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事!讓他醉吧。他女朋友,被馬彪強暴而死,他挺傷心的。好了,老伯,我揹他走。此時此刻,他正需要安慰的時候。洪武、賀喜、陳道,你們三人,好好陪鍾伯伯喝幾碗,一定要盡興,我呆會再回來。”凌南天似醉非醉,回答了鍾昆的話,便附身去扶吳志剛。
鐵牛趕緊過來,蹲在地上。
凌南天與猴子兩人,便擡起吳志剛,放在鐵牛的背上。
“鍾寨主,來來來,小弟敬你。不過,咱們是自己人,還是用碗吧。”洪武不明白凌南天之意,但很聽從凌南天吩咐,便隨即倒酒,端碗過來,向鍾昆敬酒。
鍾昆只能舉碗,與之對飲。
凌南天、鐵牛、猴子趁機揹走了吳志剛。
有壯漢在前引路,引領凌南天三人去找房間休息。
房間恰好就與林依依的房間同一排,相隔不遠。
凌南天扶吳志剛躺好,便雙臂攬過鐵牛與猴子,附耳低語。
鐵牛與猴子二人,不住點頭。
然後,他們倆人便先出去了。
凌南天爲吳志剛拉好被子,便也開門出去。
恰好林依依在薛大妹、梁麗娟、路洋的陪同下,提着一筒飯菜回來侍候韓丹。
“兒子,喝得這麼醉呀?哎呀,你看看,幹嘛喝那麼多酒?這臉紅成這樣了?”當林依依看到凌南天滿臉通紅、酒氣熏人、搖搖晃晃的,林依依便嗔怪他。
“娘,丹丹呢?”凌南天應了一聲,跨步向母親走去,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三少爺,你咋喝那麼多酒?醉成這個樣子?”路洋急急快步上前,去扶凌南天。
“你扶我到丹丹房間去,然後由我娘陪我與丹丹,你拉梁麗娟去忠義堂看看,呆會猴子會故意擾亂梁麗娟,此事,你不必管。另外,你悄悄提醒弟兄們不要再喝了,能歇會就歇會的。若大夥都醉了,你也佯醉。我感覺呆會其他山寨的人來,可能會找咱們一些麻煩。這些江湖中人愛鬥狠,剛纔,我把文智廣弄醉了,但是,我又感覺他好象在裝醉,所以,我也裝醉。現在,你做做準備去,最好你想法潛到野外去,以防萬一,必要時可以忽然襲擊而來。”凌南天打個趔趄,無非又是玩弄把戲,把頭歪在路洋的肩膀上,卻趁機附耳而語。
“嗯!”路洋一怔,輕聲回話。
她想想有凌南天在林依依身邊,自己亦可放心,便扶着凌南天去韓丹房間。
韓丹在房中已整理好一切,換上了林依依的衣服,梳妝一番,俊俏嬌豔。
只是她比林依依要豐滿,雙峰撐得上衣欲裂,陡見凌南天歪歪扭扭地在路洋的攙扶下進房。
“怎麼啦?喝這麼醉?”韓丹不由詫異地問了一句,趕緊過來攙扶凌南天。
“丹丹,我想死你了---砰--”凌南天看到韓丹,便推開路洋,歪歪斜斜地去摟韓丹,卻又一個趔趄,側倒於牀榻上,瞬間響起呼嚕聲。
“哎呀,你這孩子,咋醉成這樣呢?”林依依趕緊將手中的兩個竹筒遞與韓丹,附身去抱凌南天雙腿,將他扶正於牀榻上。
“樑小姐,走,看看令尊去,可能他們喝酒喝太多了,得勸勸他們。”路洋趁機勸說梁麗娟走開。
“我也去看看。”薛大妹聞言,也擔心鍾昆醉酒,趕緊也隨路洋、梁麗娟走開了。
林依依關上房門。
韓丹將兩隻竹筒放於桌上,端盆倒水,拿毛巾過來,幫凌南天除衣、抹身、洗臉。這種服侍男人的拿手活,韓丹還是很善於做的,因爲她本是農村貧苦女孩。
凌南天本是佯睡,在母親及韓丹的侍候下,慢慢也就舒服地睡着了,真的打起輕微的呼嚕聲了。
“咦,他的呼嚕聲怎麼越來越細?”韓丹不解地問林依依,一時間不知如何稱呼林依依,是喊她娘好呢?還是稱呼她伯母好?抑或是稱呼她四夫人好?
韓丹只好不提稱呼,直接發問了。
“呵呵,這孩子,二十歲了,大人了,還這麼調皮,連孃親也哄。呵呵,他剛纔是假睡,現在是真睡着了。哎呀,鬍子都會扎人了。從軍一段時間,皮膚粗糙了很多。真可憐!”林依依憐愛地捧起凌南天的頭,用手摸摸愛子的臉,慨嘆一聲。
她靠坐於牀頭上,拉過被子,蓋在凌南天的腹部上,防他着涼。她輕輕地撫弄愛子的頭髮,很輕,很柔。
“呵呵--他跟誰學的這麼壞?剛纔,在山下,他就是這樣騙我的?他假裝暈倒,然後就騙我--”韓丹聞言笑了,感覺凌南天挺滑稽的,自己也不知不覺露了口風,不由俏臉泛紅,又羞羞答答的。
林依依瞪大眼睛,望向韓丹,這才明白她剛纔爲什麼流那麼多血了。
“我-我吃飯了---”韓丹心頭大臊,急急轉身,擰開竹筒的蓋子。
她坐在桌子邊上吃飯,芳心兀是一陣狂跳。
“怎麼兒子對哪位姑娘都使壞,他就一直不對雲兒使壞呢?唉,我多想他對雲兒使壞,好讓我早點抱孫子。”林依依目光下移,瞧着兒子的俊臉,輕輕地拍打他的臉蛋,心裡一陣嘀咕,很是奇怪。
“南天挺幸福的,長這麼大了,他孃親還象哄嬰孩一樣,輕輕拍打,哄他入睡,多幸福的人生啊。只盼革命成功之後,將來,我和我兒子也能有這樣的幸福生活。”韓丹低頭吃飯,細慢咀嚼,聞聲回頭,看着凌南天安然睡在他母親大腿上,不由心頭甚是羨慕這份母子情。
“喂,胖豬,又吃得肚子這麼大?懷上小孩了?男的?還是女的?唔,麻煩了,往後誰敢娶你呀?”房門外,猴子走來,看到梁麗娟就嘻嘻哈哈地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