖給他渡氣,怕是現在就算是活着,也是白骨錚錚,惡鬼式的臉孔了。
“你千萬別動,有什麼話,你想說就說吧。”項梁這幾天的恢復期很重要,如果恢復好的話,身體的皮膚雖然會落下疤痕,但不會太影響日常生活的,但恢復不好的話,怕是以後到了陰雨天或是燥熱的天氣,他的身體會扛不住。
“真是謝謝你了李醫生,我想請你留一下你的電話號碼,等我痊癒的時候,一定登門拜謝的。”項梁說起話來,仍是有些費力的。
但他的請求,李巖當然會應允。
在龍京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以後做生意,免不了往龍京跑,有個這樣的朋友也有個照應。
“好的。”李巖將自己的聯絡方式,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壓在了項梁的枕頭下面。
“謝謝了,李醫生,對了,李醫生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項梁見李巖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了下來,頓時寬心不少。
龍京那邊也有不少好的治療燒傷的醫院的,但項梁瞭解到自己的病情後,他明白自己這種情況,就算放在龍京的好醫院怕是也只有束手無策,靠着機器維持生命的份。李巖有這個實力將自己救活那說明,李巖治療燒傷的醫術,在國內都是首屈一指的。
“什麼問題,你說吧。”李巖回答道。
而李巖這般回答完,項梁卻是沒開口說話,只見他費力的擡起眼皮子瞧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蘭。
白蘭當這麼多年院長,而且從小就生長在官宦世家,察言觀色的本事當然是十分通透的。見項梁似乎礙於自己在,說話有些不方便。
白蘭立刻起身,對着李巖道:“小巖啊,我先去趟辦公室,一會兒再過來看你們。”
“好的。”李巖明白白蘭的意思,道了句。
白蘭走了出去,將皮膚科,重症監護室的大門鎖住。
而李巖則放出了神念,在探查到外面沒人偷聽後,對着項梁笑道:“項先生,你現在可以講了。”
“恩,是這樣的,李醫生,我想問問我這傷勢什麼時候能夠痊癒?”項梁有些着急的問道。
項梁給別人說自己是因爲意外,而導致被嚴重燒傷。其實那天,項梁追查一個盜墓團隊來到了江州,在深入險境的時候,被那夥盜賊發現,落入了險境,才變成了這幅摸樣。
而現在項梁知道,那夥盜賊,怕是還沒有離開江州,因爲他們要盜取的那座墓穴構造十分獨特。現在雖然國安局裡已經派出了一個小分隊,保護那座墓葬。但那夥盜賊中身手不俗的人卻是大有人在。
怕是他們不會甘心就這樣罷手。項梁身爲虎組的組長,想在自己痊癒後,立刻趕往現場親自指揮負責防護工作。
李巖聽出了項梁的着急。不過項梁現在這恢復情況,想短期內復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