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在拉斯維加斯也買了好幾件禮物給關雲菲,也不知道這幾件小禮物,能不逗關雲菲開心一笑。
再給關雲菲打電話的話,她要是不接,也蠻尷尬。
李巖給她發了條短信:雲菲,你怎麼不接電話,我回來了。
而在李巖發出短信後,關雲菲則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手機默不出聲。
她給李巖打電話,他的電話要不是關機,就是暫時無法接通。上次在李巖的臥室裡看到他和他前妻的婚紗照後,關雲菲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酸澀。
都這麼長的時間了,爲什麼李巖還留着她的照片?而且還是放在牀頭櫃上,難怪他要跟自己分開住,也許是他的心裡還捨不得他的那個前妻。
李巖都不知道,自己等他等了多長的時間,他現在可算是回來了,可他知道嗎?自己只是個女人,很簡單的女人,自己不要求榮華富貴,只要他在自己的身旁陪伴就好。
心裡很生氣,關雲菲拿起手機,本來想把電池扣掉,這一天都不再開機。可想到下午就來江州的父母,還有家裡的親戚,關雲菲又心軟了。
將電話給李巖回撥了過去。
一陣熟悉的,有些讓她心裡悸動但又有些莫名傷感的彩鈴聲後,李巖接通了電話:“雲菲,剛纔怎麼沒接電話呢,我已經到家了。”
“我在單位,剛纔在領導辦公室,等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就回去了。”其實單位的人都辦案子了,領導知道她明天結婚,見她今天過來,也刻意沒有安排工作給她做。
關雲菲只是不想回去,她想氣一氣李巖。
人情緒激動或是生氣的時候,呼吸的節奏會根據情緒的爆發變得緊湊或者短促。
李巖的聽覺是非常敏銳的,關雲菲說她在辦公室裡,還要忙工作,可根據電話裡的信號迴音來幹,她應該是在一個房間裡,而且房間裡除了她以外並沒有別人。
從呼吸聲和語氣來判斷,關雲菲應該是生自己的氣了。
女人有的時候,只是需要男人來疼,只是需要男人的一點點退步。
這個時候再說一句,掛電話明顯是不合適的。
李巖想了想道:“那你別太累着了。雲菲等下班的時候你也別回來了,我給老媽招呼一聲,今天中午就咱們四個出去吃。我一會兒就去你們單位接你。”
“咱們四個?除了你,我,阿姨還有誰啊?”關雲菲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爲何緊張了一下。
“等回兒你就知道了。”見關雲菲的小情緒被提了起來,李巖微微一笑道。
李巖另外叫的那個人是男是女?難不成是他的前妻?自從那天打掃李巖的臥室時,發現那件相框後,關雲菲就有點心神不寧的。
她很怕,怕李巖每次都是以出差的藉口,出去會情人。
她很擔心,擔心自己的期盼和生活都化成泡影。
“對了,還有點小東西,要給你,一會兒見啊,老婆。”李巖見關雲菲已經沒了不想見自己的意思,留了個懸念給關雲菲,爾後掛了電話。
中午,在新加坡的一家黑旅館,迪妮莎站在窗戶前,很是小心的朝着四周打量。
昨天晚上,總算是從海魔諾克巴的魔掌中逃身了出來,不過現在只剩下她和溫蒂妮作伴了。
從碼頭上逃走,因爲捨不得姐姐,也就是那個預選的1號,溫蒂妮哭了一路,沒辦法,找到這家黑旅店之前,迪妮莎在一家醫藥超市裡,買了點安眠藥,混在飲料裡,讓溫蒂妮喝了下去。
現在溫蒂妮已經睡熟了。
以往的迪妮莎都是帶着笑容,可現在她笑不起來,那預選的1號,覺醒後,雖然有三級強者的實力。但在諾克巴的面前,它這點實力,只能爲拖延帶來一點希望。
現在迪妮莎也後悔,爲什麼當初沒有和李巖一起走。
剛纔李巖發來短信,說他們已經安全的抵達華夏了,迪妮莎雖然鑑於安全,在看完短信後,將手機關機,但從海魔諾克巴出現的時間上來算,李巖他們走的時候,異能局怕是還沒有得到他們隱藏在新加坡碼頭上的一條貨船上的消息。
在這家黑旅館,隱藏只是緩兵之計。
迪妮莎明白拖延不了多久,她知道三級和三級以上的強者和異能局簽訂有條約,不能隨便出沒城市,尤其是白天。
因此白天,躲藏在這裡應該還是安全的。
但到了晚上,誰也說不準了,異能局肯定會派殺手過來。
現在,身份證護照,都沒有,迪妮莎很愁,身爲曾經墨索里尼的實驗項目,最強戰士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帶着一個孩子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在這家黑旅館的附近區域。
一個像是送買賣的年輕人,騎着小摩托,帶着頭盔。
他的眼睛透過頭盔,目光注視的方向卻是迪妮莎呆着那個黑旅店的三層建築。
“特新133號,報告已經發現目標隱藏的建築,暫時沒有驚動目標。”年輕人嘴脣微動,也不知道他是說給誰聽的。
