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白行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道:“那好,我幫你,如果你說的不假,我幫你引薦一位大師,讓他幫你驅逐那隻髒東西,然後剩下的你自己搞定,但搞定之後就要馬上到集團上班!”
“好嘞!只要讓我搞定那個妞,弟弟沒二話,馬上到集團報道,怎麼樣?”白行東興奮地笑了起來。
白行健滿意地點頭,遂看向白彪,道:“老四,你什麼也別和我說,明天到集團上班,如果你這次不聽我的,就是老爺子那一關你都過不去!”
“呃……”白彪撓了撓後腦勺,無奈地道:“好吧!”
次日清晨,晨光集團!
“篤篤篤!”
墨茹晴正值批閱資料,聞聽敲門聲隨口道:“請進!”
白行健小心翼翼地推開辦公室門,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迎面就是歉意地笑道:“哎呀!這個汪總怎麼能做出那樣的齷齪事來呢,我當時是有事離開一下,沒想到……唉!墨董你沒事吧?這個汪總,我一會兒就去找他算賬!”
“不必了!”墨茹晴頭也不擡地拋了一句,隨即道:“白總找我有事嗎?”
白行健被墨茹晴冷漠的對待,尷尬地笑道:“是有一件事要想您諮詢,咱們的弟弟小彪,覺得在外面混着也不是個事,所以老爺子就讓他到集團來歷練歷練,順便也可約束一下那小子,您看……”
墨茹晴突然將手中的筆桿撂下,擡頭直視着白行健,看得白行健隱隱有些不自在,只是一個勁的保持着微笑。
“白總,你說的什麼小彪是你弟弟,請不要加上我,我和你們白家沒有任何關係,但既然白老爺子特別交代,那就讓他來好了,到南郊工地安排個技術顧問什麼的吧,你看着安排!”說完,墨茹晴再也不想多看白行健一眼,拿起筆桿繼續審閱着手上的資料。
白行健氣得臉色一陣發綠,嘴脣抖了抖,硬是擠出一絲微笑,道:“哎呀,他哪會什麼技術啊,墨董您看這樣成不成,最近集團的器械總是看管不力,不如讓小彪做個安保隊長怎麼樣?”
墨茹晴眉頭微蹙,繼而冷笑一聲,道:“白總,如果什麼事都按照你的意思辦還要我這個董事長幹什麼?安保隊長早就有任命了,現在他還在休假中,不過白老爺子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給的,那就讓他做個安保部門的副隊長吧?”
“你!”白行健此刻可謂是面子掃地,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冷聲笑道:“也好,那我這就去安排,墨董您忙哈!”
說完,白行健臉色陰冷地轉過身,甩門而去——
待白行健走後,墨茹晴再也無心工作,隨手撂下筆桿,抽出一支菸點上,細細地吸了一口,暗自揣摩道:“老爺子爲什麼突然來這一手?難道真的對我不放心了?白彪是什麼人?一個地痞流氓的貨色,姓白都玷污了這個姓氏,讓他來集團上班,唉……那集團豈不是更亂了?”
對於集團越加複雜的情況,縱使在別人的眼裡她就是個刀槍不入的鐵娘子,但墨茹晴的內心實在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深深地嘆了一聲,擡頭望向窗外,口中喃喃道:“如果有他在就好了……”
京華北郊是一片峰巒疊嶂的羣山地帶,一輛銀白色雪佛蘭環繞着環山公路快速前行,直到正午時分,終於在一處夾道前停了下來。
白行東走下車,迎面看到一個農夫從山上果園子下來,忙上前微笑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方寸山在什麼地方?”
農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憨厚地笑道:“方寸山啊,不遠,翻過這座山就到了,喲!你的車……恐怕過不去的,只能徒步走過去了。”
白行東欣喜地笑道:“謝謝大哥哈!”
說完,白行東立刻沿着一條崎嶇山路爬了上去,按照大哥白行健的指點,那個什麼嶽大師就住在方寸山上,聽着大哥白行健把那個嶽大師說的神乎其神,白行東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待爬上山頂,白行東望着對面一座奇怪的四方小山丘,不屑地笑道:“原來這就是什麼方寸山,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
片刻後,白行東來到方寸山下,前面是一條修繕得整齊的山間小路,比其先前那條路平坦許多,白行東沒有費什麼力氣便爬了上去。
走上來一看,着實令白行東驚詫不已,沒想到就這麼個荒涼之地,居然還有人肯建造這麼華麗的小別墅,白行東大大咧咧地來到別墅大門前,伸手拍向大門!
