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酒吧裡,老闆球球正在吧檯處拿毛巾布擦着吧檯上的玻璃酒杯。那些玻璃酒杯本來就已經是洗乾淨了的,但是球球沒事就喜歡擦來擦去。沒人知道球球爲什麼喜歡擦酒杯,也許是他覺得這些酒杯還不夠乾淨,也許是他覺得無聊擦着玩吧。
球球酒吧裡依舊那麼熱鬧,全城的異能者們都喜歡湊到這裡,聊聊天、吹吹牛。很多人來這裡,是爲了尋找一種心理安慰——在平常生活中,他們都被認爲是異類,因爲他們能使用異能,被普通人排斥;但是在球球酒吧,大家都是異能者,大家在生活中都不被周圍人接受,一羣同病相憐的人在一起反而更加開心。
酒吧裡的人因爲都是經常來的,所以大家都互相認識。就算偶爾出現幾個新面孔,也是被一些老面孔帶來的。但是今天,又一個新面孔獨自一人走進了球球酒吧的大門。
這個男人人瘦瘦高高的,長臉,金色微卷的長髮。男子的穿着十分古怪,褐色的帽子,褐色的皮馬甲,褐色的皮靴,藍色牛仔褲,儼然一副西部牛仔的樣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可是長着一張標準的亞洲的臉,相必應該還是本國人,只是有些崇洋媚外了些吧。
這個牛仔裝扮的男人一走進球球酒吧,衆人就投來了奇異的目光。一方面是因爲他是生面孔,另一方面是因爲他的裝束。
這個男人注意到了酒吧中所有人都因爲他的進入而停止了喧譁,本來應該嘈雜的酒吧頓時安靜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工作人員故意的,在大家停止喧譁時,把酒吧中一直播放着的勁爆歌曲個關掉了。男子看到這種情況,只是微微一笑,徑直走到吧檯處,問道:“請問你們酒吧的老闆在嗎?”
很巧,男子問的這個吧檯的工作人員正是球球。
“我就是老闆,你有什麼事嗎
?”球球的語氣並不是很友好,並沒有老闆歡迎顧客的那種態度。能進球球酒吧的門,自然就是異能者。但是並不是說異能者和異能者一見面關係就能變得很融洽。對於這種一個人來酒吧的臉生異能者,球球一向不大喜歡,或者說是充滿了警惕。
“我想打聽一個事情,”男子沒有太多的客套話,往吧檯的桌面上一靠,直接進入主題,“你知道月隕王侯的住址嗎?”
男子問出這個問題後,球球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幾秒中,隨後就被整個酒吧的所有人的鬨堂大笑取代了。
“你也想找月隕王侯?”
“你是不是想說你是什麼什麼魂爵的手下?”
“難道那個辛吉斯是你兄弟?”
“最近M市的怪人怎麼這麼多?”
也許進門的時候男子沒有被突然寂靜弄亂分寸,但是卻被這鬨堂大笑弄得十分尷尬。他不知道爲什麼一提到“月隕王侯”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這是什麼情況?”有些失態的男子匆忙把臉轉向球球,問道。
球球笑了笑,之前的惡劣態度蕩然無存,說道:“年輕人,你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個打聽月隕王族情況的人了。”
男子一聽,眼神中劃過一絲異樣,但是很快又轉爲笑臉,問道:“之前還有誰問過呢?”
球球想了想,回憶道:“一個自稱梅花之封印者的傢伙,好像是叫辛吉斯。那傢伙這可笑,居然說自己是魂爵的手下。那些傳說之中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他是魂爵的手下,我還是國王的兄弟呢!”
球球這麼一說,整個酒吧又陷入爆笑之中。
這時候,男子已經意識到,他已經成了這個酒吧的笑料了。這羣人根本就不相信魂爵的存在,似乎也不怎麼相信有月隕王族
的存在;就算相信月隕王族確實存在,也沒什麼人關心吧。雖然如此,但是男子似乎還是想尋找自己的答案,不顧整個酒吧的爆笑,繼續問道:
“那你們知道那個叫辛吉斯的傢伙怎麼樣了麼?”
“那種說瘋話的傢伙怎麼會有好下場?”人羣中有人插話道,“那傢伙瘋言瘋語,終於得罪了酒吧的一位客人,然後被人修理了一頓,灰溜溜地跑了。”
如果這個男子相信辛吉斯是梅花之封印者,那麼他一定會對這個打跑魂爵手下的人十分感興趣。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趕走那傢伙的是誰?”男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剛纔說話那人想了一會兒,說道:“那人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叫程駿。”
“那個叫程駿的傢伙之前也只是來過我們酒吧兩三次,也不算臉熟。”球球補充道。
“程……駿……”男子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現在酒吧裡的人發現這個男子雖然問了瘋問題,但似乎並不是什麼瘋子,很多人便失去了興趣,繼續喝自己的酒,聊自己的天。
“好了,謝謝了,”男子丟下幾張百元大鈔,便轉身朝大門走去,“謝謝各位了,我知道了很多我想了解的情況,我請大家每人喝一杯。大家再見!”
一人一杯酒確實不算什麼,但是百來號人百來杯酒,那就是個大數目了。大家有些驚訝,一個臉生的傢伙居然這麼闊氣地請大家喝酒。很多之前不看好或者嘲笑男子的人都頭來了讚許和人同的目光。
“你是什麼人?”球球的態度也明顯改變了,疑惑地問道。
男子站在球球酒吧門口,呆立了一下,轉頭帶着一副悠然的表情,微笑着說道:“我只是一名相信你們不相信東西的流放者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