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安全的。 ”楊笑想了想道,“如果我猜想的是正確的話,那麼孟姚氏她們在這個關鍵時刻,也是不想節外生枝的。”
“可——可——”青雲道長愛子心切,楊笑雖然說得有理,但在幾番受傷之後,也不敢在讓他在自己的視線之外。
對付眼前這種場面,楊笑也是所料不及啊,袁天罡的名人效應那可是抵得過後世的那一些天皇巨星。
“娘,你和袁道長就先去大興宮吧,孩兒和清兒慢慢跟在後面,等你們走後這些人也就是散了”楊笑想了想,眼前除了袁天罡他們逃走外,好像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青雲道長躊躕了好一會兒,方纔咬着銀牙道:“師兄——要不你——你先去大興宮,師妹我——”
袁天罡搖了搖頭笑道:“這計不妥,我離開自然簡單,可這後面的事情只會變得更加嚴重,你們可曾想到?”
“什麼後面的事情?”青雲道長滿臉俱是不解。
“唉”楊笑嘆道,“袁牛鼻子,我說你和我娘先走就是,那來的這麼磨嘰”
這話青雲道長想然也聽出了韻味,看來笑兒也想到了要是袁師兄離開時會發生什麼了。
可笑兒不是說過了麼,只要袁師兄先走,人羣自然而然就散了啊,難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花和尚,你又在打什麼啞語啊”清兒在一旁也是聽得胡里胡塗的,不由地發聲問道。
袁天罡捋須笑道:“師妹,清兒,你們有所不知啊,貧道惹是先施展輕功離開,那便坐實了我就是我,可按眼前這些人的狂熱,只怕貧道走後會更加的混亂,到時恐怕免不了發生踐踏流血事故啊”
“你倒是真有幾分作明星的體會啊”轎裡的楊笑驚訝地嘆道。
“作明星?明星是什麼?”袁天罡現在是非常的着急楊笑口裡的詞味兒,因爲他發覺這小和尚嘴裡吐出的每一個新的詞語,那都是有幾分故事的。
然而此刻的楊笑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他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們不想走的話,我這兒倒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青雲道長急切地問道。
“只怕要抵毀一些袁師叔的名譽”楊笑正色地說道。
“小和尚,這回怎得不叫袁牛鼻子了?”袁天罡取笑道,“莫非是想用這一個來補償一會兒貧道所損失的名譽?”
“嘿嘿——”楊笑尷尬地笑道,“你心裡知道就是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怎樣你在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名譽?”
“考驗貧道?”袁天罡眯着眼睛,頗有趣味的看着轎裡。
此時轎簾雖然沒有掀開,但楊笑明顯感到從袁天罡那邊傳來一股無形的威壓。
“這牛鼻子好氣勢,唉,他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啊,叫我一會兒不要給他太落面子啊”楊笑腦子一轉便明白了箇中的韻味。
想到這裡,楊笑心中也微有些不舒服,他自由自在慣了,平時裡也是不容有人這般對他,再說這牛鼻子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居然還敢這麼威壓自己。這應該是對皇權的漠視啊楊笑一下子就把他上升到政治的高度來,看來不論是那白衣女子的星佔門,還是袁牛鼻子的玄學門都是不可忽視的。唉——有時間得找找老皇帝爺爺跟他提提醒。
外面的袁天罡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念頭抖出的威勢,能讓楊笑想出了這麼多的東西來,要是知道轎裡的長孫殿下會在不久的將來在老皇帝面前上了自己的眼藥,他說什麼也不會抖出自己的王八之氣。
可這終歸也不能怪到楊笑的頭上,要怪也只能怪現場這些狂熱的粉絲啊這一羣那可都是鐵桿癡迷者、擁護者是一羣不可忽視的力量,任何一個時代的政權恐怕都不容這種“超級巨星”的存在,要是有的話那也只能是當朝的皇帝。
轎裡轎外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便聽見楊笑正色地解釋道:“其實這一個場面只要我出來說幾句話就行了——只是——只是——這幾句——恐怕——”
“恐怕就是把貧道說得一文不值是不是”袁天罡笑道。
“孩子,那可不行”青雲道長阻止道,“袁師兄好不容易攢下的名氣豈能自己拍自己的耳光”
“名氣不名氣倒是無所謂”袁天罡淡淡的接道。
聽他這份淡漠的語氣,楊笑心中倒是不確定這袁天罡是否真的不在乎名頭了,再說現在也還輪不到袁天罡自己出來說話。
“娘其實——其實——你們誤解我的意思了”
“誤解了?”
“嗯娘,孩兒的意思是,我出來說這袁師叔不是袁師叔就行了,袁師叔還有你們只要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行了”
“哦——娘還以爲要袁師兄——”
“不是的,娘,你想啊,袁師叔給人擡轎,那轎裡面的人會是誰呢?皇帝、王爺?再說了真要是皇帝或是王爺,袁師叔也不見得會擡啊”楊笑不着痕跡地拍了袁天罡一記馬屁。
轎外的袁天罡聽了也面露微笑,暗道:“你小子倒是頗深諳老夫的心,要真是老皇帝,貧道還真的不見得會去擡轎。”
“所以啊只要我出來就行了——”
青雲道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笑罵道:“笑兒,這麼簡單的方法,爲何這麼遲才說出來?”
