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笑與徐蕙一前一後跑出樹林,天已暗了下來,迷迷朦朦的;一路上兩人追追打打,說不盡的郎情妾意。www..Com
甫到大路,遙遙望見幾盞火把把寺門照得通亮。
楊笑慢了下來,輕輕地拉住緊跟在身後的小手。
那手柔嫩滑膩,握在手裡暖乎乎,楊笑心中蕩起一陣異樣,只聽得身後輕顫的聲音道:“楊笑,那是什麼人?”
“大牛他們!”
“找你怎麼事,這麼晚了莫非還要進城?”徐蕙嬌柔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擔憂。
楊笑轉過身來,黑暗中她那眼珠朗若星光,陣陣髮香撲鼻而入,引得楊笑心底升騰着一縷柔情。虎手不由得一拉便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嘆道:“我只是一個落魄之人,何幸得你垂青?”
“纖雲弄巧飛星傳,心似絲網千千結,你懂麼?”徐蕙輕輕地念道。
楊笑鼻子一酸,緊緊地環住懷中纖細的小蠻腰,聲音頗有些嘶啞:“我當然懂——你要跟我去嗎?”
徐蕙粉臉桃紅,小嘴吐氣如蘭:“永願如履綦,雙行復雙止。”
“也好,今晚我便帶你一起去,只是——”
“只是什麼?”
“今晚去的地方不甚好聽!”楊笑尷尬地笑了笑。
徐蕙掙脫開來,白了一眼道:“莫非去那煙花之地?”
楊笑壞壞地笑道:“也不全是,那叫望江樓、站上閣樓上洛水盡收眼底,聽說那裡才子佳人甚多,呤詩作對那是常有的事,我們的蕙丫頭去定會驚豔四座。”
“你是不是去了好多次?”
“沒,哪有那麼簡單,聽說要進閣樓、吃十二金枝非得有真才實學不可”
徐蕙鳳目大張俏臉充滿企盼,一付悠然神往之態。
楊笑心中暗笑,丫丫的這小妮子還真好騙。口中卻道:“要去你趕快回去換衣服。”
徐蕙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跑走了
“記得要打扮成書生的樣子啊——”楊笑朝着婀娜的背影嚷了一聲。
“知道啦——”
法明寺門口大牛,大刀,小刀三人各持火把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看到楊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小刀一掃臉上的着急之色快步迎了上來:“笑哥,你跑哪裡去了?快走快走,琴小爺想必都快到了。”
“是你想阿香想得着急吧!”楊笑右手在他額上彈了一個爆粟笑罵着。
小刀紅着臉,訕訕地道:“她——她——可是望江樓的花魁——才女,我啥都不會,只會打鐵。”
楊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眼睛閃着一絲詭異:“小刀,才女怎麼啦,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膽子大一點,喜歡別人又沒有錯,一會上去你就直接跟她說阿香我喜歡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送上九十九朵玫瑰,哦!現在還沒有玫瑰呢!算了算了你去拔九十九根野草也是一樣,正合她身份。”
大刀聽了頗有些不安地走了過來,斷斷續續地道:“笑哥,這一個——這一個——恐怕——不餒——”
楊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追女孩子臉皮不但要厚,膽子要大,還得加強第一印像!第一印像懂不懂啊?”
衆人似懂非懂,腦袋如小雞啄米似得胡亂地點着。
楊笑無耐地遙了搖頭,笑罵着:“意思就是得讓她永遠把你記在心裡,就算她以後做了別人的老婆,躺在一起做那個的時候——也都想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大牛敬佩豎起母指地走了上來,笑哥就是笑哥這等法子也能想出來。
“現在就去拔嗎?”小刀聽得興奮地問道。
楊笑一愣,幻想着阿香拿着九十九根野草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拔當然拔,快去快去——”
小刀歡喜地叫了一聲拿着火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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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樓。
洛陽名樓,倚洛水而起,樓高三十三尺,寓意三十三天。
天上人間莫過於此,這裡有精美的佳餚十二金枝天下馳名,更有才情冠絕的名妓董香芸坐鎮望江樓,與秦淮河畔的紅拂女一南一北相爲呼應。
此時初更剛過,洛水河畔早已燈紅酒綠,洛河內各式各樣的畫舫任水流淌,每艘船頭一盞籠燈高高懸起,映得河面波光鱗鱗,簾幃內鶯語燕笑夾着絲竹笙管之聲彷彿招喚着河堤上穿梭如織的才子。望江樓樓下更是絡繹不絕,濁世公子成羣結伴進進出出。正是應了一句:“繁華雖俗世,歌舞常昇平”。
這邊岸堤上來了五個怪異的年輕人,當前一個僧衣百結,頭盈寸發,兩隻眼珠目不遐接留連於來往的才女佳人身上,嘴上嘀嘀咕咕什麼36AB罩杯、臀瓣一流、手感爽、後進式……時不時地發出幾聲**。駭得旁人退避三舍,遠遠地繞開走了。不屑說這人正是楊笑。
徐蕙跟在身旁早已聽得滿臉燥紅,氣的櫻桃小口噘得老高,不斷地掐着楊笑的胳膊,擰得他痛叫連連猶如殺豬,引得小刀他們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望江樓下,琴少爺領着兩個俊哥兒走了上來。
“笑哥,什麼這個時候纔到啊!”
