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教會醫院裡,黎氏兄妹情況如何?他們安全嗎?”郭妙妙聽了這些情況,又否決了“凌南天”三個字,便關問起黎建與黎小紅的安全來。
“今天下午,錢師承通過他們一方在醫院內的線人,到過醫院,但因我等佈防嚴密,他未能劫走黎建,但是,經我事後盤問黎建得知,他質問了黎建,拿走了黎建身上的相片,估計他們會通過電臺,給井岡山那邊發報,處死鄭子捷吧。現在,卑職已控制錢師承在醫院裡的線人,只待錢師承率衆再來醫院劫人,咱們便又可將錢師承一夥人一網打盡了。”黃水平便把下午的情況向郭妙妙作了彙報,還獻上了一策。
“好!我馬上聯繫杜春景,套出今夜大鬧兩處夜總會那人的真實身份來。你馬上率隊到樂翻天咖啡廳來潛伏保衛。”郭妙妙應了一聲,授計予黃水平,放下了電話。
然後,她又拿起了電話,撥動了杜春景的電話。
美人深夜來電約見面,可把杜春景樂瘋了。
杜春景也是剛剛回到家裡,剛剛躺下,準備睡覺,接到郭妙妙的電話,馬上翻身而起,領着幾名保鏢,駕車直奔“樂翻天”咖啡廳,竟比郭妙妙還先到。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天空下着紛紛揚揚的雪,儘管是深夜,但是天地一片銀白。
“樂翻天”咖啡廳,也是一個有歌舞表演的地方。
這是一處是供執絝子弟消遣的地方,是很多殷商買醉的地方,也是一些軍政要員密議陰謀的地方。
這裡,一樣有歌舞表演,只不過沒有歌舞臺的喧囂,沒有夜總會氣氛的過份熱鬧。
上臺表演的舞女幾乎處在斑斕閃爍的室內燈光下,臉部受腳燈的反射,陰影出現在上半部,形象的輪廓是模糊不清的,更顯嫵媚與妖嬈。
男士們幾乎都端着咖啡,都露着色色的目光。
室內裝飾是藍調爵士風格,讓人很休閒,很愜意。
此時播放的歌曲是英文歌曲,曲調很慵懶,很深情。
郭妙妙身穿一襲旗袍,肩披貂絨,手握一隻小皮包,裡裝手槍。她驚豔而來。
她與生俱來,便是氣質姣好,美貌嫵媚,冰冷神秘,具有別樣的風情。
“郭小姐,請!”杜春景正坐在最裡面的靠窗雅座裡,目光一直望着大門、大廳,守候着郭妙妙的到來。
他陡見郭妙妙冷豔優美的倩影出現,忙起身相迎,滿臉堆歡。
“杜少爺,凌南天呢?你怎麼不帶這位風流少帥一起來?這樣的地方,可是非常適合凌南天的!”郭妙妙近前就低聲問一句,她冷豔的俏臉上,嫣然一笑,甚是嫵媚動人。
她這種人真的很適合當特工。
此時,她在她的冷豔之下,犀利的話語,忽然襲擊杜春景的心窩,狠狠地戳在杜春景的心上。
她殺了以爲深夜找他買醉或是上門獻身的杜春景一個措手不及。
“凌南天?他沒來……哦,哦,不!……我不認識他,他是誰呀?”杜春景冷不防郭妙妙會來這麼一招,本能反應,差點漏了口風,趕緊解釋。
他差點露了口風,也就是露了口風。
“呵呵,杜少爺裝得很可愛。想不到呀,你們父子倆竟然是凌家的好朋友。聽說杜凌是世交呀?凌南天此人,可是威震天下的名將,我倒是挺想見見他的,不知杜公子何時方便引見一下?咱們國家的可是很需要這樣的棟樑之材啊!委員長正四處找他呢,準備讓凌南天凌少帥披甲上陣,率部前往井岡山剿匪呢!”郭妙妙何等聰明,聽出來,也猜對了。
她仍然笑靨如花,繼續套話。
“哦,不不不!杜某真不認識什麼凌南天,凌北天的。郭小姐開玩笑了。咦,你是說今夜大鬧我們夜總會的那個人嗎?哈哈,郭小姐,你誤會了。那是家父故友之子,少林和尚,練得一手好功夫,所以,家父請他來表演的,也想給觀衆朋友一場驚喜。最近夜總會的生意不太好,家父想多拉些客源嘛。”杜春景既有些聰明,也有些蠢笨,說不知道就好了,可是,他偏偏故作聰明,猜測郭妙妙所指是什麼回事,主動提出今夜凌南天大鬧夜總會之事,然後來個否認,還編了個故事來騙郭妙妙。
“呵呵呵呵呵呵………”郭妙妙得意而笑,什麼事情都明白過來了,也不再說話,不再問了。
她優雅地端起一杯咖啡,輕呷一口。
她俏臉神色不變,心裡卻恨得咬牙切齒,暗道:凌南天,你這個王八蛋,你佔了本姑娘的便宜就跑?還利用本姑娘替你作掩護去殺馬彪,哼!本姑娘饒不了你。
哼!杜巍是殷商,哪有又如何?
他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自古以來,富不與官鬥。
本姑娘倒要看看,哪個殷商能保得了你?
她心裡想到此,冷豔的眼神,露出一絲兇光。
“郭小姐,你可千萬別誤會,真的。那人真不是什麼凌南天!”偏偏杜春景急於討好郭妙妙,還在蠢笨地狡辯。
他望着燦爛而笑而眼神不善的郭妙妙,心裡陣陣發怵。
他不知道自己的辯解,是對還是錯?他更不知道郭妙妙的笑聲,代表的是什麼?是欣賞?還是什麼?
“呵,杜公子,你什麼時候方便邀請我到你家作客呀?我可是一直很嚮往你們杜家的豪宅,我到想看看青島城中首富的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郭妙妙看着杜春景的神情,知他爲自己的美貌所迷,便端着咖啡,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杯。
“哦,好好好,什麼時候都方便!明天,明天吧!明天正午,我請你到我家裡來吃飯。好嗎?”杜春景聞言大喜,也是一陣心猿意馬的,急急抓住機會,邀請郭妙妙到他家裡作客。