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幫幫主
“唉-----”韓丹一聲長嘆,悲淚滑流。
但是,她又阻止不了吳志剛,也無法阻止明天的行動。
她心憂如焚,顧慮重重。
吳志剛本是她領導的支部成員。
可是,現在吳志剛明顯不聽她的命令。
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韓丹的心一陣沉重,對明天的劫法場之事,甚是擔憂。
“哎呀,怎麼猴子不來找我?凌南天又跑哪裡去了?唉!不行,我得出去一趟,反正樑麗娟爲我買了易容品,只是前兩天便衣不允許我們進出校園。現在,我得請麗娟幫幫忙,請她打電話給她家裡,派車來接她。然後,我乘坐她的車出去,去周宅看看凌南天回來了沒有?”韓丹思‘潮’起伏,難過異常。
忽然間,她卻也靈光一閃,想出一個辦法來。
於是,韓丹趕緊回宿舍,搖醒了直打呼嚕的梁麗娟,低聲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
不過,她話語內容有點變動:請梁麗娟幫忙派車,送自己出校園,好讓自己去找心中的白馬王子,也帶梁麗娟去找白馬王子。
梁麗娟一聽,還真動心了,雖然她一直很自信會有白馬王子來找她的。
可是,她至今未見白馬王子出現呀?
她馬上就跑到值班室,給她家裡打電話,說自己病了,請家裡派車來,送她去醫院。
梁麗娟的父親梁山一聽,嚇哭了,趕緊讓兩名司機駕兩輛車,帶上四名保鏢,送自己到‘女’子大學去接‘女’兒去醫院。
梁山矮矮胖胖,渾身嘟圓,又愛穿長袍、戴禮帽,上‘脣’還留一撮鬍子,以扮斯文,可是,這樣一來,就顯得更難看了。
梁麗娟與韓丹一上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讓司機駕車去周宅,韓丹坐在前排指路。
“娟娟,咋回事?雖然現在滿街的便衣都撤了,可是,你應該明白,實際上這是假象,你可不能闖禍呀。現在這個馬彪馬市長,‘挺’狠的,‘陰’毒異常。每天的報紙,都報道他對市民的好,可是,他暗地裡都幹些什麼呀?哪哪哪,那天晚上,他去教會醫院,看望受傷學生,命軍警加強警戒,名義上是保護受傷的學生,可是,暗地裡呢?他卻秘密地把幾名傷者押到老爺子旅館去,聽說一名‘女’生因爲受不了他的禽獸侮辱,跳樓自盡了。唉,那姓羅的‘女’生,‘挺’慘的,所以,你不要到處‘亂’跑。若是沒病,咱們還是回學校吧。”梁山與梁麗娟同坐在後排,一聽韓丹要去城西文昌街衚衕,又嚇了一跳,便趕緊勸說梁麗娟。
“嗚嗚嗚嗚----”韓丹聞言,驀然淚流,急急捂嘴,心中暗自哭泣。
“什麼?美珍死了?”剎那間,梁麗娟的腦袋嗡嗡作響,登感一陣頭暈,駭然驚問,驀然淚下。
“哎呀,乖‘女’,別那麼大聲。唉,回學校吧,別惹火燒身。爹聽說你那個同學是赤匪地下組織的重要成員。唉,那麼漂亮的‘女’娃子,不好好學習,整天吊兒郎當的,死了也活該。乖‘女’,你就聽爹的話,馬上到回學校去吧。”梁山一聽,急急去捂梁麗娟的嘴巴,低沉地勸說梁麗娟。
他怕車窗隔音不好,傳出聲響大,被那些潛伏路旁的特務聽到,那就麻煩了。
“樑伯伯,今夜,娟娟是陪我來會見男朋友的,我和娟娟絕對不會做壞事,請你放心。”韓丹生怕司機掉頭又回學校,抹拭臉上的淚水,回過頭來,勸說梁山。
“都怪你。韓丹,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細。那天晚上,你也與那幾個負傷的赤匪學生分子在一起的。哼!你還敢狡辯?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卻盡不幹人事,老是與一幫臭赤匪‘混’在一起。哼!你與青樓的那些表子,又有什麼區別?”梁山一聽,火冒三丈,隨即斥責韓丹。
韓丹豈敢吭聲?
她心頭一陣焦急。
她即時冷汗直冒。
“爹,你是鐵棍幫幫主,怕啥呢?你與馬市長、甘局長、吳營長不‘混’熟了嗎?你都送多少錢給他們了?‘女’兒出去,也不是做什麼壞事,只是陪丹丹去見見她的男朋友。這幾天,特務不讓我們學生進出校園,可把丹丹給憋壞了。哦,還有呀,丹丹男朋友身邊還有一幫帥哥呢!爹,你也讓‘女’兒見識見識一下那些帥哥吧?‘女’兒二十了。嘻嘻!”梁麗娟此時抹拭淚水,側倒在父親的懷中,使勁地撒嬌,還把自己父親做什麼的,與馬彪的關係,也道了出來。
“啊?”韓丹又是心頭一震,差點驚詫出聲。
“樑幫主,請你嘴巴放乾淨點!別忘了,那天晚上,是我們的人,打死打傷大刀會的惡徒二十多人的,我相信大刀會死傷了二十多名壯漢,實力必定大減。這對你們鐵棍幫來說,可是一件好事。”韓丹心又氣又憤又羞又急,但聽梁氏父‘女’的對話之後,又大膽起來了,馬上辯論反駁。
“唉,你呀!---”梁山就心疼自己的胖閨‘女’,很氣很無奈,此時一聽韓丹之言,也有些道理,便伸指颳了一下樑麗娟的小鼻子,又責怪不下去。
他忽而心想:韓丹這表子言之有理,好,老子今夜就送她去周宅,看她怎麼死?
哼!反正老子關係過硬,我與娟兒也不會有事的。
如果姓韓的表子出事了,到時老子就對那些軍警說,老子是騙韓丹出來送死的。
嘿嘿,說不定,到時候,老子還能立一大功呢!
嗯,就這麼着,呆會,讓娟兒陪韓丹去見那幫狗雜種,然後,老子就偷偷去報案。
今夜,老子就把姓韓的表子廢了。
然後,老子‘花’點錢,疏通一下關係,把姓韓的表子帶回家中,好好睡她一覺,玩死她,也讓老子嚐嚐學生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