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軍兵臨城下,讓原本只有一萬的禁衛軍守城,這對剛剛掌權的楊成太和陳堅將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陳堅雖是禁衛軍統領但在戰術經驗比起一直在外磨練的金吾、龍虎將軍有頗不如。
兵力懸殊將領又有所不如,這一點在那些有識之士的眼裡自是心如明鏡有的豪én、富紳早已偷偷收拾細軟連夜往關中去了。
於是乎,洛陽城這幾日變得人心惶惶,要不是陳堅將軍早早地全城戒嚴,整個洛陽城怕不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守城然後八百里加急前往各地請兵
這是豬老伯、陳堅終商量的結果
可這城能守多久?能不能等到各地府兵前來勤王?他們心裡沒底,於是他們想到了楊笑、想到了他在落峽谷中的神奇,想到了望江樓中詭異
有一點,他們應該值得慶幸
那就是要不是孟姚氏自詡八月十五拜月節那場yin謀十拿九穩,如今破虎牢關怕不是十萬大軍,而是三十萬,甚至傾全江南、淮南各地府兵。
望江樓,樓高三十三尺,寓義三十三天,站在望江樓頂整個洛陽城一覽無遺,楊笑之所以選在這裡做爲他的大本營絕有一部分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且說楊笑四人瞭望江樓三樓,這裡原本富麗堂皇、高朋滿座,如今變得殘垣敗壁,人影全無。
想起當日帶着蕙丫頭、大牛小刀大刀幾人在這裡忽悠所謂的洛陽三公,楊笑心裡便是感慨萬分,要不是當日來這裡他便不會碰到豬老伯,也就不會有以後的這麼多的事了。
“這裡便是我們的指揮部了”楊笑來到了窗前,眺望着遠處淼淼洛水緩緩地說道。
“指揮部?”跟在他身旁的清兒睜大着鳳眸不解地望着楊笑。本來自d5
“呵呵”楊笑轉頭笑道,“就是他們所說的中軍大帳了”
“楊大哥,聽說你當日是在這裡救了太?”李溥問道。
“是啊”楊笑苦笑道,“當時要是不是爲了訛豬老伯一桌十二金枝,也就不會認識他了”
“小李,可惜你來得晚了,當日這望江樓可是人聲鼎沸,佳人那是處處都是,還有這十二金枝,冒老鴇不知哪裡請來的廚師確實不凡。”
“如今繁華散盡,唉——確實有些可惜不過——”楊笑說到這裡突然轉頭對李溥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去我許多的麻煩,如若此番事了,我們重修葺這望江樓給你們當yà房”
“真的?”李溥兄妹二人聽得雙眼頓時大亮起來。
“自然是真的”楊笑笑道,“你們李家三人醫術這麼高明,有這麼大一個鋪面對洛陽百姓也是一種富氣。我都替你們想好了,樓下的一樓作én診、二樓住院部,三樓你們隔幾個房間自己睡覺——”
這番話聽得李溥兄弟二人ji動萬分,他們雖然不明白什麼所謂的én診、住院部,但話裡的意思卻可猜得幾分,有地方睡、又有地方抓yà坐診,所有的這一些在當地也只有那些大戶可能擁有,以前他們做夢都不敢想,如今他們也有了,這怎能不讓他們欣喜萬分呢。
“呵呵,好了,掃地”楊笑望着二人喜愣愣的模樣笑道,“一會兒陳將軍來了就有得忙了”
李溥兄弟二人從驚喜中清醒過來,李溥看了妹妹李詩音一眼,道:“妹妹,你先做下衛生,我先與楊大哥談點事”
見李溥突然談起自己,楊笑不由驚訝道:“什麼事?”
“這裡還有密室嗎?”李溥問道。
“有”
“我阿爹jā待了,昨日他剛給你鍼灸,你今個兒好些,這以後每日都要針炙一遍,不然你又會暈倒的”
“花和尚,那你們去,我和詩音妹妹先做下衛生,一會兒陳將軍來了好商量”清兒說完便拉着李詩音往樓下去了。本實時d58co
看着二人下樓,楊笑輕蹙着眉宇說道:“小李,你告訴我,走之前你阿爹是不是有什麼事jā待”
“楊大哥果然慧眼如矩,阿爹是有jā待,你帶我去密室我好跟你講,阿爹也是怕你這幾日舊病復。”
楊笑點了點頭,逐而帶着李溥往後面去了。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當日董香芸的閨房,也就是當日放着四十箱的地方,在這裡楊笑還和陳堅、趙黑幾人講過男人的故事,後還被臭婆娘給海扁了一頓。
二人進了房,點亮了蠟燈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李溥方從懷中取出幾張黃的信箋道:“楊大哥,這是阿爹jā給我的幾頁殘,阿爹說你身屢受重傷,體內陰陽五行都失衡,如今也只好靠自己來彌補了——”
楊笑點了點頭,笑道:“你阿爹是不是說,如果我不練這功夫怕活不了幾年?”
