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武功似是不相上下,打得滿場飛舞,看得不懂武功的楊笑是眼花繚亂,眼裡全是圈。
楊笑這個時候也不想勸了,董香芸本是極爲自負的人兒,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此番在這個名不經傳的女子身上吃癟,她又怎能甘心。
“也罷也罷讓她打一會兒出出氣也好”楊笑搖了搖頭嘆息着,便不再理二人,自己最關心的清兒妹妹還沒有看夠呢。
楊笑執手看着清兒姑娘清減的俏臉,忍不住再次心酸。清兒長這麼大跟在青雲道長身邊何曾受過這種苦難。爲了自己的猜測,險些把她送入了不劫之地。
“清兒妹妹花和尚對不起你了”
“花和尚,是清兒沒用,這麼點小事,我都辦不好”清兒說着說着便又低聲嗚咽了起來。
楊笑連忙着急賠笑地勸道:“不是清兒沒用,是他們太狡猾,是花和尚太低估了他們,清兒妹妹莫哭——莫哭,全是花和尚的錯”
清兒見他着急只是抽噎了幾聲,然後滿含溫情地看着楊笑。
見遠處一黑一白的人兒還在通道上鬥得不亦樂乎,楊笑也不急着走出去,便和清兒聊起分別後的經過。
“清兒,你是如何被他們給騙了?”
“那日在七裡埔黃河口分別後,我便化裝成漕幫的漕工混了進去,呆了兩天也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且外面的漕工也根本沒有機會進入總壇——”
“嗯”楊笑聽得點了點頭,“漕幫總壇至少是分堂主以上的方可進去,後來呢?”
“後來,第三天晚上,我便偷偷地潛入進去,可一進到那些屋時,我便迷失了方向——”
楊笑聽得也明白,那些小屋是按伏羲六十四卦建設而成的,大小一樣間隔一樣,方向感稍差的人迷在裡面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在我心急的時候,有一間屋子突然亮了起來,我心頭一喜便悄悄的踱了過去,然後便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
其中一個說:“姑娘東西都已造好了,我們怎麼時候可去擡過去安裝”
另一個說:“通道通了麼?”
一個說:“就差最後半米,靠水力完全可能衝破,這樣產生的力量反而更大”
“嗯高姐姐辛苦你了”另一個姑娘笑着說,“功成之日,姐姐便是開國功勳,是要封王的”
“沈姑娘太擡舉奴家了,奴家可不敢尊王”
“誰說不敢,這些都是姐姐應得的,我們沈家得天眷顧,能得姐姐這般仙人是我沈家幾世修來的福分。要不是姐姐矢志不改嫁,姐姐可就是我嫂子了。”
“姑娘說笑了,奴家殘破之軀怎敢高攀?”
“唉——說起殘花敗柳,小妹我——我——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原先那聲音說到這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只願他能不嫌我方纔是好的”
那姓高的寡婦聽到這裡連忙急聲勸道:“姑娘,你這是捨生取義,這天下只有敬你,有哪個膽敢嫌你——”
“唉——高姐姐你是不知道的”那原先姑娘嘆道,“姐姐不說這些了,你回去再翻翻神書看能不能造出那神器——”
楊笑聽到清兒姑娘說到這裡忍不住截住話兒問道:“神書?神器?什麼神書什麼神器?”
清兒姑娘搖了搖頭嘆道:“我也感到有些奇怪,後來那姓高的寡婦就出來了,我就跟在她後面,進入這隧道,然後便看到了那地底的稀里古怪的東西,正當我感到驚奇的時候,便被人打暈了”
楊笑也聽明白了,想心清兒妹妹跟着那姓高的寡婦來到了地底中間的噴水池,而後被人打暈了,能讓清兒妹妹毫無查覺的情況下失手,那人想必就是絕頂高手,在漕幫裡面恐怕也只有王師爺了,怪不得當初在二里埔的時候便聽王師爺那般說法。
“後來呢?”
“再後來,我醒來的時候,便在那鐵屋裡,滿屋子都是寶物,什麼珍珠、瑪瑙、珊瑚還有四十個箱子……”
“那個屋子好像密不透風,可我卻又感覺不到氣悶真是奇怪?”清兒說到這裡,潔白清秀的眉頭輕輕地又皺了起來。到現在她仍是想不明白,這兩天她還和董姐姐兩人上上下下都查了各個遍,卻還是沒有結果。
“後來呢?”楊笑連忙問着,他想知道那四十個箱子是如何運了出去。“他們欺負你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我的武功不知怎得就失去了,再後來那沈姑娘便派人來運走那四十個箱子,再後來便是董姐姐也被抓了進來——”
“那你們吃的啥辦?”
“不知道每天我們都會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旁邊便有吃的”
“看來他們是用一種無嗅無味的氣體把你們給迷暈了”楊笑微一沉思便明白了其中的大概。可讓楊笑不明白的是,那鐵屋既然是密不透風,那迷暈二人的氣體又從何而來?
看來這鐵屋應該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古怪。楊笑想到這裡,便對着清兒道:“清兒妹妹,我們再進去看看,順便把這一些會發光的寶物給搬出來,嘿嘿”
“嗯”清兒溫順地點了點螓首,自從落峽谷後清兒對楊笑早已是言聽計從。
於是二人不理正在激烈打鬥中的“黑白蝴蝶”,雙雙攜走向那鐵屋的小門走去。
就在二人正要踏入那鐵門的時候,遠處相鬥中的白衣女子驀然大喝一聲,道:“楊笑莫要進去——”
話間未落,一道流光閃電般地射了過來。“鏗”地一聲,撞到鐵門的八卦圖案上,化作點點火星,落在地上。
楊笑當場嚇得一跳,連忙拉着清兒躍了開來。
清兒顯然被震怒了,新仇舊恨一起算,只見她清喝一聲,脫離了楊笑,化作一道影子撲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此刻沒了武器,自然不是清兒和董香芸二人的對手,三兩招之下便被清兒點住了周身大穴,跌坐在地。
就在此刻,鐵屋的小鐵門,在一陣咯咯聲響中,慢慢地閉合了起來,透過耀眼的光芒,楊笑依稀可見在鐵屋的某個角落裡靜靜地躺着一本彷彿很是熟悉的書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