遠在萬里外的華盛頓,魯魯卻站在異能局總部的監控大廳裡,對着這個年輕人下達遠程指令:“繼續監視,一有情況立即向組織彙報。”
“是。”紅燈亮,那年輕人一加油門,竄到了那黑旅館旁的巷子裡,這年輕人明顯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他將摩托車停在一個角落裡,從迪妮莎房間的窗戶裡是無法看到他的,但他卻可以密切的注視着迪妮莎所在黑旅館的大門。
下達完指令,一個接線員起身跑到了魯魯的身旁。
“科長,諾克巴那邊已經回收了一個標本。”接線員道。
“哼,諾克巴去新發現目標的地方,另外將我的指示傳達下去,讓食人美魚夢思蓮也配合諾克巴的行動,這一次千萬別再叫目標物跑了!”魯魯道。
“是。”接線員應了一聲,趕緊回到電腦前,通過衛星定位系統,與海魔諾克巴和食人美魚夢思蓮接線。
大中午,李巖叫廠裡的司機開車接自己和跳蚤,到了關雲菲單位樓下。
商量好的是11月11號,他們兩人舉辦婚禮。吃完中午飯後,今天下午,李巖就要和關雲菲去領證了。
在二世祖的記憶中,結婚好像就是一件糊糊塗塗的事情,連老婆都是家族裡做媒安排好的。
而稀裡糊塗的婚姻,也導致了二世祖和魏雪嬌的雙雙受傷。
想起魏雪嬌,李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她不允許自己再去找她。但說實在話,李巖還是有點擔心她。
就連李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出於朋友的掛懷,還是因爲從前在一起過,而產生的擔心。
緩過神,李巖道:“跳蚤,你先在車上,我出去接一下你嫂子。”
“好。”跳蚤雙眼有些迷瞪,李哥也真是的,大早上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他就困得不行,到了李哥家,剛睡了沒多長時間,又被李巖拉了起來說是要吃午飯。
下了車,李巖持着靜心準備的玫瑰花,走進了市局大門,因爲已經到了中午的下班時間,所以門口的看門保安也沒有叫李巖做登記。
關雲菲此時也正好從辦公室裡出來,樓梯口正好有幾個民警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胳膊上還綁着繃帶。
“關隊,聽說您明天就要結婚了?”爲首的一個民警擡眼瞧見關雲菲,急忙笑眯眯的招呼道。
關雲菲點了點頭,雖然因爲李巖長時間不回家,鬧得壓力很大,情緒不高,但見到同事,還是要微笑着打招呼的。
“祝關隊長你新婚幸福哈,我們能去的話也一定到。”那民警嘿嘿一笑,似乎已經是個老油條說話有進有退模棱兩可的。
雖然關雲菲沒有知會他們,但聽說明天關隊長的婚禮,市局的一把手,宋局長和原刑警大隊的隊長,現在調升爲副局的任長久也會出席。關隊長年紀輕輕,已經坐上了刑警大隊隊長的位置,聽說她婆家很有勢力,以後調升的空間還很大,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巴結一下。
這民警怎麼想,關雲菲現在沒心情去揣摩。她點了點頭道;“好吧,先謝謝各位了,到時候我會給各位發短信通知的。”
話題一轉,關雲菲注意到那受傷民警的胳膊問道:“小樑,你這手是咋回事?”
小樑還沒答話呢,那剛纔與關雲菲寒暄的民警搶先說道:“唉,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一隻流浪狗,臥在火車站旁的十字路口,不走,小樑下車驅趕他,可沒想到那狗急了,卻將小樑的胳膊咬了,後來叫了打狗隊才清理了這條惡狗。”
小樑聞言,卻是插了句:“輝子,那條狗也不能算是惡狗吧,它在那裡也是爲了等待將它拋棄的主人,而且都聽羣衆說都登了一個月了。”
小樑被狗咬,反而不生那狗的氣,一副同情的摸樣。
先前與關雲菲道喜的民警沒答話,而關雲菲看時間不早,怕是李巖已經過來接自己了。
“以後注意些,遇到危險不一定要非得衝着頭,往前衝,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給領導批幾天假吧,需要幫忙的給我說一聲。”關雲菲對着小樑說道。
“好,謝謝,關隊。”小樑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人上去,而關雲菲則是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那狗雖然咬了小樑,但不失爲一條好狗,爲了等主人,寧願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一直佇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