“咣咣咣!咣咣咣!”
急促的拍打聲連綿不斷地迴旋在小院裡,但過了半天竟沒有人出來開門,白行東心中一怒,老子千辛萬苦跑來求教,居然連個門也不開,頓時大聲叫道:“嶽大師!有人在家沒有?嶽大師!”
“他媽的!”叫了半天,白行東暗罵一聲,飛起一腳踢向大門,立時傳出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哎喲!”白行東用手拍打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用起腳卻感到像是踢在了火炭上一般,竟是又熱又痛!
“汪汪汪!汪汪——”
葛地!白行東雙眼暴睜,只見一隻全身漆黑的大狗縱身竄向大門,向着白行東嘶聲怒叫。
“呃……”這隻狗身高三尺以上,體型壯碩,貌似傳說中的純種藏獒,那可是雪山上的雪狼犬啊,此夠異常兇猛,白行健雙腿一顫,忙長聲叫道:“嶽大師,我大哥白行健讓我來找您求教的,求您見見我吧!”
說着,白行東驚恐地看着那隻藏獒,遠遠退出三四米遠。
“不要叫了,別嚇着客人!”瞬間,一個白髮老者緩步走出大廳,對着藏獒厲聲訓斥道。
藏獒趕忙收斂氣焰,老實地退到一邊,白髮老者身着一襲黑色唐裝,走起路來輕盈矯健,打開大門,淡淡笑道:“你是白總的弟弟白行東吧?”
白行東面色一顫,忙重重點頭,道:“大師真是厲害,大師怎麼知道的?”
白髮老者輕蔑地笑了笑,隨口道:“天下的事還有什麼能瞞得過老夫的,進來吧!”
來到大廳,白行東立刻急切地道:“嶽大師,既然您和我大哥是朋友,那你一定要幫幫我,最近有個鬼欺負我,您一定要幫我除掉它!”
嶽大師上下打量白行東一番,遂冷聲笑道:“像你這般刁鑽狠辣的惡人,什麼樣的鬼敢欺負你啊,除非是陰靈惡鬼!”
“對對對!就是惡鬼,求嶽大師指點迷津!”白行東說完,嘿嘿一笑,拿出一個豐滿的紙包雙手遞上,道:“這個……是孝敬您老的。”
嶽大師拿起紙包掂了掂,遂滿意地點頭道:“正巧我明天就要回江南去的,臨行前能遇到你也算是機緣,那我就送你一個符咒護身吧!”
說完,嶽大師轉身在書桌上拿起一本厚重的古書,翻開書頁,裡面竟夾着一張灰褐色的符紙,遞給白行東,嶽大師冷聲笑道:“這個符咒乃是我鐵筆派的禁忌法咒,你在行事的時候貼在背上,不管是什麼鬼,就是狐仙精怪也碰不了你半分,只要它敢碰你,立刻會現形,而且靈氣大傷,到時你就棒打落水狗吧,哈哈哈!”
白行東驚喜地看着手中的符咒,立刻小心翼翼地貼身收藏,嘿嘿笑道:“嶽大師,您能不能再送給我一張啊?價錢我可以雙倍,這麼好的符咒我應該多留一張纔好啊!”
嶽大師頓時臉色一沉,怒聲斥道:“就這一張我已經是冒着折壽之險,這可是禁忌符咒,對了,記得用完就馬上燒掉,不然符咒上的陰煞之氣會反噬主人,到時你會死的很慘!”
“呃……”白行東臉色一白,馬上點頭燦燦笑道:“多謝嶽大師指點,那沒事我先走了。”
嶽大師端坐在大椅上,眼皮擡也不擡地淡淡道:“去吧,順便告訴你大哥白行健,以後我就不在此地,便不用來找我了!”
白行東走下方寸山,立刻憤憤地罵道:“他媽的,十萬塊就買了一張破符,還跟老子裝什麼高深,哼!沒事誰稀的來找你!”
但隨即一想,白行東立刻又拿出符咒看了看,欣喜地道:“這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壞我的好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