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刃相見的時候,楊笑提着大刀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兄弟們,衝啊!”說着率先衝了下去。
幾百個落峽谷漢子也提着陌刀滿眼血紅衝向洞口。
楊笑一到洞口,左手一揚,一陣白色煙霧灑向那夥禁衛軍。
爲首的禁衛軍一陣慘叫,丟下陌刀捂住眼睛痛苦在地打滾!任楊笑砍殺。
落峽谷好漢大喜!楊師父就是楊師父,果然是修道有爲法力無邊!此時見楊師父英勇無比,個個精神抖擻,堵在洞口,拼命砍殺。
慘叫聲頓時大陣,一聲聲淒厲綿綿不絕地迴盪在谷中……
楊笑早已殺紅了眼,大刀一個接一個地衝向禁衛軍。
李奇緊緊地跟在身邊想保護楊師父,可發現在楊笑的周圍,禁衛軍幾乎沒有一人能靠得近身!那些想靠近的無不無緣無故慘叫一聲倒在腳下。
楊笑恍然不覺,全身如血洗一般,耳朵彷彿也麻木了,右手只是機械地砍在禁衛軍的身。
太陽落在了山的後面
官寵兒下定決心彷彿要今天攻下落峽谷一般,不像昨日鳴鼓收兵。禁衛軍一波接一波地衝向巖洞埠頭。
楊笑迷糊中彷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腦袋裡突然閃現出蕙丫頭那迷人的笑臉來。
楊笑從瘋狂中回個神來,見那熟悉的身影居然是陳堅將軍!看着一個個衝向自己繼而倒下的禁衛軍,楊笑一陣愕然!是誰在幫我?難道是清兒妹妹回來了?不對!如果清兒妹妹回來一定會跑出來,絕不會躲在暗處!
突然,一把亮晶晶的陌刀刺了過來
楊笑瞳孔微縮,忽聽得一聲嬌喝:“照打”,那禁衛軍便如點穴一般定在哪裡,緊接着便聽李奇一聲大喝,右手一甩,那陌刀如怒矢般地射進了那人的身體。
一個血人睜大驚恐的雙眼看着楊笑大喝道:“楊師父,你沒事!”
“你是李子?”楊笑哈哈一笑回首看了看只剩下一半的落峽谷衆人大聲道,“李子我們撤——”
“撤——”李子大手一揮,抽出陌刀偕同楊笑邊殺邊退!
待衆人跳到石墩城後面時,楊笑大喝一聲:“陳強,放水!”
“放水——”陳強早已待命聞言大喝一聲。
護城河囤積十幾個小時的水,宛如決堤般嘩嘩譁卷着屍體、禁衛軍殘兵地涌向巖洞!
巖洞埠頭安靜了,只有少數幾個越過石牆的禁衛軍早已被衆人慘殺。
巖洞又恢復了流水潺潺,阻礙着官寵兒的進一波攻擊。
官寵兒一臉陰寒地在深潭邊走來走去,看看天色已晚,如若不在天黑之前攻入落峽谷,那麼即便攻入谷內,也要遭遇黑夜巷戰,那死亡將會劇增!五仟人的禁衛軍恐怕竟折在這裡,那將是奇恥大辱!
突然,轟的一聲,緊接着陣陣慘叫從洞口涌了出來。
官寵兒擡眼看去,驚得她花容失色,只見一股洶涌的大水,卷着竹排、屍體、殘兵奔涌過來。
那水勢兇猛,宛如排山倒海,官寵兒慘叫一聲,來不及逃跑便被捲了進去,衝向遠處。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楊——笑!我必把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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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笑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個個如血人般、精神抖擻的好漢,不由熱淚盈眶,雖然那些戰死的兄弟連屍首也找不到,但畢竟打退了官寵兒的攻擊。
落峽谷的軍民突然爆出一陣呼喝,有的人甚至哭了出來!禁衛軍——大隋的精兵而且在天下第一的文將官寵兒的帶領下,居然被他們給打退了。
楊師父是天派來的神仙,是來救落峽谷的,有人說楊師父法術高明,大喝一聲樹的李子跟下雨一樣落了下來,有人說楊師父會招天兵天將打隆王的家將給驚呆了……
一個小男孩手握着兩枚熟雞蛋走到楊笑身旁。
“楊叔叔,娘說你是神仙,這兩枚雞蛋是給你的!”
谷內頓時靜了下來
楊笑蹲了下來,看着那一張純樸,童真的小臉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小虎乖!叔叔不餓,叔叔是神仙不會餓得,給你爹吃——”
看到這幅景像,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裡,一個黑衣人偷偷地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化作一縷黑線消失所在。
夜晚
小築,風鈴叮鐺!
琴蕭蕭捧着一套衣服走了進來。
看見楊笑光着膀子,穿着短褲正坐在那洗血紅的僧袍,不由俏臉嫣紅,低眉道:“楊公子,你放着,我給你洗!”
楊笑擡頭一看,見一臉紅雲的琴蕭蕭嬌媚無雙,忍不住想起了那瘋狂的夜晚。
“你給我做的衣服?”楊笑心頭一暖,站了起來。
“嗯!”琴蕭蕭細如蚊蚋地應了一聲,“你看看合適不,昨晚我在張嫂家給你趕的!”
雖是粗衣麻布,但在大隋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做新衣服,楊笑心頭歡喜無比!
“不錯不錯,正好”楊笑讚許地道。
琴蕭蕭滿臉俏紅地走了來,幫他拉了拉衣襟,袖口,宛如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
“袖口短了!晚我給你再改改!”琴蕭蕭小聲地道。
看她這份體貼、纖弱,楊笑不由想起了她這幾日默默無聞,體貼入微的照顧,忍不住抓住了那雙小手,柔聲地道:“蕭蕭姐姐,如果出去後,我們一起去柳府把柳公子給休了!”
琴蕭蕭嬌軀一顫,淚珠兀地涌了出來,顫道:“楊公子,謝謝你了,我準備老死在這裡了!”
“讓你受委屈了,我要把你娶進門!”楊笑堅定地道。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琴蕭蕭掙脫了楊笑,端着衣盆流着淚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楊笑長嘆了一聲,如今不知道能否生離這落峽谷,還談什麼娶她。
“怎麼!欺負女孩子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楊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黑衣人俏然地立在門口,那身形纖弱柔美、曲線玲瓏宛如一朵綻放的黑玫瑰。
楊笑白了她一眼沒聲好氣地道:“你屬貓的!不懂的敲門啊!”
黑衣人娉婷嫋娜地走了進來,咯咯笑道:“是不是剛纔被拒絕了心裡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