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欺我們人少氣弱,硬把我關在放好五十隻雞的大屋裡!一口大鍋,幾捆乾柴!嘿嘿,強買強賣啊!”
“誰叫你當時不學好呢?”清兒姑娘嗔了他一眼,滿臉的關心之色。
楊笑心中感動,拉着她的手,柔聲地道:“我當時不是還沒遇到你麼,以後我不勾雞了,專勾我的清兒妹妹!”
清兒姑娘俏臉嫣紅,輕啐了他一口,好奇地道:“後來那五十隻雞你是怎麼吃的呢?一天一隻都要五十天!”
“是啊,冒老鴇斷定我吃不完它。莫說吃五十天,就是連續吃幾隻,都會把我給膩死。可當時我也沒有辦法,被他們關進了屋裡,琴少爺倒也義氣,跑回去軟磨硬向他老爹拿錢!可那是五天之後了!”
“我被關在屋裡,對着滿屋子的雞,一個頭都有兩個那麼大……”
清兒姑娘點了點頭,莫說吃五十隻雞,就是與這羣畜牲呆幾天,都會把人也逼瘋!
“這怎麼吃呢,難道真要我賠錢?那時的我更是一窮二白。後來我實在想不出來,便斜靠在乾柴睡了起來……”
“你還有心情睡覺?”清兒姑娘白了他一眼笑道。
“怎會沒有心情呢!”楊笑嘻嘻笑道,“再說了,就因爲我睡了纔想到辦法的。”
“哦!”清兒姑娘睜大美麗的雙眼,好奇地問道,“是什麼辦法?!”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後來被一陣公雞的吵鬧聲給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兩隻公雞在爭奪地的一隻蟑螂!”
“兩隻公雞在打架,鬥得是雞毛飛揚,滿場竄跳!”楊笑回憶着,“這畜牲倒也幫了我的忙,可惜後來還是被我給殺了!”
“它們幫了你的忙?”清兒姑娘不解地問,“公雞打架最正常不過了!”
“是啊,是正常,可是它們爲了搶蟑螂就不正常了!”
清兒姑娘白了他一眼,嗔道:“公雞吃蟑螂也不是沒有見過!”
楊笑嘻嘻一笑道:“清兒妹妹話可不能這麼說,在特定的場合下,做正常的事,有時候會變得不正常了!”
清兒滿頭霧水,花和尚又在打啞謎了。
見她神情迷惑,楊笑靠了過去,輕輕地道:“就比如說,我親你這件事,如果兩個在房內那是正常的,如果在這大街就不正常了……”
“你作死啊——”清兒羞得滿臉通紅,擰了他一把,笑罵道:“花和尚,你——你又想這些齷齪的事來了!”
楊笑痛得吸了一口氣道:“我這是在舉例子,你怎得又擰我了!”
清兒側首想了一下,照花和尚這麼說,兩個人親嘴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啊!我今日怎得也想起這麼羞人的事了!清兒頓感耳根一片灼熱,都是這花和尚故意使得壞。
“後來呢?”清兒雙眸如水,灼灼地看着楊笑,問道。
“後來我就想,我吃不完,可雞可以幫我吃啊……”
“啊!”清兒姑娘睜大鳳眼,驚叫了起來。
“第一天,我殺了十五隻,煮熟了剁碎了,灑給公雞吃;第二天,我殺十三隻……就這樣我就吃最後一隻雞,不就行了!”
清兒姑娘聽這裡滿臉的欽佩,柔聲道:“花和尚,你的腦袋怎地那麼好使呢?”
楊笑哈哈大笑,沒羞沒臊地道:“那當然了,你相公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麼?”
“你呀!說你肥你就喘了!”
“清兒妹妹,我說了這麼好聽,益智的故事,你怎得不賞一個!”
“賞?”
“就是——就是——親我一下,或是我親你一下!哎喲——你怎得又擰我了!”
“咯咯咯——我這是在賞你呢!”
“……”
馬車在一陣顛簸中駛出了城門,往法明寺奔去,一路少不了兩人打情罵俏之事。
回到法明寺,青雲道長、琴蕭蕭早已翹首等待了。
見二人安然返回,俱都放下了心懷。
“楊公子,剛纔李大哥派人來了!”琴蕭蕭端着沏好的香茗遞給了楊笑。
“哦,有什麼事情?”
琴蕭蕭看了他一眼,道:“就是陳碩真的屍體丟了!”
“丟了?”楊笑嚇了一跳,腦中電閃,怎會丟了?誰會要她的屍體,隆王?可看他今天早朝的樣子,應該不會啊,那會是誰呢?
看他一臉沉思,琴蕭蕭又輕輕地道:“楊公子,你也不要擔心,回來的人說,那石壁還留有字!”
“哦!留了什麼字?”楊笑擡起頭來問道。
“陳碩真我帶走了!童文寶”琴蕭蕭輕輕地念了出來。
“童文寶是誰?”楊笑跟了一句,不解地看了看青雲道長師徒二人。
見她二人也是一臉的迷惑,楊笑不由地嘆道:“那麼多人守着一個洞口,居然被他給盜走了,想來武功也是高超之輩,希望不是壞人,否則我真是愧對她了!”
“孩子,你也不要想這些了,各人有各人因緣。”青雲道長勸道,“對了,今日見到了皇了嗎?”
“見到了!”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青雲道長彷彿有些激動地問道。
楊笑看了她一眼道:“沒說什麼,只是給我看了一個玉佩!還讓我在一旁聽官寵兒處理國事!”
青雲道長驀地流下了眼淚,低着頭在一旁輕輕啜泣了起來。
看她聳動的雙肩,楊笑心中也有不忍,青雲道長對他關懷備至,聰明的他怎會不知道呢。
認了她!自己心中的這道坎如何過,一輩子都活在欺騙的內疚中,怎能安然!不認她,可又要繼續傷了她的心!
楊笑嘆道:“道長,那玉佩是怎麼一回事?”
青雲道長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擡起了頭,幽幽地道:“我當太子妃的時候,我師父給了皇一對玉佩,一陰一陽!當年我那孩兒還小,便給他戴了一塊,自己也戴了一塊……”說到這裡,青雲道長又流下了眼淚凝視着他,嗚咽地道,“後來,我那可憐的孩子便丟了,我內心煎熬終日以淚洗面,再後來我便逃出了皇宮!心想就算踏遍整個大隋也要找回他……”
這一陣酸楚的往事,說得清兒早已哭了出來,她走到楊笑面前,流着淚大聲地道:“花和尚,師父這麼想你,你就這麼狠心,不認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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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應該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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