李溥瞪大了雙眼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楊笑笑了笑,想起了昨夜李老伯和老和尚的對話,苦笑道:“世事無常,你不必擔心我聽了難受,我如今也是看開了,說實在練與不練對我來說意義都不大——”
“楊——大哥,不是的——我——我——”李溥聽他般說頓時驚惶了起來。
“呵,你也不用擔心,這個我會練的,我怎麼會辜負你們的好心我只是想跟你說,你楊大哥經歷這麼多的事,也看透了這些如若是以前的xin格,我受了老皇帝的氣,便是誰來我也不會再出來幫忙的。”
“好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說讓我怎麼做”
李溥怔怔地看了他許久,然後長嘆了一口氣,道:“楊大哥,短短的幾天,沒想到你變化這麼大,阿爹說了,你是皇長孫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你人這麼好,大隋在你治下肯定會繁榮昌盛,我們說什麼也要治好你的傷。”
李溥翻開手中的信箋道:“這是‘道家養生功’專修體內陰陽五行,小時候阿爹叫我和妹妹練,我和妹妹都怕打坐、冥想,以至於阿爹的功夫一點都沒有學到,昨晚阿爹想了一個晚,想出了一個辦法用針炙來助你修練阿爹說先打通全身經絡讓你記住氣機運行的軌跡,你練起來就事半功倍。”
“謝謝你們”
“楊大哥說哪裡話,要不是你我們說不定還窩在滄州老家好了楊大哥,你先看一下這養生功,然後我給你針炙”
且不說楊笑與李溥二人在密室裡鑽研“道家養生功”,且說陳堅將軍自奉了老皇帝成爲禁衛軍統領後,整日忙得不可開jā,加這幾日虎牢關、東嶺關兵破後是憂心沖沖,就連吃住都是大興宮內。
這日,陳堅安排親信趙黑率着五仟禁衛軍守洛陽城東én後,方o得閒餘返回老丈人家看望妻。
剛進前院,便見裡面男女僕人個個神è沖沖,忙得收拾細軟,老管家在一旁高一聲低一聲地吩咐這小心那小心。
原本回家散心的陳堅看到這裡虎眉頓時皺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老管家面前道:“管家,你這是做什麼?”
老管家差點嚇了一跳,回個頭來見是姑爺,便諂媚地笑道:“啊是姑爺啊,恕老奴失禮了,老爺說先讓夫人小姐去關中躲一陣”
陳堅聽到這裡,怒火騰地升了來,但他畢竟已升到高位,喜怒早已不顯臉è了:“岳父難道不知道,太前幾日下令朝庭官員、京城豪én富紳一律不得出城,否則按叛黨亂處——”
老管家笑道:“姑爺,你現在是禁衛軍統領了,出入洛陽還不是你一句話我們這次去關中還是元尚提的建議”
“真是老胡塗了”陳堅不由地嘀咕了起來,“那元尚已被抄家,岳父怎麼還跟他在一起?”
“對了,岳父呢?”
“在後堂與元尚說話哩姑爺你一會跟大小姐說一聲叫她跟我們一道去——”
陳堅冷哼了一聲,兀自不理老管家,寒青了一張臉往後堂去了。
甫進後院,陳堅便聽見廳裡傳來元素老氣橫秋的聲音。
“徐大人不愧爲吏部尚,慧眼如矩老朽如今鰥寡孤獨,徐大人依舊念得舊情,老朽銘感五內,只恨我那孫兒命薄——唉——”
“老尚此言差矣,三十河東三十河西誰又能說得清,現在京城是風雨飄搖,老尚是關中大閥,郭將軍又敗虎牢關,只要老尚回到長安登高一呼,聚集十數萬jin兵還不是彈指之間的事”
元素聽了徐孝德的話,一臉得陶醉,他雖然丟了官職、失去了兒,走丟了孫兒,但關中基石仍在,正如徐孝德所說的一樣,他是親隆王的,親淮南、江南派的,如今淮南軍不日便抵洛陽,洛陽在他們眼裡遲早是守不住的,到那時依關中én閥恢復官職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元素捋了捋白的鬍鬚,眯縫着老眼自陶地笑道:“徐大人過譽了唉——老朽老羅——此番還得靠徐大人方出得了洛陽,不然這把老骨頭怕不是要埋骨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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