“我——我——也是剛剛想到的”楊笑心中暗道,娘啊,不要怪我騙你,只是我早就想到辦法了,怕就是你們自己心裡放不下啊
“好了好了”袁天罡叫道,“你快出來吧,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一會恐怕真的是沒有時間了”
“果真是袁仙師,你看看那拂塵,白的一塵不染,仙家寶貝哦還有那登雲靴幽光盈身,好像有瑞氣逸出一般,這身打扮不是袁仙師又是何人?”一個路人丙擠在前面眼露狂熱,侃侃而談着。
“這仁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一個相見恨晚的聲音突在那人耳邊響起。
那人愣了一下,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光頭和尚正嘻皮笑臉地看着自己。
身上雖然不再是破舊的僧袍,但也不是上等的綾羅綢緞,楊笑本來就沒有幾件衣服,如果琴蕭蕭沒有受傷的話,她或許會爲他做幾套衣裝,再說清兒和青雲道長兩人也不擅長女紅,所以楊笑的身上依舊是老和尚穿的那些洗得發白的僧袍。
一看就是窮困潦倒的和尚,還敢和自己稱兄道弟?
“你是誰啊?”那人退了一步,不屑地高聲問道。
此刻旁邊倒是有一大部分人都看清楚了這和尚正是從那轎子時走出來了。
“這人是誰?”圍觀的衆人中,有人輕聲地問道,“能讓袁仙師擡轎的人,恐怕不簡單啊”
旁邊一人聽得有理,也正色地道:“嗯,這位仁兄說得有道理,這人恐怕惹不得,我們靜觀其變,有機會得袁仙師指點一二那自然好,如若冒着性命風險那——那倒——不必要”
在這兩人的周圍,那些人聽着他們的分析,也慢慢地靜下心來,反倒興致勃勃地看着前面光頭的楊笑。
“我啊”楊笑笑道,“這位仁兄,鄙人姓楊單名一個笑字”
那人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楊笑——不認識,走開走開,不要防礙我找袁仙師”那人頗有些氣力把受傷的楊笑差點推了個趔趄。
清兒連忙上前扶住,杏眼一瞪,正要發作,卻被楊笑給攔住。
“這位仁兄,小弟看你才高八斗,氣宇軒昂,心中頓生滔滔不絕的求賢之心你——你若是想見他,那便去我家好了”楊笑說着指了指一旁老神在在的袁天罡。
那人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楊笑吹捧了下,骨頭頓時輕了幾點,於是昂起了頭驢,正道地道:“楊笑小兄弟,你真是獨俱慧眼,不過爲何要去你家見他?”
此刻旁觀的衆人,聽他前半句不由的狂作嘔吐狀,心中俱罵道,這丫的真他的皮厚。
“爲什麼,因爲啊這老道長是我家的僕人”楊笑自豪地挺起胸膛道。
“僕人?”那人驚訝地看着他“你沒作夢吧,我看你是想接近他吧,這小詭計不用說袁仙師,我郭懷都看得出”
“走開,走開”郭懷生氣地道,“本來還覺得你這小和尚頗對我味口。”
楊笑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我從哪裡來?”
“哪裡來?”郭懷不解地問道。
“這小和尚正是從那轎子裡出來的”旁邊有好心人提醒道。
“真的?”
“真的”
“那——那——他真是你家的僕人?”
“當然這還有假,你看看他——”楊笑說着指了指一旁的袁天罡道,“我倆說了這麼久,都沒有否認,那自然不是假的了”
“可他是袁仙師啊”郭懷不解的問道,驀地想到了,能讓袁仙師擡轎的人,會——會是什麼驚天大人物?
見周圍的衆人此時都注目着自己,楊笑摸了摸光頭,故作不好意思地解釋着:“你們知道袁仙師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可我又很想拜袁仙師爲師,這日思夜想的便得了病、請了許多郎中也無用啊——”
看這說話的小和尚有氣無力,臉容蒼白,衆人心裡便信了三分,俱都暗歎道:“這小和尚求道之心倒是堅定很啊你這病怕是心病,藥石無用了”
果然楊笑下面的話證實了他們觀點。
“唉——心病還得心藥醫啊”楊笑感嘆道,“在藥石無救的情況下,家父發大錢請來一位面容酷視袁仙師的老道長來陪我這幾年來我們倒是習慣了對方——後來——後來——家裡出了點事,我便出家當和尚了,他還跟在我身邊——諸位你們想啊他要是袁仙師,那我是什麼人了?有見過袁仙師給人擡轎的?”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和尚與“袁天罡”還有這等故事眼前的老道長不是袁天罡,只是相似而已,再說了誰能讓袁仙師擡轎
ωωω ▲ttκā n ▲¢ o 就在衆人俱要相信楊笑的話時,人羣中突然再次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
“不對——不對——他——他就是袁仙師這光頭和尚我也認識,他是法明寺的和尚。”
各位仁兄這想早點結束,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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