楊笑歪着臉掃了一眼琴少爺身旁的兩位公子,見他二人膚如凝脂,細膩如玉,身形瘦小卻穿着那寬大的青衫,頗有點不倫不類,心中暗道:“莫非與蕙丫頭一般是個雛兒?”於是仔細打量起來,這一看驚得他嘖嘖稱讚,口水直流。只見這二人秀眉細長,一雙明眸顧盼生輝,二人長得頗爲相似;小瓊鼻下脣紅齒白,喉間無結,胸前一對乳鴿微微起伏,站在一起宛如一對並蒂蓮花爭姿鬥豔,相互映彰。
楊笑嘆了嘆佩服地道:“我說琴少爺,你好手段啊,哪裡尋來的兩個姘頭!這般嬌媚。”
“你說什麼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左邊一人秀眉直豎,怒目圓瞪,玉牙輕咬一付吃人的樣子。
琴少爺連忙上前對着發怒的‘公子哥’低聲道:“妹妹不要生氣了,笑哥嘴皮子壞,心腸倒是好的”
“哼”那少女低哼一聲轉過頭去自個兒與另一人低頭私語。
楊笑一愣,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你妹妹。”
琴少爺尷尬地笑了笑:“知道瞞不了你笑哥,聽說今晚想進望江樓每人得交一首詩,沒有辦法只好請妹妹還有表姐來幫忙,你這回得罪了她,這可什麼辦?”琴少爺有些着急地看着楊笑。
楊笑呆了一下,腸子都悔青,丫丫個胚的望江樓炒作就炒作偏要搞什麼‘淫’詩‘配’對,莫非真的要我做文壇大盜,不行不行人怕出名豬怕肥,老子不想這麼早給人當槍靶子。不過嘿嘿還好老子帶來了家傳之寶——蕙丫頭,一人頂倆個,兩波對四波,三個姑娘六個奶——曾道人中**,想到這一臉**的朝三人的胸脯掃去。
徐蕙白了他一眼,輕移細步走到那二人身邊,微微一福,道:“二位姐姐,楊笑不知好歹辱沒二位還請見諒,小妹給你陪罪。”
二人一驚,繼而笑靨生花,驚叫道:“莫非你也是——”
徐蕙點了點頭,在她二人耳邊一陣低語。
不一會兒,三人便手牽着手嘰嘰喳喳地在一旁說了起來,彷彿多年的閨友一般,倒把楊笑他們也跟扔在一旁了。
楊笑搖了搖頭,三個女人一臺戲在哪個朝代都是真理兒,也好也好先讓她們熟悉熟悉,看這倆個雛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到時候老子龍馬精神來個一龍戲三鳳,龍鳳呈祥、琴蕭和諧,哈哈順便來幾招什麼龍蛇飛動、龍騰虎躍肯定爽歪歪。
“妹妹——走,我們先進去”看着楊笑那一幅淫像琴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拉着二人的小手走了進去。
徐蕙倒有些不忍地頻頻回眸,鳳眼中滿是歉意。
“妹妹,等等,還有我呢!”琴少爺追着跑了過去,一會兒就消失門口。
楊笑愣神地呆在那裡,丫丫的一句話就陪了夫人折了兵,老子這嘴巴真是賤,留下這麼個攤子什麼進去,要‘淫’出四首詩?
小刀捧着花草走了上來:“笑哥,這回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你們每個人都給我寫一首詩來!”楊笑吼了一聲。
“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它認了我們,我們哪會認它?”小刀心裡一陣發虛,一張臉似苦瓜一樣小聲地應道。
“唉——”楊笑嘆了一口氣,“大牛啊,你進去看看望江樓什麼收詩”
“我靠,收屍,烏鴉嘴!呸呸呸——”楊笑想着狠狠地標出幾道口水。駭得經過身旁的才子佳人作鳥獸散。懼都心中大罵:“哪來的野僧人,也敢來這望江樓撤野!”
不一會兒,大牛帶着一陣喘息跑回來了。
“笑哥,裡面人很多,想上二樓每人得交一首詩,詩還要通過考覈,寫詩的人都排了好幾條長龍了呢?”
“看到琴少爺了沒有?”
“看見了,琴少爺的表姐跟掌櫃倒是認識先上去了”
楊笑跳了起來罵道:“排隊,排隊,TMD又不搞春運;這臭娘們,老子要吃十二金枝還要等到下半夜,一定是琴少爺搞得鬼,存心不讓我們吃。”
“不是,不是”大牛如拔浪鼓似地搖着頭:“剛纔琴少爺還想過來叫你呢,可他妹妹死活不讓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你們笑哥不是挺有本事的嗎!贏了我哥哥的十二金枝,他既然這麼有本事,叫他到三樓來吃。”
楊笑啞然了,還三樓這不爲難我嗎?望江樓他媽的什麼破規矩,上二樓一首詩上三樓還要對對子。這詩還情有可原,什麼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老子還可以揹他幾首,可這對對子誰知道是啥對子,自已多少墨水還是清楚的很,靠!要是比“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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