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的那女子身子一哆嗦,迷人的鳳眼睜了開來,人也稍稍有些清醒。
她掙扎着要爬了出來,楊笑連忙跳下溪去按住她道:“快,浸點水解一解藥性!”
那女子粉臉潮紅,小嘴兒微張,一股芳香的熱氣噴了出來,顫聲地道:“我受不了了!你是誰?”
楊笑連忙用手澆起了水灑在她的青絲,那女子打了一個噴嚏,緊接着又一陣哆嗦。
“你想淋死我啊!好啊,好啊!淋死就淋死。死了倒也乾脆,反正這個世沒有一人疼我!”那女子說着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楊笑不停地潑着水,見她趴在溪石聳動的柔肩顯得楚楚可人,忍不住柔聲道:“怎麼會沒有人疼你呢,不是還有你爹爹嗎!”
這話不說還好,那女子一聽這話連忙擡起頭來,發瘋似的大聲地叫道:“爹爹!爹爹——”
看着她雙眼透着一絲怨恨,楊笑便下意識到這話提錯了,看來這位柳大人的兒媳婦對自己的老爹有着很深的糾結。
“爹爹——咯咯咯!”那女的不停地哭叫着緊接着一陣狂笑,然後突然掙開了楊笑爬了起來沿着小路發瘋似地跑下去。
楊笑一驚,這瘋女人藥性還沒有醒,亂跑下去不出事纔怪呢。
二人一前一後跑了一陣,楊笑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只感覺水聲聽不見,樹木也沒了,四周芳草萋萋像是到了一個山谷。
那女的終於倒在地扭捏了起來,粉紅的小嘴兒荷荷有聲,看着楊笑跟來,媚眼橫了他一眼顫聲地道:“你到底是誰?”
丫的這女人到現在還在打聽我的身份,看她那副模樣也不像是壞人,再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怕個鳥。
“我叫楊笑,住在法明寺!”
那女子一驚,滿眼紅絲的鳳目大張,蔥白的小手兒顫抖地拉着楊笑道:“你——是——琴——府的——小師爺!”
楊笑這回真是驚呆了,當時情勢所逼他被琴老爺暫命爲琴府的小師爺。這還不到一天此刻便傳到了這女子的耳朵裡了。
會是誰?難道是盧員外他們?這女子與他們有關係?
楊笑冷笑地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
那女子聽他認了這話,便無力地癱在草地,意識彷彿又有些模糊起來了:“我——不是壞人,快——抱我去那邊的——巖洞裡。”話剛說完,那嬌美的身子如水蛇般地向楊笑纏來。
楊笑是好久沒有吃腥了,那一陣體香伴着火熱軟柔的身子擠在身,引得他一陣躁熱。楊笑剛要彎腰想把她抱了起來,卻被她一把扯倒在地,緊接着溫潤火熱的嘴脣迫不及待地在楊笑的大嘴索取着。小手兒忘乎所以的扯下了早已緊緊貼在身的青衫。
楊笑轟的一聲,腦袋頓時閃現出石縫內琴小小那白花花的胸脯,還有那柔軟舒適的小玉兔。
那女子的身子更加的軟柔,纏勁越來越大,恨不得把自己擠在楊笑的身子裡。
火熱滑嫩的身子刺激着早已乾渴的楊笑,笑哥自問不是正人君子,迷情的比那女子還要快,那件破舊的僧袍不知道被誰給扔到一邊了。
月光迷朦地灑了下來,狹谷中的草地,兩個光滑的身子翻滾着。
“哼——”一陣痛楚,那女子彷彿流下清淚,繼而又忘情聳動起來。
+++++++++++++++++++++++++++++++++
一縷陽光射在對面的峭壁,清澈的鳥鳴喚醒了疲憊不堪的楊笑。
望着身邊白花花兀自沉睡的身子,楊笑嘆惜着,這女子哪裡是嫁過人,分明是處子!看來那柳大人的公子不是個植物人!就是個傻B,這麼好的白菜也不懂的拱。
揉了揉痠痛的腰脊,楊笑不由一陣愧然。丫丫的誰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子昨天差點被折騰死了,看來以後還得多實際操作。哎!一年多的存貨就這麼沒了……
楊笑兀自在那胡思亂想着,耳畔傳來一陣輕微的“嚶嚀”之聲。楊笑轉頭看去,只見那女子坐了起來,無限美好的身體顯得眼花繚亂,此時那雙鳳目迷茫地盯着自己,然後無聲地流淚着。
楊笑輕嘆了一口氣,爬了起來穿僧袍,把那青衫撿了過來給她披,獨自走到遠處。
不一會兒,那女子蹣跚地走了過來,越過楊笑的身子,沿着小道踽踽獨行。
楊笑輕嘆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說她是主動,但對方畢竟是個女子。白白讓你佔了便宜,想着連忙跟了去。
“你想去哪裡,我送你!”楊笑低聲地問。
那女子聽得一震呆立在那裡,眼淚順着嫩白透紅的俏臉流下了。
是啊,自己如今要去哪裡?公公爲了撇清關係把自己給交了出去,爹爹呢?還會允我回家嗎?
“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去!”楊笑輕柔的聲音道。
那聲音彷彿有一股魔力,喚回了她的身子,她轉過頭來淚眼婆娑地看着楊笑。
“你如果暫時不想回家!那就跟我去法明寺!”楊笑看着她楚楚動人,心頭涌起了一股憐惜。
“嗯!”那女的低頭輕哼了一聲。
“走!不過這個地方我不知道怎麼回去,還是你帶我走!”楊笑笑着道。
那女子輕點螓首轉身往前走去,突然下身一陣疼痛,使她一個蹌踉差點兒摔倒。
楊笑連忙伸手扶住。
看她一臉緋紅,嬌羞無限,楊笑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琴蕭蕭!”
“你姓琴?”楊笑驚訝地問道,“你跟琴萬昌什麼關係?”
琴蕭蕭一呆,鳳目又淌下眼淚,哭道:“是我爹爹!”
楊笑驚呆了,眼前的女子是琴少爺的姐姐琴蕭蕭。
他不知道琴萬昌的家世,但隱隱約約聽琴少爺說起有個姐姐嫁得很不好,他很想把她接回家中。
“你是柳大人的兒媳婦?”
“嗯!”琴蕭蕭渾身輕顫應了一聲。
“柳大人是誰?”
“京畿府尹柳文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笑不解地問道。
琴蕭蕭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了他一眼道:“柳文振就是我公公。爲了投靠隆王表明心志,把我交了出來!”
楊笑點了點頭,這話昨日在樹林裡就聽見那兩個黑衣人說過了。
“他們把我抓到這裡無非是想找落峽谷!”
“落峽谷?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楊笑迷糊了,看來自己在隆王與太子爭鬥的這件事完全是個門外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